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正文-----

藐烽云一边走向自己的办公室，一边掏出因为开会而被设置成静音的手机，看着那几个来自于挹天愈的未接电话，想到荒禘可能在开会期间做了什么小动作，他连忙回拨过去，却未料，铃响才一秒，自己就被号码的主人从身后一把抓住手腕，把他转了过去。

“痛……”

灼热滚烫的痛，是新鲜的血液喷薄其上。

这一声惊得挹天愈忙将手放开，僵硬定住的人用视线审视着眼前人。

还好，这个人完好无缺地在他面前。

“我没事，你不必紧张。”

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但安抚总是没错的。

“刚才一直在开会，所以没接到你的电话。”

但即使如此解释，那人面色依旧难看。

“有谁对你说了什么吗？”

挹天愈深吸几口气，但是却只摇了摇头。

“……只是一直联系不上你。”

“抱歉，让你担心了。”

“是临检吗？”

“嗯，已经结束了，不过我得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

“嗯？”

挹天愈下意识地又紧张起来。

“虽然不幸，但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就是我被医院开除了，因为我飞刀的事。”

“明明是我……”

“但是签字的从来都是我，也还好是我。”

“你是故意用你的名字为我签协议的。”

肯定的语气。

藐烽云眨眨眼，有点开心。

“你看出来了呀？”

挹天愈却是怒气上升。

“走，我带你找荒禘去，这事情不能算在你头上，我的责任我来担。”

“不必了，具体等我们回去路上说。”

藐烽云示意远处来了人，挹天愈也只能沉着脸一语不发地跟着藐烽云，看他有条不紊地收拾东西。

一切交接好后，已是午后，藐烽云见亲亲爱人情绪终于平复下来，才在走出医院后与他说道，

“荒禘早就想抓你的小辫子了。”

“所以你从一开始便为我打掩护？”

“嗯，好在你一直没有怀疑我的动机。”

“我相信你。”

藐烽云闻言，笑得极甜。

“你作为医院里技术第一人，拥有比他更多的人气和支持率，他不过一个行政院长，心量狭小容不下你。”

“你不提前告知我是因为担心我不相信吗？”

“他是你的同乡老友，没有证据你必然不信。”

挹天愈将手中的纸盒放进后备箱，没有立时接话。

藐烽云偷瞄了眼他，见他沉默下来，便继续说道，

“其实，我是想劝你离开这里，有荒禘在，有很多事情你无法进行，会被他各种限制与刁难。但是，我也知道你不可能会放弃医生这份职业，若你想要继续在这里待下去，那请一定要多多提防荒禘，有什么事情可以告诉我，我帮你出主意。”

“我会办离职。”

这句话接得极快，没有半丝犹豫。

藐烽云不由有些意外。

“你确定吗？不再多考虑考虑？”

“确定，明天我便去办手续。”

坐进车中藐烽云转头看向如常坐在他身旁的人，眼神上下扫视，他的亲亲爱人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就因为今天这事情受刺激了？

被那样直接的视线笼罩，挹天愈不自然地将头转向窗外，他知道自己表现得有些反应过度，但在接收到脑识中的那轰炸般的信息后，他实在无法让自己完全冷静下来。

只希望，他没看出自己的失常。

藐烽云倒还真没问下去，两人一路沉默地回到家中。

一起如常共进晚餐，但不如常的氛围一直围绕在两人之间。

藐烽云看着挹天愈在客厅给荒禘打了一个电话，说是明天要送他一份礼物，一份他一定会觉得欢喜的礼物，并留下一句好自为之后挂断电话并关机，接着便对他说，下午跑出一身汗，要去洗个澡。

“要不要一起洗啊？”

藐烽云用着平常语气试探地问道。

挹天愈却并未如常般地瞪视他，而只是缓缓摇了摇头，视线避了开去，然后径直走进了浴室。

藐烽云放下了手中的书，脸上的笑容也随之隐去。

挹天愈的失常太过明显，他能感觉得到这与今天的事情有关却又不是那么相关，他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藐烽云没了心思，只看着那浴室门随那时间流逝。

水声停止已经过去有一刻钟，那人还是没有出来，对了，藐烽云想起他进去前似乎忘记拿换洗衣服。

以此为由，藐烽云上前轻轻敲响门。

“你是不是忘记拿衣服了？这是不好意思向我求助呢？”

