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只是我们兄弟共同走过的漫长岁月中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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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的夜里,我在车上抽了根烟。上海今年出奇的冷,熄了火不过十几分钟的功夫,车上就凉透了。
家里的灯都熄着,估计一家人都睡了,往年都是和吴白一起守过十二点,但今年没人等我了。
吴白是我弟弟,我看着他从矮我一头长到比我还高也不过几年时间。眼见着这小子越长越帅,就是性格有些奇怪,什么事都往心里藏,不往外说。
和我一样——怪胎。
我安排了吴白的学校,专业,工作,爱好。他是我造就得,能陪着他的人也应当由我来选。这两年我有意无意地安排了许多漂亮女孩给他,他忍无可忍地对我说:我对女的不感兴趣。
那好,男的也行。
俱乐部新来的小孩什么都写在脸上,喜欢谁、讨厌谁、讨好谁、记恨谁,一清二楚,什么都不往心里藏,和谁都很合得来。我觉得他们俩挺合适,一门心思把他们俩往一起撮合,不光在俱乐部里话里话外把他们放在一起比较,今年过年还直接带回家了。
戴风会做饭,会做家务,能哄好老人,方方面面都是个合适的人选。
我以为他们俩按部就班地发展,怎么也得用个十天半个月确定关系,没想到戴风一夜就爬上了他的床。发现这件事的时候,我竟然觉得遭到了背叛。
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让我重新审视我对于吴白的感情,依旧没什么结果。
今天一整个白天,我都等着吴白自己告诉我这件事。
早晨阴阳了他几句,吴白什么都没说,甚至在车上我直接质问他的时候他都没回答。
也对,我似乎没什么立场质问他,我只是他表哥,又不是他爹妈。
进了门,我看到厨房还亮着灯。戴风在厨房做宵夜,我倚在门上看着他忙活了好一会,这小孩依然无知无觉。他确实长得不错,某些角度非常像吴白小时候,傻傻愣愣任人揉捏。
我一出声把他吓得一激灵,好像真的对于被我抓到偷吃这件事感到不好意思。我问他是不是没吃饱,他说只是看着晚会馋了,做一点吃的准备给队长送上去,还问我要不要吃。
他提起吴白满眼都是笑意,说吴白给他带了许多好吃的,已经吃了第二轮了。我看着他笑得毫无防备的样子,很难产生什么坏心思。
最坏不过让他吃完了来我房间来测手速,吃了东西总得消消食吧。他瘪了瘪嘴,很不高兴的样子,但还是迫于我的淫威应承下来。
小孩是真的很可爱,昨天晚饭我撂了筷子走人,他居然重新做了饭给我送上来,傻得可爱。
他坐在电脑前专注的样子很吸引人,我抱着胳膊在旁边看着他,正好能把他的小表情尽收眼底。直到佟年给我发微信,我才回过神来。
走出书房,晚会已经开始放过年倒计时,倒计时结束的时候,小孩从里屋冲出来跟我说新年快乐,我抬头看他,想到一句话:只有小孩子才盼着过年。我隐隐嫉妒这种单纯和童真。
没想到下一秒我得到了一个大大的拥抱,他边喊着过年了边拽着我蹦来蹦去的时候,我居然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
我忍不住嘴角上扬,也对他说了新年快乐。起了逗他的心思,一脸严肃地让他继续去测手速,他委委屈屈还冲我撒娇。
他垂头丧气进屋的背影真的很好笑,一告诉他是开玩笑的,他就像个炮弹一样冲出来把我扑到沙发上。
他似乎刚吃了糖,扑在我身上的时候甜腻的气味冲进我的鼻腔里,然后一股脑往下涌去。我警告他别闹了,他还是赖在我身上撒娇,咕哝着:“老大你最好了!你就是看着凶,其实对我超好。”
他一直把我当个大家长,敬重我害怕我又忍不住亲近我。但他忘了我也是男人,受不了甜甜白白软软的小东西一直在自己怀里磨蹭。
我用气声问他:“我弟弟床上表现怎么样?”他正在和我闹,没听清,停住手里动作一脸疑惑地问我:“老大,你刚刚说什么?”我又重复了一遍,直视着他的眼睛。
他脸很容易红,我在队里每次批评他,他都会红着张脸跟我顶嘴。这次也一样,他立刻松开我坐起来,拢了拢自己的外套,涨红着个脸不答话。
我怕他逃跑,又重新把他揽回怀里,捏着他的脸问他:“我不是不让你谈恋爱吗?还搞队内恋爱?”他嘴张得很困难,但还是坚持顶嘴:“老大!你只说了不让比赛期间谈恋爱!”
