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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四月还没过半杨闵就开始操心着余嫣的生日会,地点规格一一都计划得很上等,结果把那人叫出来商量时才听到她闷闷不乐的一句道歉:“不好意思、闵子……我这次跟你们聚不了。”
“为啥呀?”杨闵又惊讶又失望。
“我爸的意思。”余嫣端着玻璃杯神情也有些落寞,“去年我和我妈的病——”她和杨闵对视一眼,暗示不言自明,“你知道,让他心里一直挺牵挂的。他就想趁这个机会把我们全家都带出去旅游几天。估计要月底才能回来。”
杨闵皱着柳眉抿住嘴唇思量几秒,试探地问了句:“……陆允呢?”
余嫣无奈地瞄她:“他当然一块儿去啊——”
“……”杨闵难掩烦闷地叹了口气,“哇,那这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我都不能给你过生日了?”
余嫣怜爱地抚了抚她纤瘦后背,声音低柔地劝道:“等我回来补办行不行?……咱们这次可以去海上,游轮晚餐米其林三星,什么都依你。”
杨闵也抬起手臂去挽她的肩:“我的嫣儿,姐姐是想给你过生日,不是我过。”顿了顿,又用手指描摹过她秀丽眉眼,“看看,都二十六了……咱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还是个小屁孩呢。”
余嫣弯着眼甜美地笑笑,伸手拍拍身边人的大腿:“彼此彼此。”
杨闵端起面前的老式鸡尾酒喝了一口,又问到:“那我礼物得提前送过去了……你们多久走?”
“下周一。”因为开了车来,余嫣杯子里盛的只有果汁。
杨闵把酒杯朝她的方向递过去:“我会在那之前送过来。到时候咱们姐妹几个还是聚一聚吃顿晚饭吧?”
“没问题。”余嫣微笑着同她清脆地碰了碰杯,“都听您安排。”杨闵听到她的回答也忍不住笑了笑,收回手腕后就抬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大概是余嫣结婚后家族第一次一起外出旅游,她的父亲和陆允负责了所有的支出和预订。直到现在余嫣才知道她家在斐济群岛上还有一处私人房产,度假专用,平常空闲在那的时候就挂靠在苏瓦的一家星级酒店里,也只有有交情的老朋友才能入住。
“你爸究竟有多少钱,咱们永远也不可能知道。”被当地的双语导游迎接进富丽堂皇的海岸餐厅时陆允低头附在妻子耳边轻声说到。
“行了。”余嫣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他,面容上还是不动声色。
她不是不知道她爸的心思。飞到太平洋上一个人口稀少的小岛给女儿庆祝生日是一回事,趁这机会巩固家族关系又是另一回事。大概是陆允最近的表现让余嫣父亲有些满意,收心浪子只要顾家、顾了他的那个妻——老一辈几乎就不会再操心什么别的事情,没什么事情比下一代的幸福更重要。余嫣知道她爸妈是想借这家和美满的聚会委婉地向她传达一个信息:二老想抱孙子了。
并非强制的命令或者要求。她过生日时没人会在敬酒时主动提起她的年龄,除了陆允。私下里,他们回到酒店房间之后,陆允会再打电话要求客房服务送来两瓶1994年产的玛歌干红。他知道余嫣最喜欢喝什么红酒,情事之前,争吵之后,他都了解得透彻。
“已经是过了半五十的年纪了,”他边低声说着边给她倒颜色深沉的醇酒,然后笑意吟吟地端着两支波尔多杯递给她,“以后要更多为自己考虑。”
余嫣也相信他说的这些话不是虚与委蛇,为什么,因为他比她更老。嘲讽她不再年轻对陆允来说没什么好处,何况在他眼里,她始终都是年轻的,至少比他而言,始终都是。
“你和妈妈他们说过什么?”她接过红酒时顺便问到。
“没有。”陆允微笑着回答,“什么都没有。他们是问过我关于要孩子的想法,我说都取决于你。”
余嫣饮下酒液时神色淡然:“别奢望太多,陆允。”
他坐在沙发扶手上垂眸看她,声线低微:“我知道。”
余嫣在口腔里回味着干红厚重深沉的果香,没有开口回应什么。陆允的手又落下来抚弄她的发丝。
“你多久没有叫过我了?”他轻声地问,语气低柔迷离,“‘哥’也不叫,‘老公’也是。只叫名字了?”
