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吒【渣】吒【渣】的真实面目
-----正文-----
进了卧室,两个人的身影纠缠在一起,理智堆叠的高楼大厦都在一个瞬间里坍塌。
哪吒已经顾不得他刚见上一面就被送到外公家去的儿子了,他捧着敖丙的脸,吻得绵长而热切。后颈有微凉但柔软的触感,是敖丙勾着他,急切地回应。
这一个吻,他们都等得太久、也太苦了。
敖丙从没有这样情热而主动过。他一手揽着哪吒的脖颈,一手摸索着去扯哪吒的皮带。只是手法生疏,扯了几下,扣搭还是纹丝不动。哪吒轻笑着,在他下唇上不轻不重地咬一下,“呦,这么心急。”
敖丙受了他的奚落,似嗔似怒地剜他一眼,手搁在哪吒坚挺的要害上重重一握,面红耳赤地说不出话来反驳。
哪吒说得对。他很心急。
他急于得到这个人,急于感受他的温度,知道这个人现在是真真切切地在自己身边。
他更急于知道,哪吒的感情,在这五年里是否有一丝一毫地消退。
情色都是发乎情的,色欲是情的外壳。于敖丙而言,肉体上的欢愉实质是他情感的宣泄。有些话是他难以言明的、不得抒发的,只能在欲望中浇注给哪吒——敖丙的欲望,也只能在哪吒这里得到抒解。
他的心意动,他的意难平。
敖丙手劲儿大,这恶狠狠的一下捏得哪吒倒吸了一口凉气,“天呐,敖丙,”哪吒喘了口气,俯首在他耳边低声地调笑,手指不安分地从衬衫的下摆探进去为非作歹,“这要是把我捏废了,你可就得守活寡了。”
敖丙咬了咬牙,“谁守着你。”
“你都守了我五年了,”哪吒把下颏垫在他颈窝里,胡茬儿戳着,有轻微的刺痛。他的手在撑出了轮廓的裤子上或轻或重地按压,隔着衣料的抚慰依旧叫敖丙喉咙中溢出难耐的喘息。他闷笑出声,温热的气息都喷洒在敖丙耳廓,“我怎么舍得叫你再等。”
这五年其实是敖丙心底一根刺。埋在血肉里,触碰不得,一动就是伤筋动骨。他想这可能会烂成一个坏疽,永远是他与哪吒的一道暗伤。敖丙怔了怔,哪吒却猝然发难,一把拉下拉链,握住了敖丙同样炽热的欲望,惊得敖丙猛然瑟缩。他掌心有薄茧,粗粝地套弄着来回撸动,或是玩弄着敖丙胸前挺立的红肿,有种别样的刺激。敖丙几乎是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重重地喘息,但也不忘伸出手去抚弄他的。揉弄柱身、按压铃口,微凉的手指却有着最炙热的、最能撩动哪吒欲火的本领,在本就硬挺难耐的炽热上煽风点火。
敖丙到底是个Omega,并不如哪吒持久。浓稠的白浊喷溅在哪吒掌心,又顺着手腕蜿蜒而下。久未得到抒解的欲望终于喷薄而出,敖丙眼角泛红地微仰着头,有些失神地翕动下嘴唇。哪吒恶劣地将浊液都涂抹在敖丙红润的唇上,又轻笑着吻住他。他抬起敖丙的腿架在臂弯上,一只手已经无声无息地扯下了他的底裤。沾着浊液的手指在濡湿的穴口打着圈儿地按压,因为足够湿润,能够毫不费力地探进去。
温热的穴肉绞着手指的触感,太过熟悉。
熟悉到他现在就想长驱直入。
然而不能,要循序渐进、缓缓深入,一步步从容不迫、按部就班地前行——这是哪吒在这五年的牢狱生活里学到的。
他在敖丙看不到的角度里,勾起嘴角。硕大的刃尖摩挲着熟软的穴口,却来回地磨蹭着,不肯再前进半分。
要拔掉李家的眼中钉是这样,要将敖丙牢牢地攥在掌心里,也是这样。
五年前的那场变故于他是泼天的劫难。他是陈塘的太子爷,但说到底其实就是个黑道上滚打摸爬的商人——万事利字当先,身家性命要摆在前头。敖丙被困在英山公馆,他不是。他着人在敖丙那份加密的文件里做了手脚,在细枝末节的地方变更几个数字、删改几个名字,那些该进去的、不该进去的,统统被他添在了那份呈堂证供里。
那是一场刀刀见血的赌博。
若敖丙没有将文件交出去,那么皆大欢喜。他可以不计较敖丙最初的动机,那些跳虫也能多活一段时日——不用这法子,他往后也能想别的办法,把挡在自己面前大道上的钉子一根根拔掉。
若敖丙将文件递上去,那么他就是输了一个爱人,赢来了陈塘黑道一次彻头彻尾的换血。李家在陈塘屹立不倒这么多年,树大招风,难免有人心怀鬼胎,暗地里勾结。单单除掉他们不是治本之策,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哪吒要的,是李家在黑、白两路上都行得通、行得稳——让这些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死在警察手里不过是附带,他真正的目的,还是陈塘警局。
哪吒笑着,舌尖濡湿敖丙泛红的耳廓,“求我呀。”
“求、求你……”敖丙难耐地磨蹭着他,潮水漫过他为数不多的理智,终于冲刷个干干净净,面色潮红地喘息着求饶,“哈啊、哪、哪吒……”
他记得从前有个文豪说,下水道是一个城市的良心。那陈塘监狱,就是这偌大一个警局的良心。从最底层的地方打进去,藕断丝连的微弱脉络最容易蔓延成铺天盖地的网。五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要做成他的事,却是正正好好。
从今往后,陈塘的黑白两道,都是他李家的天下。
哪吒吻住敖丙啜泣不已的唇,滚烫的热意都浇注在他体内。敖丙微阖着眼仰起头,有一滴汗水顺着男人白净纤长的脖颈滑落,没进布料里,转眼都不见了。他眼里含笑,啄在敖丙的唇角,温存而深情。
好在,这一场豪赌,而今是个双赢的局面。
-----
这部分其实也是瞎写的啦。。非常想当然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