胧三郎在神树中的精神冒险(误)
-----正文-----
绝命司背负双手,站在长生树前,悠闲地将意识沉入广袤而黑暗的脑域中,欣赏着某具被淹没在黑暗中的躯体。酒吞童子,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在过去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一直是徐福计划中不可或缺的重要素材。但现在已经不是了,不再是了。他的计划已经成功,在即将到来的人人都如同妖族及魔族般长寿且强大的新世界。神明不需要一个即使死亡也会从轮回中归来的意外。
在这世上没有任何存在比绝命司更清楚酒吞童子的执着。他的每一次死亡,为对抗阴阳师所做过的所有尝试,他的愤怒,绝望,以及屡败屡战的固执——所有的这一切都写在白比丘的记录当中。几乎给这份原本主角只有药人的实验报告添上了某种暗藏在枯燥的字里行间的浪漫色彩。
绝命司尤其欣赏另一个自己对酒吞童子的某一次死亡的描述:妖力被剥夺,内脏被剐空,躯壳被肢解后挫骨扬灰,铸成保护敌人的盔甲——是被彻底掠夺殆尽的羔羊的姿态。悲惨得甚至令他有些可惜没有能够在白比丘死亡前获得她的记忆。
但这并不是无可弥补的遗憾,酒吞童子有资格成为新神的第一只羔羊。而这一次,失去可以依附的肉体,完全凭借意识存在的胧三郎,被绝命司完全吞噬后,迎来的将是不再轮回的彻底死亡。
绝命司甚至有些为自己的体贴而感动。
在爱欲中麻醉,在欢愉中消亡,在忘却时间的狂喜中了结它的性命——世界上还有比这更仁慈的死亡吗?
意识体并不具备真正的骨骼和血肉。所以每个人在脑域中所看到的自己,不过是潜意识中所认为的,自己的形态。曾经无数次通过夺舍而复活的胧三郎比几乎任何人都更加清楚这一点。但在那令人作呕的,活物般的树藤顺着小腿游上来时,他依然无法说服自己,正在被它下流而猥琐地束缚,游走,摩擦的,并不是自己真正的躯体。
嫌恶地侧脸躲开一枝在脸边滴落粘液的树藤后,胧三郎压下心中恨不得将徐福砍成千段,万段的怨毒。像吝啬鬼一样谨慎地调动妖力,把顶开衣服妄图缠到腰间的藤蔓震碎。
但没有补充的妖力不过是无根之水,无论他如何节省,每震碎一次藤蔓,他的妖力就更少一分,意识也就更虚弱一分。
‘阴阳师啊阴阳师,看看你的愚蠢给我们带来了什么?’他心中发苦,但心中并未生出真正的绝望。
千年轮回,无数次的死而复生,无数次地被最信任之人背后捅刀,无数次的濒临绝境,在永恒的黑暗中挣扎着爬回人间。他失败过多少次,就重新振作过多少次。
‘越是无能者,越是会错以为心中狂怒真正能代表什么。’胧三郎几乎有点冷漠地想,‘但我恐怕是经历过太多次这样的狂怒和绝望了。’
黑暗中如同被打翻的蛇巣般蠕动而出的藤蔓无穷无尽。被震碎的藤蔓落到地上尽数变成了粘液一样的东西,令胧三郎无法移动之余,也在缓慢地腐蚀着他的衣物。但胧三郎心里清楚得很,脑域里哪里来的衣服,那些不过是他的意识防御罢了——是啊,不过是意识防御即将被侵蚀殆尽罢了。他自嘲地哼了一声。
正因为不是真正的衣物,也不是真正的藤蔓,所以在防御破碎之后,发生什么都并不出奇。
黏腻冰凉的麻痹感在浸透衣袍后,直接接触到皮肤的藤蔓和粘液便具有了像死人和尸液一般刺骨的森寒,像一一条条仍带着冬眠的僵硬的冰寒的细蛇,咬穿他被紧紧缠绕的足踝,钻进血管,游向心脏,啃噬脑髓——尸山血海,破碎的肢体,孩童死不瞑目,妖族的,人族的魔族的幼崽躯体四分五裂,堆砌在土坑中。
