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青春(看天)
-----正文-----
1.
即使是自诩明日猛男的苗疆男孩子,在十几岁的时候也难免要屈从于母亲的拧耳朵之下,被灌输上一卡车的中原进口肥皂剧。
“……然后苍月公主当然就很感激史鹏飞啊,你看那么多白戌国大人物都做不到的事情,史鹏飞一出马就立刻解决了。”
“切,耍嘴皮子算什么好汉,是男人就要像唔唔……”
“别管他!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苍月公主就设宴啊,边关嘛,没有什么条件,大家都围着一个大篝火,苍月公主啊,她就坐在史鹏飞旁边给他倒酒哦。”
“哇,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就要等今晚这集……”
“这不是什么都没讲嘛!”
“你是不是傻的啦,她都跟他一起坐了,肯定有问题啊,下一集肯定要唉嘿嘿啊!”
“哇……你们好咸湿。”
“大家都是男人不咸湿才奇怪啦,你们都不会没看过黄片吧!”
“谁,谁没看过啊!哪有男人到十七岁都没看过黄片啊!”
“哦……所以他一定没看过。”
“你们别血口喷人,谁没有看过啊,像,像娘娘腔那种的才是肯定没看过呢……”
又一次无妄之灾。丁凌霜鸵鸟一样捂住耳朵,把注意力集中到语文书上,希望能屏蔽掉教室后排不知怎么又把箭头转到自己身上的污言秽语。
但还是有窃笑和只言片语从缝隙里漏进来。
“……跟疯面……恋……”
叮铃铃铃——
谢天谢地下课铃终于响了。
丁凌霜毫不犹豫地放好课本提起背包,往校门外走去。
今天是星期五,因为是位置偏远的全住宿学校,很快门口的公交站就站满了大包小包等车回家的人。
那帮同班的男生也占了一个等车的位置,仍在小声窃窃私语,不时还朝着他这边张望着,似乎仍在说着他的闲话。
丁凌霜忍住了下意识咬住嘴唇的冲动,只是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随便他们背后怎么指指点点。
但是在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丁凌霜仍是难忍焦虑的原地换了两次重心——如果不是这学期开始时那个高三学姐在回校补习路上被歼杀的案子还没抓到凶手。他无论如何都不想再跟这个人同进同出。
“等久了吧,阿丁仔啊,你有没有带东西路上吃啊。”随风起一拍他的肩膀。
“若想吃,自己带。”但是出于习惯的力量,他的嘴还是诚实地做出了回复。
“上周带来的东西吃完了嘛,学校小卖部东西又是抢钱的——啊,这不是你同班那几个……”
“是同学,非朋友,别搭——”丁凌霜反应很快地去拉他回来,但没料到随风起正坐在拖箱上,伸出的手因为高低差直接扫到他脸上,干燥的手背上同时就传来了湿热粘黏的触感。
丁凌霜像扎到刺一样要收回手,却被对方迅速抓住,下一秒,嘴唇的柔软和舌头的滑润从他手背那块地方抿过。
背后响起一片充满恶意的起哄声。
“……随风起你有病吗!”丁凌霜惊得声音都尖细起来,脸上一片火辣辣,差点给气得忘了压低声音。
“掉到地上的东西都能吃,你手比地上干净啊。”随风起不以为然地松开他的手,舔舔嘴边,继续就着小杯子喝酸奶。
丁凌霜真的想打他,真的,从小到大,他已经立誓要打爆随风起的狗头无数遍了。只是小时候身体还弱打不过,大了之后又不能背学校处分。
——所以等毕业之后,他一定要把随风起拖到角落里,打到这个混蛋咩咩叫!