余嫣抬起清澈眼眸看着他:“结婚之后不都这样?”
陆允笑了笑,宽厚手掌顺着她的长发抚到背部:“以前不是很爱叫的吗?做的时候……”他低头下去靠近她色泽娇艳的嘴唇,“叫了我多少次‘哥’?”
余嫣抬手挡住他的下颌:“以前——”又看着他,“是以前。”
陆允手里端着的酒杯还没有喝过,弯着眼对她一笑:“所以不想和我做吗?”
余嫣面颊一热:“……晚餐的时候也没见你喝多少,怎么醉了。”
“我没醉。”陆允还是笑眯眯地看她,把手中价值上千的一杯红酒放在面前的茶桌上,又探过去握她的手,“我对你有欲望,嫣,这没什么不正常的。你是我妻子。我爱你,自然会想要你。”
“别说了…”陈年红酒的后劲顺着胸腔逐渐漫上来,余嫣双颊泛红,身体也有些发热。
陆允摊开她纤细手掌,用另一只手的指尖在她掌心轻柔地画圆:“现在的问题是……嫣,”他抬眼看她,目光暧昧又柔和,“你想不想要我?”余嫣下意识想抽回手,他握住她的手腕,低头吻在她手心上,“我为你禁欲已经有一年多了……小嫣。”陆允帮她拿过手里酒杯放在一旁的桌面,又靠近着俯身慢慢把她压倒在沙发内侧,“…你这段时间有见过其他男人吗?”
余嫣长发鬈曲地躺在绒面的沙发上,转头看着他,难得坦诚地回了句:“没有。”
陆允注视了她两秒,随后就欣慰地低下头想吻她。余嫣仍然偏过脸,只让他亲吻到自己的颧骨。
“能给我吗……小嫣…?”陆允轻吻着她的脖颈低声恳求般地问到。
“不行、陆允……”余嫣攥住他粗厚有力的手掌,防止了那只手滑向她的身下,“你别这样……”
被她推拒的陆允也不气恼,收了手后跪在她腿间直起身来握着她的小腿给她脱高跟鞋,依旧勾着唇笑着:“还是恨我?”
“我当然恨你……”余嫣感觉到他的手指在顺着丝袜往腿根抚摸时就赶紧抽回腿坐了起来,陆允一把抱起了她走向套房内间,床的位置。余嫣被他放下来时忙推着他的肩膀解释:“但你得给我点时间——我,我不适应…!”
陆允笑着拉过她的手放在嘴唇边亲了亲:“我慢慢做不就行了吗……?”
“不行——你、”余嫣拉着裙子的前襟不让他脱下,后背的拉链已经开了,“陆允……”她松手拉住他的手臂,眼神认真地看着他,“我需要时间做心理准备。”她静静看了会儿他英气清俊的面容,再开口又把语气放得更诚恳和柔软了些,“求你了……”
陆允单膝跪在床边手心抚握着她柔嫩膝盖,权衡思考半晌,最终抬起头吻了吻她绯红的脸:“…好。”他宽大掌心仍在触摸着她的腿部皮肤,压抑情欲的嗓音显得有些沙哑,“那就等到下个月?”