胧三郎打了个冷颤,猛地清醒过来,一把攥住一条顺着他的脊椎已经在脖子上缠绕了半圈的树藤,狠狠扯断——那被钻破皮肤的幻觉毫无疑问是从此而来。但在把它拽出来之后,不知何时已经从小腿蔓延到正片后背的森冷和黏腻也并未消失。胧三郎下意识地转头看了一眼腰间。
这一眼几乎令他吐了出来。
细针大小的,柔嫩的,墨绿的,泛着湿润油光的细嫩藤蔓像刚在尸体上孵化的蛆虫一样密密麻麻地缀满了他衣袍的内面。像是无数的细舌,又像胎盘内面的绒毛,活物一样在他皮肤上舔舐撕咬,吮吸妖力,注入毒液。而在将衣服和皮肤撕开时,能看见一层层的细藤被从衣服上剥脱,就此攀爬着黏在他再无防护的赤裸皮肤上。
胧三郎猛地抬起头,看向头顶空无一物的黑暗(或许他伸手,只会触到头顶死死地盘结着蠕动的无数树藤?)颤抖着压抑住将衣服撕下的冲动——这些只是幻觉。
如果被根本不曾存在过的视觉欺骗,自己把防御撕碎,那才是死期将至。
但是,具有灵智的生物和动物相较最大的不同,同时最大的缺点,便是他们的想象力。脑域中本不存在肉身,但是他们既能“看到”自己,也能“看到”他人的形体面容,一切便都是因为他们的想象力。
胧三郎既已“看到”了衣服内面的藤蔓,继而“感觉”到也是顺理成章。
森寒变成细碎的刺痛,麻痹变成无数细碎虫足爬过的酥痒,胧三郎深呼吸着,维持冷静。而他的衣服却背叛了他,它像是浸透了“水”一样,沉甸甸地,吸附在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那些“水”在啃咬,顶钻,吮吸,包裹,揉弄,他的足底,足背,小腿,膝弯,大腿,臀部,性器,后穴,腰间,手臂,腋边,乳头。没有一处空隙,也没有一丝遗漏……火光,暴风雨,在天地伟力之下如同树叶般颠簸翻卷的船舱,浑身长满脓疮的人,小小的伤口长出巨大的息肉将本体消耗殆尽的骷髅,从眼球到面孔到嘴唇到内脏长满毛发拔之不尽在无尽的穿刺中疯狂而死的人……
——不过是幻觉。
胧三郎又一次抓住妄图爬到他胸前的树藤。他深吸一口气,在寻回时间感的同时将那些不知如何混入记忆中的诡异影像挥出脑海。但这一次,他大汗淋漓,面红耳赤,没有来得及将树藤震碎。同时具有冷硬和柔韧两种质感的树藤抓住了这一次目标正在心猿意马的机会,一改先前的迟钝和畏缩,猛地一甩把原本站着的胧三郎推了个踉跄。
胧三郎只觉得被撞到的地方一大片湿润炸开,似乎还能听到虫卵被碾碎般的脆响,他狠狠遏制住不受控制的想象力,想要重新站稳,但被对方窥出空隙之后,再想恢复原先稳扎稳打的姿态谈何容易。
不知道该说意外还是不意外,他的后背撞到了一具男性的躯体,随即是一双并不算宽厚的手,抓住了胧三郎的髋骨,扶稳了他的身体。
和胧三郎高大,修长,同时极其具备武者雄美体魄的身躯相比,那具躯体比之他当真要矮上不少——而且单薄,温暖,带着草木和水汽的淡淡气味,以及不属于武者的柔软。
却又有着像墙一样无法推开的力气。
柔软的人体紧紧地锁着胧三郎,每一块被对方接触到的地方,都因为紧压,而把蠕动不停的细小藤蔓更用力,更密切,更撩人的往他的皮肤里揉去。
“你的意识……果真只能用恶心来形容。”胧三郎喘息着,放弃将对方双臂掰开的努力,将剩余的妖力和力气用在维持体力上。
“哦,你确定你说的是我吗?”安倍博雅的面孔在他前方的黑暗出现,属于那个狡猾的小阴阳师的相貌依旧清秀,永远好好束着的长发却已经毫无拘束地散落到腰际,少年人的黑中掺入了几缕被透支过生命力的白——这些都不过是表象,真正的剧变存在于他的躯壳之中。
完好端正的外皮之下,扭曲恶心蠕动着侵占吞噬他人意识的怪物,这就是绝命司,这就是徐福。
