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点鸳鸯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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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俊……你做什么?”
敖广一大清早便被闹腾起来,他有点儿起床气,闭着眼睛朝害龙不安宁的混蛋咬上一口,帝俊“嘶”地倒抽一口凉气,往他屁股上一打。
起床气发作的龙王陛下咬住牙不撒口,半晌他才睁开眼,却对着眼前的大片黑暗发懵,有些不确定地道:“你趁我睡着把我戳瞎了?”
帝俊嘴里还哼着无名的江南小调,喏喏哝哝不知唱些什么东西。闻言“噗嗤”笑出声,从身后半揽着他,亲了亲敖广白净的耳垂。
“龙儿真可爱,”又亲了一口,“带你去个地方,到了就知道了。”
“陛下英明神武,想必不会在乎眼前多些什么东西。”
敖广不置可否,偏头不说话,看似不想理他,宽大袖袍下的手腕却不自觉动了动——那上面全是帝俊留下的痕迹。掐的,咬的,吸的……
帝俊这阵子不知道看了什么奇怪的人间本子,两人欢好时,偏生凑到他耳边唤他龙王陛下。
沾染情欲的声音低哑而有磁性,和迅速攀升的快感一起,拉扯着他的神经在欲望里翻腾不休。
敖广面皮薄,被这么叫的时候多半不好意思应,只能蹙眉咬他。
爱人的羞怯和紧箍的媚肉是情热绝佳的催化剂,每当这时帝俊总是加快顶弄的速度,将两人都带上高潮。
然后帝俊更爱喊了。
脚下的祥云不曾停步,不过一刻钟便到了地方,自行消散了去。
“哗——”
蒙住敖广双目的云绸被解开来。
“这是……”哪儿?
他起初隐隐听见有流水声,未曾想帝俊带他到了一方水池边。
水池方方正正,长宽都有几十来尺。池边有几朵玉质的芙蓉,乖巧地伏在边缘,却不仅仅只是装饰,细看才能见到里面的入水口。
潺潺流水经了淡青的池壁往下汇流到水面,推起一层乳白的波纹,只因水上起了一层薄雾,同本来清澈的热泉水纠缠不休,打眼看去将水看成乳色也不足为奇。
敖广为了避嫌,不常出入天庭,以为他带自己来赏什么景色,疑惑地看向帝俊。
一阵风吹过,水池忽然晃荡了一阵,敖广这才发现这池子竟是嵌在一朵云里,在空中悠悠飘着,慢吞吞的模样。
“我派人造的,”帝俊蹲下去撩了撩池水,感觉水温刚好,于是凑上来解敖广的腰带。
“先前不是说你殿里的浴池不好看么,”腰带的结略有些复杂,他弯下腰仔细研究一会儿,便成功解开了,“我给你造一个好看些的,以后就不必用浴桶沐浴了。”
敖广对于自己寝殿里那口金灿灿的浴池十分耿耿于怀,那是往前某一代龙王,融了整整三十箱金子做出来的,闪烁着某种名为暴富的气息。
他眼睛挑东西得很,不好看的玩意儿看一眼都疼得慌,对着这么一口浴池也没有办法,总不能掘了重做,费那功夫不如买个浴桶。
事实上他也的确买了个极大的浴桶,但在帝俊第四次拉着他在沐浴时胡闹中,坏成了一堆木板。
帝俊十指翻飞,扒他衣服的手速飞快,不一会儿敖广身上就只剩下一件中衣。
张开手让人伺候更衣的龙王乜他一眼,便顺着阶梯下了水,临走前还把帝俊腰带扯走了。
“龙儿怎么不为我宽衣呢,”他装模作样地叹口气,继续解自己的衣服,“人间还讲究一个礼尚往来罢。”
敖广已经脱了那件被水浸湿的中衣,扔到岸上。闻言划了一小段距离,伏到池边,挑起眉看他,银色偏蓝的发丝如绸缎般飘在水中,雾气聚成水滴凝在他肩膀上,锁骨里,最终不堪重负般划过胸口,重新落进水里。
“我只听过人间要妻子给丈夫更衣,我是你夫君,要我给你宽衣算个什么礼?”
