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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雨势渐噪,没有要停的意思。

-----正文-----

29.

阿蝉愣愣地看着出现在自己家门口的韩凛,倾身上前,伸开双手抱住了他。

“阿凛。”

他身上带着低烧的热度,一点点融化了韩凛校服上寒冷的湿气。

阿蝉没有问你怎么来啦,没有说我没事,更没有逞强让他回去,让自己一个人。他抱着韩凛不撒手,毫不吝啬地传达这一天里他对于韩凛的依赖与思念。

韩凛心跳得有些快,也许是上楼时跑得太喘。他揉着阿蝉后脑的头发, 又捧着他烧得微红微烫的脸,“明天傍晚在学校集合,晚上我陪你吃了晚饭再回去。”

阿蝉看着他,用力点头,说嗯。

这间老公寓至多八十平,韩凛也来过几次,关上门,两人却不约而同牵起手,像是怕在这个一转头就能看到对方的空间里走丢。

韩凛反客为主,把阿蝉拉到沙发上,拿出书包里整理好的假期作业。

阿蝉的家居服都是洗褪色了的旧衣服,很薄,韩凛就抱来被子,把阿蝉严严实实裹起来,只露出一张映着两团浓红的苍白的小脸。

好像套娃,这么想着,韩凛戳了戳被他连人带被子抱在腿上的阿蝉的脸。

时针走到五点,窗外雨势渐噪,没有要停的意思。

韩凛一手揽在阿蝉的后腰,另一只手伸进被子里,和阿蝉十指交扣地牵着手,问怎么会发烧的。

阿蝉沉顿着,靠在韩凛肩上,滚烫的鼻息喷在他修直的颈部。像是犹豫,也像昏睡,最后,轻轻摇了摇头,又说,昨晚太冷了。

韩凛低头,捏着他的下巴,低沉的声线带着种柔和的磁性,“吃药了吗。”

阿蝉看着他,眨了眨眼,老老实实:“退烧药好像没了,懒得去买,喝了两包冲剂。”

韩凛立刻皱了眉,在他开口训诫前,阿蝉双手从被子里钻出来,抓住韩凛的手掌,拉到嘴边亲了一下,狡黠地耍赖:“我们先吃饭好不好,空腹不能吃药的。”

冰箱里有肉有菜,讨论了一下,打算做青菜瘦肉粥。

韩凛自告奋勇掌厨,让阿蝉先回床上躺着。

阿蝉若有所思地,长长地啊了一声,提议说那我来切菜吧。

“干嘛。”韩凛把他围困在桌边,傲气地抬脸,“你以为我连菜刀也不会拿。”

阿蝉被他逗笑了,踮脚亲了一下他的下巴,“想在旁边陪你嘛,给你打下手。”

事实证明,阿蝉的顾虑并非空穴来风。

菜是切好了,严谨到几乎每块分毫不差的尺寸。淘米,烧水,加盐,韩凛都自信满满地弄得乱七八糟,还坚持不要足以充当计量器和定时器的阿蝉场外指导。

后来旁边披着厚外套的阿蝉哎哟一声,蹭着肩膀把韩凛挤开,拿过汤勺,归位站在灶台前搅拌着粥。

“你去休息啦,”阿蝉带着很少的娇嗔和埋怨,小声嘀咕,“大少爷。”

很偶尔地,阿蝉会这么喊他。

比如韩凛对一些生活中的通俗琐事表现得很无知的时候,像是把交通卡当储蓄卡充值,或是不相信有人一双帆布鞋能穿三年。

但韩凛自觉并不是阿蝉想象中的那种养尊处优,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少爷,所以他即便从不还嘴,但也并不那么接受,这个听起来,在他身上显得极度高分低能的称呼。