他的让步也有条件。余嫣不能在这个时候拒绝,只能妥协地点点头。
陆允站起身后又低着腰轻吻了下她的嘴唇,然后就拉开领带走向浴室,同时背对着她低声说了句:“我去洗澡。”
余嫣闭着眼睛感觉胸口里跳动得剧烈又快速,红酒染到指尖,身体都在热度里缓慢而有效地瘫软。在晚餐上喝多的其实是她。幸亏陆允不知道她醉得这么厉害。刚才陆允撩拨着她时有那么一瞬间她都想开口同意了——
顺从欲望往往更为简单,而反抗它则很难。余嫣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反抗什么,等陆允洗完澡后,她裹着针织的羊毛毯睡着在了外厅的沙发上。陆允找了一圈才发现她睡在那,最后也是把她抱进卧房里放在了床上。
然后自己拿着枕头出去睡了沙发。
回国之后,应杨闵的要求,余嫣首先约了她出来见面。杨闵提着大包小包到的俱乐部,余嫣以为她是刚逛完街过来的,也没有多问,只是坐在吧台前心力交瘁地朝她挥了挥手。
“怎么了这是?”杨闵放了东西在一边,抬手握着她的肩膀问到,“知道的你是去岛上度假,不知道的以为你去南非做志愿者了。”
“我累。”余嫣手指握着吸管缓慢搅拌杯里的奶昔。
“哪方面?”杨闵撑着脸颊看她。
余嫣喝了口饮料把玻璃杯放在台面上:“你还记得…那天晚上我把你叫出来…就是你给我介绍郑淳溪的那天晚上——是为了什么吗?”
杨闵微皱着眉认真想了想,恍然地点点头:“记得。”
余嫣伸出指尖敲了敲桌面:“我就是因为那个累。”
“……”杨闵有些疑惑和惊讶,“…所以你是想让我再给你找一个——?”
“不!不是。”余嫣也没想到她会得出那个结论,“我是觉得心里很烦。”
“陆允最近对你怎么样?”杨闵接过酒保递来的马天尼放在面前,没急着喝。
余嫣揉着太阳穴:“好。”叹了口气又补充,“好得过分。好得烦人。”
杨闵忍俊不禁:“怎么你还不乐意?”
“他太了解我了…!”余嫣把落在肩前的卷发狠狠扔到背后,又抬手搭着额头,“我迟早又栽在他手上。”
“你不愿意?”杨闵问。
“我害怕。”余嫣一五一十地回答到,“人的本性到底有没有那么容易改变?我不知道他现在是为了什么。”
“可能他只是单纯地回心转意了呢?”杨闵这时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余嫣抬起头看她,眼神里有些对她明知故问的怨:“他从没爱过我,闵子。凭什么?”说着又自嘲,“难不成凭我对他出轨?”
“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个呢?”杨闵爽朗地笑笑,放下酒杯看着她低声回到:“你知道,人性本贱。越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是珍贵。只有你瞧不起他的时候,”她抬起手指点在她额头上,“你才是他在乎的一切。”
余嫣不可置信地摇摇头转了回去:“乏了。”抬了抬手轻描淡写地说到,“也晚了。说实话我不在乎他爱不爱我。”
杨闵饶有兴趣地看她:“可你跟他在一起还是会有感觉?”
余嫣一下子耳朵一烧:“那就是性——”说到句末时又压低声音,“生理欲望。”顿了顿又补充,“不带感情的。”
杨闵还是饶有兴趣的眼神,并且暗暗地含着一些怀疑。
余嫣只得又解释:“如果不是陆允招惹我我不会……”她没把话说完,只抬手喝了半杯奶昔,然后又点了杯樱桃杜松子酒。
杨闵不解地问她:“你刚没点酒,这会儿怎么又点?”
“我开车来的。”余嫣有些烦闷地回。
“……”杨闵沉默两秒,“那你还喝?”
余嫣无所谓的语气:“等会儿让司机来接就行。”
杨闵也不再说什么,等她的酒到了后就端起自己的和她一碰杯,顺带说了句祝寿词:“二十六了果然是不一样啊。”
一句话说得余嫣喝酒时差点呛住。杨闵只是面不改色地眨了眨眼,气定神闲地干了自己的马天尼。
她们分别时杨闵才把手里的大包小包都递给她。
“你不在的时候一些朋友送来的。让我转交。”
余嫣默默接过了,看着那些包装精美价值不菲的礼物盒欲言又止。杨闵像是知道她想问什么:“小溪的也在里面。”
“……”余嫣情绪复杂地闭了闭眼睛,很快睁开,“谢谢了。”
杨闵笑着摇摇头,意思是没什么:“他还在欧洲,你知道。”余嫣记得。那个真人秀节目的拍摄,应该是在下个月才能结束。但也和她无关。
“打来电话的时候真的跟我说了很多话,”杨闵低声说着,又轻轻叹了口气,“他没放下你,嫣。那孩子真的不是在玩儿或者怎么的……很认真。”她看着余嫣补充,“我都有些后悔把他以那种方式介绍给你。”
余嫣抬起纤细手指上的婚戒给她看:“我没有别的身份可讲。”末了声音也跟着轻下去,“除了那种方式也没有别的方式。”
杨闵仍怀着希望在劝:“还有一个月。”
她处理和陆允婚姻命运的时间期限。
余嫣只是呼出一口气摇了摇头:“郑淳溪如果一直这样在海外工作,我没法考虑。”和分手前一模一样,没有差别。
“我明白。”杨闵抬手理了理她耳边的头发,“可你不一定就只在他们俩中间选,知不知道?”
