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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发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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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胡子的钥匙啊

-----正文-----

在遥远的国度,布汉莫克斯的某处领地,有位怪异的贵族。

他的城堡位处镇郊,寻常人都避开那处地方,只有寥寥数人为他工作,可是也被那贵族命令天黑之前就得归家。

淳朴的民众心照不宣,贵族生得恐怖。

那位异于常人的贵族,样貌那么可怕,茂密的鬓发胡须竟然是深蓝色,像亵渎上帝的异类。

贵族的名字世人已经遗忘,他更通俗的别名是——蓝胡子。

“光是看那位大人一眼都心慌呢。”妇人们叽叽喳喳,宛如林中的雀鸟。

“是我的话,一定不会让女儿嫁给他。听说这是第七次丧妻了呀......”牵着少女的母亲以手帕遮脸,神情惶恐。

“他怎么当得上领主?也不管管我们的生计,好像个败类!”愤慨的男人将羊腿斩开两半。

像竹竿似的少年倾耳聆听众人的闲话,微微张开口,似乎想说出其他话来。

“号外,号外——!蓝胡子不日将举办宴会,寻找他的第八任妻子——!”单手举起卷报的男子,大声地叫,吊儿郎当经过街道,撞上少年的肩膀。

少年惊吓地往后退几步,没有生气,也没追上去,显得焦虑地抬起手,然后又按住自己的手腕。

在窗边梳理棕红发的少女,饶有兴味地瞧,看见卖报的男子和长得英俊的金发少年相撞,还没留心多看几眼,就被自家母亲喊回屋内。

街道上的家长们纷纷认真嘱咐孩子不准去参加宴会,怕蓝胡子挑上自己的女儿。

少年被这突然的风波打扰,抿起嘴唇,他捂住发疼的肩膀,指尖撩开挡住视线的金发。

“我不能咬手指。”少年回忆起蓝胡子那时看他的目光,按住想放到嘴边的手。

蓝胡子的第一任妻子病逝,第二任妻子离家出走,接着第三任、第四任......俱是下落未明,或发生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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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挺的少年奔跑,不停地奔跑,鞋底踩踏从小镇通往城郊的石板路,发出不小的声响,石子被他踢开,杂草随风摇曳。

他过于削瘦,皮肤也有些苍白,细碎刘海覆盖冒出汗水的额头,短卷的金发翘起几根发丝。

蓝胡子牵着新婚妻子从教堂缓步走出,少女飒爽貌美,棕红长发披在胸口,笑容如温暖的朝阳,鼻前有些雀斑。

“我会改变你。”她亲吻蓝胡子,露出羞涩的甜蜜笑容。

蓝胡子威严的眼底似乎也有些笑意,他搂住妻子的腰身,刚想往前就被妻子的头纱勾住胡须,不慎踉跄几步。

“啊......”蓝胡子低声疼呼,他捂住脸庞,体型庞大的身躯不稳。

棕红发的少女惊呼,急忙替他解围,再乐不可支地抱住他的臂膀;这时,她的眼角见到熟悉的金发少年。

她望着林间前方,少年汗湿的脸庞被叶片折射的光洒满,英俊五官呆愣地看她,眼瞳里盈满天真和脆弱。

一股怜爱的悸动忽而涌上心口,少女急忙扭转视线,窝进蓝胡子怀里。

高挺的金发少年局促地躲进林间树后,他气喘吁吁,喉结不安地滑动,躲避蓝胡子和他的新婚妻子。

蓝胡子偏头,以和蔼的眼神注视少年躲藏的那颗树,然而他像是并未看到少年般,牵着妻子上马车。

轱辘转动的马车声远去,只见少年焦虑地咬起手指,动摇的眼神里满是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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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蓝胡子的妻子欢快地呼唤少年的名字。

她双手交叠放在身前,隐含爱意地笑:“季,午餐准备好了哦,快过来吧。”

少女与佳肴的香气飘过鼻尖,金发少年仍旧藏在某处角落,不肯出现,他抱紧双腿出神。

“妈妈为你准备好吃的意粉喔。”

她哼着欢愉的歌找到少年藏身的角落,抬起他的下颌。

季的手下意识抓住她的腕骨,怔愣地望她。

"妈妈......"

少女撩开厚重的裙摆,露出美丽的白腿,扑进他的怀里。

蓝胡子的第八任妻子深深地爱上高挺怯弱的少年。

棕红发的少女以母亲的名义, 肆无忌惮地疼爱着与她年纪相若的英俊男子。

与黑发肃穆的蓝胡子不同,一头浪漫金发的季,多么符合她对城堡里王子的幻想。

他脆弱敏感,勾起少女的怜爱,明明也同样爱自己,却不和她亲近,只敢躲在角落看着她。

蓝胡子千叮万嘱的门被他的第八任妻子打开,那把交由少女保管的钥匙,‌‎‎‍插‍‌进‍‌‎了门锁。

门后的景象如斯恐怖,少女却无察觉。

快逃。

快逃吧。

“快逃......”

季仰起脸,推开女人,触手的却是血浆脂肪般恶心的液体。

少年空洞地看着这没有面貌的少女。

母亲......母亲,许多的母亲......

没有面貌的女人们爬上他的身体,手臂环绕他的脖颈、胸膛和腰胯。

女人的脸犹如木浆,缓缓流淌,脱落,血腥的浓汁喷满少年的脸颊,水滴声在耳廓内的意识里不断响起。

“夫人?”

