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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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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定了时辰出发,随行还有送旨前来的太监,所以所谓新人的礼节都简化处理,而宁公予也带着他的人前来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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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定了时辰出发,随行还有送旨前来的太监,所以所谓新人的礼节都简化处理,而宁公予也带着他的人前来领命,只是在外人不可见的地方,宁公予暗自安排夏叶进了内宅,径直去了王妃房内去给方云看脉。

而方越和晏傕也正在里面陪着,夏叶见着他们,两人都气色很好,脸上的幸福模样是遮也遮挡不住,不由从心底流露出温暖笑意,

“昨日没能来参加两位的婚礼,觉得甚是可惜,不过今日里能见着你们道贺一声,也觉得满足了。”

“多谢多谢,接下来家姐一路还需夏大夫悉心照顾,该是我们要劳烦大夫了,要向你们说谢了。”

方越一本正经拱手作揖,夏叶连忙倾身向前扶住他,偏偏牵扯到酸痛的后腰,忍不住扯起嘴角“啧”了一声,

方越抬头眼神疑虑地看了看夏叶,

“咦?”

夏叶连忙摆着手说着,

“没事没事。”

只是眼尖的方越看到了夏叶衣领处若隐若现的青红印子,心下恍然大悟,却没有露出一丝半点不对,而是换了一个话题,

“家姐这路上会有什么危险吗?”

“我先来看看。”

说着,便为方云把起脉来,

他虽是来到这里以后才开始学起中医,但多少有些医学底子,学起来轻松一些,运用起来也有独属于他的特色。

“怀孕两月有余,这段时间确实不好出行奔波,不过,小心一些也不是不可行,这次是走官道吗?”

方越点了点头,

“那便好些,路毕竟平坦易走。我会先开些汤药在出发前服用,路上也会持续关注,实在不行,便停下休息两日再走,应该不会有失礼数吧。”

皇上之令,若有耽搁,一个不好,能有好下场吗?大家都心内有数,夏叶说归说,但到时候大家真能停下来吗?

方云想起夏侯戍之前对他说的话,应道,

“我们走慢一些无妨。”

慢些,才有可能等到他们所盼的消息。

屋内气氛一片沉闷,而屋外,却是一片紧张,夏侯戍单独找了宁公予再把一些细节仔细交待一番,待时辰一到,该开拔的队伍也是拖延不能,夏叶坐了一顶轿子,便紧紧跟在方云的轿子片刻不离。宁公予远远看了一眼后,便转身骑上战马,领着一大队人离开了风沙渡。

而送走了那一行人之后,方越便拉着晏傕回来,马不停蹄地开始准备他们自己出行的事宜。战乱时分,独自两人,不走官道,方越知道他们此行会有风险,所以提前准备了乔装的衣物,掩去了自身的身份。自己架着马车,在午时也离开了风沙渡。

大队人马,走走停停,每每都是因为王妃受不得颠簸,身体不适,虽然停留的时间并不长,但经受不住次数多,行程也还是耽搁了一些,虽然随行太监对此颇有微词,但也不敢对着王爷造次。等到了京里,圣上自由裁决。

就是因为了解到这一点,夏侯戍才会如此做而没什么忌讳。唯一担心的是某人的临时起意发难,所以,把方云身孕的事情瞒得死死的。

夏叶得了令,所有相关药材处理全部都亲力亲为,药渣也都是夜半时分去到偏离官道的林子面用土埋了才安心。

好在方云的身体底子还不错,虽然路途颠簸了些,但脉相一直还算平稳,与夏叶独处的时候,一点没有在外人眼里装出来的不适,总爱说些有的没的闲话,把夏叶也逗乐了,夏叶不由感叹,

“王妃当真心态好。”

方云摸了摸自己还未凸起的肚子,笑得极其温柔,

“我没什么能力帮他,但努力做到不给他添麻烦还是可以的,况且,我们又没分开,没有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

“嗯,该吃吃,该睡睡,深得养身妙法啊。”

“夏大夫也真会说笑,我倒是问问你,你可能看出我这胎是男是女?”

夏叶耸耸肩,

“瞧你这一点没孕吐的模样,我猜是个男孩。”

“脉相摸不出来吗?”

夏叶尴尬地笑笑,

“这我还真摸不出来。”

因为他压根没想去学摸这个。

“没事,我也就是随意问问,以后我还要多生几个,到时过续给小越,也好让他们后继有人,他们当真也是不容易啊。”

“每人都有每人的不容易,我看王妃也是不容易的,不过,我相信王爷和王妃定能逢凶化吉,幸福美满一生。”

夏叶探手摸摸腰间宁公予给他的防身匕首,只愿,大家都平平安安的。

方越和晏傕走野道捷径,这么多天下来,倒是赶到了夏侯戍之前,好在一路无事,他们便打算在前面的一个村落停留几日,在这途中,意外地遇上了一位重伤昏迷的人躺在草丛中,两人想或许是逃难途中遭劫的人,便把人也一并带进了村落。

村里的大夫医术并不高明,只能处理一下外伤,而内伤他们都没有办法,好在那人身材魁梧,该是位武夫,所以多撑了几日也算是清醒了过来。

“是你们救了我吗?”

