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已至君在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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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风架空
我只要不把具体情况写出来
就不是小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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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事常有,但今年格外多。
全湖州的人都知道,大帅竟然要重新回大学念书去了。
那国立振华大学原来教国文的范老师也莫名其妙被派去别的城市交流了。
大帅府打扫卫生的阿姨还发现大帅书房的自鸣钟竟然开始报时了。
最后啊,那株心心念念的“栀子花”,终是被大帅挪种到了自己家。
夏末初秋的栀子花已经开得略显疲态,
好在家里的“这株”正安稳的睡在花园的太师椅上。
肖战拿了旁边凳子背上的毛毯,给躺椅子上悠哉悠哉睡大觉的人盖上。
这吃饱了就爱打盹儿是个什么坏习惯?
说好了给自己读诗的,自己却去梦了周公。
肖战笑着摇了摇头,把已经掉到鼻梁下的眼镜轻轻得摘下放在旁白的矮几上。
自己择拿了本书,坐在一旁看了起来。
直到恼人的蜜蜂在王一博耳边轰鸣才把人吵醒了。
一脸怨气的起身,眼神还是恍惚得也不知道在气什么。
“醒了?”
肖战起身把眼镜给人递了过去,知道自家小先生起床气厉害得很,就等他自己转醒。
王一博带上了眼镜,缓了一会儿,眼神才落到了矮几的诗集上。
“呀!说了要给你念诗的。”
肖战侧着身子坐到了太师椅上。
“念过了。”
“念过了?”
“梦里念的。”
肖战拍拍自己的大腿,王一博挪坐上去窝在人怀里了。
肖战把人稳稳得抱紧在腿上,让小先生舒服得趴在自己肩上缓神。
“念了:今日的肘子咸了,香菇青菜羹好喝得很。”
王一博懒得反驳他,埋在肖战的颈窝上不动,领口的梅花铜扣碰在脸上有些凉意。
“你这衣服穿了许久了,得空陪你去做几身新的。”
“我穿着挺好的,不用做新的。”
“你别学那帮老学究,搞些什么读书人就该清贫的论调。你好歹也是留过洋的。”
“清贫怎么了,自古文人雅士多半都是清贫的。”
“他们清贫他们的,你不行,我心疼。”
“大帅,你们上战场难道比得是说情话吗?”
肖战笑着寻了这伶牙俐齿的主人,吻了上去。
之后很多个无事的下午两个人都是在这儿度过的。
或是读诗,或是逗哏,或者只是各看各的书。
从荷花满塘到桂花飘香再到芙蓉开满花圃。
最后新衣服还没做成就到了深秋。
肖战只得放弃做一名君子,在夜间把先生的尺寸用双手量了个遍。
第二天晚上裁缝铺就送来了新得褂子。
拿到褂子的王一博想起了昨晚的经历还是脸红了起来。
肖战摆了摆手,让管家送走了裁缝铺派来的伙计。
“穿上我瞧瞧,看合不合身?”
“合不合身你还不知道?”
王一博拿着衣服,推了推眼镜,嗔怒的看了肖战一眼。
豆绿色的马褂王一博舍不得穿,走回卧室挂了起来。
肖战无奈地看着这读书人的坏习惯。
有旧衣服就不穿新衣服,新衣服一定要放到旧了再穿。
“我怕做实验保护不好,再被弄坏了。”
肖战知道这是王一博怕自己生气照得托词。
“你的衣服你说了算。”
小先生点点头笑了。
“呀,外面下雪了!”
这事儿刚过,王一博一看到外面下雪也不加衣服就跑了出去。
肖战一手拿着围巾一手拿着自己的斗篷追了出去。
中原下雪虽不常见,但多少还是有的,也不知道这人激动什么。
肖战看着伸手接雪花的人宠溺的笑了笑,把围巾为好,又把自己的斗篷批到到了他身上。
“感觉好像每次一下雪就要过年了呢!”
肖战想了想确实快过年了,只是今年终于不是自己一个人守夜了。
王一博披着肖战的斗篷在飘雪的冬日里玩儿得更肆无忌惮了。
地上只有薄薄的一层积雪也要拢起来团成雪球扔向一旁站得笔挺的人。
疯弄够了,脸上也被冻出了红晕,便被人捉到了花园新建的玻璃房里。
玻璃房是天气刚转凉时,肖战命人在小花园盖的,
烧了煤炭有暖气通着,省着王一博总往那里跑冷得很。
肖战把斗篷给人摘了搭在凳子上,从身后圈着王一博。
把刚才玩儿雪的双手擦拭干净裹紧自己的手中。
以后春日赏花,冬日看雪,日日年年。
思君,君在身侧。
大年三十儿那晚,王家的教书先生兴奋得不得了。
以前留洋在外许多年没有好好过春节了。
不过这夜是守了,身子却没守住。
爆竹声声,木窗作响,今年这个年终是带了些圆满的味道。
只是,百里外东北边关听到的,却是外寇入侵的第一声炮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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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开心记得戳戳啊!不能因为他是个短篇就看不起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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