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欲来风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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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风ooc
看来我之前立的flag又要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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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春来,又是一年花期。
花园里的几柱栀子花早就被移进了玻璃房。
王一博终归是个教书先生,对外界事情感知不甚敏感。
但肖战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少,这直接让他感受到了此时时局的动荡。
王一博早上来到学校,发现学生都在三两成群的讨论着什么。
但此刻他无心关注,昨夜肖战一晚都没回房,今早办公室的大门还是紧闭的。
想来多半是与东北的战事有关。
不过很多时候由不得王一博决定,不多时就有学生举着报纸过来了。
“王老师,你有看今天的报纸吗?”
“东北已经陷落了,你说战火会不会蔓延到我们这儿?”
“读书卫国,就算战火蔓延至此,当代有为青年自当投笔从戎!”
“你这么胆小,刀子割了手指都要叫半天,还投笔从戎?”
学生们叽叽喳喳的围着王一博讨论,王一博理了下头发,
纵然自己思绪很乱,但身为师者还是要给学生吃下定心丸的。
“这些事不用你们操心,有大帅在,你们好好把我留的实验报告写好就好。”
“可是王老师,现下我国遭受外口侵袭个大军阀为何不联合一致对外?”
“你傻啊,军阀割据各有各的势力,想要联合谈何容易。”
“可是如今是国之危难.....”
“那些军阀眼里都只有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你...”
“好了,大家都赶紧回座位吧。上次课的实验报告交一下。”
这一节课王一博上得迷迷糊糊,连最简单的反应公式都写错了两个。
下课后回到办公室,又把新京报拿出来仔仔细细读了一遍。
心里不安的情绪越发强烈。
笃笃笃。
“进。”
王一博转头看向门口,见是大帅府的管家。
“少爷,大帅让我来给您送些东西。”
王一博放下手里报纸,想了下自己今天并没有忘记什么。
管家从袋子里拿出了一个油纸包,王一博便心下了然了。
管家上前递给了王一博。
王一博结果油纸包,外面还挂着个信封。
“那我就咸回去了,少爷慢慢看,慢慢吃。都是大帅的心意。”
王一博点了点头,管家就离开了。
王一博坐下来,把油纸包放好,取下了信封。
明明两个人住在一处,才一晚没见便开始传信了。
想来也是肖战为了迎合自己这些文人风雅吧。
王一博拿了笔筒里的裁纸刀,小心翼翼的把信封划开。
信纸展开是几行挥毫的毛笔字,全然不顾信纸的条条框框。
才读了两行,小先生便脸色渐红,慌乱得合上了信纸。
复又拿起来叠好,夹在了自己最喜欢的一本宋词里。
王一博放好了信才把旁边的油纸包打开,
那人知道自己定是焦心坏了,这是在安慰他。
“一夜未见犹如春日忽起寒风。
相思只在:栀子花间,黄金糕内。”
王一博低眉浅笑,心想:
一首宋词,让这人改得俗气至极。
放了学,王一博收拾好东西就往家去了。
“号外,号外!”
“肖帅与佐藤将军已签署“共同宣言”,十日后日军将在湖州建立第二政府共同执政。”
“号外,号外 !”
报童奔走在学堂外的街道上,
此时正是人流聚集之时,学生工人都拿报纸纷纷议论。
“没想到这肖大帅也是个草包!”
“这就是叛国啊!”
“日军要在这里建立第二政府,以后我们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
此起彼伏的声音让王一博乱了步伐。
“叛国”、“汉奸”这些刺耳的词语怎么可能是形容肖战的呢?
“先生,你要一份报纸吗?”
王一博推开了过来送报的报童,快步走向大帅府。
王一博进了别墅,没等管家问好就直冲上了二楼。
此时副官正在和肖战商议着后续的事宜。
“肖战,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肖战看到冲进来的人,眉头皱了皱。
“已经见报了?”
“你知道外面都在如何议论你吗?”
王一博看肖战一脸平静,心里更是生气。
“为什么?你是打不过他吗?”
副官见这小先生情绪激动得很,只得不轻不重的钳制住他。
“打不过?”肖战讥笑了一声。
自己在王一博眼里难道就是个胆小怕是的懦夫吗?
就连如此知事明理之人都不知道自己的考量吗?
“你可知道一旦战事开启,中原五省会如何吗?”
“保家卫国,就算掉头流血又如何?”
“你以为只是这么简单?”
“其他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这道理你不懂吗?”
情绪激动下,王一博理得整齐的发丝也乱了,脖颈上青筋暴起。
“滚。”
“你明知道这一让步就是堤坝开了泄洪口!你想今后都跪给日本人吗!”
肖战心中的怒气已被尽数激气,本来这就不是他所愿,如今就连自己的亲近之人也不理解他!
“我说滚出去。你不过就是一介书生,上不了战场拿不了枪!有什么资格来教我如何做事!”
王一博嘴唇紧紧的抿着,呼吸声都重了几分。
用力甩开了一旁牵制他的副官,咚咚咚得跑下了楼。
肖战叹了口气坐回到了椅子上,摆摆手让副官关上了门。
这人在自己身边时间久了,一直跟自己都是予取予求的。
倒是自己忘了,他家这位小先生原是个属刺猬的。
肖战揉了揉闷疼的脑袋。
刚才是他言重了,但王一博也确实太不懂事了。
片刻后,副官来报,并没有找到王一博的踪影。
肖战轻叹了口气。
“算了,他那么大个人不会有事的。”
这话说出来不知道是在安慰副官还是在安慰自己。
想来这人傲气一上来定是跑回了自己的小公寓去了。
从昨夜一直到今天,肖战已经被和日军和谈之事搅得筋疲力尽了,如今真是分不出神再去哄个孩子了。
如今卧室里没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肖战就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窝了一宿。
翌日清晨,又是被副官的敲门声惊醒的。
“大帅....”
肖战刚起,见面前之人吞吞吐吐猜是有事发生。
“说!”
“今日国立大学的学生正在外面游行示威,抗议昨日的共同宣言。”
“这个吕德正。一群学生都给我管不好!”
肖战不是个轻易喜怒于色的人,此时诸事压身,也有些难以调整。
“还有.....”
“我何时叫你说话留三分了!”
副官深吸了口气,说了下去。
“示威带头的正是...正是小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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