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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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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正文-----

仙魔大战后,仙魔两界隔河而立,互不干扰。天帝遗落凡间之子禹司凤被指与魔界之主罗睺计都联姻,以结秦晋之好,两个素不相识的年轻人便被一纸婚姻绑在一起。

传闻魔尊魔后婚后琴瑟不调,貌合神离,忆起那场跨越两界的盛大婚礼,无人不唏嘘,有些事,有些人,不过表面风光罢了。

魔尊婚后两年膝下无一所出,不少异族族长蠢蠢欲动,无所不用其极往魔尊殿里塞人,通过关系怂恿朝中官员上书魔尊纳妃。令人称奇的是,素有雷霆之风的魔尊此次并未表态,此举无疑助长了族长们的嚣张气焰,一时间魔尊要纳新妃的消息不胫而走。

湖心亭里,淙淙琴声余音绕梁,令人心旷神怡,神思宁静。唯有侍立在旁的婢女慧心忧心忡忡,时刻观察四周动静,湖对面的小道上,几位结伴女子袅袅而行,听见悠扬琴声,正不约而同往这边张望。

层层纱幔隔去了她们探究的眼神,慧心对此依旧存了些不愉。

“大胆女子,也敢偷窥神君容颜。”慧心低斥。

魔宫近日女子数量肉眼可见的增加,皆是各族藩王族长们前来朝贡带上的随性女眷,个个正值豆蔻之年,打扮得花枝招展,借各种理由停留在魔宫内,可叹其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平日向来反感喧闹的魔尊竟毫无表示,慧心忧虑在心,待司凤按下琴弦,落下最后一个尾音,语重心长的劝解:“魔尊已有数日未来凤栖宫探望君上,如斯冷淡,怕是恩爱不在。若神君再不设法挽留,待选秀后,新欢盛宠,恐怕连那区区匹夫之女也敢骑到神君头上。”

见司凤油盐不进,神思恍然,慧心只得掏出杀手锏:“天界与魔界两界联姻,关系三界和平的维系,还请神君三思。一旦神君失宠,魔族很有可能一股作气,再次杀上天庭,如此,神君和亲换来的喘息之机将白白毁于一旦,三界也将陷入劫难,祸及人间。”

蛇打七寸,司凤重重按下琴弦,沉闷琴声如心中忧思,一团棉花塞在心头,堵闷不已。慧心是天界指给禹司凤的陪嫁婢女,自然是以天界利益为重。可怜他禹司凤,于人间长大,未受天界半分照拂,连一个神君名头,也不过是和亲挣来的,天界寻回他,不过是要他下嫁魔尊,做政治的牺牲品。

堂堂七尺男儿,怎甘委身于人下?天界欺他心性善良,以三界安危之名绑架于他,迫使他不得不为形势低头,被魔尊纳入后宫,早早失去自由之身。这些年的婚后生活,自是不如意。那魔尊虽相貌不凡,仪表堂堂,不若一般修罗族男儿身形魁梧,丑陋无比,却也是个行事粗鲁之人,偏偏那物天赋异禀,第一夜,就叫他吃了好大苦头,自此以后,房事成了他心中一道阴影。每次行房,僵若死鱼,久而久之,魔尊亦觉无味,很少再来他房中。

本来松了一口气,如今宫里来来往往的少女又像丢如湖里的石子,令他平静的心湖泛起涟漪,又平添了几分迫切与紧张,若不做些什么,可能会失去本来属于自己的东西。

然而他心里是矛盾的,若平白讨好魔尊,倒显得他不够矜持,但若什么不做,只能坐等失去先机。

挣扎半晌,回到寝宫换上象征正宫的大红华服,司凤提上亲自到小厨房做的美食,寻去正殿。

走近了,听得殿内靡靡之乐,司凤生了些反感之心,转身正想离去,巧的是侍立在殿外的随侍眼尖,叫住了他。

“参见凤君,不知凤君可是来找魔尊大人?”服了下身,来福的眼神在司凤手中提着的食盒上逡巡一圈,看得他愈发窘迫,此时离开已不是明智之举,只能强做镇定地点点头。

“魔尊有话,若凤君前来,不必通报,直接进去即可,请。”

来福在前面带路,司凤硬着头皮跟上,想来正殿是在宴请什么人,正歌舞升平。

“凤君到。”

叠声通报直通殿前,打断了殿内奢靡之音,闻得凤君前来,心怀鬼胎的众人停下动作,素闻凤君艳绝天下,今日倒要看看,是个怎样的绝色人物。

司凤顶着各方灼灼视线踏入大殿,殿内安静无声,在座的大多都是妖魔族各族族长,有头有脸的人物,他愈发挺直腰杆,不想叫人小瞧了去。

皎皎明月,熠熠生辉。不知乱了多少人的眼。

“凤君今日怎有这闲心来前殿找本座?”魔尊眼神薄凉,威严的声音自带魄力,令人不自觉收了目光,不敢再觊觎凤君一眼。司凤也不恼,从一侧石阶走到魔尊身边,从食盒取出新鲜菜色,在石桌上摆放好:“给你送吃食。”

“嗬,难得本座的凤君如此有心。”魔尊拉过司凤垂在身侧的手,趁他不备将他拉入怀着,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问:“只是不知,此次又想从本座身上得到什么?”

