栀子飘香笑上眼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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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风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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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下落，黑色的轿车驶入大帅府。

王一博弯腰下车，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大帅府里面的样子。

“先生，这边请。”

王一博收了目光，可气得跟管家点了下头，就跟着人进去了。

讲实话，直到现在王一博心里还泛着嘀咕，这大帅不知道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先是送东西，不让送了就请吃饭，这是哪门子的套路？

“大帅，王先生来了。”

“知道了。”

王一博跟着管家站在餐厅门口，只听到人生却不见餐厅里有人。

“先生，您先坐吧，大帅可能还在厨房。”

王一博点了点头，往餐厅里走。

红木的桌子上铺着白色的镂空桌布，中间摆着盆栀子花。

餐桌尽头摆着刀叉还有烛台，虽然看着简单，但看细节就知道是被人精心摆放过的。

只是哪有人家会把栀子花摆在桌子上当点缀啊？

王一博正欲探身查看，却不料踢到了面前的凳子，发出了不小的声响。

“饿了吧？你先坐，马上就好。”

王一博看着突然从厨房探出头的人被吓了一跳。

衬衫卷到臂弯，一手举着铲子，另一手之间泛着油花。

王一博点点头，走到餐桌的次坐拉开凳子坐了下去。

第一次到人家做客，拘谨得很，目光也不好随处打量，唯有盯着那一盆栀子花看了。

等肖战端了煎好的牛排出来时，看到的就是与栀子花两相对望的场景。

王一博见人一手端着一个盘子，想起身帮忙，却被肖战用眼神制止了。

“尝尝我做的西餐，与你在西洋吃相比如何？”

王一博这一个月来已经糊里糊涂的接了不少投喂，此时很自然的就接受了“中原五省的大元帅亲自下厨给自己做了顿晚餐”的事实。

不客气的拿起刀叉开始切牛排。

此时切牛排的动作倒是颇有几分留学生的样子，

不然整日素衣马褂让肖战总是觉得有些恍惚。

肖战看着王一博叉子上的牛肉入口，初时这小先生表情严肃，咀嚼两下后表情才逐步放松。

“如何？”

王一博忙嚼了两口，咽下了嘴里的肉才开口回答。

“好吃的。”认真的神情估计不亚于在实验室做实验的样子。

衣服圆框眼睛已经顺着鼻梁滑到了鼻尖上方，没了镜片阻隔一双眼睛纯净专注。

肖战不自觉得就伸手，帮王一博把眼睛往上推了推。

推好后，王一博才反应过来往后躲了躲。

“本来相请你去新街口的西餐厅吃的，但想想又要清场又要布兵就麻烦得很。”

肖战见王一博吃得开心，自己才拿起刀叉切自己面前那块已经微凉的牛排。

“主要是有话没法在外面直说。”

王一博听了这话才想起自己是缘何坐在这儿的。

咽下嘴里的牛肉，放下刀叉，端坐好了看着肖战。

“大帅雄才伟略，心中所想定不是我一介读书人能猜到的。不知道大帅究竟是....”

“想跟先生交个朋友。不知道先生看不看得起我们这蔑视中央的‘地痞流氓’？”

“大帅缘何这样说自己？我并不这样认为，若是有能者，可以保一方百姓平安喜乐那他就该做着乱世的主人。中央管辖之下，饿殍遍地民不聊生，若非如此，我中华大地也不会是如此现状。虽然我与大帅并不相熟，但中原百姓都这样拥护大帅，自然有他们的道理。”

肖战万万没想到，自己在这位经受高等教育的眼中会是这样的形象。

没有精于算计、没有仗势欺人，反倒成了个正面人物。

“吃好了吗？”

王一博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

“去花园走走？”

“好。”

月光皎皎，盛夏晚风微凉。

花园里放着欧式茶几，上面放着刚被佣人端来的茶和茶点。

王一博推了推眼镜，环顾了下四周。

“大帅好像很喜欢栀子花，家里好像处处都是。”

“喜欢。”

王一博拿了茶转过了头，心想喜欢就喜欢，但盯着自己看是几个意思？

“先生什么时候还会再代讲国文课？”

“这个不好说的，要看范先生什么时候有事。”

王一博侧头看了看肖战，本身这人的情绪就难从面上看出来，如今夜色渐深便更难看透了。

“不过我倒是没想到大帅对诗词还颇感兴趣。”

“怎么？以为我们平日只读《鬼谷子》、《韬晦术》吗？”

王一博摇了摇头，放下了茶杯。

“先生那日讲的是辛弃疾的《立春日》吧。那先生一定也知道辛弃疾是宋朝的将军吧。”

“这个自然是知道的。大帅欣赏他？”

“欣赏他的才情，但也是为了警醒自己。”

“此话怎讲？”

“人的欲望都是无限的。此时我手中有中原五省，无论南下还是北伐我都有实力收复更多土地。可如今治世难得，各大军阀好不容易相互制衡，若是任何一个平衡点动了，带去的都是水深火热，更是给他人趁虚而入的机会。”

“治世从不需要将帅之才。就如稳定了宋朝再也不需要辛弃疾这样的将帅之才。而我只要保得我这中原五省百姓平安就好。”

王一博借着月色看清了肖战眼眸中褪去的伪装，

这人与自己想的不同，一个生来便南征北战，以收复土地为功勋的人，

此时竟然能为了黎明百姓放弃自己一身惊涛伟略，甘愿窝在这湖州，平衡八方势力。

家国天下，有家才有国，有国才有天下。

肖战见旁边的人没了声音，便转头看向王一博，对上的是“高山流水觅知音”的双眼。

月色朦胧，栀子花飘来淡淡的香气。

肖战起身，走到王一博面前，单手支着旁边的矮几，一手拿掉了王一博鼻梁上的眼镜。

“在我心里，小先生便是如栀子花般的人。”

附身轻吻，并不僭越。

王一博身体僵硬了脑子还在转。

他说自己是如栀子花般的人，他还亲了自己。

“交..交朋友可以这样吗？”

“交朋友不可以，但耍朋友可以。”

这是王一博第二次看到肖战这样漫上眼角的笑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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