本来应该生于腐尸堆中,死于腐尸堆中的怪物。如何拥有了人类的躯体,使那不过清秀的面孔,带上了如同妖魅般绮丽美艳的气息。
“你好似不太意外那不是我。”绝命司微笑着抱起双手。满地的藤蔓如同侍奉君主般讨好地形成座椅的形状,将他托到依然动弹不得的胧三郎跟前。
那双扣紧了胧三郎髋骨的手也不知何时失去了人类的形状,活蛇一样一圈一圈地上下盘绕,从衣领钻入,勒紧了他的脖子,箍紧了他的腰肢,穿过他的腿间。本来顶在他后面的,应该是“腿”的肢体也失去了可以用语言描述的的触感。不废什么力气就将他早已发软的双腿托起,拉开,像是给他做了一张和绝命司对面相谈的椅子——如果那椅子边上没有探出蛇一样藤蔓,粗大笔直地梗在你的会阴下,强行往你毫无保护的后穴中钻的话。
“不要给我机会。”胧三郎满心,满胸恶毒的诅咒,全部凝聚在这平平无奇的六个字之中。
“我当然不会给你机会。”绝命司伸出手,有点可怜似的拨开胧三郎头冠破碎后黏在颊边的长发,“因为站在你面前的,根本不是‘我’啊……胧三郎,你如此脆弱。”
胧三郎原本仍在咬紧牙关,忍住体内处处骚动。闻言顿时讶异地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趁此机会,那形状只能用猥亵来形容的藤蔓迅速往里一刺。早已被全身上下无处不至的舔舐挑弄得发软的后穴顿时被进了个头——倒是并不太疼,只是生硬地胀。囊袋下被藤蔓枝叶快速擦过的感受反而更令人不适。
意外之下,胧三郎也只是低喘了一声便咬住下唇,除开潮红的脸颊之外,看不出多少的失态。
那“绝命司”却似乎比他更清楚他此时的状况,他招招手,藤蔓在两人之间盘成一张平台。
“千年的轮回,死亡,复生,追寻,执着……你也许不会相信,不过我却是对此颇有感慨。但是忘记了再多……如何下棋,还是记得的吧,信长公。”
“我没有兴趣陪你玩那些恶心的游戏。”胧三郎沉着嗓子说道。而那条藤蔓已经在他身下活动起来,一下一下地干着他的后穴,一下比一下深,也一下比一下更顺。甚至像很有感觉的男性性器一般膨大了顶端,原本硬化了托在他的大腿和双臀下的树藤也像是被诱惑一般在软化,不安地在他虽然麻痹,却依然有所感知的身下扭动,轻顶。配合上衣物下一直未有停止蠕动的细蔓,就像一只只垫在身下,正在调情般的抚摸,抓揉他的臀部和大腿的细手——更要命的是,那些细蔓似乎依附到了他的性器上和后穴边缘。
难言的酥痒和恐惧令胧三郎本能地挪动了身体。但是实际上他动弹不得,只能被动着承受,同时,清晰无比地感觉着自己被不停进出的后穴越来越适应那样被穿刺,撑开的感觉——在被入侵的同时,也在被掠夺。被深入体内撩动内核的恐惧和快感,被不断汲取妖力的酥软无力,令他几乎只能依靠着牢牢“抱”在腰间的藤蔓坐直。
“你最好是记得,因为我现在实在是有太多时间了。”绝命司冷淡地说着,把手放在平台上之后,胧三郎看到了平台上的一盘新棋。也许是全身上下的快感令他失去了集中力,也许是那盘棋原本就在那里,他下意识地咬了一下舌头……
但什么都没有发生。
只有绝命司所发出的,属于少年的清亮柔和的嘲弄声,“我本以为你连我是谁都不记得,已经足够可悲。没想到你连自己正身处意识空间都不记得。那种快乐就当真令人如此分神吗,酒吞童子。”
“为什么不自己试试呢,哈,我忘了,你侵占过如此多他人的身体,想必早已尝尽了女人和男人所有可能的乐趣。”胧三郎哑声道。
