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ଘ( Ծ‿< )ଓ⁾⁾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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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少瑜在剧里客串了一个八百号男配——魔教去世的老教主,设定年龄70有余看上去却只有二十多岁的玉树佳人。
衣炔飘飘,肌肤赛雪,每一次出镜,都是美得惊心动魄。
郑少瑜自恋的把修出来的剪辑放给林丧看。
林丧看那滤镜厚的郑少瑜都要反光了,惨白惨白,越发显得唇红,像吃了死孩子。
林丧腼腆一笑,违心的夸赞,真好看。
剧组杀青,郑少瑜作为投资方,要代表白家参加杀青宴。
林丧接过递来的水杯,水杯的玻璃底两片半融的白色药片,他喝下最后一口水,把杯子还给郑少瑜。
“早点回来。”他说。
嘴上的水渍被手指揩净,郑少瑜舔下拇指残留的水痕。
人大概经常躺在床上,什么都不干,也是会生病的。
林丧静静听着外面的动静,隔着一层玻璃,朦朦胧胧。
开车库的声音,引擎启动的声音,大门锁链,狼学狗叫,很是吵闹了一阵后,渐渐恢复寂静。
林丧闭上眼,便能想象到黑色迈巴赫行驶远去的画面,看过太多次了。他一骨碌从床上翻身坐起,忽觉头晕目眩,没几秒钟便倒了回去,他喘了会气,一摸脑门全是虚汗,脸蛋冰凉。
林丧摘了郑少瑜戴给他的睡帽,挣着两条腿,踩棉花似的飘出卧室,他膝盖打弯,差点一头撞上墙。
这么长的走廊没有安窗,也没有灯,墙壁紧上方按着一定间隔立了许多壁台,烛泪堆积,有的只剩下一截蜡烛头,照旧是装饰,墙上贴着壁纸,深色的仿欧式花纹。
林丧靠着墙滑到地毯上,感到了心慌和难以抵挡的困倦。
千载难逢的机会。
林丧想。
他不信郑少瑜会松口让他出门,类似的对话已经发生了无数遍,是哄骗,是安抚涌动暗流的漂亮话,郑少瑜教过他许多漂亮话,那种话,谁当真,谁就是傻子,要被人私下里取笑。
林丧狠狠的掐了一把手背,爬起来,睁眼瞎似的跌跌撞撞,从卧室到厨房,一分钟的路活像走了一年。
胳膊酸软无力,他端起水壶抖着手灌了半肚子凉水,转身趴到洗菜池压住舌根,将方才喝下的安眠药尽数吐了出来。
走吧,没什么好留恋的了。
林丧告诉自己。
窗户是防盗玻璃,门锁换了密码,郊区市外,无人无车。
最有效的方式是报警,他身上还有印,家里也有私下拍摄的DV,家暴性虐软禁,随便哪个,都能让他们暂时分开一段时间,运气好的话或许可以直接诉讼离婚。
但林丧却是最先排除了这条路,他不想,为他放弃了星途的郑少瑜,最后再混到身败名裂的地步。
拿出手机,林丧咬着下唇,翻看电话簿寥寥无几的名单。
他的列表都是郑少瑜筛选过的。
没朋友,普通同事又有什么交情为他蹚浑水?
划来划去,指尖停在了白正树和赵柏威的名字上。
林丧有点恐惧白正树那晚看他的眼神,但他对赵柏威亦无好感。
那个人……
在婚后的一个月,明明白白的找过他一次,想和他上床。
一年未曾见面,林丧记不太清那人的样貌了。
回忆里,赵柏威约他公司楼下的休息室,拿向媒体曝光郑少瑜是同性恋要挟林丧见面。
他的头发染回了黑色,多余的头发在脑后扎起一个揪。脸上的环摘干净了,一只手臂挂着绷带藏在风衣下,虽刚拆夹板,姿态狂妄不减。
赵柏威戴着墨镜,畏光。
见林丧一坐下,抬手甩出一张卡。
做一次,200万。
这回不光是馋了,他还要买郑少瑜头上那顶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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