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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羞。”

-----正文-----

41.

韩凛起得很早,一个人下楼,在医院周边买好了早餐。

便利店里,刚拿好三套一次性清洁用具,他接到了阿蝉打来的电话。

“阿凛,你在哪。”刚睡醒,浓浓的鼻音带出点委屈的意思,阿蝉显然还没来得及点开早晨韩凛发给他的说明情况的消息。

仿佛已经看到他曲腿坐在床上,衣角睡得有些皱,双手握着手机,和自己讲话。韩凛眼里不自觉泛出柔和的光,快步走向收银台,“在买早餐,已经到楼下了。”

“我来接你吧。”说得很快,给韩凛一种他已经跳下床了的感觉。

所幸韩凛还有理智,“不用,你陪思寒再睡一会吧,我马上就回来。”

韩凛看不到的电话那边,阿蝉点点头,软糯地,乖顺地,“好。”

又对着两分钟后即将见到的人加了一句,“那你快点,想你。”

韩凛没想到阿蝉直接等在了电梯门口。

并在他要开口前,就很有先见之明地为自己解释,“思寒还没醒”,“就二十米,我一直盯着”,“反正我也睡不着”。

一进门,韩凛把两个袋子随手一放,把阿蝉轻轻压在门上。

湿热的亲吻过后,阿蝉脸上浮着两团粉红,睁着眼睛,捂住嘴巴,像在羞赧地回味。

韩凛好笑地看着他,摸摸他的脸,轻声问怎么了。

“刚才是我们继续谈恋爱之后……第一次亲嘴。”

他说继续,像默认中间不在一起的四年不是结束,只是暂停。

韩凛明白过来,肯定地挑了下眉。

手掌下,阿蝉发出的声音闷闷的,小小的,“……我没刷牙。”

在门口半推半就地亲昵了一会儿,阿蝉黏着韩凛一起到洗手间洗漱,顺便得到了一个薄荷味的亲吻。

玻璃窗外,阳光明媚,树影斑驳。

病床上,阿蝉靠着枕头,韩凛坐在床边,流着口水的许思寒,小虾米似的蜷缩在另一张床上,餐桌上满是早点,有一种坐月子的观感。

这么想着,韩凛低低笑着,给阿蝉那杯常温豆浆插上吸管,递到他嘴边的时候发现他也在傻笑。

“笑什么。”

“你愿意和我和好啦。”阿蝉的眼睛嘴唇都亮亮的,把两个小酒窝笑得很明显,“我好不容易追回来的。”

韩凛替他擦嘴,心说你都不用怎么追,谁让我一直原地踏步等着你。

阿蝉把食物放下,蹭着屁股过去,抱住韩凛的手臂,靠在他肩上,呢喃着,“醒来没看到你,害怕你后悔了。”

韩凛被他抱住的那只手臂尽量不动,手上剥着肉粽,脸上沉静,“我不会后悔。”

韩凛垂眸,有种雨过天晴的释怀,“就算是那天,我也没有后悔过和你在一起。”

那天,阿蝉提完分手,纵使万般痛彻心扉,他也没舍得恨。

唯一只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再好一点,让他有多一点的喜欢,让这场骗局里有多一分的真心。

片刻,阿蝉爬坐到韩凛身上,搂着他的脖子,眼里有一眨不眨的诚恳,“阿凛,我可以把四年前的事情说清楚的,一点也不勉强。”

想到什么,阿蝉目光抖了一下,“只是有点长,从头说起,你要给我一点时间。”

他凑过去,在韩凛的嘴唇上亲了一下,问,“好吗。”

韩凛伪装得很好的倔强快要融化在阿蝉真心实意的眼神里,鬼使神差地,他刚要开口说好,一旁的许思寒哼唧着醒了过来。

闻着粽叶和糯米的香味醒来,许思寒抿了抿嘴角的口水,摸着自己胖胖的小肚子,爬起来,不明所以地看着另一张床上两人的姿势。

“……你们在干嘛呀。”

阿蝉脸一红,手忙脚乱想先从韩凛身上爬下去,被韩凛捏着下巴亲了一口。

“在亲嘴。”

许思寒叫了一声,非礼勿视地抬起小手挡住自己的脸,不忘露出两只好奇的小眼睛,义愤填膺地指控,“羞羞。”