大门处传来沙哑沧桑的低音,蓝胡子在喊他的妻子。

“你没有用那把钥匙吧,夫人?”

呼唤的声音离季越来越近,甚至从中窥见怀疑和恐怖的警告,一声又一声粗重而暴虐的喘息。

他过来了。

他,过来,了。

他,过,来,了。

湿黏的白色液体像‎‍‌‎失‍‌‍‎‌禁‍‍般流出,少年抿紧唇,眼前发白。

他抓紧自己的下身,手指间沾染乳白粘液,修长的双腿无力地瘫在地面。

跌落在地的皮带,被解开的衣裤黏附着白稠的滑腻汁液......

蓝胡子脸色奇差无比地看见现场。

妻子们的尸体乱糟糟地倒在地板,手臂一致伸往金发少年的方向。

她们应该被吊起来悬挂,偿还她们的罪孽和‌‎淫‎‌‍荡‍‍‌‌‎的欲望。

金发少年瘫软坐在地面,抓着皱巴巴的裤子。

旁边躺着蓝胡子的第八任妻子,沉睡得十分香甜。

女人的血块缠在衣衫不整的少年胸膛,令人呕吐的气味冲上鼻腔。

蓝胡子来到少年的身旁,以慈爱的目光注视他,又弯下腰,将脸和粗糙的蓝胡须凑到他面前。

“你在这里啊。”

蓝胡子温柔得诡异,热气洒在季裸露的肤白胸膛。

异常的蓝胡子俯身,从棕红发的少女身上取回染上血迹的钥匙,细心地擦拭。

"爸爸......她已经死了。"

季瑟缩起来,两腿夹得死紧,腹肌下的性器前端因为蓝胡子的举动而流出更多白液。

蓝胡子阴郁地捏紧钥匙,将它抛开。

少年发疼地趴在地面,满脸的眼泪鼻涕,惹人怜爱地捂住唯一的钥匙。

蓝胡子回来时,手里握着锋利的斧头,他自言自语,暴怒而凶狠。

"我要杀了她,要杀了她。"

强壮庞大的蓝胡子是一堵越不过的高墙,季害怕他。

少年控制不住地发颤,他往后退,要将自己塞进房间的死角,躲开残忍的一幕。

“她用了钥匙。”

“她当然也用了钥匙。”

“背叛诺言的‍‌‍荡‍‍‎‌妇‌‌‎。”

蓝胡子想到那把染血的钥匙,反复地想,神经质瞪大双眼,暴怒地挥下斧头。

红艳的番石榴爆裂开来,腥臭的汁液和白浆流淌在地,果籽弹跳到四周。

圆滚滚、被砍碎的头颅半连在尸体上,眼珠子滑到少年的脚旁,使得少年像抽搐似的逃向另一边。

“不要,她已经死了......妈妈......妈妈......又死了。”

季的眼泪浸湿衣物,他手脚并用爬开,又舍不得地爬回少女的尸体旁,惊惧地"啊啊"叫唤。

金发被血和脑浆染得脏污,少年叫了一会儿,左右张望,寻找可供躲藏的角落。

他崩溃地趴在地面,捂住耳朵和眼睛。

“季,我的孩子。”

蓝胡子弯曲地偏头,那双病态诡异的眼盯着少年,他爆出青筋的大手伸向季的肩膀,拇指顶进他瘦弱的肩窝。

"你和我要把她们挂起来。"

季的脑袋被蓝胡子拢在掌心,他凑近嗅闻少年,淡淡的奶香味使他心情平静。

年长的男人怜爱地亲吻金发少年的额头,将他按在胸口。

"她们都保管不了钥匙。那群婊子......啊......哈啊......季......让我们找到适合照顾你的妈妈,不会背叛我的妻子。"

季的唇角流出晶莹的唾液,他脆弱的眼瞳里混乱空洞,恍若浑浊的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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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

男孩的小脚丫踩在家里发出"嗒嗒嗒嗒"的响动,他奶声奶气地叫唤。

今天没有听见妈妈的说话声。

他爬下床,屁股蛋跌坐在地,看见妈妈躺在门口,对着他笑,有红色的颜料从妈妈的眼睛和鼻孔里流出来。

男孩叫了几声,妈妈没有反应,他不安起来,吮吸手指,啃咬起自己指甲。

他爬到床边,想捡闹钟叫醒妈妈,往床底下钻的时候,见到蓝色的毛线团。

是痛哭流涕的男人,男孩好奇为什么他的下巴有许多蓝色毛线。

他爬到他旁边,揪起他脸上的蓝毛线,扯不开,蓬松又柔软的蓝毛线,有趣得他一时间忘记要找闹钟。

"咿呀咿呀哟。"幼小的男孩指指点点,笑得顽皮:"趴......趴趴。"

男人满脸是泪,转头注视着喊爸爸的男孩,他知道这是他不忠妻子与别人的产物。

蓝胡子钻出床底,顺便拎起男孩,将他放在窗外边沿,他的脖颈全是暴怒的青筋,眼底布满血丝。

男孩的卷曲金发在阳光下泛起光亮,他努力想亲男人脸上的蓝毛线团,扒拉着他的脸。

"趴......趴趴!呀咿呀!"

蓝胡子忽然,幽怨而怪异地,歪头盯着男孩。

"你想做钥匙吗?"

"趴趴!"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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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染血的钥匙怎么也擦拭不干净是借喻处子之血。

蓝胡子不碰他后来的妻子们,导致妻子们寂寞出轨。

所以钥匙是什么,诶嘿,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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