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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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当辞职信与备用钥匙一起寄到手里时,睡眼朦胧的蒋思年正撞上了准备摁门铃的徐若初。
后者没来得及关心患者的睡眠情况,目光就落在了那串钥匙上,以及辞职信上的属于之前那个女人的大名。
“她怎么有钥匙。”
“啊?”蒋思年还没完全清醒,完全是凭本能应着。
“凭什么她有你家钥匙?”
“哦……”蒋思年迟钝的脑子开始转动,他看着男人越贴越近,一副解释不对立马就将他吃干抹净的态度,急忙张口。
但显然蒋大少爷还没完全清醒。
“关你屁事。”
蒋思年听见自己未经思考的回答,下意识去盯徐若初的脸,可惜对方显然不是那个喜怒哀乐都很好懂的人了,他只能以对方果断转身的动作判断这是气着了。
就算关系缓和了,蒋思年仍然不认为他俩算正常恋人,他也没有以前哄情儿的心思,于是他就看着徐若初递来一张饮食清单,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去。
却没注意到手里少的那把钥匙。
蒋思年这几天都过着睡醒吃吃了睡的无聊生活,像是把四年的失眠都给补足了本儿,脑子全程晕乎乎的,等厨房传来响声时都以为还在做梦。
他感觉身体腾空又被抛下,睁眼就发现自个儿从床到了餐桌。
怎么回事,不失眠开始梦游了?
然后他就看见徐若初从厨房走来,手里还端着一碗像是粥的东西。
“你怎么在这?”
“我说过要好好吃饭吧。”徐若初无视了他的问题,并且一副自如的主人模样,搞得蒋思年差点怀疑这里不是他家。
察觉到一丝危险气息,他试图辩解道:“我吃了。”
可惜底气不足。
蒋思年默默移开了目光,打量起对方放在桌上的碗。
好像隐隐听见了叹气声?一抬头见对方拉了个椅子贴近坐下,他想离这人远点,身子还没来得及动一动,一勺子黏糊的玩意儿就挨上了唇,紧接着下颚被捏住,蒋思年被迫吞了口卖相实在不怎么样的粥。
意外的是,徐若初没有如预想中那般发疯,而是一勺一勺给他喂起了粥。
搞得蒋思年吃一口瞥一眼随时警惕对方偷袭,直到彻底喝完这碗粥,徐若初都没再说一个字,室内静得只有吞咽和汤勺叮当声,明明是温馨至极的画面,现在却怎么看怎么诡异。
三心二意的蒋思年思绪飘得很快,等他回过神来,徐若初已经在收拾厨房了,为这偌大冷清的家添了几分生气。蒋思年静静看着,竟有了一些困意,索性趴在收拾干净的桌上昏昏睡去。
蒋思年梦见自己被蛇缠紧,从脚踝到脖颈,一圈一圈,下一秒就要将他拆吃入腹。
窒息感愈发强烈那一刻他猛地惊醒——满眼男人的健壮肉体,压迫着他仰后倒在床上。还没搞清状况,他的屁股立马感到一阵干涩撕裂的疼,痛苦的低吟溢出喉咙,纯粹是条件反射,蒋思年一脚直接踹在了对方脸上。
他有些心虚地偏过头,这一脚他用了十足十的力,是如果徐若初做了隆鼻假体都会给他踹歪的程度,所幸对方的整容只是烧伤修复。
脚掌心突然有些瘙痒,是温热的软肉舔舐感。蒋思年一阵颤栗,只往下瞧了一眼,俯视着那张动情的脸,嘲道:“跟条狗似的。”
不过很快他就嘲不动了。
就算蒋思年的身体被这男人操熟了,要想容纳比之前明显成长的性器仍是有些困难,后穴被龟头强行挤开的感觉说不上好,蒋思年低喘着努力放松,穴肉边翕张着配合,缓慢的插入过程让两人都不太好过,蒋思年甚至想搁挑子不干了,让这只发情的狗憋得了,谁让他妈的狗屁玩意儿这么大!
“年年……我想动。”
徐若初整个人趴了下来,埋在他锁骨处又啃又咬,折腾得满是牙印。
他疼得嘶了一声,脑子里想的却是这蠢蛋自个儿不后入,怪谁?蒋思年觉得他苦中作乐的本领愈发熟练了,这时候也能抽出精力幸灾乐祸。
但蒋思年忍不了了。
于是他抬脚踩上徐若初的腹肌,使力将人翻过去成了仰坐的姿势,刚插进三分之一的阴茎滑出来,气势汹汹抵在他股缝间。
“哈……不错,还挺硬。”蒋思年捏着那两块无法忽略的大胸肌评价道。
“年年,它更硬。”
蒋思年已经不想思考徐若初是在哪学的骚话了,他望进对方装满情欲的眼神,向后握住那胀得发硬的凶器,它的主人还兴奋得挺了挺。
叹了口气,蒋思年扶着阴茎对准穴口坐下去,却也只是进了一半。
但还没等他适应这熟悉且陌生的感觉,腰两侧上就被温热的掌心大力按住——整个人被迫狠狠撞下去。
“呃啊!狗都没……你能发情,唔!”紧接着一阵堪称凶狠的抽插,蒋思年的话被无情撞碎,他拽住对方的发丝,像溺水的人般仰头大口呼吸,只感觉身体快被这条疯狗肏烂了。
没有姿势能阻碍公狗发情,徐若初撞得又快又狠,仿佛要把四年分别的本讨回来一般,蒋思年连抬眼的力气都懒得用,随着男人的节奏借力摇着腰。毕竟他骨子里还是个享乐的主。
瞧着身上只会浪叫的倔强男人,徐若初终于缓了动作,他好心情地开口,“年年,被狗日爽吗?”
生涩阻塞感退去,被快感包围的蒋思年闻言,埋头就是一口咬在逼话不停的唇上,直到嘴里蔓出一股腥的铁锈味,他笑了,用着挑衅的语气。
“哈……不够爽。”
天旋地转,后脑撞上枕头,徐若初又压在他身上,更加卖力操干是对那句挑衅的无声控诉。
他们做了很久,卧室满地狼籍,直到窗外挂上皎月,蒋思年终于哑着嗓子求饶,但徐若初显然又疯了,只知道把他压在床上、窗台、桌角,甚至抬起双腿从后抱着他到镜子前猛插。
蒋思年最后的记忆,停在体内射出精液的那一刻,他终于向兜兜转转的孽缘妥协,吻上那处自己刻印的新鲜血痂。
耳旁响着模糊不清的低语。
“思年,我真的……”
没关系,他有很长的时间再去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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