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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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辙此人,懒,宅,日子是得过且过,恋爱是爱谈不谈。这是我自己对自己的评价,我在生活上如此,在工作上不过是披了一层勤奋圆滑的皮,骨子里还是个随波逐流的咸鱼社畜。
邵珩就是把我从人海里捞上来的渔夫,织了一张名叫喜欢的网,网眼很大,漏了芸芸众生,偏偏困住了我。
我喜欢被人宠着,但没人宠我,我不能再让我爸妈宠我。如果有个人愿意宠我,那么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蹬鼻子上脸,可劲儿造作。
所以现在我想造作邵珩。
我笑着看他,脚挪到他腿间,脚趾勾一勾再度硬起来的东西。邵珩一把把我按回床上,目光有些沉,带着一点我看不懂的情绪。
刚才情况紧急,我裤子还落在餐厅里没拿回来。邵珩俯身亲亲我的嘴角,热吻一路向下,停留在小腹处,舌尖在附近留下水渍。
他双手揪住我的乳头,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这么玩的,反正就是被他突如其来的一扯搞得很不舒服。我拿大腿内侧蹭他的侧脸,发丝拂过有些痒。
邵珩抬头瞅我一眼,我也瞅他。他弯弯眼角,低头将我的东西含了进去。
“嘶——”
当事人就是爽,非常地爽。
原来被人口是这种感觉,怪不得邵珩刚才死活不让我抬头。我觉得还是他自制力太强,换我简直要把他的头按死在身上。
龟头被舌尖舔过,触感与方才完全不同。口腔湿润温热,我知道性器被纳入口中的感觉,也知道吞吐性器的感觉。
仿佛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在了下体,就连乳头被抠挖拉扯的瘙痒刺痛都渐渐感觉不到。邵珩一边舔弄着,他的技术也并不算娴熟,只得尽力收着牙齿,舌头配合动作吮吸。
邵珩的手指已经从胸前熟门熟路地绕到了股间,在穴口按揉。
我只顾着喘息。性器硬挺发涨,想要释放的欲望不断累积。啧啧水声中后穴探入两根手指,配合嘴唇上下动作的频率抽插。
“啊……”我手指隐在邵珩黑发间,汗水不要钱一样往下淌,一时间我竟分不清我是在流汗,还是在流失生命。
“别......”舌尖狠狠刺进马眼,我惊异于这么柔软的器官竟然有这样让我失神的力度,也惊异于邵珩在某些方面的天赋。我想把他拉开,小腹越来越酸胀,我甚至感觉我在发热。
“邵珩......邵珩!”邵珩不理会我的呼喊,口中用力一吸,埋在后穴中的指尖狠狠顶上最敏感的一点。我眼前闪过炫光,在忽明忽暗的视野里,邵珩的眼睛比光还要明亮。
我射在了他嘴里。
他倒是一脸坦然咽下去后还舔了舔嘴角。猩红的舌头沾着乳白色精液,淫靡又瑰丽,像一条美女蛇。
没等我喘过气回过神,他扶着炽热的性器插了进来。
我刚刚射过,身体敏感得不行,后穴又被他的手指操到熟烂。他进来得轻而易举,将肠液挤出了一点,噗呲一声,亲密无间。
“小辙哥......”邵珩喜欢在做爱的时候喊我,一遍又一遍,这三个字成了他的口头禅,也成了我们之间心照不宣的秘密口号。
往往爱人之间都会有这么一种秘密口号,或是眼神或是动作。只需轻轻按下开关,所有爱意便会倾泻而出。
我张开腿以便他能更好地动作。邵珩把我的腿抬高架在肩膀上,我低头看着自己红肿的穴口像艳红的嘴唇一样吞吃性器,每次他拔出去都会带出一圈翻卷的肠肉,插进来时毫不留情,甚至连囊袋都要挤进来。
卧室早已黑下来,仅凭窗外照射进来的浅薄月光,我渐渐看不清他的表情。我们没有拉窗帘,室内的黑暗与室外的黑暗融为一体,我们好似直接在天穹之下做爱,没有任何遮挡。
月光不能给我们做薄被,只会给这场情事蒙上圣光。
房子隔音算不上太好,我的呻吟声要时时压抑着。邵珩喜欢听我叫,胯下愈发用力地抽送,次次都往敏感点上顶。前列腺被撞击到疼痛不堪,之后便是麻木。而酥麻的痒伴随快感一直存在着,不断地由后穴蔓延至全身,带起四肢不自觉地抽搐。
“太快了......”虚浮的双手颤巍巍扶上他的肩,我已经射了三次,存货交代了个干净。邵珩速度不变,指尖拨弄一下我疲软的性器,低头在我锁骨下种上一颗草莓:“不够。”
我漂浮在情欲的潮水里,追逐他眼中的月亮。
在一片虚幻中又一次到达顶点,我迷迷糊糊想起来好像忘了点什么东西。邵珩正在和我接吻,我喘不上气,稀里糊涂被他揪着舌头吮吸。
“唔......起来......有、有事......”我的腿早就挂不住了,软在他臂弯里随着撞击晃悠。“我要、跟你、说个事......”
