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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郑少瑜坐在一楼大厅,深色厚呢子大衣敞开来,里面绕了一圈格子围巾,围巾很长,他手肘撑着膝盖,围巾一侧快拖到地。
他拉下帽檐,带着墨镜,露出来的皮肤石雕像一般莹白润泽。
虽然遮的严,但依然显眼,架子好,骨骼匀称修长。
前台是刚毕业的女学生,瞧着沙发上枯坐的郑少瑜,和旁边的人聊天:“那是哪个明星?”
旁边的女孩看了一会收回眼,笑:“不知道,认不出来。”
她想了想,“但是挺眼熟的。”
“这身高,能一米九吗?”
“不能。”
“我男朋友要是有这一半……”
“没准是老板亲戚。”
有人听她俩聊天,凑上来:“有点像诶,那个嘴和下巴……”
“你们别吓我。”女生忙收回男朋友的说辞,老板太严厉了,和那种人多呆一秒就是多一秒的煎熬。
郑少瑜捏着一支冰淇淋,偶尔吃一口,等的时间久了,雪糕融化,粘腻的一滴淋在鞋上。
皮鞋锃亮,赫然落上一块白点,难看。
郑少瑜皱着眉,放下手机,抬手从衣服里掏手帕,他一坐起来,冰淇淋汤子顺着手指滑到掌心,溜进袖口。
“啧。”他不耐烦起来,坏脾气上来几乎是一瞬间的事,准备换个手拿,结果接手的时候雪糕又掉在了衣服上。
“需要湿巾吗?”
眼下伸过来一包纸,压在上方的拇指,素色美甲,纤丽秀美。
郑少瑜一愣,头也不抬,冷声道:“不用,谢谢。”
女人也是美貌的妇人,鲜少碰到这样无礼的人,她扭头扯扯嘴角,坐了一会换了位子,不想再和郑少瑜有瓜葛,也给对方稍留了几秒的自尊。
沙发宽大的扶手有一小方桌几,上面有纸抽,郑少瑜不用,随意蹭了蹭衣服,他不会用别人的东西,何况公共物品。
在孙雅恒印象中,林丧各方面都要比旁人差上一些,但从平时的吃穿用度上细品,又能感觉到其中的昂贵来。娇弱可欺,少爷家富养的贵气却一丝也无,看他隔几天一请假,衣服下尽是掩藏的暗伤,他恍然大悟,想自己这个好同事八成是被人圈养在外的小白脸子。
电梯下到25层,进来了一些人,孙雅恒靠近林丧,林丧为了躲他,干脆站到角落。
虽然郑少瑜再三承诺他的身上没有监控器了,但是林丧与人接触还是会心惊,觉得郑少瑜在某处看着他。
孙雅恒紧跟着贴上来,侧首对林丧耳语:“你是喜欢被这样对待吗。”
疑问句说成了肯定句。
“什么?”
林丧没听懂,伸手格开他,保持距离。
孙雅恒解释:“你是喜欢别人在你身上留下印记,被暴力的对待吗?”
林丧觉得他疯了:“我不喜欢!”
“那你为什么不反抗呢。”
孙雅恒神色淡淡,一点不能理解林丧口中的不喜欢,说不喜欢,一边享用着傍大腿带来的好处,否则凭林丧的资质,就算混过了简历,也活不过一轮面试。
拿着最好的薪资待遇,作用不如一个实习生。
辞职说的大义凛然,明明是关系户。
孙雅恒笑了一声。
他按住林丧的肩膀,想到今日一别,日后相见全靠缘分,颇为可惜。
想着,放在肩上的手滑了下来,捏住林丧的手心。
人越来越多,把他们挡在角落,手握在暗处,林丧想甩开他,又不敢动作太大的惹眼,两个人捏来挤去,玩起了小学生的游戏。
电梯下到10楼停住。
孙雅恒自认一路披荆斩棘,不敢说业界精英,也绝对不差,与林丧急着撇清关系的态度一比,倒成了不要脸皮。
但是不要脸也好,常人一生能遇到几个合乎心意的对象,总要舔一舔,试一试,不后悔。
表白的话已经说过一遍,再说就是矫情。
林丧装糊涂,他说几遍也没用。
孙雅恒想到这里目光灼热的看向林丧,林丧被他看得心如擂鼓,他的手忽然被捏的很痛。
“放手!”林丧咬牙低低的说。
左边的人疑惑的瞄了他们一眼。
刘海松散的遮住林丧的眉眼,他瞪着孙雅恒,对这个时常在公司找茬的同事,没有好感。
孙雅恒索性摊开谈条件:“如果你喜欢玩强迫的游戏,我也可以配合你,我也有钱,你要辞职,是和金主吵架了吗,既然如此,跟我,不行吗?”
“疯子!”