但是，没有回应。

藐烽云难得焦躁起来，他没有再继续等待下去，而是直接打开了浴室的门。

是呀，连门也没记得锁上……

一片水雾中，那人双手撑在盥洗台上，眼睛盯着镜中的自己，以及藐烽云。

记忆中的景象再次侵袭而来，与镜中之人重叠，挹天愈奋力地眨了眨眼，总算将眼前的幻想驱除，但存于脑中的，却不是那么轻易能被抹去，要怎样才能恢复如常？挹天愈不知道，只能缓缓将头低下，手足无措。

他再次避开了来自于藐烽云探视的眼。

藐烽云静静上前，伸手抹去挹天愈那还残留在背上的水珠，将自己贴了上去。

这具身体好热，似是要将自己点燃一般，竟然开始产生些微痛感，但是他又如何舍得撒手。

那双手顺着那紧实的大腿外侧一直向上，直到箍实了那劲瘦的腰身，抬眼，与镜中的人的视线相交。

他重新睁开了眼，那双眼有些发红，却多了份坚定。

藐烽云如同得到鼓励，腾出一只手来去拉盥洗台的抽屉，却在拉开后，被挹天愈一手按住。

那只潮湿发烫的手与他手指相交，带着他伸进到了抽屉里。

指缝间一边亲昵地磨蹭着，一边寻找着目标，藐烽云没再去看抽屉，他抬起头去看镜中的挹天愈，还滴着水的刘海下，那人眉间带着些羞赧，眼里闪着晦涩不明的光。

也就这一恍神，那只手越过藐烽云的，先一步取出了药丸，并迅速抽离出来。

浴室内温度过高，药丸极易融化，挹天愈低下头，沉声道，

“我自己来。”

藐烽云轻应一声，退了开来。

他的视线胶着在那只手的动作上，片刻不离。

紧实浑圆的‌‎‍‍‎双‎‎‍臀‌‎微微翘起，挹天愈颤着手指，将那药丸塞进了自己身体里。

藐烽云咽下口水，伸手跟上，将那还未抽离的手指，与他自己的手指一起挤进了那狭小的洞穴里，里面的温度更甚，即使产生了痛感，但因贪恋那紧缚之感，藐烽云只将手指探入得更深，药丸已经开始融化，甬道也开始变得湿滑，藐烽云带着挹天愈自己的手指在其中进出，带出噗呲水声，色气满满。

“是出去，还是就在这里做？”

“不要……问我……”

手指忽而抽出，带着黏液涂抹在了胸口的乳珠上，挹天愈呜咽一声窘迫地直起腰身来，镜中的人面色潮红，眼角泄露一袭唇春色。

“你真美……”

每一寸肌肤，每一个表情。

藐烽云痴迷地看着，伸出双手揉搓着那富有弹性的胸肌，同时也将下身蹭进臀缝间，来回挺动着。

不想看镜中光裸的自己是如何被一身衣物完好的人亵玩着，挹天愈紧紧闭上了眼，藐烽云似有不满，放下一只手，轻拍了下那翘臀。

“别闭上眼，我想你看着我。”

挹天愈身子一抖，似是受到什么触动，他真地如藐烽云要求般睁开了眼，再次对上镜中的另一人。

“我在，看你了。”

“很好。”

藐烽云退开一步，将自己一身衣物除去，然后再次压了上去。

药物很好地缓和了进入的痛楚，挹天愈的，也是藐烽云的。

攀升的温度带来的痛感被高昂的‎‍‎‍‌情‌‍‎‍欲‎‌掩盖，满身的湿滑不知是水还是汗，汇成小水珠滑落。

交织一起的喘息声在小小的室内沸腾。

而倾情的交付，尽在镜中交汇的眼神里。

不够，还远远不够。

藐烽云挺腰用力，整个身体都压了上去，湿滑的手无法撑稳，向前滑去，撞翻了手工剃须刀，在藐烽云的手指上划出一道血痕。血珠滚落在白色的瓷砖上，尤其刺眼。

痛……

藐烽云动作一顿。挹天愈得了片刻喘息之机，低头所见，触目惊心，下身一紧，差点把藐烽云夹射出来。

“不用紧张，我不痛。”

再次被拍了屁股，挹天愈面色几转，还是抬手推了推藐烽云。

“我们，出去，再继续。”

“那出去后，我要你自己来。”

挹天愈闻言，抿着唇，终是嗯了一声。

藐烽云这才暂时将自己退了出来，拉着挹天愈去了卧室，双双扑倒在了床上。

“还要开灯。”

藐烽云坏笑着要求着。

挹天愈略皱眉，下一秒便抬手用力拍开了卧室的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