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动了我的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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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走在路上的时候于远在想，自己就这么突然这么彻底的转型了吗？阿甲今天还问自己怎么人设突变，成了奋发向上的学习青年，让人不敢相认，这还是称霸一方的于哥吗……

是的，于远想。

从辅导班出来已经八点了，万家灯火照不亮回家的路。这样的日子过了几天，从前于远不是学不会，只是不想学，放弃晚自习，近三个小时的补习时间才让他渐渐明白自己浑浑噩噩的两年到底学了什么。为了什么？模糊但可以坚持。

走到楼下，于远抬头看，灯是亮的，心中的一点不明朗便消失了。肖慕是善良啊，他想，就是因为笑笑我们才会有交集，更是因为笑笑肖慕现在才会到家里来。

肖慕听到钥匙碰撞的声音，是于远回来了。

“笑笑，走。”他冲着笑笑张开了手臂，小猫一跃而上跳到了他的怀里，往上蹭了蹭爬到了肩膀上。

“你回来了。”肖慕脸上是和小猫相处未收敛的愉悦，似乎带着些蹦跳的感觉出现在于远面前。

“一天不见我好想你啊。”肖慕总觉得于远说这些话的时候视线划过自己，又定格在笑笑身上。

“先洗手。”眼瞅着于远的手要凑到笑笑脑袋上，肖慕一个侧身拉开了人与猫的距离。

于远委屈巴巴地哦了一声，步伐还算坚定的去洗手。

肖慕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好奇怪。笑笑喵了一声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这就是弟弟啊，心中有个声音在不断重复。

“可以抱了吗？”于远洗好手出来发现肖慕还站在门旁，走了过去问。

“嗯？”显然这不是我说的算。

好在儿子还算体谅，知道老父亲学习一天甚是辛苦，勉强也让抱了抱，忽略略显狰狞的面部表情，爪子张了又缩，保持了孝子的形象。

好一幅父慈子孝的美好画卷，肖慕想起自己这几天为猫疯狂的事迹似乎有些不太真实。

于远说要给他钥匙的时候肖慕一脸懵，原来少年发奋，笑笑便成了没人照顾的小可怜。早午还能应付，晚上于远回来就太晚了，便想请肖慕继续来照看一下，能陪玩更好。

照理说八点多也不是很晚，多少猫爸妈也是这种情况，中午多放点儿粮就好了。但笑笑不行，肖慕一想到自己的宝贝要独自一猫面对夜的彷徨，要独自一猫吃剩饭就万分不舍，或许还有其他原因，反正肖慕答应于远每天兼职完就来看小猫。

“那我走了。”肖慕踱了两步，看于远和小猫也算和谐地相处，准备回去。

于远撸猫的手停了停，笑笑抓住机会跳了下去，“你今天不问我作业吗？”

看着他拎着书包走近自己，肖慕偏了偏头问，“今天都学会了吗？”

“你来看看。”于远抓着书包，另一只手抓住肖慕的衣袖，没有用力，拉着他走进了房间。

肖慕没有拒绝，可能真想看看这个弟弟今收获了多少吧。

于远写了好一会儿作业，没有抬头说话，肖慕也没提走的事情，只是坐在书桌旁的床边静静地翻着于远不知何时买的课外书。

作业告一段落，于远没有兴奋地大声宣布自己完成了一项，只偷偷地瞄着肖慕，他看书的时候神情不似刚刚柔和，若即若离有种距离感，眼眸向下也掩不住其中的流光，偶尔微蹙的眉都像是艺术品一样吸引人。

肖慕似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合上了手中的书问：“写完了？”

“还没有。”于远偷看被发现，慌里慌张铺平了面前的试卷，却忘了下一项作业是什么。

“不早了，我回去了。”肖慕说着将书整理好放在桌子上，为什么他的眼光总是那么黏糊，肖慕想不到很好的形容，就觉得于远看他的时候……反正就很奇怪。也不是讨厌吧，就怪怪的，有时候又有点儿好奇。尽管满头雾水还不妨碍开拓了新业务，陪起了写作业，神奇。

于远看了看时间，确实不早了，也起身。

你不用每天都送我，肖慕心中默念，想了想又算了，反正说了也是一样，便没有说话。

“笑笑，”爸爸先走了，“明天再一起玩。”肖慕找到正在趴窝冥思的笑笑，弯腰摸了摸它的头告别。

笑笑闻声喵呜了一声，目送着肖慕离开。

“外套。”

肖慕伸手去接，却发现于远已经将衣服展开，略一迟疑便顺着他的方向把外套裹在了身上。他有些疑惑地看向于远，他除了手上拿着自己的帽子外没有别的异常。

帽子戴到自己头上的时候肖慕有点儿不敢相信，他不喜欢别人离的太近，更不要说碰他的头。但怎么没躲。

“你……”肖慕整理了下自己的帽子，从于远的手盯到他的脸，发生了什么。

不紧张不紧张，保持平静，我是最棒的，于远好不容易维持着面部的镇静，像是没事发生。

“我自己来。”眼瞅着于远又拿起了围巾，肖慕脱口而出，眼疾手快就要把围巾拉过来。

“啊？”于远拿围巾的手抖了抖，想递给肖慕，却难掩面上的一丝失落。

唉，算了，大概是疯了吧，“那你不要围得太紧。”肖慕说完便目视前方，总要给弟弟表现的机会对不对。

峰回路转，于远拿着千斤重的围巾绕着肖慕系好，非常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的作品笑了。

弟弟帅归帅，傻归傻，你算怎么回事？今晚的夜色中有很不平静的肖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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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砖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