我凝视着他,他唇红齿白的样子真的很诱人,既然吴白可以,那我是不是也可以?
他看我半天没答话以为我生气了,又口齿不清地开始认怂了:“老大,我错了。你怎么罚我都行,别罚队长,这事不怪队长,是我追的他!”
我松开了他,跟他说罚五公里可解决不了这件事。他点点头,擦了刚刚流下来的口水,又开始多话:“老大,你不生气就好。你刚刚好吓人,我还以为你恐同呢!”
我让他别废话了,去卧室帮我拿个毛巾,满手都是他流的口水。他可真好骗,起身就进了卧室,我跟在他后面。他进屋看了一眼,扭头一脸单纯的问我:“老大,你卫生间不是在外面吗?怎么把毛巾放在屋里啊?”
我反手锁上了门。
“你不是说怎么罚你都行吗?”我冲他笑了笑。
他反抗得很激烈,开始居然还有些制不住他。好不容易被我摁在床上也要到处乱蹬,鞋都踢掉了。运动裤很好脱,连着内裤往下一扒屁股就一览无余,我反剪着他的手,他只要一挺腰挣扎就被我摁下去。他两腿曲起想要往前爬脱离我的掌控,但是蹭掉的只有一只腿袜。
我衔着他的耳垂,每一次吮吸都带来一阵颤栗。他声音颤抖着跟我说:“老大,别这样,求求你。”非常哀切,但我没理他,手上的动作都没停。
为什么他就可以一直快乐?即使父母闹离婚无家可归也没有一点消极情绪,依旧像个天使。
我有些想看他的眼泪,他的脆弱,他的无可奈何。当然,这不过是捕食者对于猎物的怪罪罢了:错的不是我,而是你。这种想法当然算得上厚颜无耻,可我既然不想怪自己,只能把罪过推到他身上。
我喜欢他身上香甜的味道,上瘾似得埋在他的脖颈里吸嗅。一只手制着他,另一只手揉着他肉乎乎的屁|股,雪白柔软,手感真的很好,但我依然不满足。我的指尖往他两腿之间探去,那地方又湿又软,热乎乎的,意外的紧|致,我连一根手指都很难探进去。
当然,他挣扎的更加激烈,可惜只是白做功,五公里跑下来都气喘吁吁的小孩,能有多少体力反抗呢?他越挣扎,我越想把他操得下不来床,再也没力气起来给吴白做早餐。
哦对,忘了吴白。
我跟他说:“你猜我弟看到你现在这样会说什么?”他听了这话扭过来头,盯着我的眼神让我觉得他下一秒会冲上来咬我一口,像只厉害的小老虎。
没想到下一秒吴白就把门拍的哐哐响,老虎找上门了。
我下意识停了手上的动作。一松手,戴风就连滚带爬地从我的控制下逃了出去,提起裤子缩在床脚像个受惊的小动物,全然没了刚刚的凶狠。
我从衣柜里随便拣了件上衣,一开始那件衣服已经被这小孩扯得不能看了。
开门的最后一秒我还沉浸在狠辣的欲望里,直到门开的那刻,我看到吴白的眼神里是全然的失望、愤怒、无助。
所有心理建设、所有伪善的借口顷刻崩塌。
我堵在门口,下意识不想让他看到门内的场景。他一脚踹开了门,像是王子拯救公主一样坚毅勇敢,只有我是个丑陋邪恶的反派。
他把戴风连拖带抱地提出门,还不忘给他拎上鞋子。他单膝跪在戴风面前,帮他穿上鞋,柔声确认他的状况,我就抱着手臂在卧室门口站着,看他们上演一出两情相悦的戏码。
他让戴风先走,眼睛几乎红得滴出血来,我很久没见过情绪失控的吴白了。戴风下楼前居然还在帮我开脱,真是个小天使,我忍不住想笑。
我坐在沙发上喝着水等待他爆发,可他只是站在一旁静静看我,那眼神看得我发毛。我耸了耸肩抖掉了蔓延的凉意,问他:“小白,你这是干嘛?”
他抢了我手里的茶杯往地下掷,那茶杯倒很顽强,咚的一声却连个裂痕都没有。他留下四个字就下楼了。
“你别碰他。”这四个字扔出来还没有茶杯落地响。
我琢磨了一下这四个字,无声地笑了。
原来这只是我们兄弟共同走过的漫长岁月中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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