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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人類最偉大的發明,紀霜願意把這個稱號給予避孕套。
好看的男人和好看的按摩器好像也沒什麼兩樣,而且男人有時候還不如按摩器。
紀霜覺得今天挑到伴好像聽不懂人話啊。
“我其實也挺不錯的,青女可以試試跟我來一發無套嘛~”
說了只要直接上床,別整什麼雜七雜八沒用的,結果這玩意一關上門就要抱著她索吻。
哪裡來的煞筆玩意,還無套。
喝點小酒來的微醺全部都被惡心得醒了過來,紀霜摸著手袋裡的防狼噴霧,只想衝著這人來一發。
然後紀霜看到了有一個人打開門跑進來了,手裡還拿著一柄水果刀。
“離,離她遠點!”她聽到這把聲音打著顫強惹著恐懼地喊道。
故意把頭髮梳到劉海那裡掩住自己上半張臉,尖尖的下巴和小巧的嘴唇一下子就能辨認出來是誰了。
——林季商。
被引得興趣上頭的紀霜其實覺得這樣子挺搞笑的,更搞笑的是居然真的把她那個又蠢又慫的炮友嚇得屁滾尿流地逃了。
對方一出門沒影,林季商仿佛脫力地跪倒在她面前。
“我,我不是……”林季商眼神慌亂地左躲右閃,嘴裡狡辯的話磕磕巴巴,握不緊那把水果刀哐啷一聲掉到地上。
他驚恐萬分地看向坐在床上的紀霜。
“——好害怕啊。”
紀霜聽到自己的聲音怯怯弱弱地從口中說出來。
“人家的心,被嚇得撲通撲通亂跳個不停嗯……”低垂著眉目,露出擔憂害怕的表情,紀霜勾著手指故意把V領口拉了下來,露出一大片皮膚,豐滿的胸部從那領口呼之欲出。
抬著臉看她的林季商像是被楚楚可憐的紀霜給迷惑住了,他目不轉睛地呆呆地向那處伸出手。
噗,這個人太好笑了吧。
紀霜在他的手就要碰到自己的時候,直接輕輕地推開拍落林季商的手。
“啊……你可以,送我回家嗎?”
試吃了這麼多,果然還是一開始想要的最好了。
紀霜微笑著看向老實跪在她面前臉紅的林季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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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季商該慶幸自己一開始就留了心眼,他把攝像頭也裝到了紀霜的手袋上,並不是全部,而是對方出街玩耍幾個較為常用的。
他今天晚上十點多跟著紀霜進了一間陌生的小酒吧,舞池的地方佔了將近四分之三,只有吧檯那狹窄的地方幾張高腳凳是供人坐著的。
紀霜今天穿著香檳色方領的包臀連衣裙,裙擺上是一大片的皺褶荷葉邊,捲曲的頭髮隨意地披下,看起來她就像遊蕩在深夜人海中一條魅惑的人魚。
她在喝酒,一杯薄荷朱麗普,淺金色的酒液點綴著青綠色的薄荷,雞尾酒杯上的邊緣印下她橘紅色的唇膏。
一個男人向她走近,兩人之間說了什麼,紀霜露出了漫不經心的笑容,塗了淡紫色指甲油的手指撫摸了一圈雞尾酒杯。
然後兩人離場了。
林季商一瞬間心頭湧起了不妙的預感,他在酒吧門口植株的位置,眼睜睜地看著兩人走出酒吧。
他挪動著腳步,迅速跟上去。
這個男人很陌生,林季商從沒有見過他,他不是紀霜的朋友,更不可能認識紀霜。
眼前的兩人拐著彎步入一條陰暗的小巷,五光十色的霓虹燈刺眼得厲害,林季商的腳步很輕,心情卻很沉重。
在紀霜與那個陌生人上樓後,林季商也走進來那座簡陋的旅館。
只容下兩人並肩走的樓梯延伸得很長,不寬敞的走廊應聲燈剛剛亮起,紀霜的背影消失在一扇紅色木門的後頭。
“咔噠。”那扇門關上了,林季商悄無聲息地站在門口。
燈光很快就暗下來,隔音不好的房間,林季商聽到了東西掉落的聲音。
他把手機拿出來,戴上了無線耳機,連接上的監控攝像頭露出是紀霜潔白的後背。
她的裙子拉開了側邊拉鏈,曲起的雙腿分開,她的喘息如同湖面的水紋在林季商的心中蕩開。
一隻粗壯的手臂入鏡,林季商皱起眉间,一丝反胃的酸气从喉咙中硬生生地压下去。
好恶心。
林季商看着那只手臂很快退出镜头,只有纪霜小声的吟哦。
之后的半个小时里,对林季商无疑是一场折磨与刺激,更令他想不到的是这样的事情竟然持续将近半个月之久。
在林季商心中宛若女神般純潔高雅的紀霜,逐漸一點一點被沼澤的泥濘污染。
都是那些有罪者的錯。
林季商在黑暗中看著他們歡好,眼睛裡全是紀霜在污濁中受苦時的難堪。
即便如此,他依舊覺得紀霜是那麼的美麗。
他必須要做點什麼來緩解紀霜的痛苦。
林季商捂著臉低低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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