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连篇呜呜呜我是菜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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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丙再醒过来，窗子外仍旧是下雨。

外头下着雨，天都是雾蒙蒙的阴白，像个青灰的蛋壳。雨点子砸在玻璃窗上，淅淅沥沥地响。他不愿睁眼，迷蒙里下意识地去摸索哪吒的胳膊，却摸了个空，猝然的失落叫他睡意全无。他睁着干涩的眼睛，迟迟地盯着窗子外一角昏暗的、鸦青色的天。

敖丙挣扎着想翻身，却发觉被冰冷的金属铐住了手脚。手指粗细的银索，拴在床柱上，一头连着他手腕上那半圆形的、两寸来宽的镯子，像个手铐似的。

从前都是他铐罪犯。敖丙自嘲地一笑。现在成了罪犯铐他了。

他可能是走了。敖丙想。走了也好。

然而房门上很快被打开，是罪犯哪吒端着碗筷，面无表情地走到床边来。敖丙有些难以置信地转过脸看他，他却别开了脸，单把托盘搁在床头柜上。

那是碗卖相糟糕的面。惨白的面条上漂着几根青菜和一层厚厚的油，还盖着个煎得七扭八歪的荷包蛋。敖丙想笑，但无论如何都牵不起他的嘴角。所以他只是看着哪吒，眼神柔和，放轻了语气问，“你到底要怎么样？”

哪吒身形一僵，却不回答他。

“你既不杀我，又不肯放我走，”敖丙抿了抿唇，“难不成关我关到死吗？”

哪吒像是被他激怒了，一言不发地翻身压上来。他钳着那银索，将敖丙的手腕间压过头顶，低头噙住那苍白的唇。恶狠狠地厮磨，带着征服、泄愤的意味。

不想再听他说任何一个字、任何一句话。

他不知道要怎样对待这个人。按理说这份露水姻缘到这儿就该一刀斩断了，床上逢场作戏，不该陷得太深。他自觉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可而今对着敖丙，牵五绊六，行事简直称得上积腻。杀了他是最好的法子，一了百了，还能顺带着打一打警局的脸——可他就是下不去这个手。

哪吒简直要放声大笑。但他笑不出来，恨得五脏六腑里都是苦的，泡在卤水里似的——他这样揪心，敖丙可未必。他在他眼里就是个十恶不赦的人，从前的浓情蜜意是伪装的，他嘴上说着最动听的话，心里或许早就笑不可遏了。

他心烦意乱地扯下他的底裤，敖丙没命似的挣扎，牵动着那银索一阵乱响。他终于不耐烦起来，腾出手从床头的柜子里抽出一小盒药膏，剜出一些。

手指将微凉的药膏送进‍‎‌嫩‌‎‎‍穴‌‍时敖丙恶狠狠地打了个激灵。理智在后退，温热的穴肉却不受控制地绞着那根熟悉的手指让它进得更深。身体的契合令他感到羞耻，他挣不过哪吒，偏着头把脸埋进枕头里，像只鸵鸟。

哪吒这样反复了三四次，酥麻的况味渐次从穴中渗进四肢百骸，身下潮水竟泄洪似的涌出。‎‍情‎‎‌‌‍欲‌‍‎‎‍如一把顺风的野火，以燎原之势烧遍了全身。敖丙艰难地喘息，难耐地蹬踹着，才反应过来哪吒给他用的是什么药，怒目相向，“你……”

哪吒竟然连最后的一点尊严都不肯留给他。

然而他很快说不出话来。哪吒由最初的一指改为三指，快速地‌‍‌抽‎‍插‌‍‎‍‌，有意无意地戳弄着敖丙敏感的凸起点。敖丙被他弄得身下湿淋淋的，腿间也充血耸立。

然而手指到底不能同哪吒那物相比。药效由粘膜渗遍全身，敖丙浑身潮红，铺天盖地的欲潮几乎要吞没他，顾不上廉耻，不由自主地抬起腰来迎合，“哪、哪吒，你进来……”

哪吒本意是等他足够润滑再进入，然而理智都在身下人的邀约下土崩瓦解。他红着眼，扶着肿胀的热物一寸一寸地没入，而后疯狂地‌‍‌抽‎‍插‌‍‎‍‌起来。他每每徐徐抽离、又重重深入，撞过熟软的凸起，激得敖丙溃不成军地低吟出声。

敖丙被逼到极处，又是羞耻又是渴求，对哪吒爱不能、恨也不能，困顿之下恶狠狠地在他背脊上抓住两道血痕。哪吒却恍若未觉，一面律动，一面凑近他，像沙漠里渴水的旅人终于见到绿洲，“敖丙……我们……”

他往后低声说了些什么，然而皆不可闻了。敖丙被他颠簸地分不清方向，只能伸手勾住他的脖颈。

往后的几天里，哪吒都是只有晚上才会到公馆来。进了房间，就会给他下药，然后两个人沉默不语地关起门来天昏地暗地上床做爱，让整个房间、每个阴暗的角落都沾染上肮脏的欲望。

白天里敖丙从来见不到他的人影。哪吒拨了夜叉来照顾他，李家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每天在房间里出出入入。

他感到无望，自己仿佛沦为了哪吒的禁脔。但他无可奈何，也不知道，他和哪吒究竟要以何种方式，如何惨淡收场。

兜兜转转，原来他们还在死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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