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想自己会变成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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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的东西散发着苦涩的味道,滑腻、坚硬。它直直的顶进口腔最深的地方,精灵腹内空空,阵阵反胃。
从被捕的那一刻起,嘴中便被安置了中空的器具。他的嘴无法合拢,唾液无法咽下,牙齿也无法狠狠咬断那一直在口腔肆虐侮辱他的东西。抽插伴随的水声不绝于耳,痛苦与仇恨在精灵眼中燃烧,无法熄灭。
终于,那东西一软,随即滑出。口中被迫注满腥臭黏稠的液体。液体一部分从无法闭合的嘴里流出,一部分流入精灵的口腔与鼻腔,呼吸一滞,精灵猛然弓腰不停咳嗽,眼泪不自觉被逼出眼眶。
痛苦到无法呼吸。
无论是心里还是生理,他都完全无法接受。
可是他还不能死,他们也不会让他死,活着,这种折磨才会持续,他们的愉悦才会长久。
若是有一天,他真的接受了这种活法……那盛满眼泪的眼中忽然闪出了一丝恐惧与绝望。
他不敢想自己会变成什么。
跋扈的贵族被推翻,革新者们建立了全新的、合理的、对于所有人都有益处的政权,那本是精灵儿时最喜欢的故事。他从很小的时候,便立志成为一个革新者。
平日里接受最正统的贵族教育,私底下却与反抗者进行对话。作为中间人缓和着对立双方的关系,贵族眼中的低劣者,也是反抗者暗中嘲笑的对象。但即便如此,他依旧奔走在这条路上,因为在他眼里,和谈是对双方而言最好的选择。无畏而无惧,敢作而敢为。他坚信,破而后立,怨恨,本就是革新者必须承受的。
奔波劳碌,向死而生,新的政权建立了,只是,他并不是作为“革新者”迎接这个新时代,而是作为一个“顽固且跋扈的贵族”,被时代碾碎在尘土里,一无所有,风过无痕。
“不应该啊……”他赤裸着身体,斜倚着桌角,在他还是贵族时使用的房间喃喃自语。可这声音连他自己也听不见。
即便不是功勋满身,风光无限,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成为现在这个样子。
到底是为什么呢,他大概永远也想不明白。
房间那扇落地窗,自新政权建立起便被暗红的帘子遮盖住。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又是开锁的声音。几个男人推门而入,把一丝光亮带入这间囚室。
“……但是这也无法改变你们对他们进行私人审判这种违背法律的行为。”
一个西装革履,身材高大的男人边进来边说:“法律自然会对他们做出应有的裁决……为什么这么暗?”
“去把灯打开。”一个慵懒的声音随意吩咐着其他人。
装饰华丽的吊灯骤然亮起,使房间中的阴暗无所遁形。
男人本还在说些什么,但在看到眼前画面的刹那,声音戛然而止。
一具素白的肉体被摆在那里,是一个精灵,他的双手被牢牢地背缚于桌角,精神似乎也受到过极大的摧残,他低着头,被汗水濡湿的头发盘布在他的脸上,而他的呼吸声静悄悄的,如果不仔细去听,仿佛那细微的声响只是你的错觉。
可是他真美啊,这是那个男人见到他的唯一一个念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似乎发现了自己的失态,男人轻咳一声,皱着眉质问同行的人。
“如您所见。”蜜色头发的猫魅族伸了个懒腰。
“这便是你们交给我的答卷,达卡·维尔纳?”男人强压怒火,“互助会的人明天会到这里进行走访,到时候你们就给他们看这个?”
“不要着急啊,我的审判长。”维尔纳竖起瞳孔,冷漠的看着男人,“你无法消除阵营中的每一个顽劣者,那就至少给他们一个发泄的工具,这是稳定阵营所必要的做法。”
“更何况,”他半跪在精灵身边,抓起他的头发强迫着面目相对,而后伸出舌头一点一点的舔舐着精灵身上还未风干的牛奶麦片,说道,“他真的很美味。”
浓浓的奶香从这具颤抖的身体上散发出来,男人皱眉扯了扯自身的领带,他忽然发现这个房间似乎有些热,衣物紧贴在身上摩擦是那么不舒服。
“我记得,”男人仿佛很难受的解下了领带,“以前见过这个精灵,他曾是贵族,却主动与我们进行过对话,名字叫做……”
“兰德尔,那位曾经与我们对话并表示愿意帮助我们进行和谈的先生。”说话间,维尔纳已经解下他身上的束缚,并将眼神迷蒙,甚至虚弱到无法依靠自己的力量站立起来的精灵扶至身前。
“只不过……”男人看到猫魅族在身后分开了精灵的双腿,精灵在混沌中似乎抵抗的几下,不过没有任何意义。硕大的性器异常顺利的进入了精灵的身体,精灵双腿猛然绷直,头部无力后仰搭在维尔纳的肩上。维尔纳舔掉精灵面部的污浊与泪痕,又露出虎牙轻轻咬了咬他的嘴唇,抬头笑着对男人说:“他现在谁也不是。”
肉体交合所发出的拍打声刺激着男人的耳膜,不知何时变得香甜的空气与那时断时续的呻吟声使他的精神也有些恍惚。猛地睁开眼,猫魅族已拉过他的手,将手指带入精灵为了呼吸而奋力张大的嘴中。柔软的舌头扫过指腹,那一瞬间,理智断裂,腹中热流奔起,男人伸出手紧紧抓住了精灵的脸。
猫魅族眯起眼,满意的看着男人眼中无从遮掩的欲火。一点道具,一点刺激,足以让一个道貌岸然的家伙现出原形,而后为自己所掌控。
“地狱中的恶魔总有释放的那一日,这是无可避免的献祭。瓦杜加尔审判长,希望这件事情,符合您自己的‘法律’。”
猫魅族带领着手下退后,临走前关上了房门。他知道,互助会的审查已经不会构成威胁,那么现在的问题是……软软的耳朵竖起,他似乎很开心。眼角下垂,维尔纳微笑了起来,他热衷于牛奶麦片香甜的味道,那个很好吃的精灵,他还不想用一次就这么直接丢掉。
那过于浪费了,那么,什么时候要回来呢?