虽然等车的时候发生了这么件囧事,但在所有人都赶着回家浪的星期五,他们再没碰到什么插曲。在楼道里(单方面地)依依惜别之后,丁凌霜一个人回到了家里。
而这家里也只有他一个人。所有的东西也还安安静静地待在他上周离开时的原位。除开缺少通风的一点霉味之外,这个家的时间就像完全凝固在了某一个节点,已经不再会自行流动。
所以说,明明没有人在等他,他为什么还要像其他人一样每周回家呢……丁凌霜下意识地不愿意去细想自己的心态。
他挽起袖子,开始打扫卫生,然后洗米,做饭。
因为坐的公交回来,到家时天已经快黑了,他只是简单地用柜子里的腊肠和零零碎碎的材料蒸了锅饭。然后在将近7点半的时候,往门口走去——就跟专门对过秒表一样,他几乎是刚站到门后,门板就咚咚咚地被敲响了。
“阿丁仔,开门啊,我阿爷去住院了,没人做饭啊。”
丁凌霜在心里默数了10秒钟。
“阿丁仔~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啊~你有本事做饭,你……”
“你自己又不是不会做,为什么老来蹭饭。”丁凌霜拧开门。
“嘘。”随风起却一反常态,鬼鬼祟祟地扫视了一眼背后,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硬盒子。“你看这是啥。”
——透明的塑料扁方盒,廉价的印刷彩色字体,古装剧洞房一样到处是红色布料的布景,还有不分中洋地挤在同一个封面上的红衣嫁娘和抱着男人的金发大洋妞。
下午时那些男生说的话瞬间从记忆的角落里蹦了出来,丁凌霜喉咙里变得干燥,“这个是……”
“不错吧,免得你老说我吃白食,朋友之间,有好东西就是要互相分享嘛。”随风起挤进门里,“又是蒸腊肠,阿丁仔你家的腊肠真是吃不完。”
“吃腻你就别吃啦!”丁凌霜重重阖上门,借此大力驱逐掉心里不知为何,突然翻腾起来的心慌。
“但是吃了一个星期有汤没渣的食堂菜,突然回到朴素实在的滋味,也是非常地令人欢喜啊。”随风起熟门熟路地换过拖鞋,走到厨房给自己盛了一碗饭跟两根腊肠。
十几岁的男孩子胃口一个比一个大,半锅饭不消半个小时就全部清盘。
因为吃饭好不容易消停了一会儿的随风起又得劲儿起来,在客厅里四处转悠,“阿丁仔,我记得你家有碟机啊,以前老拿来放四千金那个……喂,紧张刺激的时刻正要开始,你居然挑这时候去洗澡?”
“我又不是你,谁受得了带一身机油味过夜。”丁凌霜故作冷静地说,大步下楼头也不回。
这一洗就洗了半个多小时,丁凌霜连指甲尖都搓了一遍,就盼着随风起能失去耐心,等得无聊了自己滚回狗窝——“啊,你回来了,挺快的嘛,来,坐下看。”
随风起看见他推开门,一副终于解脱,高兴得不行的样子把作业练习册和稿纸都推到了角落里。拿爪子拍拍旁边的沙发抱枕。
碟机已经被他不知道从哪儿翻了出来,电视画面停在了片头字幕——四个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制作的红色楷体大字:美女春蛇。
2.
如果有人坚持认为即使是一个黄片导演,也有权力去表达作为一位创作者基本的,起码的,对于人体艺术和肢体语言的追求——他一定是对四级片这个名词的含义了解得不够清晰。
电影从一对年轻男女的谈婚论嫁开始,男的看上去油头粉面,女的倒是相貌清秀,不能说很漂亮,但皮肤非常白皙。
在过了一段两人跟女人的父亲吃饭的场景之后,镜头晃过了客厅角落的两个大玻璃缸,一个里面是一白一棕的两条大蟒蛇,一个里面是各种大金鱼,打氧机在里面泵出了大串的氧气泡泡。
镜头凑近了金鱼之后移开,咕噜咕噜的水泡声渐小,另一种像是拍打湿皮肤的清脆声音响亮了起来。
虽然是第一次看这种片子,但某种不言而喻的暗示让沙发上的丁凌霜忍不住往后坐了坐,双手放在了扶手边的抱枕上。
镜头继续拉离金鱼缸,来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完全不用怀疑的,那对男女此时正呈现负距离地纠缠在那沙发上——准确说,是男人抱着女人的一条腿,松了皮带的裤子拉到膝盖,半跪在沙发上使劲前后耸动着屁股,而十根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正搂在他的腰上。每次男人退出来时,女人就会抓着他的腰往前拉。
女人叫的声音很奇怪,像是在哭,很痛苦,有像有瘾似的,一声声地叫着。但比起那个,丁凌霜更加不由自主地去注意的是她按在男人腰上的手指,鲜红色的指甲油在男人一边是太阳晒出的褐色,一边是内裤遮挡留下的三角白印的皮肤上非常显眼。就像刚刚涂上去一样会艳丽地流淌,而它们确实随着被冲撞的节奏在男人健硕的肌肉上游动,抓挠着。
“咳。”
丁凌霜一惊,猛地摆头看去,但随风起根本没在看他,也没在暗示他什么,他就是交握双手,抵在膝头,纹丝不动地盯着电视上晃动的白花花的画面——一脸凝重地。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看什么高难度的教学视频。
“太大声了,我调一下声音。”丁凌霜小小松了口气,像是给自己找到了一个理由,拿起遥控器,对此随风起啥都没有表示。
真的有那么吸引人吗?
