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一切,什么都不缺,还得到了全世界最好最乖的宝贝的韩凛贪心道:“我要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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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四年半前。
领奖台上,一身纯白校服的少年净植玉立,一脸肃冷。万般瞩目中,鞠躬,双手接过了校长对于市三好学生的表彰。
密密麻麻的队列里,阿蝉伸长脖子,恨不得踮着脚看,比得奖的是自己还要兴奋。
他一向不喜欢出风头,最好是人群里最不起眼的那个。
然而,当如雷般的掌声响起,台上拿着奖状的少年转过头,一眼看向自己,阿蝉不住笑起来,粉白的小手拍得比谁都热烈响亮,引得周围好几个同学的侧目。
散场后,正要聚集高三理科实验班尖子生,开会商议放假后集训事宜的教导主任,叫住走下台的主持人,“韩凛呢。”
主持人一回头,奇怪道,“不知道,刚刚还在的。”
操场斜对角的艺术楼男厕所人最少。
隔间里,卷成筒状的奖状塞在口袋,韩凛搂着阿蝉细瘦的腰。阿蝉躲在他怀里,双手搭在他肩上,侧耳听着门外的动静。
脚步声渐远,阿蝉抬头,刚要小声说走啦,韩凛在他嘴唇上用力亲了一口。
“我厉害吗。”
韩凛抬着下巴,带着点羞赧的骄傲。
阿蝉眉眼一弯,觉得他这样子可爱又好玩,“好厉害。”
韩凛慢慢低下头,阿蝉就依赖地环抱住他的脖子,小巧的鼻尖蹭着他的,把一句句一本正经的夸赞讲得像糖霜,又轻又甜地落在韩凛心上,“领奖的时候好帅”,“看到你笑了”,“阿凛最厉害了。”
韩凛微张着嘴,和阿蝉水润的双唇蜻蜓点水擦过,让他忍不住用一种强势的力道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
拥有一切,什么都不缺,还得到了全世界最好最乖的宝贝的韩凛贪心道:“我要奖励。”
阿蝉眨眨眼,似是思考,水亮的瞳仁像块洗得干净的黑曜石,诚恳道:“中午给你好不好。”
闻言,韩凛耳廓一红,愣愣地点头,低低嗯了一声。随后,凑过去贴住了阿蝉的嘴唇。
深深浅浅地亲着,阿蝉在他们下身相贴的地方感受到一种热,猫一样小声:
“唔……还要上课……不要伸舌头……”
韩凛没犯规,老老实实轻触,却啄着他嘴边两个小小的酒窝,又含着他的下唇不放,克制又放纵,把阿蝉闹得好痒,让他有种韩凛随时要在这里做更出格的事的感觉,手忙脚乱按到冲水按钮,才盖住并不亚于接吻的水声。
最后阿蝉提醒了他两次,要上课了,打预备铃了,韩凛才不情不愿分开。
他仍然抱着阿蝉,微微撅着嘴,像是置气,也像讨要。
这张清俊的脸上出现这种幼稚的神情总有一种独特的,迷人的反差感。阿蝉意会地笑了,踮脚,从善如流地,用力地亲了一口韩凛的嘴唇。
27.
班上所有人都知道,一到午休,韩凛就会准时失踪。
但没有人知道,每天中午,韩凛都会拉着隔壁班的另一个男生,回自己的宿舍吃午餐。
一中是两人宿舍,刚入校时,韩凛动用了点关系,每学期交两分钱,独享一间。不久后和阿蝉谈恋爱,他便更觉此举的先见之明。
阿蝉走读,他住宿,周末补课,最多的相会都在这。
阿蝉每天自己做饭自己带,韩凛订学校的盒饭,两人就带来宿舍,铺开在书桌上,热热闹闹一起吃。
阿蝉小小的腮帮被塞满,小口嚼着,盯着筷子尖上咬了半口的肉丸。
那是他最新尝试的菜品,手打肉丸。咸淡适中,不够弹牙,却有嚼劲。阿蝉嚼着,指了指餐盒里的肉丸,含糊的:“阿凛,好吃。”
如此平淡无奇的话语却充满一种简单又踏实的过日子的感觉,韩凛不自觉带着笑,低头吃掉剩下半个肉丸,中肯地评价:“好吃。”
细细嚼完,韩凛想起上次带给阿蝉的那盒马卡龙,问好吃吗,放学要不要再一起去吃。
想到什么,滞愣片刻,阿蝉点头说好吃啊,又摇头,说不要了。
“我们去吃杨枝甘露好不好,”他不动声色带过那盒马卡龙,贴着韩凛的肩膀,“阿凛,你去集训前我们一起去吃一次。”
阿蝉很喜欢吃杨枝甘露,酸酸甜甜,一小碗能吃好久。
于是韩凛也养成习惯,他不喜欢任何甜食,却无论去到哪里,只要有杨枝甘露,都会点一份,如果觉得不错,就会打包带给阿蝉。
下周的小长假,韩凛要去为期一周的集训,不出意外,他会在仅有的三个A大保送名额中拔得头筹。但其实他裸考不是没有绝对信心,只是他有私心,想要在考前,多留出时间,给和A大还差一口气的阿蝉补习。
高中在一起,大学在一起,以后都要在一起。
“好。”韩凛捏着阿蝉的小手,心里很热,仿佛已经看到他们共有的未来,“放假前一天去好不好。”
