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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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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珩

-----正文-----

我刚刚从“金万福”的玻璃旋转门里出来,就被一辆拐弯轿车的车灯晃了眼。

不知道是哪个没娘养的的在饭店门口拐弯不减速还开远光灯。但当我睁开一只被泪糊了的眼,勉强看清楚车屁股上的银色徽标时,满嘴脏话瞬间怂回了肚子里,噎得我打了个嗝。

豪车啊,骂不起骂不起。

“金万福”酒店在的这片地方算是高档消费区,晚上霓虹灯争先恐后地亮着,能照亮小半边天,象征经济的繁荣。

我就在五彩斑斓的奢靡灯光里裹着羽绒服慢慢走,像是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

首都的初春还是贼他妈冷,风又干又猛,刀子似的往人脸上割。我穷,毛衣还是大前年刚进京的时候买的,套在薄羽绒服里,屁用没有,让风给我吹个透心凉。

我在首都打拼了三年,至今有房有车——房是求爷爷告奶奶租来的,车是绿色环保用脚蹬的。本人一向胸无大志,从没抱怨过生活条件不好,是条得过且过的咸鱼。

前提是今天的事没有发生。

风一阵一阵忽大忽小,我许久没有打理的头发随着风乱飘。不远处大路上依旧车水马龙,忙碌到不分时间。我踩着人行道的边缘走了一阵,胃里开始反酸,腿也软得不行,想吐又不能吐,怕被罚款。

索性一屁股蹲在地上,双手环抱抵着胃部,期待乱七八糟的风能连我的难受一并带走。

鲁迅说生活就是一件操蛋的事加上另一件操蛋的事,文豪诚不欺我。我把头埋在胳膊里,胃疼,屁股也疼。

胃疼是因为刚才跟领导人喝酒,屁股疼是因为我早上被人给‍‌‎强‎‌‍‌‎奸‎‍了。

罪魁祸首是跟我合租的舍友,一附近双非一本大学的大学生,长得是真帅,但不是个东西。

昨晚那小屁孩跟人通宵没回来,今早进门带着一身酒气。我本来因为周末放假起得晚,闹钟还没响,房门倒是响了。

“谁啊......”

我不想起床,懒,被窝里太暖和。可是敲门的那畜生没完没了,一声比一声大,最后跟要砸门似的。

房东说屋里的设施不能损坏,要不然得赔他一件新的。我担心畜生把门撞坏了,从被子里爬出来,鬼一样飘去开门。

扑面而来是浓烈的酒气,差点没把我给熏萎。合租的畜生,不,小帅哥,烂泥般顺势倒下来,脑袋正好撞我下巴上,当即给我撞出了眼泪。

“我操。”我骂道,下意识把人捞住,“欸,邵珩,邵珩?”

帅哥叫邵珩,名字和人很配,长相眉目舒朗,人模人样。

邵珩趴我身上不起来,嘴里嘟嘟囔囔不知道在说什么。我想把他竖起来,他倔强地弯成一条指数函数,脑袋就靠在我胸前,酒味蹭蹭往我鼻子里钻。

我真的快吐了,想撒手把他扔地上还可惜他这张俊脸。我妈以前就说我做事优柔寡断说我早晚吃亏,我果然吃了亏。

邵珩不知道是不是隔着几根骨头几块肉知道了我内心的想法,一双手紧紧抓着我的胳膊,脚下使劲一蹬。我人瘦力气小,早晨起来还没精神,一时不查被他推在了地上,尾巴骨传来一阵疼痛。

畜生。我在心里破口大骂。

他压着我,不仅不起来,还在我身上乱蹭。我冬天睡觉不爱穿衣服,开门前随意披了件放在床边的浴袍。他用头把我的领子拱开,灼热的呼吸直接喷洒在我皮肤上。

“邵珩!”我伸手推他,“你干什么......起来!”

“......”邵珩抬起头,眼神没有焦距,好像在看我,又好像在看床。他整张脸红得厉害,脸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不知道是痛苦还是悲伤。

他手指是凉的,手心却很热,整只手贴在我腰上的时候把我弄得一哆嗦。

邵珩把我衣服扒了。

“卧槽!”我瞪大眼,心里发慌,手脚并用挣扎。“你他妈起开!”

这畜生听不懂人话,一门心思要扒掉我仅剩的‎‍内‎‌‌裤‍‎‎‌。我去抓他的手,他躲开,一只手按着我只手腕,另一只继续扒我‎‍内‎‌‌裤‍‎‎‌。

我快疯了,吓疯了。

“滚开!”我跟电视剧里即将被强迫的女角色一样又扭又踹又骂,因为我没办法忽略抵在腿根处的那根逐渐硬起来的东西,也没办法阻止邵珩的嘴在我脖子上亲吻啃咬,更没办法让那只伸到我屁股后面的手停下。

同性恋这种事我有所耳闻,不歧视不抵制,并不代表我自己是,更不代表我愿意被人捅。

这下我是真疯了。感觉到邵珩的手在我后门边缘徘徊并试图往里挤,我憋了吃奶的劲抬腿踹他,“你妈的滚!”

“我不......”