丁凌霜心里生出一丝古怪,这时候电视里的两人已经换了个姿势,女人正跪着被男人压,镜头很是猥亵地摇到了下方,把充血的棕褐色,鲜红色,还有不断进出时带出的乳白色东西和水声摄得清清楚楚——他瞬间庆幸自己提前调低了声音。
但是这样一来,变得安静的客厅中,另一个人的声音就分外明显。
基本盖不住什么的水声中,随风起叹了一口气。
不要看不要看不要看——丁凌霜心里警报齐响——余光却瞟到随风起正把一个抱枕拉到怀里。
丁凌霜坚决地转过头对向屏幕,但那上面正在搞的是什么鬼他已经完全看不下去。他闭上了眼睛,几乎是绝望地把身体托付在扶手上。
但自欺欺人地闭上眼睛之后,随风起轻轻的喘息声却更加清晰,在他慢慢改变姿势,压强通过沙发面反馈到座下的时候,大脑自动补全的图像比睁开眼睛看的还要清晰——因为看片关灯,客厅里其实是很昏暗的。
随风起的呼吸从轻缓到沉浊,始终压得很低很慢,显然无意公开。但这种偷窥感更令丁凌霜紧张不已,明明是还算凉爽的天气,刚洗过澡的皮肤上却已经布了一层细汗。
在随风起终于出了那一口浊气时,丁凌霜感觉自己也是终于解脱了。
他忍不住抬起头,睁开眼睛,深呼吸,余光又一次确认似的偷偷瞟去时——毛骨悚然地发现随风起居然正饶有兴趣地盯着自己看。
他那双棕色的眼睛映着屏幕的光,亮得像他以前养的那只老趁半夜三更满楼扑蝙蝠的猫,也同样的专心致志到让人发毛,更同样的满溢着强烈到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的好奇。
“阿丁仔啊……”随风起的声音有些沙,像是刚睡醒一样的带着鼻音,“你该不会还没自慰过吧。”
“我……”丁凌霜咬紧牙关,狠狠扭开不看他,“就是没有又怎么样。”
“怎么样啊……年轻人坦白是件好事。作为奖励,今天我就勉为其难地带你入门,让你体验一下男人最不可缺少的乐趣。”
丁凌霜感觉自己的表情都扭曲了。在随风起把他摁住拽裤子时,那满脑子闪过的都是小学时每天早上都能在楼道的角角落落里看到的,各种蝙蝠老鼠小鸟的断翼残骸。
而情况的发展比他预想的那种最糟糕的情况,还糟糕了很多。
随风起借那突然一扑,一鼓作气地把他压倒之后,当机立断就把手伸进去抓住了丁凌霜的把柄。丁凌霜下意识就要拼命把他推开,但随风起直接用力一捏,他就整个人都像断电一样止住了。
“疯面起,你到底想做什么!”要害在人手,身不由己的丁凌霜咬牙切齿。
“现在开始,闭嘴,别影响我凝聚勇气。”随风起一脸前所未有的严肃。
你还需要勇气啊……这世间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丁凌霜心里叫苦。
比起被掐的那一下,更让他恐惧的是落入随风起宽厚粗糙的手掌时,他那股子瞬间不受控制往下身涌去的血流——这是他最大的秘密,最不可告人的,也是他自己最不能接受的。
“你别老盯着我,你这么一直看着我让我怎么下手,看那个去,随便想个什么美女淫娃。”随风起霸道地掐着他的下巴,把他脸转向电视屏幕——这个时候真不该想他刚才是用的哪只手自慰。
丁凌霜狠狠地咬住下唇,差点要气的哭出来。
不,他才不会哭!他早就发过誓,再也不会在任何人面前哭了!