林丧嚷了一句。
周围的人不着声色的离了他们一段空隙,有人咳嗽着掩嘴,电梯下到5层,一下走出去一批人。
孙雅恒倒没胡说,他确实有钱,他不靠工资生活,钱来的容易,暴发户似的傲气。
然而林丧最听不得这种话。
“你住哪,我去找你,要不,先把微信同意了吧。”
孙雅恒捏住到手的素材,不肯放人,他要是能把林丧收藏进家里,那一定是柜子上最好的一栏。
不是最美的,却是最得他心意的。
林丧受不了孙雅恒的死缠烂打,也因辞职,破罐子破摔的说:“我要烦死你了!我一直都很讨厌你!”
孙雅恒怔住,一时讲不出话来,林丧抽出受牵制的手臂,正好电梯降到一层,林丧抛下他走了出去。
孙雅恒反应过来,赶紧追上,在明净宽敞的大厅,小跑着跟上林丧身后,嗷嗷的喊。
“你考虑一下吧,我是真心的,我真的……”
他也是长腿大个子,西装衬衫,俊秀的长相,
一路追出来吸引不少目光,偏偏从小到大活的太顺利,如欧皇附体,散漫随便惯了,不守规矩。
他身形标志,远看风流,近看却见袖口翻飞,衬衫穿得马马虎虎,上面尽是压箱底的褶皱,勉强没系窜扣子,哪一处都谈不上体面。
他抓住林丧的胳膊,突然一只手横在他面前,以手背轻轻挡住他的肩膀。
这只手骨节分明,温润如玉,干净的无一丝杂质。
孙雅恒从手看到人。
人却没有手那样暖,沁着寒意,而林丧却像见了什么邪祟一样,战战兢兢,一动不敢动了。
“真的什么?”
那个人微笑,客气的问他:“你刚才说‘考虑一下,我是真心的’,真的什么?”
孙雅恒直觉他不是善茬,后退一步,看清了他的面貌,是帽子眼镜也遮不住的发光体。
上过镜的人,看气质,像走台的模特。
态度温和疏离,透着骨子里的倨傲,上位者的气息扑面而来。
孙雅恒直观察到他另一只手,半化的冰淇淋上,郑少瑜把冰淇淋怼到林丧嘴边,林丧也不躲了,垂着头,张口舔了一下,舌尖探出,奶油腻在唇角。
郑少瑜不松手,他便伸手接过别人吃了一半的雪糕,无声的小口品吮,一点也没有电梯里“张牙舞爪”的活力。
像挨了一脚的猫,骤然淋了雨的落汤鸡。
也许是连拒绝的资格都没有。
孙雅恒摇摇头,恢复正经,对郑少瑜说:“没什么,只是听说林丧要辞职,太可惜了。”
郑少瑜好笑的说:“有什么可惜的,走了一个吃白饭的而已。”
林丧头垂的更低了,赧颜羞愧,捏着雪糕的指尖颤抖,那种摇摇欲坠的感觉又来了,看得孙雅恒心痒难耐。
他发现两人的互动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怜美人,得到必是坐上供着,这样大庭广众的羞辱一个人的人格,他做不来。
怕林丧再待下去会难堪,孙雅恒主动退步,向郑少瑜道歉,耽误了他们的时间。
他转身离去,背影洒脱。
郑少瑜冷冷看着孙雅恒,直到电梯门关上。
他扯着林丧的衣服向门口低奢的轿跑走去,把林丧塞进副驾,系上安全带。
林丧握着融化的雪糕,任奶油流下,糊满手。
“不吃吗?”
郑少瑜直视前方。
林丧抖着手,低头把软的不成样子的蛋卷吃进嘴里,不知滋味的咽下。
他吃急了,气哽在喉咙口,郑少瑜从旁边扔给他一瓶水。
他们停在郊外靠边公路,这里很少过车,外面冰天雪地,车内温暖如春。
林丧裤子褪到脚腕,跪在郑少瑜腿间。
热气呵在挺立的阳具上,郑少瑜抓着他的头发,间或的抚摸,他靠着椅背,睨着林丧小心的舔弄。
林丧捧住手中的性器,先是用唇碰在上面,温度熨进唇瓣,随后舌尖点着,眼睛微闭,试探的舔上去,从中间,啄吻似的舔到根部,耻毛戳在鼻尖,脸蛋蹭到阴囊。
他抬眼望向郑少瑜,嘴唇磨红了,抿起嘴,想起身。
膝盖下有沙土的颗粒,他才抬起一点,郑少瑜压着他的脑袋按在自己胯间,用刚一触即离的脸颊肉贴上那里晃动,把前液抹在林丧嘴边。
“怎么样,甜的吗?”
林丧眼眶发烧,在郑少瑜的注视下,含住嘴唇,湿润的水光,一点苦涩泛在舌尖,融进口腔。
他点点头。
郑少瑜捏住他的脸,“冰淇淋和老公,哪个好吃?”
林丧张张嘴,没想自己真的要回答,哀求的望着他,过了一会,气馁的说:“老……老公好。”
性器前段抵上林丧的嘴唇,林丧后仰着,看着近在咫尺的男性器官,口鼻间充满郑少瑜的味道,倒也没费多大心思,张口含了进去。
那东西压在舌头上,林丧尽量张开嘴,依然感到了痛苦,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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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白正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