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三个月了
-----正文-----
【9】
鸩罂粟留下的最后一帖药吃完,正好是丹桂飘香的时节。
那日之后又过了几天,他们散着步着意绕过药神的居所。但见小园芳草幽幽,凉亭药圃俱在,拎着药锄打点草木的却已换了人。
一问之下,方知这间院落本是借给鸩罂粟他二人疗养暂住,如今不过归于原主。那房舍主人是个圆胖脸的年轻大夫,也属万济医会成员。大约是听鸩罂粟临行前提起过稣浥的情况,见人来访,笑呵呵问过近况,又极耐心地取出药枕,详细帮稣浥确认了一遍脉息。
之前胎像不稳服药调理时,两人都遭了鸩罂粟不少白眼,猛然碰上这么一个笑容可掬好沟通的大夫,反倒受宠若惊一样适应了好半天。言毕谢过了正要走,那大夫又匆匆忙忙追到门前,搓着手支支吾吾半晌,才道出稣浥男子有孕是自己平生仅见,身为医者颇感趣味,今朝难得有机会遇到真人,欲请两人到舍下坐坐,喝杯茶详细询问。
提及医术,那大夫神情便有些痴态,盯着稣浥尚且瘦弱的身形像是在看什么难得一见的活宝贝。北冥皇渊眉头一紧,不料还没开口稣浥已经坦然答应下来。他错失发表意见的机会,只好别别扭扭跟在后头进了屋,一面旁听,一面转着手中的水火保定百无聊赖。
那年轻大夫念及稣浥初孕不怡多饮茶水,特意眼巴巴拿了杏仁牛奶过来,皇渊接过,礼节性地尝了两匙,暗中嫌弃地撇撇嘴,放在了一边。
医生对着稣浥问东问西,得知海境也没听说此种先例,越发好奇了,追根溯源将他祖辈数代人的血缘联系查了个遍,还取来纸笔记录参考,挠头可惜半天也没能理出头绪。正连连叹息,冷不妨眼光往稣浥腰间一瞥,又找到了新的关注点:“海境之人,还有像公子这般天生六臂的吗?”
“也是特例。”八纮稣浥摇头。
那胖大夫眼睛顿时亮了,脸都乐成了一只圆圆的饼:“这两双手——可能使用?”
稣浥略微颔首,缓缓道:“同平常手臂没有太大区别。”又解释说因为素日不大使用,多年下来,这几只手细弱无力,只能做些简单的动作。
“干嘛不用呢?”医者闻言,直愣愣叹了一声可惜。
稣浥亦短短沉默了。那几只歧臂在十余年间几乎没有触碰过其他东西,捧在手中的镔铁晶矿仿佛早已成为生命的一部分,在掌心里生了根,随着那场毕生不能超脱的执迷一同扎入血管心脉,即便是前路最渺茫绝望的时刻也未曾割舍过一瞬。他还记得萦心斋后的芳树下,将镔铁埋入泥土的那个黄昏——十根纤细的指尖被砂石割伤,渗出鲜血染红了泥泞,可他已觉不出痛,他的痛只来自心底,来自那个藏着一滴泪水的不能为人言道的角落。
皇渊转过脸来望着他,稣浥微微笑了一下,手掌虚虚护住腰腹,淡淡道:“只是习惯了。”
金色的手臂光华流丽,那年轻大夫上下打量,只觉鳞族一切都新奇无比,呆呆白目地问了一句:“真是特别——能让我摸一下吗?”
“……”
正主还未说什么,白纱手套下的指节一用力,水火保定已在掌心磕出一声脆响。
咯嘣一声仿佛石头砸在了脑门上,医者这才后知后觉地悟过神来,咂咂嘴不敢再多话,只提笔将保养的方法、适宜的饮食,事无巨细列了一大张单子交予他们,又允诺万一将来如有需要,可以随时来此看诊咨询。
回家路上,皇渊手心的水火保定半刻也不曾消停过。身负强势的鯤帝血统,北冥皇渊却从来是个温柔的伴侣、得体的情人,倒是如今安稳日子长了,年岁上去,心性反而越发见小。
稣浥瞧他一时闷闷捻酸,哭笑不得:“那大夫了解始末,想必已经受过药神的嘱托,并无恶意。”
“我知晓。”皇渊应道,心想若不是离了玄玉府,又看在稣浥的面子上,那人只怕已被挂了一身海带。
稣浥怎会不清楚他那股孩子心性,拉着他的手温声又道:“你眼看也是要做爹亲的人……”
皇渊深以为然,连忙大度地摆摆手:“稣浥都这样说,我当然不会再计较。”
黑云低压,一阵秋风吹得木叶瑟瑟,万顷碧波都泛起了铁一样的清灰色。鳞族之人对水汽敏感,空气里轻轻一嗅就知快要变天,如今的稣浥可不便淋雨,两人匆匆返回家中,刚关上房门,只见天际白光一闪,漫天雨珠滚滚洒落下来。
满园草木在风中打着摆子,金黄枯叶亦被秋雨尽扫,铺满了花圃的石子小路。
北冥皇渊去关了窗,又拉着稣浥的手坐在塌沿,见人走急了还有些气喘,遂将取了盏冰糖燕窝过来:“稣浥不喜甜腻,我只加了一点糖桂花。”
莹润清透的白瓷盏中飘着点点金黄,隐隐约约还带着丝丝桂花的暖香,稣浥接在手中,温度刚好,便知他一直放在灶上隔水温着:“你不吃?”