又过去了片刻,随风起仍没有什么动作,屏幕上的男女又换了一个动作,女人正趴在男人身上,用嘴含着他的,恶,真脏。
就在这一愣神间,丁凌霜感觉自己仍被抓住的下身突然落入到一个湿润,紧致又滚烫的肉腔中。那肉腔一面滑腻,一面硬质,从敏感的头部开始将他逐步吞没,几乎末柄。裹在柱身上的部分热而柔软,匝在头部的深处就像一圈松紧带一样密密地收缩着。丁凌霜瞬间汗毛直竖,感觉那地方舒服得像是整根都被化掉了。因为猜到了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又因为完全没有相关经验。几乎是在对方退出来又一次含进去的同时,他眼前发白,本能地抓住对方的头发,呜咽着就在那一阵蹿过下腹的胀意下不由自主的……
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回过神来,全身发软。而脑袋这时候才迟钝地开始冒烟。丁凌霜懊恼地拿后脑勺撞了一下沙发,恨不得拿什么东西毁个容,最好现在能来个黑衣人把他刚刚的记忆全部都洗了——他已经想不出什么好词能形容自己那一瞬间到底干了什么了。
随风起咳嗽了几声,跪起来,但看向丁凌霜的表情,不比他好多少。不仅凝重,还充满了无以言表的艰难,“阿丁仔,我讲句老实话,你以后要是还叫得那么色,肯定一个女朋友都留不住。”
“色,色你个头……又不是人家让你做、做这个的,我哪有发出什么声音……”丁凌霜拉着裤子坐起来,虽然底气很是不足,但是说到底还是对方恶人先告状吧。
“哪里没有,从被我含进去,你就开始叫。”随风起吐舌头,露出一些白白的东西,“喏,罪证。”
“这个跟我叫有什么关系啊……”他为什么还含着这种东西啊!
随风起瞪起眼睛,干脆地咕噜一声把东西吞进去,坐直身体,摆出一副要舌战群儒的架势,口齿清晰地说道:“就是因为被你叫那一声吓到呆住,我才……”
“你别说了,算我输了。”丁凌霜绝望地直接捂住了他的嘴,满脸通红。
“这么轻易就认输,绝对不是我认识的阿丁仔,你嘴上说信,心里肯定不服。”想让随风起学会读空气,那是件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他拿开他的手,摸摸下巴,若有所思,“就再来一次,这次你自己要听好了。”
丁凌霜抓住裤子就要跳下沙发,但是发软迟钝的身体不复平日敏捷,随风起比上一次更轻松地从后面擒抱住他的腰,把他拉到自己身上,得意地“哈”了一声。
“你真是,有够无聊。”丁凌霜挣扎无果之后,也只能选择放弃。一是因为破罐破摔,二是因为——能抵抗住那种猥亵的快乐的青春期少年,自古以来一个也没。
随风起把他拉倒,一起侧躺在沙发上,还没有拉上的裤子很方便的就让刚出过货不久还软软的东西再次落入另一人之手。不应期的抚慰并不会带来什么快感,只是觉得很厚实,粗糙的掌心把那处敏感的皮肤摩得麻麻的。感觉虽然没有……那个那么好,但也不算坏。
可是那个在随风起把他拉进怀里时,就顶到他屁股上的硬硬的东西,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我也是男人嘛,听你那么叫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大家都是好朋友,互相谅解一下,待会我用手帮你,你就把腿借给我用用。”随风起用那种慵懒的,似乎啥都不算个事儿的口气说道。然后他反手捣鼓了一下,那根东西就来到了丁凌霜的双腿之间。
“……”丁凌霜思考了一下,愣是没想到用什么理由拒绝。
在以前,母亲上夜班的时候,随风起有时候就会被她叫过来陪他一起睡。所以对于跟某人(以及他的猫)躺在同一张床上这件事,他并不陌生。
不过跟小时候相比,随风起高大了,也爱干净了不少。那个时候随风起比他还矮,整天跳得一身泥,现在已经跟他身量相同——但洗衣粉香精味儿里还是带着一点公交车的机油味道。
丁凌霜有点不自在地动了动身体,随风起的手臂压在他的腰弯下,因为有个凹陷的弧度,并不硌,出过汗后有些发冷的身躯陷在热热的怀抱里,也算不难受。
但这样被人从背后环紧腰握住下面的姿势……还是让他感觉有点,没法形容的,脆弱?
