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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岁的凯尔还不算很老，从第一次接客到现在，已经有几年了，他不是章台的头牌，但也不是坐冷板凳的人。穆雪月头两年照顾他的生意，近两年她对章台这些人都淡了。倒是顾建章，时不时就会点他伺候。

今天晚上，穆雪月本来安排了他去给顾建章陪睡，但他还没到，就被通知不用去了。一打听，顾建章叫了一个临时顶班的服务生去陪睡。半路被一个长相普通没怎么听说过的人截胡，凯尔感到一阵烦躁。

“今年欢笑复明年，秋月春风等闲度。”凯尔虽然小学时候就到了章台，但还是念到了高中毕业。他想起这句诗，不禁和千百年前的那位女子产生共鸣。他现在还年轻，但总有一天会老，总有一天会被新的人挤下去，到时候自己只能“门前冷落鞍马稀”了，不由得有些唏嘘。

顾建章带着贺悯到了顶楼的套房，带着他一起在浴缸里洗澡。顾建章盯着他脱光衣服，贺悯赤身裸体走进浴缸里，只能任由顾建章借由洗澡的名义在他身上占尽便宜。洗澡不是目的，只是必要的一个步骤。

顾建章也不知道自己在发什么疯，这个男人，或者说，半大的男人，像个愣头青，长相并不出众，身材也一般。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大概在大街上随机抽一百个男beta路人，平均水平就是他的水平。除了年轻和干净，大概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地方了。

Alpha的信息素可以和omega的信息素互相勾引，如同干柴烈火，愈烧愈烈。顾建章虽然对omega的信息素不敏感，但不代表感受不到那种天然的躁动。顾建章的手摸过贺悯的腰间，又往下游走，到了‍‍‎‎‌穴‎‎‍‍‌口‍‌‎‎‍处打转。顾建章今天非常有耐心，一点一点似乎想抚平那里的每一道褶皱。

贺悯很紧张，紧张时身体更加敏感，尤其是那里，一摸便忍不住颤抖，贺悯背对着顾建章，看不到他什么表情，但贺悯觉得，自己的表情一定很糟糕。顾建章发问：“和别人做过吗？用的前面还是后面？”

贺悯感到顾建章的呼吸落在自己的耳边，那样的气息烫红了自己的耳朵和脸颊：“没有做过，前面后面都没有，我还没谈过恋爱呢……”话一说出口，贺悯便感到后悔，顾建章那样的人，现在需要的只是自己的身体，为什么还要扯出别的事情呢。

比起雏儿，顾建章其实更喜欢经验丰富床技精湛会伺候人的主。但是今天，他觉得这个小处男青涩的反应实在是有趣。二人三下两下洗干净了身体，用大浴巾擦干了水分，然后一起走到床上。顾建章把贺悯按在床上深吻，贺悯笨拙地回应着，因为不懂得换气而憋红了脸。

“傻孩子，怎么连换气都不会。”

贺悯无言，他以为接吻只是四唇相碰点到为止，万万没想到还能是唇舌之间的缱绻缠绵。他不知道和alpha做爱是什么感觉，但这个吻，这个带着淡淡莲花香气的吻，他很喜欢。不经意间，他的beta信息素也开始显露，是菜籽油的香气，“柴米油盐酱醋茶”，果然是很普通的味道。

贺悯本以为，等妹妹大学毕业后，自己会找一个女beta结婚，对方大概是个普通公司的小员工，或者是工厂的普通工人，反正两个人经济条件相当，很适合结婚、生子、搭伙过日子。

顾建章久居高位，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一股掌权者的气质，比起穆雪月锋芒毕露的美艳，顾建章的气质更为稳重内敛，雕刻着岁月磨炼后的波澜不惊。他四十多了，但保养得宜，看上去并不显老。

“不会没关系，我都可以教你。”顾建章拿了酒店床头柜抽屉里的润滑剂，倒在手心里，然后抹在贺悯的‌‌‍后‌‎穴‌‎上。冰冰凉凉的触感传来，贺悯下意识想往后缩。顾建章低沉的嗓音传来：“看着我，别怕，都交给我。”