“你说的不算是错。但是同样的事情,人不同,感受便不同,这样的事情,轮回过无数次的你同样清楚,不是吗。”绝命司的笑声在尾音的气声奇异地变得更高,更细,格外清脆。胧三郎定神看去,眼前的人白发紫眸,僧衣白肤,赫然是——白比丘。
几乎是下意识地,他低头看去,被扯得大开的衣领下,被墨绿嫩黄的细蔓枝丫密密实实的缀满,只露出两点暗红的,分明是女人方有的丰满胸脯和纤细腰肢。于此同时,几乎是令人恐惧的,又一根藤蔓在突然悬空的臀下顶来,毫不留情的笔直进入,把那绝不可能出现在男人身上的前穴插了个满满当当。而后和原本就在后穴干得滑溜粗大的那根一同前前后后地进出起来。
若说原本后穴的酥热还算可以忍受,原本就适用于这等迎合之事的女穴在情热之中突然被进入,被一下下地不紧不慢的翻搅,顶弄。所带来的除开快意,就还有……逐渐滋生的空虚。
“虽然现实中无缘得见,但你这副相貌确实艳丽非凡啊,红叶小姐。”‘白比丘’伸出葱白的手指,捻起一颗棋子,放下。
若说女体比男体有什么好处,便是快感来得更慢,更加不易被挑拨——但这毕竟是具生过一个孩子,正值熟透年纪的躯体。不像男体时多少能借助疼痛和不适的胀热压抑一二,胧三郎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全身都在发烫,下身又柔又热地像个泥潭,几乎是全然不受控制地在把那根原本胀硬得令人反胃,此刻却粗硬得令人心痒的,滑溜又粗糙的藤蔓往核内沉去。
“你……哼嗯,你到底,想要什么。”胧三郎悄悄夹紧了双股——却连自己也不知道,这样做的本意是试图阻止那两根藤蔓的进出,还是想更……地感受到被摩擦和顶弄的快感。
“不过打发时间,你赢了,便能存在更多的时间,你输了……”绝命司点点棋子,“会被吞噬得更快,用你我都会非常满意的方式。”
“单方面完全说了算的赌局,你以为我会天真到……相信?”胧三郎往后靠了一下身体,前穴的藤蔓似巧非巧地戳过了某一处软肉,他——她卷起舌尖吮了一下唾液,吞下了舒服至极的喟叹。
“我是这新世界的神,你于我,除开迟早为我所有的妖力之外,还有什么值得我去骗取呢。”绝命司平静地说道。
“……哼。”
如果说胧三郎身上最令人佩服的是什么,那就是他异乎寻常的求生欲。而要说胧三郎身上最令人不齿的是什么,那同样也是他的求生欲。吞噬和融合总是双相的,那些深深进入他体内的藤蔓和粘液,既带走了他的妖力,也留下了徐福的一部分讯息。
至少,在没有碰到真正的硬钉子之前,把自己膨胀地当做神明的徐福所许下的诺言,确实有那么一点可信性。
“来。”绝命司展开手,阴阳师红白相间的宽袍优雅地自台边掠开,安倍博雅堪称秀丽的黑发顺服而安静地垂在少年特有的单薄肩膀上。
胧三郎伸手,拧断从前胸贯穿而出的两根藤蔓。分明被碗粗的树藤刺穿过的胸膛在被拔出树藤后没有留下任何伤痕——这是意料之中的事。胧三郎大方地执起一枚棋子,打量了一下和记忆中没有什么区别的石棋,落到棋盘上。
千年的记忆,千年的算计,古往今来的棋谱,名着一一出现在这张存在于不存在之地的棋盘上。
“第一盘,你输了。”绝命司以毫不意外的语气,冷淡地道出了胜负,“睁开眼睛,酒吞童子。”
胧三郎并没有打算当真听从他的话乖乖受死——废话,生命如此宝贵,谁听谁傻。但这要求来得莫名,他只不止如何下意识地眨了一下眼,眼前已是噩梦才会出现的诡异景象。
依然是户吕红叶的躯体,依然是棋盘之前,依然是安倍博雅模样的绝命司。
但那阴阳师的法袍之下,却是粗大的,非人的,扭曲的树干一般的下肢。木质的树身从衣摆之下延伸至地面。安倍博雅令人印象深刻的黑发之间也缠满了墨绿的,几乎难以分娩的细藤,它们在黑白斑驳的发丝和彼此身上攀爬,延伸,像细密的蛆虫一样蔓延向所有可以到达的地方。静静坐着的绝命司在它们中央,像是一张单薄的悬挂着的人皮,又像一只表面完好,但已能见到雪白之后无数细黑爪影在爬动的蜘蛛卵包。