余嫣“嗯”地应了一声,看着她轻声回了句:“知道。”
已经停好车的司机在俱乐部的台阶下等着她。要走前她又问身边的闺蜜:“他送了我什么?你肯定比我清楚吧。”
杨闵笑了笑,也不狡辩:“宝格丽的一套珠宝首饰,还有迪奥的定制礼裙。”说完又补充:“我看过了,尺码只有你穿得上。”
余嫣倒没想到她了解得这么细,走下台阶后又回头跟她道别:“谢了,闵子。”她的语气里有由衷的信任和宽慰,“咱们之后再见。”
杨闵秀丽眉眼带着笑意,回话时声音放得很轻:“之后见。”
四月末的影视颁奖典礼,三合照例是难得一见的梁董事长单独出席,晚会上余嫣姗姗来迟,一袭露背黑色长裙真算得上是艳惊四座,梁云贤当即就听到身边有几位女演员凑在一起隐秘议论:“什么牌子?哪个款式?”
等到美人入座时他才觉得有些紧张,一时也不敢偏头去看,只目不斜视:“陆允没来?”
余嫣落落大方地回:“出差。”然后又转过脸来对他说了句玩笑话:“何况你们三合也没给票。”
梁云贤抬手一抹眉峰,回得有些勉强:“他要真的想来,也不是匀不出一张给他……”
余嫣这才知道他是当真了,忙安慰道:“别,他本来也来不了。而且他也不喜欢这种场合,说闷得慌。”
梁云贤神情果然自如了些,解了腰间的西服纽扣调整了一下坐姿:“但之后的晚会应该是他喜欢的?”说着又不动声色地揶揄,“你知道,那种商界大佬……他们喜欢的。酒桌之上谈生意。”
余嫣轻轻笑了笑,只是理着裙摆低声回了一句:“可能吧。”
今年典礼上的摄像机摆得比往年要多,所以余嫣只在鼓掌间隙偶尔放远目光看了看周遭衣着光鲜妆容亮丽的演员明星,大部分是她认识的脸,但都没到熟悉的地步,旁边能说话的也只有梁云贤一个人。直到典礼结束来宾们都进了晚会厅,余嫣才碰到了几位和她一样属于影视投资方的业内人士,聊的都是各自入股的公司以及出品的电影,没一会儿余嫣就觉得烦了,把话题抛给梁云贤后自己就端着香槟杯脱身而去。当然,借口的是去卫生间。
她先去了楼道里的吸烟区,边吹着夜风边点燃一支白万静静吸完。生病以来大半年的第一支烟,因为各种原因她到现在才能抽上。陆允总劝她戒了,说是为了要孩子作准备。啧孩子……余嫣一想到这事儿就忍不住皱了皱纤细柳眉。五月一到,她就要去医院取环,这是她答应过她爸妈的。也不是为了任何人,只是——
她内心里有一部分其实也在渴望安定。
呼出最后一口灰雾后余嫣把烟蒂熄灭在砂石盘里扔进垃圾桶,然后又握着手包去了盥洗室。她想洗完手从这里出去后她就该走了,或许今晚从一开始就不该来。她想见的人都不在这里,来这儿是为了怀念还是期望,她自己都说不明白。反正梁云贤每次都不会待到最后,送她回家时也是顺路的……
余嫣拿起灰色毛巾擦手时毫无防备地抬头看了眼面前光滑洁净的单面镜,霎时呼吸一滞。
她转过身,穿着缎面礼服西装系着黑领结的郑淳溪高挑瘦削地站在盥洗室的门口、两手垂落在身侧静静地望着她。
“小、溪…”她惊讶地几乎说不出话。
“你穿的是我送你的那件礼裙。”声线沉稳的郑淳溪面对这次重逢显然比她更为冷静,“姐姐。”