说罢他不去看帝俊了,闭起眼睛感受着被水包裹的轻巧舒服,如一只吃饱喝足的猫儿,躺在阳光下待人抚摸,唯有面上覆了一抹红晕。
身边的水流缓缓一动,帝俊下了水,也有样学样地把头放在交叠的手臂上,隔着一层朦胧的水雾看他。
随便在天庭往来的神仙中抓一个,问问东海龙王是什么样的人,九成会是这么一个回答:高傲冷漠,不近人情,野心勃勃,法力强大……
帝俊每每听到别人在他面前议论敖广如何如何,都有种货不对版的微妙得意。
他面前的龙儿是生动的,喜欢四季风景,晚上睡觉爱抱着他送的玛瑙珠子,吃到难吃的菜会生闷气咬筷子,时常赖在浴桶里直到水凉,说他一顿也不改……
每次给背地里议论敖广是非的人穿小鞋之后,帝俊就爱抱着敖广亲亲嗅嗅,换来一顿心口不一的嫌弃。
他的宝贝不需要别人发现有多好。
敖广生的极美,白如玉质的肌肤极易留下痕迹,从冷淡却艳丽的眉目到红润的薄唇,全都散发着无言的勾引。
恃美行凶。
帝俊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么个词语,细想又觉得荒谬。他家龙儿要行凶从不靠美貌,赤手空拳都让人吃不到好。
恰巧敖广半睁着眼,扫他一瞬。
帝俊呼吸一顿,脑子开始不清白起来。
敖广闭眼浅眠,感觉身后一双手顺着自己的腰线流连,不一会儿又沿着腰际往上。
帝俊手下力度刚好,敖广只以为他给自己按摩,翻了个身方便他动作。
直到帝俊一手溜进两腿间按揉他腿根的肌肤,那力道暧昧无比,几乎是赤裸裸地昭示着身边人的意图。
腿根穿来的刺激转化成细微的快感——他皮肤敏感得很,帝俊也对这点了如指掌。
他这才舍得睁眼看帝俊,声音被水汽遮得有些空渺,掺着一丝茫然:“昨天还没做够?”
他只是单纯在问,但帝俊几乎立刻就硬了。
造孽……
帝俊在心里叹了口气,右手轻轻覆上敖广双眼,隔绝掉那份催人疯狂的引诱。
敖广总是不自觉地散发着矛盾的气息,让帝俊既想珍视他,也想摧毁他。二者相互交织克制融合,最后往往都变成了浓重的占有欲。
帝俊没回答,挨上那两片唇瓣,吻得温柔而投入。他齿列在敖广唇上辗转轻咬,又轻轻试探着纠缠那一撮猩红舌尖,换来热情的回应,于是这个吻愈加深入。
帝俊向来得寸进尺,见他回应,干脆抓住那一截白到透明的手腕,把他按在池壁上,用力吮那鲜红得几近滴血的唇。
敖广被亲到几乎窒息,胸膛急促起伏,几滴水珠被这动作晃进了池中。
“帝俊你……松口……”
那作祟的唇即刻便离了他口中,敖广终于得了一口生息,呼吸却突然一窒——帝俊在吻他的手。
从苍白指尖到指缝,再到藏着淡青血管的手腕,一截手腕被他不轻不重拿捏在手里,湿热的吻一个接一个,酥麻的触感从小臂蔓延到胸膛。
热……
好热……
敖广身上温度比热好的池水还烫三分,他被水汽和浓郁的情热包裹,整个人都泛着迷醉的气息。
乳首被毫不留情地掐弄,轻微的疼痛反而增添了几分情趣。他想反抗,身体又随着欲念迎合,最后只能徒劳抖了抖,反而把柔软腰腹往前送,沾上几滴透明的黏液后被池水漂洗干净。