浸淫在肉欲中数日的精灵刚刚醒来,下意识呻吟出声。他抬头四望,是个不熟悉的地方,可是他太累了,像失去所有力气般卧躺在床上,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回荡。
门忽然打开,精灵全身肌肉一紧。
“兰德尔先生,您醒了?”听到呼唤的精灵惊讶的睁开眼看向来人,那人手里拿着有些温香的食物,严肃的面孔似乎有些眼熟。
“您是……”精灵停顿了一下,“瓦杜加尔先生?”
“是的,没想到您还记得我。”严肃的面孔柔和起来。
精灵苦笑着摇头:“不……我……”他又抬起头,张口半天,却不知该说些什么话。
“您的情况我已经了解,”男人正色道,“作为现任审判长的我无法坐视不理,我已经收集了一些必要证据,请您在这里继续安心修养吧。”
眼泪忽然涌出了精灵的眼眶。无数次地狱中的祈祷,神终于听到并降下橄榄枝来拯救他。
“我还有一个冒昧的请求,”精灵躬身,“身陷囹圄的我无法得知家人的近况,希望您能帮助我稍稍打探一下。”
“我的母亲她……”精灵摇了摇头,“总之我很担心我的家人,我想瓦杜加尔先生一定能理解我的感受。”
“是的,”男人点头,“我感同身受。”
看到精灵露出感动的神色,瓦杜加尔将手中的食物递给他:“先吃些东西吧。”
精灵接过温热的碗具,却在见到里面东西的一刻脸色一变。
“您怎么了?”男人似乎很关心的问道。
“没,没什么。”精灵面色苍白的看着手中的牛奶麦片,不堪与屈辱啃噬着他,令他回想起不受控制的欲望,不受控制的理智,不受控制的一切……
看着男人关切的面容,他慢慢抬起手,强压着呕吐的欲望,一口一口抿着那香甜的牛奶麦片。
精灵勉强的行为与脸上压抑的痛苦使瓦杜加尔放在背后的手爽到勾成爪状,不住颤抖。
而他的声音依旧平静:“那么我先出去了,有需要请叫我。”
“好的,谢谢。”精灵给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
转身出门,男人露出玩味的笑容,他不记得那天的事情了……很好啊。
那就陪他玩一会儿正义使者的游戏吧。
“您的父亲现在处于失踪状态,不排除他还在暗中与顽固派筹备反击。”
“不可能,父亲他不会做这样没有完全把握的事情。”精灵摇了摇头。
“狗急了还会跳墙,一个失去一切的贵族……”男人的声音戛然而止,他轻咳两声,接着转移话题道,“您的母亲与您的弟弟因为过于顽固现在正在原本的异端审判局进行关押。”
兰德尔低下头有些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你快说话呀,他们现在什么处境,你可以求我帮你救他们呀,男人无人关注的面孔上有着丰富且奇异的色彩,只是精灵没有抬头,便失去了发现的机会。
“谢谢您,瓦杜加尔先生。”精灵诚恳的向男人道谢。
“您言重了,这是今天的食物。”男人端出第五碗牛奶麦片,真诚的递向精灵。
欣赏精灵压抑的痛苦使他每天最快乐的事情,可是这种快乐似乎不太足够,只有一碗麦片的时间……有时他也控制不住自己会用尖酸刻薄的语言来刺激精灵来得到一时的快感,可那依旧太短了。
似乎只有那日的肉欲能让他得到满足。
“先生,对于牛奶麦片,我实在是……”
让他得到……
精灵的表情混杂着隐忍与痛苦。
无限的快感。
牛奶麦片在眼前瞬间放大,精灵的表情转瞬只剩错愕。
男人揪着精灵的头发,舔舐着他脸上的食物。
啊啊,这样太棒了。
惊慌与恐惧,那是能令他瞬间高潮的表情。
请让你的脸上只剩下痛苦吧,我的先生。
上身皆是牙齿与器具留下的痕迹,红印与青紫纵横交错,精灵的双腿被大大的分开,紧缚两边。红肿的肉穴还随着深埋其中一天没有停下的假阳具不时地抖动,洁白的双腿间一片泥泞污浊,胸前的两点已被棉线拉伸的渗血变形,全然麻木,而他的精神也已经临近极限。
精灵忽然想笑。唾液却只是随着口球滴落在床单上,晕湿一片。
极限?
没有极限的。
身处绝境的人最为坚韧,渴望生命。
他有无限的时间去考虑生与死的哲学。
即便眼前便是无止境的生不如死。
他看着对面的男人,眼里只有厌恶。
男人其实很好奇为什么当精灵刚刚离开猫魅族无休止的调教时,便可以清醒的与他对话,甚至提出寻找家人的请求。
一定是维尔纳那个长尾巴的畜生贪玩贪吃,调教的不到位。
瓦杜加尔冷笑,畜生就是畜生,根本不知道什么才是最有趣的事情。
“宝贝,我会让你崩溃的,”他低头附在精灵耳边说道,“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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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AO3自首站都发过,现在一个都没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