胧三郎只来得及干呕两声,便被无数藤蔓淹没,硬质又柔韧的木制枝叶在他口腔中扭动着茂盛生长,身体被裹挟着死死按在平台上,女人丰盈柔软的乳房被粗硬的平台摩擦得疼痛发烫,但身后同时从两处进出的,动作一改先前温吞,野蛮得如同野兽的藤蔓却令他连挣扎也无法。强硬攻撼之下,被折磨撩拨许久的躯体一下子就泄了身。胧三郎在高潮之中狠狠一口咬断了口中所有的枝叶,总算得以喘息。
但那些没有人性可言的树藤没有等待他虚软过去再行事的体贴。几根树藤一卷,胧三郎便转成了仰躺在台面上的姿势,蓝白相间的发丝有一瞬遮住了他的视线,他在刺痛中忍不住闭上眼睛——结果他又看到了绝命司。
是以平视的角度,坐在平台之前的,不紧不慢地摆回棋子的看上去几乎就是安倍博雅本人的绝命司。
“搞什么……”胧三郎一句询问未问出,膝弯突然一紧,腿根被掰得连武者这样的柔韧性也觉得疼痛。他愕然地低头去看——而兴许是“看”这个意识令他又一次“睁开了眼睛”——眼前是人皮一般的,正在微微低头俯视着他的绝命司。而他的整个下身此时正在被藤蔓所控制,大大地打开着。
只需稍微往下看,便能看到他仍挂着白浊的性器正低垂在小腹上。健壮修长的小腿被碧绿暗褐色的树藤死死地卷着,打开在平台两边。仍然含着一根藤蔓,边缘卷出的肠肉湿红发亮的后穴就像一张有自我意识的小嘴一样,随着他紧张的呼吸在软软地收缩着,张合着。在木质的,并非浑圆的藤蔓边缘挤出一小股一小股透明的肠液。
胧三郎深深吸了一口气,理解,并接受了现在的情况。
“正因为是意识,轻易便可办到不可能的事情,这不是很趣味吗?”安倍博雅乖巧清朗的声音从正前方传来。
胧三郎闭上双眼,安倍博雅的声音的方向又变作了上方。他依然能感觉到背后的粗糙摩擦感,也能感觉到下身的藤蔓又一次动起来,把他死死地按在平台上干,甚至能在被太过大力地操得往前滑去时,感觉到一双按在肩膀上控制着他不允逃离的属于人类的手——但是他也能看见前方已摆好新棋的绝命司,对他做出请的手势。
果然,绝命司就是绝命司,冠冕堂皇的承诺后,总有足够的阴谋诡计保证承诺无须真正兑现。
‘若是有人能在这种情况下冷静思考,对局,并胜之。怕是一开始也不会落到这样一头卑劣的怪物手上了。’胧三郎自嘲地想着。却配合地张开了双腿,扭动腰肢,让藤蔓能更准地撞到自己的敏感点上——只要他泄得够快,说不定就能有足够时间,多少赢下一局。
——他果然没有放弃,他当然没有放弃,因为他是胧三郎,世界上除开绝命司自己之外,应该是再没有比他更固执,更不愿意接受死亡的生物了。
绝命司睁开双眼,收起微笑,悠然的笛声由而至。是那两个纵横家的小辈。
千年前的墨家和纵横家是敌人,却能在他的计划面前取得共识,协助他在圣上眼皮子底下瞒天过海。千年后的墨家和纵横家也并未携手进退,却又都同样成为了他实现计划的强敌。即使同为人族,这样总是会轻易被时间所更改一切的健忘和易变,仍是会令他感到叹息。
但从现在开始,不再了。
亡命水已经改变了一切,人族,已不再是九界中最平庸,最脆弱,又最短寿的生命,这一些都是因为他。
——这个新世界的神,徐福。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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