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夜里,赵青做了一个梦。
那时他二十岁,刚刚短调到苍云堡,在烽火台上和人打赌,说分散他手下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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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夜里,赵青做了一个梦。
那时他二十岁,刚刚短调到苍云堡,在烽火台上和人打赌,说分散他手下的注意力也不是什么难事。
他站在盾兵面前百般作怪,再凑近了一动不动地和他对视。冰天雪地里,年轻盾兵的脖子逐渐涨得通红,之后红线一路上升,烧着了盾兵的整张脸。
赵青那天连输三把,也没能让站岗的年轻人开口说一句话。没几日,他又跑去映雪湖畔饮酒作乐,因为输了行酒令被几个人按在雪地上,长枪扔进了湖心。
赵青在地上大笑着挣扎,满地喊道:“有没有人帮我把枪捞起来!我有三瓶上好的状元红,今晚回去就送你!”
只差一阵北风,映雪湖就快要冻成陌刀都戳不动的镜子,忽地“噗通”一声,一直沉默在岸边站岗的哨兵戳进了水里。
赵青跳将起来,从浑身湿透的盾兵手中接过长枪,他认出这大块头是害自己输了三局的盾兵,乌黑的眼睛瞧着他,声音也极具磁性:“盾兵三营,薛纵。”
赵青道:“你知道我第一天见到你,想的是什么吗?”
薛纵半撩起帐门,挥退了过来瞧热闹的手下,转身一个猛扑抱着他倒在床上。两个人的盔甲几乎砸出一处地洞,薛纵仍旧乐呵呵地抱住他,摆弄着他的翎羽:“你想什么?”
赵青道:“我想,这么多年了,你却还在盾兵三营。”
“不管你什么时候来,我都会在这里,”薛纵道:“赵青,你后悔吗?”
赵青道:“……你过得好,我做一辈子鳏夫也没什么。”
薛纵引他去摸自己头上的绷带,道:“那你打我作甚?”
赵青道:“你如今出息,喜欢什么人都不影响仕途,却也和我无缘了,我还不能稍有不甘?”
薛纵动作下流,绕过腰甲,一指捅开了仍旧湿滑的小穴,听着赵青因为手下仍在帐外而有所压抑的呻吟,道:“哪个跟你说的无缘,叫他来领罚。”
言毕,只觉腰间一沉,赵青将他彻底勾到身上,将棉被朝两人身上一扯,笑道:“余生悉听尊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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