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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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发臧奕出国一个月,等到接他回国那天,臧锋又临阵脱逃,正好公司在拓展西南地区的市场,没想好该怎么面对臧奕的他,临时买了航班,情愿转两趟飞机去云南。
长途飞机坐得臧奕疲惫不已,一落地就得知被放了鸽子。
他垂着眼叹了声气,扬扬下巴让秦叔开车,一路闭着眼睛补觉,倒是没有太多情绪。
臧锋刻意避着他,即使出差回来,也恨不得一天二十多个小时都留在公司,每次回来都是深夜。
臧奕照常上课练琴,没有一次专门找过臧锋,他的态度甚至可以算是冷淡,但让一直紧绷的臧锋慢慢松懈下来。
又是深夜才着家,连续几周没有睡好觉,臧锋的额头都紧得发疼,西服随手搭在沙发靠背,整个人仰躺在沙发上,肩胛在柔软的坐垫上放松下来,他闭着眼,长吁了一口气。
十七岁的年轻人怎么会把上一次床看那么重,抛开他们之间的关系,臧奕好像并不像自己所担心那样介意。
臧锋满眼走马观花,没等他理出个头绪,已经在沙发上彻底睡沉过去。
直到嘴唇触及一片柔软和湿润,所有睡意瞬间褪去,臧锋惊醒过来。
臧奕蹲在沙发前,一手捧着他的耳侧,正在低头吻他,见他睁开了眼,就低下眼和他对视。
臧奕已经很多年不再这样直视他,即使被批评、被夸奖,两人单独相处,他永远都是敛着眼,视线集中在地面或是手上,时常让臧锋觉得他态度过于敷衍。
所以臧锋不知道,十七岁的臧奕,那沉沉的眼里会有如此赤裸而呼之欲出的情绪,他甚至用拇指摩挲着自己的耳垂,低声逼问:“你又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吗?”
不知是熬夜太晚,还是梦中惊醒,臧锋心跳的速度超过了正常频率,心悸带来的麻痹感抵消了他的惊慌和愤怒,他连斥责都在发颤,“臧奕!你——”
接下来的话又被堵了回去,臧锋被压在臧奕和沙发之间,一时没有挣开,薄而浅淡的下唇被咬了两口,吮得肿胀起来。
臧奕的吻粗粝中交织着温柔,和臧锋努力忘记的那一晚一样,臧奕活像只贪食的小狗,不仅急于享用食物,还喜欢留下记号。
臧锋背脊发麻,手指忽然没有了力度。
啪的一声,早起准备给花盆浇浇水的陈阿姨,手里的玻璃杯碎了一地。
她轻声啊了一声,连忙躲回屋里,一地碎玻璃都无暇顾及。
臧锋终于惊回神来,翻身推开了臧奕,他看着陈阿姨匆忙回避的身影,气得头都大了。
他甚至不想再听臧奕解释,提起西装外套就走。
不过臧奕压根没有解释的想法,他没有阻拦臧锋,只是问:“臧锋,你在逃避什么?”
臧锋开门的手一顿,继而更加用力的摔门而去。
他在逃避什么?
这他妈是个人都得逃避吧?
从一只手就能轻易抱起的瘦弱男孩,养成芝兰玉树的翩翩少年,臧锋还沉浸在怎么筹备升学宴的老父亲幻想中。
怎么能被他拥抱,被他亲吻,被他满是占有欲的眼神圈定,还能继续装作若无其事。
臧锋搬到了市中心的大平层,东西都没回家取,全部置办了新的。
每天火烧火燎,心静不下来,脾气倒是很大,周助理倒错咖啡被骂了一顿,躲在茶水间向季林松哭诉:“锋总最近太凶了。”
季林松虚抱着她的肩膀,轻拍着安慰了好一会儿,看臧锋没再沉着脸,单手扶着额头在揉太阳穴,才递了文件打趣了一声,“怎么?和家里闹矛盾了?锋总挺有出息,离家出走了?”
“季林松,你管得太宽了。”臧锋冷声堵了一句,话音一落才觉得自己语气太差,缓和了语气,“哎,抱歉,小季,不是那个意思。”
季林松识趣,绝口不再追问臧锋的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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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开始策马奔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