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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豪·双重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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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大胆的CP需要一个科幻的paro

-----正文-----

1.

一碗白饭,几碟有荤有素的小菜,还有一碗西洋菜汤,这就是岳灵休今天的晚餐。

绝命司坐在板桌的另一边,颇有兴趣地看着他抖着手夹起一块牛肉,慢吞吞地嚼着。

岳灵休曾经杀死过他,不是几乎,而是当真地亲手用合金的枪柄把他脖子卡在地面上,然后一下一下地,用拳头砸碎了他身上的每一根骨头……尽管那个“他”并不完全等于他。但在监控里看见自己曾经用过的身体变成一滩肉也是足以令人印象深刻的体验。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最终那些天真的人们仍是输了。像太阳一样深深被每一个人所爱的岳灵休最终成为了他,一个丝毫不为此感到惋惜的人的所有物。

“令人恶心的眼神。”岳灵休评价道。

绝命司笑了一声,手指抬起他的下巴,感觉着他像动物一样随着咀嚼而鼓动的脸颊。

虽然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但因为其中将近二十年的时光都是在营养舱中度过,这副躯体中所承载的其实仍然是个年轻的灵魂。离开营养舱之后短暂的自由时间也没有来得及将他被养得过分光滑的皮肤重新磨砺得粗糙坚韧。

总而言之,是具无论视觉还是触觉都令人无法挑剔的躯体。

岳灵休脸上的嫌恶更加显而易见了,但他并没有抬手将绝命司拨开。而是别开脸,将另一块食物艰难地夹紧,然后用一种接近刚学会用筷子的幼儿的专注把它送进嘴里。

这当然不是因为他已经适应到足以无视这种骚扰,不过是因为日常维持的肌肉松弛剂,令他绝大多数的作为都只是无用功,索性不再自取其辱罢了。

天下间了解岳灵休的人,从过去到现在,就只有他绝命司一个能称“最”字,所以他心知,岳灵休就是那种会挣扎固执到死前一刻的人。所以他也清楚,无论什么时候他这么做,都必定能收获到一吨沉默,但足以令人愉悦的怒气。

“仍未适应吗?无论怎样说,这对于你来说,可都算是最容易接受的一双手啊。”绝命司愉快地说,将手滑到他颈脖上,手指随之穿入一片柔滑绵密的棉绸——岳灵休当真是有一头好头发,茂密,顺服,颜色更是是温暖的深棕。无论如何都不会令人感到隔阂和冷淡。

“滚开。”岳灵休的憎恶已经满溢到无需以表情和恶语表达。哪怕是一片侧颜,一边嘴角,一缕垂到肩前的落发,都写满了对他的厌恶。

“不喜欢吗。”绝命司假模假样地讶异道,“难道你更喜欢坐在这里的人是覆秋霜?确实,你与他的最后一次相见,确实是充满了喜悦的情绪,就连仅仅只是读取记忆的我,也深刻感受到了那种发自内心的快乐……”

“我倒不介意将那种快乐在你身上重现一遍。”岳灵休嘲讽道,“只要你够胆别给我喂肌肉松弛剂。”

“还是协商一些更有可行性的建议吧。”绝命司将那叠落发缠在手上,“比如说,从此以后都让你的好朋友们,鸩罂粟、别小楼、李剑诗,来陪你吃饭如何,上次见面,他们可是对你怀念无比……”

“你敢!”岳灵休压抑地威胁道。

“哎,我确实不敢。”绝命司笑起来,越过纯白的桌面,盯着岳灵休的眼睛。那双同样是深棕色的眼睛,既不妩媚,也不精致。只是端正,锋利,明亮。

——和二十年前一样,一模一样,浓厚至此,却仍无杂质的仇恨,简直……令人赞叹。

绝命司满意地想着,抓紧了岳灵休的发根,把他提起来,甩到床上。

2.

恨和爱一样,是会以时间为稻杆,事件为燃油,失控的情绪为火种而熊熊燃烧的焚身之火。

如果说时间告诉了绝命司什么,那就是人类许多对立或矛盾的情绪,站在更高一级的角度观察,根本是一同出一源。而身在其中的人却往往看不透彻,为那其中似是而非的差别和变化无穷无尽地自我折磨——何必呢。

绝命司沉重地压在岳灵休身上——这个动作,如果他仍在使用覆秋霜的身体,显然是做不到的。无论是力量,年级,还是精力。

但是此刻情况已经不同,已经和他完成更换身体的计划前完全不同。

“不亲手感受一下自己的威势吗,如此伟器,便是连见多识广的我也相当赞叹啊,身为它的前任主人,你这样冷漠的态度,可是相当不合时宜。”绝命司用硬直的器官蹭着岳灵休的臀部。