他的嗓音仍然低柔,俊秀精致的五官仍然因为年轻和荷尔蒙而在任何昏暗或者偏僻的场合都不受影响地熠熠发光。余嫣对他那样浓烈炙热的眼神又有些抵抗不了,背过身扶着洗头台躲避他的目光时又轻声说了一句:“……你不该来这儿的。”
她能听到他走近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近到他抬手就能触碰到她后背赤裸白皙的肌肤。郑淳溪温热纤长的手掌滑进她细瘦的腰间往上抚摸,然后搂着她的身体让她紧紧贴靠在自己的怀里。余嫣能感觉到他在层层西服下束裹着的年轻修长的肉体,鲜活又高温,连带着抚摸着她前胸的那只手掌也是,滚烫得几乎要把她融化。
“……”几乎是被他碰到的那一秒里余嫣就全身敏感地开始微微颤抖了,郑淳溪灼热的呼吸伴随着轻吻落在她泛红的耳廓边,让她本来就单薄脆弱的意志愈发不堪一击,“……淳溪、”她伸手拉住郑淳溪的手腕。
他们都沉默了几秒,吐息沉重。镜子里反映着同样身躯交叠姿势暧昧的两人,余嫣一直担心着会有其他人的突然到来,脸颊已经羞红成艳丽的绯色,郑淳溪只是越来越紧地抱住她。
“我不会再放手了…姐姐。”他宽大掌心抚握着怀中人柔软娇嫩的胸乳,边沉声说着边低头下去亲吻她的脸颊和耳珠。
然后余嫣被他翻过了身正面相对,郑淳溪抬起手指熟练地解开她样式简洁的礼裙从领口拉了下来,在她的身体完全裸露出来时又揽着她的腰将她搂在怀里走向了女士卫生间。
“就让我陪陪您……”郑淳溪背抵着雕花的实木门关上,在低声对姐姐请求时又抬手反锁了厚重木门,“和以前一样。”
听到那个词时余嫣终于像想起什么似的开始在郑淳溪怀里挣扎:“不…不行……”她想去拉门把的手被郑淳溪握住放在肩膀上,低头想吻她时,余嫣扭着头躲开了。
“我已经二十六岁了…!郑淳溪……”衣裙几乎褪尽的她尽力伸直手臂推着郑淳溪的胸口,“你现在事业发展这么好,你不要——你不要……”
郑淳溪的回答就是抱着她吻了上去。在绵长热烈的亲吻间余嫣本来拉扯着他西服的手也终于停了下来,郑淳溪结实双臂紧密深切地拥抱着她纤细窈窕的身体,用力得像是要把她融进骨血。在姐姐没有拒绝后,郑淳溪就抱着她走进了最近的隔间,脱下的礼裙被挂在墙板的金属衣钩上,他在只穿着高跟鞋的姐姐张开的白皙双腿间乖顺地跪了下来。
冷清的卫生间里弥漫着馥郁高雅的古龙香氛气味,混杂着上浮的旖旎潮热的细碎呻吟被一起卷进天花板边缘二十四小时不停工作的排风口。
在把姐姐舔到一次高潮后郑淳溪就用手掌温柔抚遍姐姐敏感颤抖的身体,然后插入了湿软柔嫩的花穴进行扩张。一被他的手指进入余嫣就忍不住背靠着墙绞紧身体,被爱抚着的花穴里湿热得过分,几乎就是被郑淳溪那样用两根手指抽插都快到了高潮。
这样的环境下做爱身体实在太过敏感,何况又是在这么难熬的时间点。为了能让他进来余嫣做什么都愿意,可真当他把那蓬勃粗胀的东西捅进娇小的花穴时,余嫣双手扶着贴满马赛克的墙壁双腿都软得要站不住。
郑淳溪呼吸沉重地用前胸支撑着她的后背,结实有力的腰胯抵着她翘软的臀下下用力地进出,敏感点被性器硬挺的前端来回狠戾地摩擦和顶弄着,余嫣绷紧身体地呻吟了一会儿就忍不住到了高潮。花穴抽搐着吸紧贯穿在其中隐隐跳动的肉棒,郑淳溪抚摸着她微微发胀的小腹等她颤抖的身体略微平复了一些,然后才握着她的细腰又开始了深切用力地抽动。