帝俊被这一触打动,目光往下便看见那龙族特有的两根性器跟自己的挨蹭在一起,随着搅弄起的水波微微摇晃,似乎有那么点儿可怜的味道。
他一晃神,不自觉地低下头去,浸入水里去亲。
“唔……”敖广眼睁睁看着帝俊沉下脑袋,跟自己下三路而去,他正要阻止,但当那炙热的唇舌触到他的挺立,再一口吞含进其中一个的时候,溜到嘴边的话语便一字不漏地原路返回。
帝俊口活儿做得比他细致,每次都能把牙齿藏得好好的,正如现在——温软的口腔把他的一个分身裹住,舌头在柱身上打转,时不时溜到最顶端,用舌尖勾勒描绘冠头的形状,甚至在铃口反复戳刺,激得敖广脚趾都爽得蜷缩起来。
他也没冷落另外一根,一手轻柔地包住柱身,由下而上撸动,动作稍有些急,但仍旧保持在让敖广舒服的力度,指尖数次在冠沟的敏感带划过。
敖广面色酡红,低头看着帝俊给他口,那一头黑发水藻似的飘在水里,有一些游弋在帝俊面庞周围,映着他面目,宛如人间沾了烟火气的妖精。
要命了……
敖广别过头去,面上比刚才更添几分艳色,右手抵在唇边,似乎这样能掩饰自己看帝俊走了神一般。
恰好此时帝俊一个深喉,他受不住这绵延的快感,泄了身,一时间咬在牙关的呻吟不服教溜了出来。
“嗯……”
帝俊含了一口浊液,刚刚出水便听了这么一声,落在他耳里不异于淫词浪语,一时竟然怔愣了一会儿。
敖广只感觉脸快烧起来了,只好开始胡言乱语:“我竟不知帝君有这闭气的功夫。”
嗓音太沙哑,把两人都惊了。
帝俊回神一笑,把白浊吐到手上,凑上去亲他:“龙儿错了,该叫夫君,”又顿了顿,道:“成亲这么多年了还是叫错,该罚。”
沾了白浊的手绕到他身后,手指在那因浸了许久的水而发软的小口处揉捻,穴口含羞带怯地吞进一点指尖,却招来更无情的侵入。
沾了精液的手指借着润滑在层叠的肠肉中按捏探索,片刻就找到了那片软肉,只轻按一下,敖广就感觉快意如过电一般卷过全身。
“帝俊……哈啊……你……”
敖广连声音都是抖的,整个人软倒在帝俊怀里,伏在他肩头大口呼吸,如在濒死中被救回的溺水者,挣扎在痛苦与快感的边缘。
帝俊借着这姿势轻轻用脸蹭他后背,若不是还在后穴里开拓的三根手指,这的确是个温情的姿态。
敖广让快感激得扬起头,脖颈的流畅曲线拉出无限绮丽,他勾住帝俊脖子,两手搭在那肩背上无力地晃荡,指尖都在空中划出暧昧的水渍。
感觉扩张得差不多了,手指抽离出后穴,带离出一些水红肠肉,碰到水后便怯生生缩了回去。
帝俊硬挺的性器即刻抵上他穴口,被含进一点冠头,试探着磨了两下。
敖广感受到那火热的硬度,尽管经过了很多次,心口还是有些发紧,连带着穴口都抗拒起来。
帝俊喑哑的嗓音却在他耳畔响起,宛如致命迷人的海妖,勾动路人的心弦。
“龙儿,我爱你。”
敖广分了神去听他,抵在他穴口的炙热性器却猛地一挺,直直闯进肠道,被敖广一夹,便疯狂地挺动。
“帝俊……帝俊……你给我……唔!”敖广被他大力往上顶,几乎要稳不住这姿势。帝俊两手把他环抱住往下按,冠头和柱身在肠道里的敏感点狠狠擦过。
“啊!”