“什么?”邵珩动作慢了些,舔干净我嘴角流下的唾液,性器在肠道里缓慢地磨。
“嗯......我......我找到工作了......”我有气无力地骄傲着。
“小辙哥真棒。”邵珩笑眯眯地夸我,吻吻我的眉心,捏捏我的耳垂,“给个奖励?”
“啊?啊!”猝不及防的一个深顶毁了我之前所有矜持和隐忍,嗓音嘶哑干涸,我是被他抛到浅滩上的鱼。
邵珩脸上的汉滴到我脸上,留下一道濡湿的痕。“奖励多长时间呢?”
我连翻白眼都没力气了,断断续续道:“不、不要了……现在、立刻、马上……停……”
回应我的是前列腺上一记不怀好意地顶撞。
“呜……”我又被弄出了哭腔,开始挣扎。“真的不行了……邵珩……我要死了……”
夜里寂静,哭声在房间游荡一圈,飘飘悠悠回到我耳中,朦胧听不真切。
最后我昏了过去。
醒来时眼皮浮肿睁不开,勉强撑开一条缝后,眼前像是蒙了雾,我差点以为我瞎了。
窗帘大概是拉上的,光线并不刺眼。唇边抵上了什么东西,我下意识张嘴,温度正好的水流缓缓流进口腔,好歹让嗓子不是那么难受。
邵珩扶着我的头,轻声问:“还难受吗小辙哥?”
我闭上眼,瘫在床上,努力感知自己的下半身,没好气道:“你被人连着操几个小时试试。”
“我错了小辙哥。”邵珩翻身上床,面对面抱住我给我揉腰,“好几天不见你,你昨天又这么……这么……”
“行了闭嘴。”我软绵绵地掐他一把。“幸亏我今天不上班,不然你死定了。”
邵珩在我嘴里死定了好几次,然而我连揍都没真正揍过他一回。他大概知道我不可信,哼哼唧唧试图蒙混过关,开始采取吹捧式转移话题战术。
“小辙哥真棒,我就知道你肯定能找到工作!”
我冷着脸说哦。
他继续夸:“你这么优秀怎么会没有公司录用呢?之前那些公司就是眼神不好!”
我继续哦。
“小辙哥的新公司在哪啊?远不远?怎么上班?什么时候下班?需不需要我……”
“需要。”我闭着眼把头埋在他胸前,“别想逃做饭。”
邵珩抱紧我,应了一声。
我俩在床上躺了半上午,快十一点才起来。他估计又请了假,悠哉悠哉收拾食材准备做饭,我则把自己挪到客厅,翘着二郎腿看电视剧。
男主误会了女主,白莲花女配哭得梨花带雨,一口一个姐姐不是故意的。
给我整吐了要。
我换了动画片看,少儿频道在重播猫和老鼠。我看得津津有味,敲门声响起时懒得动弹,指挥厨房里忙活的邵珩开门。
对门大娘站在门外,我探头看时和她对上了眼。
“呦小宋在啊!”大娘毫不见外地进了我家门,“昨天跟小邵说的那事儿,你看……”
我默默拿抱枕挡住居家服领口遮不住的红痕,淡定问什么事,说我昨天不舒服睡得早。
“嗨,就是你明哥最近想找个工作,看你这不是在公司里干得不错,想让你帮忙说说嘛。”
“不好意思啊大娘,不是我不愿意帮,是我辞职了。”我把邵珩倒给她的水往前推了推,“明哥肯定有那个能力,我就不行了,才不配位嘛,干不下去了。”
“哎呦,这……”大娘看样子是不大信,“怎么辞了啊?”
我随口胡诌:“公司里有人犯了事儿,您也知道……”
“哦那可是。”她半信半疑,却也不似刚才坚定,“那麻烦你了小宋,有啥好工作想着你明哥点啊。”
“一定一定。”我点点头,慢悠悠站起来送客,“您慢走。”
大娘虚虚摆手:“不用送不用送,身体不舒服记得吃药啊。”
关上门我挂在邵珩身上由他扛回沙发,懒洋洋问:“昨天就这事儿?”
邵珩点点头。
我撇撇嘴,催邵珩做饭去。
对门那家儿子孙子都不是省油的灯,我本来就是想推脱过去,没想到二十五年的乌鸦嘴头一次灵验,晚上就听到了传言。
我原来所在的那家公司破产倒闭了。
还有人因为犯了事儿进了局子。
一夕之间大厦倾倒,我侥幸躲过,身处漩涡边缘有些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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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平无奇开车过渡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