那人一脸戒备地打量着眼前的两位青年,没有看出他们有一点武功底子,从他们的眼中也未有看到任何隐晦,所以他也没有在醒来的第一时刻便对他们发难,只是该有的谨慎却不能一点没有。

“嗯,我们在过来这里的路上发现你的。”

方越把晏傕拦到身后,上前应道,

看到两人对他这么警惕,那人反倒不再那么紧张,而是拱手向他们道谢,

“多谢两位出手相救,我身上只有这块玉佩值钱一些,还望两位笑纳。”

那人说着,便从腰间掏出一个花纹独特的玉佩交给方越,方越瞧着并未伸手去接,而是有些讶异地问道,

“从这玉佩的图案来看,不像是大夏之物。”

方越能看出那是鞑鞑国特有的纹路,只是,他不能贸然这样说出口,而他也不会接受这枚看起来会惹来麻烦的玉佩。

“确实不是,这位小哥能看出来也不甚简单。”

那人见方越不接,便把那玉佩收了回来,他没想到这偏远一个小村落里也有火眼晶晶的人,这实在是他的失策。

而方越也觉得自己之前的质疑也有不妥,若是当不知道收下来便无事了,大不了转身便把这玉佩给扔了便是。

“我就是觉得眼生稀奇,你莫见怪。”

“战时多些谨慎小心是应该的,我并非是什么坏人,你们莫要害怕,我来这村落是来等人的,幸亏你们救了我,否则我怕是要失约了。”

“我们也是路过这里而已,后日便会离开,你伤势不轻,这里的大夫治不了,留在这里无事吧?”

见那人语气一直都挺平和的,晏傕从方越身后走出来,试着和他交流起来。

“没关系,我身上有药,就是需要多修养几天。”

“那便好。”

三人没有再多言语,毕竟他们现在都有着属于自己的秘密,能少一事便少一事吧。

裴兰清有着与谢楼奕联络的特别方法,这是在夏侯戍他们走了一半路程之后, 在夏侯戍向裴兰清说明自己真正计划时,才被说出的秘密,夏侯戍在听闻这个消息之时,立刻便让裴兰清秘密联系谢楼奕,询问鞑鞑国的一切进展,以及他们打算释放裴兰清于何处等等,在京城有所发觉之前,都一次性告知了谢楼奕。

接到信件时的谢楼奕其实已经完成了他既定的目标,只是还未打算立刻回来,毕竟局势还不是那么稳定,但在接到裴兰清的消息之后,谢楼奕便不再打算继续等待了,该杀的人已杀,不论是否把一切解释清楚,时间以及变动的人事,让谢楼奕只能勉强做到这个地步,鞑鞑国临时所拟定的休战协议才刚刚由使者送出国内,谢楼奕便以最快的速度往大夏约定好的村落赶,并简短回复了裴兰清。

见到谢楼奕的密信,夏侯戍可谓大喜,战事将停,裴兰清“逃脱”的戏码也该要上演了。而京城就在不到五日的行程内,已经没有再多的时间拖延了。

应宁公予之约,夏叶在给方云把过平安脉之后,便独自来到约定好的地方,瞧见宁公予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了。

“有什么事情需要单独找我?”

夏叶有些不明白,毕竟一路下来,竟然难得地没有发生任何变故,夏叶心想,怕是圣上怕落人口实,还是打算等见到人再发难吧。

“计划有变,本来王爷打算让我派人去送裴兰清,但情况变化,这次由我亲自去送。”

“看来王爷也看明白了圣上的心意,他的危险不大,而送走裴兰清的事情现下却不容有失,坐下这样的安排也是合理的。”

宁公予慎重地点点头,

“王爷正是此意,所以,我是来向你道别的。”

夏叶听到此话,心中只觉得有些堵,不由反驳道,

“不就来去几日马上便回吗?!你若一去不复返,无事都会变成有事,圣上能放过你吗?!我相信王爷肯定考虑了这点,你何必说得如此,如此。。。”

夏叶愤愤扭过头去。

“嗯,我是要回来,赶在你们到京城前,只是,这期间是否会另有变故,没有人能说得准,所以,我想再见见你。”

宁公予说着,便伸手去拉别扭着不看他的夏叶,夏叶无奈,自己转了过来,看着一脸凝重的宁公予,其实从出发开始,一路来,远远瞧着他都是如此严肃的模样,自然也是知道他的用心。

“你说得不无道理,我也不是不懂,只是,心里总放不下,你去吧,细心谨慎一些,别想太多,我等你回来。”

宁公予这才露出一丝微笑,揽住夏叶腰身拉近自己,低头印上双唇。

忽而身旁不远处传来“吱嘎”一声,不知是谁踩到了地上的枯枝,宁公予立刻回身把夏叶护到身后,拔出刀来怒喝:

“是谁?!”