“你怎么这么慢,我先来了。”随风起。
“我没说你不能。”丁凌霜小时算是懦弱,大了之后却有点争强好胜,而他最不能忍受输给他的人,大概就是随风起。
随风起就在他腿间摩擦了起来,丁凌霜本以为他硬起来就是这样,没想到蹭了一会之后,居然又变大了。他在他耳边毫不掩饰地慢慢地喘着气,每次那跟粗大的东西从腿间的肉缝挤进过去时,都会无意识地轻轻把他往后拖一下。说真的,让丁凌霜很速度地就想起了那个女人把男人往自己腿间拉的镜头。
跟着当然也顺其自然地想到了那个他们换姿势后大特写的汁水淋漓的四级片镜头。
‘想什么呢,他们两个都是男人,谁都没有那个器官。’
想是这么想,在脑子里诡异地没完没了地回放起那段限制级内容时,丁凌霜还是感觉自己也喘了起来。那股不知从何处蹿上小腹的热意,也随着随风起在柱身上来回撸动摩擦的手掌越来越旺盛。
在不应期时没有什么感受的茧子,此刻带来了说不出的好处。比起湿滑的口腔,粗糙有力的十指灵活而多变,掌心柔软,茧子坚硬,所以不需要很大力就能让把他敏感的下身磨得发烫。因为无论是撸动下身的手指,还是在腿间摩擦的性器,都是随着统一节奏在来回。那种本来有点怪异的,被人一下下撞到臀部的感觉似乎也带来了舒服的错觉。
随风起力气一直很大,完全激动起来之后就有点不受控制。放在腿间,只是让他某部分娇嫩的皮肤有点微刺的烫。但放前面,就能酿成灾难了。
丁凌霜一只手胡乱地扣住了沙发,另一只手忍不住按住随风起的掌背——却不知是要把他扯开,还是让他握得再紧一点。结果就像往常一样,只是稍不注意,就被对方直接带跑。
但这一举动也并非没有别的收获,丁凌霜的手虽然完全是被动地被带着撸动,但是他受不住疼痛抓紧时,随风起会松一些让他好受。他感觉舒服地松松搭在上面时,随风起会自己握紧或者加快速度,让他始终游离在疼和爽的边缘,舍不得彻底挣开,却又无措到抓狂。
跟这种矛盾的快乐相比,就连随风起蹭得越来越无章法,把他腿间弄得湿乎乎的性器都算可爱了。
于是在随风起的尖端又硬又热地顶到他越来越酸胀的囊袋时,丁凌霜也是神使鬼差地像被烫到一样“嗯”了一声。
“噫,还讲自己叫得不色。”随风起停下来,沙声笑着咬了一下他的耳朵,松手摸到了他的囊袋,在自己的性器上蹭了蹭。
那种瞬间爆炸的下流感让丁凌霜抓紧随风起的手臂大脑空白地绞紧了双腿。
“啊/嗯!……”
一软一沉的低叫声第一次完全盖过了屏幕里的叫床。
他们同时泄了出来。
再次来到不应期——换言之,就是脑子再次清醒之后,丁凌霜忍不住自问,还是搞不明白一个问题:他到底为什么要跟随风起做这种事啊。
但是这次,他真是没有力气再做什么了。随风起喘得不比他轻,向来也不可能有了。
抱着歇了一会儿,在软软地任由随风起摆布,又是翻身,又是掰腿,又是擦下面时,丁凌霜就像被某人传染了脱线一样,莫名其妙地就转头看了一眼屏幕——居然还在动。
‘拍黄片真是个体力活啊。’他不禁感叹,然后就在随风起懒洋洋的“你怎么都不说一声,难道明天起床还要……”的没营养的抱怨声里万事不管地沉睡过去。
结果,到第二天,一整个星期六的早上,他们都在洗沙发上浪费掉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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