阿蝉靠在他身上,点头时蹭着他的手臂,“嗯。”
吃完饭,韩凛又问他讨奖励。
“啊,”阿蝉天真地说,“牛肉丸啊。”
韩凛眯眼看了他一会儿,走过去拉上窗帘,把门反锁,又坐回来,把阿蝉拉到自己身上。
“不好吃吗。”房间里只有他们俩,阿蝉的声音却很小,像怕被人听到。
他坐在韩凛身上,抱着他的脖子,一只手指轻轻戳了戳韩凛滚动的喉结,最后停在他微烫的皮肤上,看着韩凛的眼睛,“干嘛呀。”
离得很近,鼻息交缠,韩凛听到不知是谁的剧烈的心跳,“吃你。”
两条舌头湿漉漉地滑在一起,错开,索性吸住,吮出一些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亲得热烈,吻得响亮,隔着粗糙的校服布料抚摸对方,带出更多的火与电。饭都吃饱了,又把对方的唇舌吃得很馋。
阿蝉很快感觉到韩凛来了反应,有什么烫且硬地顶着他的细嫩的腿根。他脑子快烧起来,不敢动,本就紊乱的呼吸更加错乱,换气不畅,有些无措地抱紧韩凛,却不自知地扭动了下身。
韩凛鼻腔里发出低哑的一声,泄火般,大手探进了阿蝉的校服外套和短袖,爱抚那惑人的腰身,流体般滑嫩的触感,最后停在胸口两小坨肉下面,低声问:“可以吗。”
明明已经摸过很多次,但韩凛每次都习惯问一句,可以吗。
他知道阿蝉不是不喜欢,而是摸得太多,就像得到更多的鼓舞与激励,那对小东西就会长大。
阿蝉毫不含糊地继续和他接着吻,两张嘴湿黏得一塌糊涂。他直接拉着韩凛的手去摸自己,那声嗯几乎是哼出来的。
阿蝉的乳团很小,发育得不好,垂头丧气的两块,却能被韩凛完全掌握住,正正好好。
但也因为小,总是更有弹性,像两只倔强的小兔子,总被韩凛摸得舒服得更挺更翘。
起初亲热的时候,韩凛第一次小心翼翼摸到那里,阿蝉脸红得发烫,他自己都不常碰,韩凛却揉得流连忘返,像是很称心。
“你觉得丑吗。”阿蝉很轻地问,几乎听不见。
“刚开始,我也觉得自己很奇怪,甚至不想上学,或者躲在厕所里不出来。”他没有信心韩凛一定喜欢这样的自己,但他想原原本本告诉韩凛自己的想法,“但妈妈说我不奇怪,只是和别人不一样。”
“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和自己不一样的人,所以妈妈要我好好保护自己。”
可惜,阿蝉的妈妈离开得很早,没有确切告诉过他保护自己的方法。
所以再小一些的阿蝉,习惯驮着背,低着头,不被别人注意到,就不会被别人哪里发现不一样。
“你没有丑,没有奇怪。”
韩凛一一否定他的不自信和不确定,眼里有一种温柔的笃定,让阿蝉感觉自己像被温热的松脂包裹,保护在坚硬琥珀里的小昆虫。“它很可爱。”
阿蝉眼里沁出水,呆呆地看着他,“你喜欢它吗。”
韩凛点头,说嗯,隔着胸脯的皮肤,把阿蝉的心脏握在手里,“我喜欢你。”
就是从那以后,得到了被很多人注意的韩凛的喜欢的阿蝉,学会了走路时挺直背,平视前方。
28.
放假的前一天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看了会儿教室外灰蒙蒙的天空,回过头,韩凛地无数次打开手机里早上阿蝉发来的短信。
“阿凛,我请假了,有点不太舒服,不严重。不能和你一起去吃约定好的杨枝甘露了,对不起,等你回来再一起去吧。好好复习,集训加油,第一名,阿凛最厉害。”
附加一颗爱心。
很小,很红,鲜活的,就像阿蝉的真心。
下课铃一打,韩凛第一个拽着书包冲出教室,跑到阿蝉班级门口,找到班长。
被提出代劳去同学家送作业的班长一愣,他印象里,这个校草级别的人物和他们班默默无闻的小男生并无交集,“同学,你是许同学的……”
脑子里闪过阿蝉气鼓鼓的脸,韩凛郁闷地吞了口唾沫,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男朋友三个字咽回去,“……好,朋友。”
老城区的筒子楼里,门铃响了。
阿蝉迷迷糊糊地爬起来,琢磨着上个月水电煤都交了,还会是谁呀。
吱呀一声,打开木门,阿蝉先是怀疑自己烧出幻觉了,少顷,才睁大了眼睛。
远处,风雨飘摇。
眼前,韩凛拿着把来不及收起来,滴着水的雨伞,耳廓微红,直直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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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蜜麻三,手感不是很好
但我真的好喜欢黏糊糊的恋爱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