余嫣已经没了力气,几乎是完全瘫软在他的怀里被他抱在或是压在墙上操弄。郑淳溪的外套被他脱下来垫在姐姐的背后,怕她弄脏身体。他解了马甲和一半衬衫纽扣,上半身看上去仍然一表人才,但精悍下身已经和姐姐交连得一塌糊涂。郑淳溪低沉喘息着伸手抚摸上怀中人吻痕明显的后背,一被他碰到姐姐湿热的花穴就绞得更紧。小穴深处的嫩肉也是黏糊糊的,浸着淫靡浓稠的精液和爱液,在情事间他也惊讶于自己的索求无度,但在面对着心爱的人时,他的欲望是本能的,也是泛滥的,完全不能受他自己控制。
他们缺席消失的时间已经有些长了,难免会有人产生怀疑。余嫣的手包还留在卫生间外面的洗手台上,手机里已经留存有几个梁云贤的未接来电。她在郑淳溪缓慢深重的挺动间全身酥麻地颤声催促道:“快、点…结束了……”
郑淳溪靠近着吻了吻她湿润娇艳的唇瓣,托着她的臀让她背抵着墙面,又压着她的腿根加快了花穴间硬热地抽插。余嫣搭着他的肩膀后仰着脖颈意识模糊地发出一阵柔若无骨的呻吟,白皙柔嫩的膝盖和肩膀都泛着诱人的红意,被他射进去时已经瘫软无力的身体却还是敏感地到了一次高潮,痉挛着又从宫口泄了一滩热液。郑淳溪有力臂膀可靠地把她抱在怀间,余嫣因为腰身酸软害怕摔倒,也环绕着双手双腿紧紧地缠挂在了他颀长健壮的身体上。
他贴着姐姐的脸颊轻轻吻她的唇,像抱着一件珍宝,怎么也舍不得把她放下来。
明明他们只有几个月的时间没有见面,现在想来,却像过了好几年。
“迟来的生日快乐,姐姐。”他嗓音有些低哑地对她说到,鼻尖挨着鼻尖,眼睛对着眼睛。
“我爱你,你比什么都重要。”郑淳溪清澈眼眸里又带了水色,低沉磁性的声线里也揉着哭腔,“只要你一句话……一句话,我就会为你放弃一切。”他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出口的话音里有了恳求的意味:“求你,姐姐……”
他沙哑的年轻嗓音落在她耳边诺诺地央告:“别离开我——”
余嫣被他抱在怀里有些困倦地一下一下眨着眼睛,半晌才在睡过去前声线低微地开了口。她给他的回答和当初给陆允的一样。
“给我些时间考虑一下……”她轻声安慰般地说到,像是不想让他伤心或者生气,“小溪。”
郑淳溪纤长手臂紧紧环抱着她细瘦背部,抿着唇沉默良久,最终闭着眼睛把头埋在她的颈弯,呼吸有些颤抖地低声回答了一句:“好……姐姐。”
余嫣感觉到自己的锁骨上有了湿润的水痕,郑淳溪英俊的小脸正贴在那,闷闷的嗓音低沉而又哽咽:“我等你……”
一向听话的小狼狗忠心耿耿地对她承诺到:“多久都等。”
余嫣抬手轻抚着他精心打理过的茂盛黑发,末了低头吻过他光洁额头,又吻了吻他棱角分明的鼻梁。
“不会太久的……”她搂着郑淳溪的脖颈在心里轻声对他说到。
——不会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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