然而,今天阿蝉本就软糯的嗓音带了点闷闷的鼻音,哼进韩凛耳里,像种撒娇般的调情。

忍到阿蝉关了火,转过身,韩凛把他拉进怀里接吻。

耳边都是水声,雨丝打在窗户上,热粥咕嘟冒泡,细腻辗转的吮吻。一个白天没见,韩凛觉得自己比阿蝉更想念,发烧的应该是自己,唇舌和身体分不清谁的更热。

阿蝉闭着眼,蝶翼般的睫毛轻轻地眨,仰着头环住韩凛的脖子去亲吻。他脑子里好像也在熬一锅稠厚的糖浆,昏沉又甜腻,让他深陷其中,无法思考。

刚在一起的时候韩凛一米八五,现在好像已经超过一米八七了,也不用太高了,否则站着亲嘴久了脖子好累,阿蝉晕乎乎地想着。

下一秒,韩凛像是能接收到他的心灵感应,边吻边直接把他抱到餐桌上坐着。

发烧的口腔唾液格外充沛,舌吻得粘稠湿热,勾绕缠绵。阿蝉抱着站在他腿间的韩凛的脑袋,双腿不自觉夹住韩凛的腰,不断分泌出唾液,又不断被韩凛吮走。阿蝉觉得自己像一块越来越烫的黄油,随时要被韩凛融化。韩凛也像在享用一杯又香又甜的热牛奶,要一滴不剩地搜刮干净。

啵一声,阿蝉稍退着分开时,两人红润的唇上都黏出一道丝线来。

“不要了……”阿蝉搂着韩凛的脖子,气若游丝。他还在生病,韩凛明天要去集训,大概烧昏了头,阿蝉后知后觉懊悔起来。

韩凛不说话,低低地喘气。他双手欲说还休地按在阿蝉的腰侧,隔着薄薄一层上衣,炙热地摩挲。

“吃了饭,我陪你躺一会儿再走。”

阿蝉用自己带着热度的脸颊蹭了蹭韩凛的侧脸,“不好,我太烫了。”

“我冷。”

“瞎说,”他和韩凛额头相抵,感受了一会儿,“你也这么烫。”

离得太近,鼻息交缠,各自都垂眸看着对方的唇。

韩凛喉结滑动着,有种隐忍的低哑,“我想要……”

阿蝉不让他吻得太深,他就轻轻浅浅地啄,或是相贴厮磨,掌纹游走在他的腰身和臀瓣。

粥煮好了,每粒米都泡得很开。

阿蝉喝了小半碗就喝不下了,韩凛把剩下的喝完,收拾好,在专门收纳药物的抽屉里翻到了已经开封过的退烧药。

韩凛觉得阿蝉大概根本就是想逃避吃药,不知真假地嘟囔着奇怪,我记得没了呀。

八点多了,看着阿蝉吞下药片,两人半亲昵半磨蹭了会儿,阿蝉把韩凛送到家门口。

“回来带你去吃杨枝甘露,”韩凛站在门外,拿着伞,“等我。”

阿蝉好笑道,“我能去哪儿啊。”

韩凛说是要走,却还牵着阿蝉的手不放。表情似乎还要说什么,却半天都没能想出一个字。

阿蝉莫名心跳很快,他想也没想凑过去,在韩凛的眼睛,鼻尖,嘴巴,脸侧,统统亲了一口,“会很想你的。”

好让韩凛带着心满意足的爱意离开。

30.

十五分钟后,韩凛走回楼下。

准确地说,是从小区门口走回楼下。

瓢泼大雨,泛着霓虹灯光的潮湿马路上,无数车辆飞驰而过。

路边,韩凛心不在焉撑着伞,眼前只有阿蝉的脸。

双颊泛红,嘴唇水润,漂亮的眸子和睫毛比平时更湿更亮,低烧的状态像是微醺,也像一副宛若天生的,魅惑勾人的妆效。

韩凛说不清究竟是什么让他不舍得走,也许因为阿蝉还在生病,也许这一晚是否复习也无关紧要。

他给自己找了无数个拙劣的借口,甚至故意把伞留在站台。

可当他淋着雨,跑上楼,按了铃,还是紧张到口干舌燥,像是第一次的表白。

他甚至没注意到阿蝉过了近半分钟才来开门,看清是他,喘着气,面红耳赤地扑进他怀里。

那句“伞坏了,我要不还是留下来陪你吧”彻底如鲠在喉,韩凛怔怔地接住比之前烧得更热的阿蝉。

“阿凛……”

阿蝉的声音在颤抖,带着无措,甚至是恐慌,“我……我好难受……好痒……”

身体里有什么快要吞噬他,他像一株水草一样不管不顾缠抱住眼前的磐石,“我……我好害怕……”

韩凛着急低下头,摸他滚烫的额头,刚想问怎么了,阿蝉攀上来,黏糊糊地堵住了他的嘴。

他听到阿蝉带着哭腔的声音:“我……我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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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码字边骂色令智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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