“要做搅屎棍就赶紧搞完,老子没时间跟你玩那套恶心戏码。”

岳灵休没有多大中气的一句话差点梗到绝命司说不出话来。

但是……又并没有真的令他感觉很惊讶。从扮演岳灵休的身份不过半日就被鸩罂粟和李剑诗接连识破开始,他就知道,岳灵休确实是个相当与众不同的人。即使拥有他的所有记忆和人格资料,也未必能够重现出这样一个人。这也算是他没有直接转移记忆到原身,而是转移到克隆体身上的原因之一。

人性的观察和美食的品尝同样,只有节制和缓慢才得保存长久的乐趣。接连的饱食,在短暂的满足之后只能得到无尽的厌倦。

男人的下身原则来说并不是为承受而生,但是上天还是相当不明所以地给了他们一个女人没有的东西——前列腺。

肌肉松弛剂长期作用下的躯体从四肢到那处承受的位置都没有太多抵抗的能力。绝命司不无满意地感受到了岳灵休在初始的应激性僵直后,无可避免地全身瘫软所带来的柔顺…和温软。

男人便是男人,无论是什么情况下,身躯都不会变得像女人一样柔软滑腻。岳灵休的皮肤是很年轻光洁,但也不过是皮肤而已,底下仍然是密密匝匝,结实又充满韧性的肌肉。总的来说,该是硬邦邦的地方还是硬邦邦,该是带着体味的地方依然不好闻。

但他是岳灵休啊。

而“他”,现在也同样是岳灵休啊。

最是正直爽朗的男人,在另一个自己的‎‍‌‎‍肉‎‌‎‌‍棍‌‍‍下‍‌‌被‌‍‍操‌‌‍出像女人一样艳丽不洁的姿态,世上可没有比这更有趣的场面了。绝命司想。

“我在想……”绝命司深深地挺入,轻车熟路地顶在早已熟悉的前列腺上,小幅地,不紧不慢地在那处柔软肠肉上碾动。岳灵休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他吃得下明知下了药的饭菜,自然地不会把忍不住的声音用自残的疼痛来压抑住,维持那无人观赏的尊严。所以在绝命司听来,他此刻低沉轻柔的呻吟声,当真算得上悦耳动听。

这岂非像是一把成色上好的古琴吗,只要他轻轻拨动——“嗯唔……干你个,龟儿子的,那么‌‎大‎‌力‌‎‎是干嘛……”

——就会发出对应的,惹人的声音。而比起古琴更妙的是,他发出的声音既会局限于丝竹之上,也不会一两根弦的绷断而缺失音调。

“如果正在干你的人是鸩罂粟,你的反应,会是一条死鱼,还是更加放荡呢?”

岳灵休停下了微不可查的迎合,转过头,一字一句,“你对小鸩做了什么。”

“没什么特别的。”绝命司扣紧岳灵休的腰身,又一次纵情耸动起来,“不过是从你的记忆里,挑选了几句比较有意义话代你转告他罢了。倒是他的反应实在耐人寻味。”

除开身体依然顺服吮吸,喉咙里依然在随着‍‌‌被‌‍‍操‌‌‍干的力度发出气声,岳灵休竟然没有什么反应,绝命司不无意外地压低身体,将他快要埋到床面上的脸拧过来。

“你不好奇,他对你藏着什么心思?”

岳灵休英俊的面孔早已泛上情热的潮红,眯起的双眼也不复那般冷冽的清澈,绝命司倒不觉得这双眼睛的主人会因为一点失身于人的小事而丧失斗志。但那种被‍‍情‎‌‍欲‎‍‌‎模糊了焦点的柔软眼神依然足以令自作多情者陷入单方面的热恋,做他一厢情愿的爱人。

“李剑诗说得不错,你是个非常容易耽误别人人生大事的人啊,岳灵休。”绝命司笑道。

“瞎鬼扯。”岳灵休睁大半眯的眼睛,冷笑道,“二十年前,这种挑拨的,低劣手段,就已经在江唔嗯……”

绝命司用舌头撬开了那层形同虚设柔软屏障——完全相同的面孔,完全相同的身体,完全相同的气息,甚至是完全相同的舌技……

岳灵休终于得以被放开唇舌时,本已硬直的下身已经在绝命司的手上泄了一轮。绝命司意犹未尽地吮掉沿他发肿的下唇留下的唾液,从他下颌一路啃咬至耳垂,勾起一连串难以掩饰的扭动和紧绞,难遏笑意,“何必遮掩呢,叶欢慈不过是个弱女子,承受不了你的激情是题中应有之意。一个人一生中从未享受过纵情欢愉,是多么可惜的事情。不过是使用‘自己’的身体部分来寻求欢乐,即使叶欢慈有眼看见,也责怪不了你并为她守身如玉的。”