便见一人拉着另一人,拨开树枝走了出来,尴尬地说道,

“是我们。。。”

宁公予皱着眉头看着一起走出来的方越和晏傕,心头闪过各种可能,

“你们怎么在此?”

虽然夏叶这么问,但是他大概能猜想到原因。

宁公予收起自己的刀,退了几步,往四周又仔细查看了一番。

方越瞧了,补充道,

“只有我们两人。”

宁公予点点头,又问了一遍,

“你们怎么出现在这里?”

“你们出来那日,我们也跟着你们一道出来了。王爷的计划我们大概都清楚,因为担心,所以才跟过来。”

宁公予不认同地摇了摇头,

“你们即使跟过来也帮不上什么忙,反而可能增添变数,实在不智。”

“事情并非你想的那样。”

方越说完,便凑到了宁公予耳边,把他打算上京要做的事情告诉他,宁公予认真地听着,不发一言。

“事情便是如此,我们能为他多留一点退路余地也是好的。”

“这事情确实有些意义,但是,我还是觉得要告诉王爷更好,毕竟时机的选择很重要。”

方越点点头,他消息毕竟不灵通的情况他是有所考虑,所以,在听到宁公予和夏叶的对话之后,便决定要在进京前悄悄与王爷见个面。

“嗯,那就劳烦宁指挥回去替在下安排一下,我们便和王爷面见详谈。”

“那你们在这等一等,我现在便回去通报。”

宁公予朝两人点点头,留下夏叶陪着他们,便匆匆往回赶。

夏叶见人已走远,转向方越说道,

“你们走在我们后面?”

“没,我们饶了近路。”

“你们倒是胆大不怕,好在一路无事,否则,王爷王妃不得要急死。”

晏傕笑笑,

“我们一路都非常谨慎,没有那么危险,倒是你,和小宁发展迅速啊。”

夏叶眨眨眼,应得顺溜。

“是呀。”

说得晏傕倒不好意思再问下去,而已有些知情的方越则很识‎‌‍‍情‎‌趣‌‌‍‍‎地转移了话题。

“刚才听闻,宁指挥要护送裴兰清离开?”

“嗯,谢楼奕已经传来消息,他那宿敌已灭,两国即将停战,所以也该是把裴兰清送回那人手中了。”

“那个谢楼奕来了?”

“应该是快快到了。”

方越忆起他们在前一个村落所遇到的人,那人应是鞑鞑国之人,何况,他还说他在那里等约定的人。

原本方越为避免麻烦,并不打算把这件事情这个人说出来,如今看来,或许就是那人吧。

“我们在之前的一个村落遇上了一个疑似是他的人,你们约定的地方是哪里?”

“这我也不清楚,毕竟是最为机密的事情,待会王爷来了,你们亲自过问吧。”

不多片刻,宁公予便带着夏侯戍乔装而来。

“姐夫。”

夏侯戍走到众人面前,才把兜帽放了下来,责备的眼神看向方越。

“你们也真是太乱来了,若是发生意外,我该如何向你姐姐交待。”

“姐姐姐夫不能安好,我们如何安心,现在我们既然已经到了这里,就等姐夫安排了。”

夏侯戍无奈叹息,

“你们勿需走到这一地步,等到了京城,便找个偏僻地方住下等我的消息吧。”

“姐夫,你真地不用顾虑我们顾虑方家,只要留得性命,一切我们还能再挣回来,不需要在此刻留着把柄给他人。”

想想方云,夏侯戍只觉得若真如此,那欠她的怕是更多了,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但方越的话却又不是一点不无道理,所以,最后,他还是做了妥协。

“那。。。也罢,只是你不能出面,你把那一应事物都交予我,我会见机行事的。”

方越见夏侯戍有所松动,连忙从怀里掏出东西一股脑塞到夏侯戍手中。

“保住性命最为紧要,其他都是身外物。”

夏侯戍点点头,

“在京里落脚后,递个消息给我或者给宁公予。”

“嗯,对了,姐夫,你和那谢楼奕是否是约在不远的杏南村?”

“你如何知晓?”

夏侯戍闻言,讶异非常,毕竟这机密的事情只有他和宁公予自己谢楼奕知晓。

“那我们在那里遇上的鞑鞑国人该就是他了。”

“如何确定?”

“身带鞑鞑国物品,说与人约在那处,八九不离十了。”

夏侯戍想了想,转身对宁公予说道,

“现在你便带裴兰清过去,走得促不及防,危险性越是小。”

“是。”

宁公予弯腰应了,眼角瞧了瞧一旁的夏叶,见他对着自己微微笑了笑,心下安定,转身离去的脚步也坚定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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