趁着许思寒狼吞虎咽吃早饭,阿蝉索性明目张胆挤到韩凛身边。

“阿凛,我突然也想起来一件事情要问你。”

“嗯,”韩凛相当坦然,“你说。”

斟酌了一下,阿蝉下巴搁在他肩上,期待地看着他,“下雨那天,你回来找我,是想做什么啊。”

他感觉韩凛的身体一愣。

阿蝉假装不经意,“我记得,后来你说你的伞坏了。”

继续乘胜追击,“但我在楼下看到一模一样的一把,完整的。”

证据确凿,韩凛直直站了起来,不尴不尬轻咳一声,“我,我先去结账。”

总不能直说就是不想走,就是想留下来陪你,不是没想过要做后面那档子事吧,韩凛懊恼地想着,当初怎么没有彻底消除作案证据。

护士台,韩凛魂不守舍地签字刷卡,耳朵还烧着,没注意到交接的恰巧是昨天那位小护士。

“是你啊,”小护士开朗地笑着,“您那位身体还好吗。”

韩凛看到是她,点了下头,语气比昨天和善,“挺好的,谢谢关心。”

还不到查房时间,人不多,上了一晚上枯燥的夜班,小护士打了个哈欠,“那就好,他当时真是太不容易了,我都替他捏把汗。您错过了生产,不可以再不关心了,一定要好好陪他。当时我们医生都觉得不可能,没想到,现在你们的小孩都会说话了。”

闻言,韩凛缓缓看了过去,“什么事情不可能。”

“怀孕啊,”像是没料到他这么问,或是不清楚,小护士惊讶地睁大眼睛,“还有能母子平安。”

第一次做孕检,医生就明确告知过,阿蝉的身体不易受孕,即便有了,也很难保住。

执意挨到早产,阿蝉大出血,命悬一线,完全是靠着奇迹般的意志力和孩子一起活了下来。

这些韩凛都不知道。

“冒昧问一句,”小护士倾身向前,掩嘴,似是真的在意了很多年,“您当时,是一点也不想要这个孩子吗。”

手里紧攥的钢笔微微颤抖,韩凛滑动了一下喉结,艰难的,痛苦的,“不是。”

小护士撑着台子,忍不住愤慨,“那为什么你们做家属的都不来看他。”

“我和他确认了很多遍,他始终没有填任何一个紧急联系人的名字。只是反复强调,如果他有危险,保住孩子就好。”

“孩子出生以后,医院里好多人都在议论,他长那么好看,来历又那么离奇,指不定是因为不正当的关系,被人搞大了肚子,一个人偷偷跑来乡下生孩子。”

“我当时可生气了,我和他接触最多,他根本不是他们嘴里那种会勾引人的狐狸精。可生父也没露过面,谁知道后来又发生那件事,那个男人来过以后,难听的闲言碎语就更多了,真是。”

听到某句,韩凛像被一掌拍中,怔怔地看着她,“……你说什么。”

出了院,坐上车已经是上午。

小病初愈,许思寒消停地在后座婴儿椅坐好,阿蝉正犯饱困,眼皮打架,喃喃的,“阿凛,想睡觉……”

韩凛挂上手刹,从后面拿了件外套,给他掖好,摸了摸他的头发,“睡吧,到家叫你。”

阿蝉点点头,就闭上了眼。

韩凛看了他一会儿,对后座的许思寒做了个嘘的手势。许思寒会意,也一本正经地把手指放到嘴边。

回家路上,只要遇到红灯,韩凛就忍不住去拉身边的阿蝉的手,确认他的呼吸,心跳,温热的脉搏。曾经性命垂危,现在原原本本地存在他的身边,只属于他。

同时,思忖着先前在医院,小护士更为讶异的回答:

“你不知道吗。”

“生完第二天那个男人就来了,说是来探望,还带了一大笔钱。我们会知道,也是因为后来您家那位没要,全部捐给了医院的福利基金会。那么多钱,够我工作十几年了,他竟然一分不留,还好像很厌弃的样子。”

“那个男人吗,不好意思,我们这边不开放访客记录的查询。”

“不过我多少还记得一点,看着有五六十了吧,穿戴很讲究,不苟言笑的,挺威严的,特别有距离感,就是行动好像不太方便。”

“哦对,我想起来了,我会记得这点,是因为他随身带着一个拐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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