就像是为了证明这一点似的,他将跪伏的岳灵休拉着大腿侧过身来,粗暴碾过体内每一处敏感之处的性器丝毫不打折扣的令岳灵休瞬时全身发抖。发泄过不久的性器也慢慢站起来,顶在两具照镜子一样的身躯中间。

绝命司被绞得难以自持,索性放开精关,让那些携满生命信息的种子从哪儿来回哪儿去——这也是很有意思的一个说法,不是吗。

体内的硬物暂时软塌下去,半身污浊的岳灵休也似乎取回了一点好整以暇,在勉强调整了一下位置不太舒服的下肢之后,他抬手顺开了缠在脸颊边的湿发——这下意识的动作,在这种时刻,当说是妩媚有余,‍‎‌‍‌色‎‍‌欲‌‌‎‍‎过分。平时就十分注意常人举止所携带的潜意识意义的绝命司在心中职业地评价道。

越是纯粹强大的男性,带上妩媚脆弱神色时,越是惹人摧折。这非是出自于性的征服欲,而是出自于权力的征服欲。

是的,绝命司深知,某种意义上,性即是权力。

此时,岳灵休开口了,“你夺取过这么多人的记忆,相比知道一句台词。”

“愿闻其详。”为方便进行第二轮,绝命司把在低头时落下的浓密棕头发顺到脑后。

岳灵休用手握住他的喉咙,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一切残暴的欢愉,终将以残暴结束。”

3.

这是一句有点令人意外的话。当然不是因为它半条大街的人都听说过的含义,而是,在绝命司下意识地于岳灵休记忆中翻找来源时,他竟然没有找到是谁跟他说的这句话。

“是旻月跟你说的?”

“呵,自己翻去吧。”岳灵休疲惫地放开了手,有点不舍的——绝命司猜测他一定在脑海里演示了一百种以上扭断他脖子的方法——只要他肌肉松弛剂的效力消失。

但那是不可能的。

“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话。”绝命司侧了一下脸,决定无视它。但是他突然发现,他们之间的气氛,未免太过温和了。“不过作为交换,我还是把你的好朋友们的话原样转告给你吧。”

他没有忽视岳灵休眼中蓦然闪过的亮光。

“‘把岳灵休还我’鸩罂粟这么说。然后吃下了向天抢时,你知道那玩意儿的效果,我就不说太详细了。李剑诗夫妇就没有什么话可交代了,而光耀大江山打在没有防备的人身上的效果你的也知道,我也就同样不说太细了。所以,我刚才所说,让他们来陪你们的话,可不是假的。你可以考虑,我向来是个很好说话的人啊。”绝命司慢慢地说道。

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岳灵休竟然一下子翻身过来把他脖子死死卡住,绝命司先是一惊,而后又因那越渐越弱的力气而放下心来。

他也不挣扎,毕竟,即使这句克隆体报销,“他”也不会真正死亡。只要记忆还在,就永远都还会有下一个他。

“咯……呃……”

绝命司出自肉身本能地发出了接近窒息的气声。而岳灵休的喘息声也越发沉重,身上汗珠也越发大滴。

岳灵休当然不可能一直对抗住肌肉松弛剂的效力,但绝命司仍觉得肺中的氧气开始透支。只是端看两人眼神,无论谁都不会错判,被掐住喉咙的虽是绝命司,眼神慢慢绝望的却是岳灵休。

“咳!……咳咳咳!”

岳灵休终于再次失了力气,被喘过气来的绝命司大笑着扯开大腿,就着这样坐起的姿势以比之前更加粗暴,也更加直白的方式‌‎大‎‌力‌‎‎操干起来。

当然,这一次,无论绝命司再说什么,能得到的也只有层出不穷,各具下限的脏话和诅咒回应了。

绝命司只把它们当成听不懂的背景音,自顾自地把岳灵休干到没了声气,直到把那又深又热的肠道射满。

“想知道我的评价吗——你的绝望,在我所有的收藏中,仍堪称可爱。”下一次再见时,绝命司开口就是这样一句开场白。

托鬼途的医疗水平身体早已痊愈,但因为袭击行为而被饿得差不多了的岳灵休没有鸟他,只是艰难地和抖个没完的筷子就一块肉的归属问题做着斗争。

绝命司很满意他的表现,也乐见他的精神。

岳灵休便是这样的人啊。别说他并未咬死那三人的死讯,即使他将那三人头颅砍下带到他面前,在悲痛过后,他仍是会背起仇恨,毫不气馁地复仇。

你是我的东西,所以,恨我吧,恨到你的灵魂都被对我的仇恨所充斥,为复仇放弃一切。那簇永不熄灭的火焰全部被染成我颜色时的景象,一定无比奇妙。

‘我有无限的时间,对此拭目以待。’绝命司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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