骤然亲密,司凤僵成一团,坐在魔尊腿上不敢乱动 ,闻言,更是心脏紧缩。两界立下互不侵犯的盟约后,天界并不安于现状,屡次安插探子进入魔界查探,被抓个正着,牵累了不少生活在两界边境的无辜之人,司凤不忍,只得从中调和,而唯一能交换的,也只有他的身体。于他来说,此等拿不上台面之事,只是一种屈辱。

偏偏罗睺计都并不放过他,众目睽睽之下,咬上他的耳朵,沿着耳廓轻轻啃噬,亲眼见着那白瓷雪肌爬上绯红。司凤身体颤抖起来,又来了,男宠一样的对待,而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他无地自容,偏偏又逃不掉,甩不脱,若惹怒魔尊,三界生灵涂炭,他便是千古罪人,心中浮起些许后悔,也许不来这趟,还免受些屈辱,什么三界众生,又关他何事?

俩人姿势暧昧,在旁人眼里,无异于情人之间咬耳朵,情意甚笃,部分想要献上自己女儿的族长脸色难看,碍于场合,不敢发作。魔尊‌‌美‍‎人‍‎‍‌在怀,某些素来声色犬马放纵之人恶从胆边生,司凤虽为凤君之尊,不也只是个被人压在身下任君作为的爱宠么,对他自然少了几分尊敬之意,多了些许翩翩想法。一虎妖叹道:“素闻凤君英姿风流,有天下第一‌‌美‍‎人‍‎‍‌的称号,今日有缘得见,果然不负盛名,凤君芝兰玉树之姿,明月清风之貌,能得此佳人,魔尊好福气。”

“怎么,你羡慕?还是说,你连本座之妻,也胆敢垂涎?”黑色的魔气将虎妖禁锢,勒上虎妖的脖颈。大事不好,虎妖连声讨饶。

“魔尊饶命!”

“小的不敢——啊——”

一切声音湮灭于飞灰中,魔尊收回握紧的手,捏住司凤的下巴,细细打量那张五官精致的脸:“本座之妻确实有颠倒众生之貌,但你们需记着,他是吾之妻子,何人敢冒犯于他,便是对本座不敬,下场,你们自然清楚。”

两侧宾客噤若寒蝉,哪敢有半分忤逆,魔尊威严不容挑衅,在魔界,一向以能力为尊,作为魔界第一人,罗睺计都碾死他们如蚂蚁一样,用不着吹灰之力。

狐族长老向来处事圆滑,当即举起酒杯:“魔尊英明,吾等当以待君之礼尊崇凤君,不敢逾越,否则当如此酒杯,碎尸万段。”说着,饮下杯美酒,将酒杯重重掷于地上,碎成数瓣。其他人纷纷效仿,纵有不服者,亦不敢多言。

原来,是要给他立威么?他常年困于深宫,要此威名又有何用。司凤揉揉被捏的有些疼的脸侧,暗自腹诽。不知为何,心中多了一分轻松,那霸道又刚愎自用的人是否有一点点在意自己呢。

“很好。”

魔尊拍掌,一排排侍女鱼贯而入,将地面清扫干净,添了新酒杯,才杳然退去。

酒宴继续,仿佛刚刚的一切没有发生。

司凤被安排在魔尊身边,靡靡之音听得他频频瞌睡,却又不得不强打精神应付。有魔尊在,没人敢向他敬酒,自然也少了应酬。

“喂我。”低沉的声音充满压迫感,司凤手执玉箸,犯了难,他并不清楚魔尊喜好,吃食都是按感觉做的,眼下竟不知从哪里下筷才好。他不动,魔尊亦不动。无奈,司凤就近夹了一个青团,放进魔尊面前的玉碗里。

魔尊并没有进一步打算,沉默在二人间弥漫,顶着魔尊审视的目光,司凤手心冒汗,不会是选错了吧。

“喂。”惜字如金的罗睺计都挤出一个字。

司凤无奈,一个大男人,又不是缺胳膊少腿,吃饭还要人喂到嘴边么?好在他脾气好,不喜欢跟别人一般见识。端起碗,把青团喂到魔尊嘴边,罗睺计都就着他的筷子咬了一口,咀嚼几下,便吞进肚里,并无半分不悦。

“魔尊大人与凤君夫妻恩爱,令人艳羡。”堂下有人恭维。

魔尊无甚表示,堂下之人悻悻然,不再说话,司凤眼观鼻鼻关心,专注手上,小心应付。

一顿晚宴下来,他手都举酸了。罗睺计都终于放弃了对他的折磨,坐在王座上独斟美酒。

正神思恍惚间。又听有人问:“不知明日选秀之事…”

“选秀之事,当由凤君负责。”罗睺计都悠悠看了他一眼,散发的威压叫人闭嘴,“凤君贵为魔后,后宫大权,当由他全权掌握,诸位可有异议?”

瞌睡一扫而光,司凤诧异的目光投向魔尊的侧脸,刀削斧刻曲线如冷凝的雕像,不见半分玩笑,一番话竟不似作伪。

由他负责?若他要挑些歪瓜裂枣供他充盈后宫,他是否也能接受?司凤忍不住恶劣地起了些小心思。

堂下诸位也是心头惴惴,凤君安能容得下他们的女眷,然而既然魔尊金口一开,他们岂敢有何异议,只得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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