敖广被这快感一激,惊叫出声,却让帝俊纂住他舌尖,在激烈的亲吻里抵死缠绵。
“龙儿……我爱你”
“我爱你……我爱你……”
“我爱你……”
帝俊在他耳边呢喃,声音委屈又可怜,仿佛求爱不得的少年。
如果他不像发情的猛兽一样猛干的话。
炙热的肉棍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帝俊完全没了自持,使劲地往那软穴发狠捣弄,抽出一半又捅进去,往肠道更深处撞去。
敖广舌尖被嘬得发疼,只能微微晾出一点在唇齿外,似是讨食的小狗。
快感凶猛而急促,如月圆夜晚的潮水,往大脑奔涌而去,往往还没退散就被下一波覆盖住。敖广被顶得仿佛无根的浮萍,除了紧搂他脖颈再无凭依,甜腻的呻吟从开开合合的殷红唇瓣中流出。
大抵抽送了数十个来回,帝俊理智终于逐渐回笼,一边顶弄一边逗他:“龙儿骨子里是个小淫娃,怕是一刻也离不得我。”
敖广还伏在他肩头微喘,闻言皱眉用头撞他,冷道:“帝俊也不遑多让,色中饿鬼罢了。”
“嗯,”帝俊低着头吻他耳垂,不满足地吮他锁骨和肩背,凡是他亲过的地方必要留下痕迹,蔫儿坏地笑:“我就是馋龙儿的身子,”
“我下贱。”
身下的攻势忽而成了水磨工夫,整根抽出又全数没入,每次留了一点冠头在里面,再用劲顶进深处。
暴雨般密集的欢愉被切成了小块,身体内的瘙痒逼得敖广自己前后摆腰套弄,才得了一点趣味,却又被身下这混蛋把住臀动弹不得,穴内细密的痒几乎要迫得他尖叫,现实中却只有细碎呻吟叫嚣着身体深处的不满足。
他叫起来声音也似一把小梳子,顺着毛梳得帝俊舒坦得不行,这才熄了欺负他的心思,专心挺动。
“呃……哈……帝俊你这混蛋……我要……要阉了你……”
敖广全身都浸透了情欲,声音也沙哑得要命,但他现在除了在帝俊布满抓痕的背上再添几道,也没有其他实打实的威胁了。
帝俊把他顶上来一些,一口咬住他胸前红缨,痛得敖广没好气地一拍他脑袋。
精虫上脑的蠢货!
帝俊牙关一合,咬住他乳首,还吸出羞耻的水声。声音太过情色,敖广急得眼圈都有些红,两手勉强抱住他,试图讲道理:“你……哈……你再吸也……没奶给你喝!呃……撒口啊你!”
帝俊闻言,面上似乎惋惜得很,道:“若龙儿真的有就好了,不过没有也不打紧,”
“相公这就射给你。”
帝俊往里顶弄,最后抵在肠道深处。敖广感觉到他动作,最后的力气也用来挣扎了——
“你别……别射这么深……”
“呃……啊!”
大股精液抽打在肠道里,灼热的温度烫得他缩了缩穴口,红软的穴口被那软下来依旧尺寸可观的肉棒堵住,一点也漏不出来,只能顺着肠道往里灌入。
“没事,待会儿给你清理。”
帝俊蹭蹭他头顶,作势要抽出来,带出一点浊液,散浮在水中。
敖广正松了一口气,没料到他又挤了进去,赖皮道:“那还得待会儿,再做一会儿也不妨事。”
你他娘的!
敖广瞪大眼睛,若非两腿发软就要跟他打一场。
帝俊只管自言自语,不顾敖广挣扎,一面站自身把他两条腿盘在腰上,一面哄小孩似地道:“你是夫君,夫君再给妾身肏肏好不好?”
敖广气得飙脏话——
“娘的帝俊你放开我!”
“嗯嗯好好,待会儿待会儿。”
团云深处,水声翻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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