男beta的生育率极低，如果这个性别想要自己生孩子，通常会选择做手术，自然受孕的概率大概是买彩票中一等奖。顾建章和男beta做爱不采取保护措施，他曾经想过，如果真有谁中奖了，他可以马上和他领证。但事实上，他没有‎‍‍‎‌肏‎‌‍开过那些床伴的生殖腔，男beta退化的生殖腔，不容易打开，即使被打开也不容易受孕。

顾建章本想清醒克制，但是贺悯的反应令他惊奇。‌‍男‎‌男‌‎‍‌‎‍‍‎女‍‎‌‍‎女‎‌‍‎‍的beta、omega他都见得多了，或迎合，或火辣，或放荡，或娇弱，形形‌‎‌色‌‎‍色‍‌‎‎‍的人，他都见过太多了。没有谁会像这个小处男，处处青涩，不带任何掩饰和伪装，他在床上都是真诚的。

顾建章开始还保持着稳定的节奏，初次做爱的贺悯并不能完完全全感受到快感，更多的感觉是疼痛与被侵入的不适。顾建章次次擦过某个要命的区域，贺悯发出了难耐的呻吟，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那是自己。

顾建章见状，死命地碾过那个区域，一次比一次进入得深，速度也在加快。贺悯臣服与快感，觉得自己要被玩坏了，变成了一个坏掉的玩具。顾建章端不住了，不在是那个保持理性的人，他想‎‍‍‎‌肏‎‌‍开贺悯的生殖腔，把‎‍‌‍‌精‎‌‍‍‎液‎‎‍射进去，让他怀上自己的孩子。这实在是太疯狂了，他们今天明明是第一次见面。

顾建章今夜并没有得逞，他前后做了三次，但都失败了。最后一次，他觉得那里微微开口，但是贺悯一个劲喊疼求饶：“顾先生，疼，求你了，不要……”甚至开始拼命挣扎，连冷汗都冒出来了。顾建章最终还是射在他的肠道里，没能‎‍‍‎‌肏‎‌‍开那个在男beta身上退化的地方。

顾建章很尽兴，但是贺悯已经睡过去了，不知是太累了，还是刚才那下太疼了。顾建章不喜欢和别人睡一张床上，泄欲的工具人，用完了就可以扔了。但他今天反常地为贺悯清洗身体，看着他满身的吻痕，也看到他红肿的‌‌‍后‌‎穴‌‎，有点撕裂，有些出血。

顾建章翻了翻另一个床头柜，果然有药膏，看了眼保质期，还没过期，便拿来涂在贺悯的伤处。他把贺悯抱到床上休息，临睡前还吻了他的额头，他抱着贺悯睡去，这晚上睡得格外香甜。

第二天贺悯睡到自然醒，发现顾建章已经起了，但并没有离去，而是用笔记本办公。他过来，摸了摸贺悯的额头，有点发烧，便说：“我叫人拿早餐上来，我刚才买了退烧药，吃完了早饭再吃吧。”

“谢谢顾先生。”

贺悯换上了顾建章送的衣服，从里到外，也难得这么早就准备了这些东西。顾建章放下手里的事情，和贺悯聊天。

“你家里有个妹妹？”

“是的，她读高三，快要高考了。”

“那你的父母呢？”

“我的妹妹是omega，家里太穷了，父母想把她卖掉给我当学费，我就辍学到这边打工供妹妹读书。好几年没跟家里联系了。”

很简单的故事，但这样的故事在贫困地区屡见不鲜。他的妹妹很幸运，有这样一个爱她的哥哥。贫穷和富有都容易滋生败坏的道德，道德水平最高的反而是中间阶层，他们不会因为贫穷而堕落，也不会因为地位高而藐视规则。

“你以后跟着我吧，辞了这个工作。”顾建章给了他一张纸，上面写着一个地址，是市中心黄金地段的一套公寓。顾建章又递给他一张信用卡：“想要什么就自己去买，卡里还有30万，不够可以找我要，需要你的时候，我会让秘书打电话给你，提前去公寓洗好澡等我。”

贺悯本以为顾建章最多和他玩‎‎‌一‎‍‍‌‌夜‌‍‎情‌‎‌，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后续。跟了顾建章，不论一年还是两年，总能捞到一笔，不仅妹妹有了学费，甚至还能让她出国留学。贺悯和他上床，除了屈服于权势和顺水推舟，还有就是，他小时候其实见过顾建章。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一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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