邵珩用膝盖顶开我的腿,一百多斤的重量压在我身上压制我的挣扎,在我还要骂他时张嘴咬住我的嘴唇,然后一根手指猛地刺了进去。

泪都给我疼出来了,一流就止不住。我虽然不是娇生惯养的,到底皮不够厚,真的很疼。

他咬着我的嘴唇,伸出舌头舔,带着酒味的唾液顺着唇缝跑进我嘴里,又苦又辣。一根手指插在我后头,‎‍‌‎‌抽‍‍‌‌插‍‌‌的频率极快,跟他的吻一样迫不及待。

我被他一上一下前后夹击弄得痛不欲生,我想跑,想喊人,想一刀捅死身上的畜生。大脑被酒精入侵,神志总在濒临崩溃时被剧痛拉扯回来。他动作很急切,手指只‎‍‌‎‌抽‍‍‌‌插‍‌‌了没几下就拿出来,火热坚硬的性器抵在我后面,卯足了劲要往里面挤。

痛感比刚才更为强烈。我死鱼一样蹬着腿,他死死压住我,硕大的头部挤进去。我感觉肠道内好像被塞了一个煮熟的鸡蛋,滚烫的,满满当当地撑着内壁,里面火烧火燎地疼。

“疼......”我很没骨气地哭出声来,下体痛到麻木,手脚瘫软在地上。邵珩‌‎‌‍插‎‎‌进‌‌‍‍‎去之后就开始动作,一进一出,每一下都像是酷刑。

他松开了牙关,舌头在我嘴里肆意搅弄吮吸,疯狂的亲吻使我喘不上气,大脑逐渐缺氧,意识也开始模糊不清。

“小辙哥......”迷蒙中我听见他喊了我的名字,声音微微哽咽,似乎藏了天大的委屈。

明明该委屈的那个人是我才对。

我不清楚我被他操了多久,只知道醒来已经是傍晚,我躺在床上,盖着薄棉被,身旁没有人。上司的未接电话堆了十几个,还有一个正在我耳朵旁边催命。

“......喂?”

开口才知道我声音跟破风箱漏风一样沙哑得不成调,上司好像也吓了一跳,随即吼道:“宋辙你死哪去了?!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主管晚上有个饭局就在一个小时之后,你要是不来就自觉收拾东西回家!”

我躺在床上,一动就是钻心的疼,也不知道出血了没。

默念了十几遍莫生气,把那畜生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告诫自己工作重要,回来再找邵珩算账。

邵珩不在家,可能是畏罪潜逃了。我瘸着腿挪进浴室,把屁股里面红红白白的东西弄出来,因为手生又遭了一次罪,出来摸索着抹上药膏,把自己收拾得拿得上台面后快速出了门。

这个城市的繁华是当初生长在农村的我所想象不到的,高楼大厦鳞次栉比,每一幢楼都恨不能钻到云里去和太阳肩并肩。脚下马路干干净净,沥青都比小镇子里的颜色正。身旁行人车流交织穿梭,过个马路都是浩浩荡荡。

我是这城市芸芸众生里的一员,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我以为我的生活会平静如死水,起些波澜不过是因为一些工作上的变动和生活里的婚丧嫁娶,一生就这么没啥起伏地过去。

如果没有遇见邵珩。

一切打破生活的未知,都是你冥冥之中的缘分。我信了,我和邵珩就是孽缘。

夜晚温度愈发的低,再蹲下去可能就要奔向卖火柴的小女孩同款结局。我抬起头搓搓双手,慢悠悠站起来,缓过最初的一阵眩晕感后,跺了跺冰冷僵硬的双脚,缓缓朝家的方向走去。

风把云吹来吹走,月光时隐时现。它颜色太浅,光不够亮,落下来时被地面上的霓虹灯逼退回天上。我抬起眼皮看了眼天,又是十五月圆。几颗星星散落在周围,同样是光芒暗淡。

大城市不见星星,家乡也见不到了。

晚上酒喝得有点多,毕竟像我这种卑微小职员,去饭局也是用来给上司挡酒。一杯又一杯白的红的混着下肚,饶是再能喝,头晕总跑不了,难受也是在所难免。

好在我有一个铁打的胃,喝酒一年多,仍然健康运转,工作兢兢业业。

但屁股没有胃耐操,邵珩那畜生估计也是个雏,一顿干戳,弄得我现在后面都有种火烧火燎的感觉。我竭力让自己走路姿势正常一些,尽管路上并没人看我。

小房子没亮灯,邵珩并没有回来。我草率地冲了个澡,吹干头发躺在床上玩手机。

房子暖气供应一般,不冷不热,所以显得被窝里尤其舒服。期间我迷糊了几秒钟,被手机砸了脸,呲牙咧嘴地点开微信,给联系人“邵珩”发了条消息。

“回来没?咱俩聊聊。”

我是个文明人,即使被人干得死去活来,我也得先给他讲道理。

因为我打不过他,还没钱搬出去,没钱打官司,大概‍‌‎强‎‌‍‌‎奸‎‍男人也不犯法。

邵珩没回我。反正挺尴尬的,酒后乱性把同居舍友上了,同居舍友比自己大三岁,还长得不怎么好看。

要不是体验不好,我都替邵珩觉得亏。

我最终没能等来邵珩,一觉睡醒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周日早晨的阳光格外灿烂,照在身上暖呼呼的。我给自己的屁股上了药,去厨房做早餐,开门时正好逮住了一只把着门把试图悄悄溜进来的邵珩。

输人不输阵,我老流氓似的朝他吹了声口哨:“呦,回来了?”

“......小辙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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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就是俩普通人谈恋爱的故事,争做一本说得过去的厕所读物,文笔不咋感谢支持!尽量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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