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渡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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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之一早被热醒,身上缠着阿惑,男孩一条腿插在他腿间,肚子正好抵着康之下身。
康之昨晚喝得不多,但借着酒劲说了几句平时很少吐露的话,他有点后悔,抽一只手按在头皮上,一边揉一边回忆,想到阿惑说的甜话,还是觉得有点难以应对,但嘴角不自觉勾起笑。
他没动阿惑枕的那只胳膊,怀里人却还是被惊醒了,脸睡得发红,想伸手揉眼睛,被康之拦下来,“别揉。”
听到康之低沉中带点儿沙哑的声音,阿惑一下睁大眼,睫毛扇了扇,“早安……我去做早饭。”
他要起床,隔着睡衣和内裤,蹭到康之硬涨的东西,脸更红,被康之按住说“别动”。
阿惑臊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要撸吗?”
“不。”
“真的不用吗?我可以帮你。”
康之不说话,眼神深深地看他。
“不要吗?”阿惑抬眼对上康之的视线,手伸到他内裤里胡乱地揉,一边揉一边笑:“它好精神啊。”
康之挑眉,“我是正常的生理反应,你怎么回事?想什么呢?”
阿惑睡觉时没穿睡裤,睡衣下摆上翻,露出一点肚皮和全部的内裤,康之眼睁睁看他那里一点点涨起来,把纯白的内裤顶出一个小包。
“想你。”阿惑手上一顿,垂下眼帘躲康之的注视,耳朵红得滴血。
康之笑了笑,把小手掏出来按在凸起的肚皮上,“你羞不羞?”
阿惑还是不敢看康之,一边摸自己的肚子一边小声嘟囔,“羞啊,我脸好烫的。你就知道欺负我,我不要面子的啊。”
康之“嗯”了一声,阿惑不知道他认同的是哪半句,欺负还是不要面子,正想着,听到一声“去做饭”,撇撇嘴,决定不管康之那里。
康之被阿惑摸得上火,但不打算自己打出来,坐在床上看了一会儿论文,冷静了。还差三天满十二周,康之想,过几天阿惑有的是“帮忙”的机会,他说不定还要求自己帮他,毕竟怀孕的人需求多。
阿惑把康之送到门口,仰着脸,眼睛亮亮的。
康之问:“怎么?”
“我希望你亲我一下。”
康之觉得不可思议,递给阿惑一个眼神,是在问“为什么”或者“凭什么”。
阿惑接收到了,理所当然地答:“我昨天很辛苦,今天早上表现也很好。”
“你想得美。”
阿惑用鼻子哼了一声,这是和康之学的,但他哼得不怎么有气势,也不够冷酷,他说:“那你去上班吧。”
想了想又补充一句,“不要为其他人不开心。我在家等你回来。”
阿惑始终记得康之说“累”,也记得康之常常黑着脸回家,他知道康之工作环境不好,动不动死人,他太知道了,原来他一直想逃,就是怕祸端降临到自己身上,现在虽然过得安逸,但他一旦感觉到康之的情绪,还是感到后怕,康之肩上担的命太多,“累”是正常的,阿惑只能祈祷康之有本事不受影响。他觉得康之能行,因为康之很强大。阿惑看见过康之脆弱的样子,但是这一点脆弱面反而让他更笃定,康之比自己想象得更厉害。
这么厉害的一个人正在试图接受自己,而且绝对有一点喜欢自己(虽然他嘴硬不承认),阿惑觉得自己很幸运,而且天底下再找不到一个比自己还要幸运的人。
阿惑目送康之离开,拍了拍发烫的脸颊,心想:天呐,我可真是太喜欢这个男的了,他的背影怎么都跟别人不一样!
研究所才把病人送回医院,关于二院的爆料又在网络上流传开。
康之匆匆地往办公楼走,压着声音问于梁:“你是不是早知道二院倒卖器官?”
“我不知道。”
“说实话。”
于梁考虑了一会儿,才说:“我有同学在二院,他说得很隐晦,我不确定他是不是这个意思。”
康之认为于梁不敢轻易给二院扣帽子,严厉地问:“那到底卖没卖?”
“八成是卖了。”
康之停下来,“现在这事你参与了吗?”
于梁摇头。
康之一到所长办公室,詹家致就问康之病人的手术有没有做干净。
詹家致指的手术是引产和摘除子房,康之先前连轴转了好几天,顺着第一道疤痕,切开病人的腹腔,把子房取出来,他确定他负责的几个人手术做得很干净,只照X光看不出来腹腔里有其他器官,只是会有一些脏器的位置稍有偏移,不会影响到器官的功能。植入子房之后,病人垂体会合成类雌激素,从而影响其他激素的分泌水平,这一点寻常医院能检测出来,但一般医生不会往这个方面猜,康之为防止意外,给每个人扎了两针甲氧基雄酮,促进雄性激素分泌。
“能做的工作我都做了。”康之说,“手术的影像都在,实验品的数据里也有,詹所要是不放心可以亲自去看看。”
詹家致笑得挺开怀,手按在康之肩膀上,夸自己应对得迅速。
医院与谈纯柯和739的家属和解,家属发了道歉申明,二院也在官网上公告再有造谣者势必追究到底,在网友看来事情发生反转,有人骂家属,有人夸医院反击得漂亮,对事情仍然持怀疑态度的人不敢多言,怕收到律师函。
可是二院的口碑没好多久,又有几个家属联系媒体,态度强硬地指出他们接收到的尸体上也有缝合痕迹,有家属把尸体送去解剖,发现腹腔被掏空了。
对吃瓜群众来说,这是事情的二度反转,舆论一片哗然。
有记者深入器官交易黑市,追到死者肾脏的去处,彻底揭露二院高价贩卖器官的勾当。
詹家致在二院布人监控研究所送回的实验品,有人告诉他,事情闹太大,几个实验品家属重新露面,并且带他们转了院,詹家致还有顾虑,才召康之来给自己打一针强心剂,康之的回答的确让他安心。
既然事不关己,詹家致乐得落进下石,他抓着康之说娄进林与他交涉时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装无辜装得挺像。
康之笑了笑,问:“您原来也不知道二院暗地里做什么?”
他其实明白,詹家致到底不是王彦兵,王彦兵和娄进林有交情,地位相当,共享秘密,詹家致得巧上位,娄进林看不上他,不然在起诉的事情上不会那样为难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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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方面的东西都是杜撰的,大家随便看看,别讲究(尤其学医的宝宝,放过我吧,我瞎写的,没查过资料)
当然,此文全部内容都是想象,不存在任何真实,本来写来满足自己的恶趣味,写着写着就认真了,但该有恶趣味的地方不会少,大家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