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找替身泻火却被白月光撞破的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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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他薛纵还是个瞭望台站岗的小兵呢,三棍子打不出个屁,乖得发愣,被赵青甩了也只是跑到映雪湖的树下喝闷酒,眠刀卧雪,差点被冻成一块盾疙瘩。
赵青为攀冯丞相的高枝儿踹了他,却在半年后就没了老婆——冯小姐一声不响地在婚房中自缢,三日后才被发现,坊间传他眠花宿柳,辜负冯氏芳泽,赵青从此便愈加堕落,倒是薛纵节节高升,美人在怀,另有一番光景。
美人从薛纵胸口抬起头来:“将军怎么了?”
薛纵动也不动,任钟儿亲吻自己的脸颊:“这是您第三回叹气了。”
薛纵道:“我付银子,就是为了听你啰嗦吗?”
他的眉眼深邃凌厉,天生一副凶狠模样,别说怀里的年轻人,就是几百名吵闹无端的兵士都能镇住。钟儿轻蹙蛾眉,眼角熟练地滑下一串眼泪,颤巍巍道:“外头,帐外头有人……”
“你仔细伺候,管他是……”
“哟!”
赵青却已经大踏步闯进来了,歪头端详薛纵身上的男人。那孩子骨骼纤细,根本撑不起身上的亮红铠甲,一见有人进来,腰肢便又朝薛纵上身贴了贴。
赵青道:“这是哪个师弟,怎么我在府中从没见过?”
薛纵一双大手徘徊在小美人盔甲之下,将人弄得软咽连连,道:“找你小相好泻火去,别烦我。”
“我这不是路过?顺便看看你的伤怎么样,看完就去。”
钟儿正在薛纵脸上亲得火热,莹白指节攀住他的发际,细致地拨弄着额头附近的绷带,道:“哪个野种把将军伤成这样的?钟儿心好……”
“咚!”一声响,薛纵竟然直接将他掀了下去。
钟儿哪里知道薛纵头上的伤口是拜赵青所赐,又哪知道“野种”两个字便惹他大发雷霆,被骂了滚,只得踉跄逃出门去,路过赵青身边时,却被石子绊了一脚,所幸被赵青一手拉住。
这小倌儿右眼下方一指处有颗泪痣,方才他背坐在薛纵腿上,赵青没瞧见,至于位置,倒和赵青那颗分毫不差。
赵青忍不住吹了两声口哨,像得了食的麻雀,一声比一声轻快:“原来不是师弟。”
他揉揉钟儿的头顶,哄了他出去,再进来却是双手掰着自己的铠甲,扯下来时一件件都猛力掷向地上,同时大步向前,道:“薛纵,你脾气怎么这么臭?!”
薛纵只是巍然站在桌前,同样粗暴地拆卸着自己的铠甲,每一件玄甲部件都与赵青的撞在一起,代替他发出暴躁的怒吼,直到赵青赤裸着精瘦的上身逼近眼前,薛纵双臂突然青筋暴起,将挑衅的天策将领愤而掼倒在木桌之上!
赵青的腰身很窄,但与钟儿的柔软纤细不同,是一种由力量紧密包裹、停匀中透着精悍的男性轮廓,他吃了痛也全然不顾喊叫,一手毫无停顿地向薛纵身下攻去,骂骂咧咧地:“让人家伺候半天,连硬都不硬,薛纵,你他妈的没事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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