皇渊笑道:“燕窝润燥滋养,据中原人说最宜孕期调理。”
申时三刻,从前是皇渊盯着他服安胎药的时间,如今汤药停了,又费心换了这些花样来。稣浥胸中如飘着绵绵春丝蓬蓬柳絮,吃了半盏,又舀起一勺含笑说:“你也该尝一嘴。”
鯤帝此刻对吃兴趣不大,对稣浥亲手喂他吃却激动十足,赶紧凑了过去,只觉得糖桂花经过稣浥的手,越发甜香喜人。两人一时靠得极近,四目相对眨了眨眼,彼此脸颊都敷上了一层蘸水桃花般的薄红。
皇渊低了头,伸出手来,虚虚落在他腰腹,叹道:“已有三个多月了。”
他掌心的温度煦暖而宁静,亲近中实在令人舒服,稣浥微眯了下眼睛,带着鼻音低哼一声:“是。”
见他配合,那手掌于是粘得更紧了些,贴着小腹上下摩挲:“可稣浥身形还不见改——”
耳畔被温热的气息一吹拂,稣浥十指顿时有些抖,勉强反问道:“哪有这样快?”
“详细摸起来似乎没有从前软,“那只手停顿下来,隔着衣衫罩住平坦的腹部,北冥皇渊抬起眼睛看过来,咽喉的结明显滑动了下,笑问道,“让我看看?”
他想看的又岂止是这里,不过还没入夜才讲得言辞隐晦。稣浥心知肚明,并不道破,径自往床内挪了挪,伸手缓缓扯开了腰间的系带。
浓紫的衣衫悠然滑落,流水般淌过清瘦的肩头,将一捧灿烂鎏金袒露在鲲帝闪烁的眸光里。八纮稣浥垂下眼帘,默默拿开挡在小腹前的几只手,整个人仿佛一支纯金色的纤细的花,被满怀艳羡的情意缠绕着,悄然又从容地一点点绽放开来。
秋窗外雨乱风急,天色晦明不定,潇潇落珠之声却掩不住一室春情。
北冥皇渊捧了他单薄的面腮,舌尖叩开那两片微微颤抖的薄唇。糖桂花的滋味似乎还在稣浥齿间未曾散尽,混了缱绻的情丝,化作一股诱人妩媚的香甜。他被勾引着情不自禁加深了这个吻,贪婪掠夺每一次呼吸,直到透明的津液再也盛不住,丝丝缕缕溢出嘴角,沾湿了情人鬓边微卷的乌发。八纮稣浥被他缠得连连瑟缩,虚软倒在床头,随即又被人轻轻抱入怀中。一双不老实的手除却隔阂,自他修长的后颈向下探去,摸索抚慰起怀中赤裸滑腻的肌肤。
稣浥体质柔弱,难以负担沉重劳作,虽则久居边关,也远比寻常波臣生得细皮嫩肉。到江南以后腹中多了这个小鱼苗,身形尚不显露,肌肤却因体质变化益发温润柔软,触手如酥。皇渊爱不释手地流连几番,只觉亲近之处稍微用力似乎就能沁出水来,一面感受着掌心逐渐积累的湿润和颤栗,一面摸向胸口,拨着那凸起的小小红珠捻弄亵玩。
娇嫩的乳珠在指尖硬挺肿胀,从前只是小巧一颗茱萸,如今弄来似乎不止。他觉这点细微的变化,心中不禁转起千万种旖旎香艳的遐思,贴在颈侧轻声问:“孩子生下来,稣浥能养么?”
“什么?”稣浥被他沿着脊背的凹陷一寸寸揉至腰窝,正自情迷心乱,喘息了好一会儿方明白话中所指,两靥烧红地嗔视一眼:“胡思乱想,我又不是女子。”
不是女子如今不也有了身孕?由此推之,难说过些日子会不会还有别的。皇渊暗自盘算着“唔”了一声,倒很乖觉地将话咽了回去,只将那一点红含在唇间轻吮。心口酸胀着,从唇舌过处散开难言的麻痒,稣浥纵然听出他敷衍,也失了反驳的余裕,任由一点娇艳被反复品咂,醉成一颗熟透了的红果,装饰着莹莹露珠。
鯤帝的手自腰际滑落,将两片圆润饱满的臀丘裹在掌心里,面团儿似的把玩一阵,这才游向中间一线深谷幽壑。紧窄的入口经不住拨撩,被手指头一戳便吐出了甘甜的浆水,若隐若现一瞥潮湿的媚红。孕中的身体连润泽的香膏都不必再用,北冥皇渊满怀窃喜,急迫又小心地将指节埋入那羞涩的小孔。湿热的肉壁毫无抵抗地包容了他,甚至颇为欢喜地绵绵迎上来,他不得不加了些力气,方才推开绵密层叠的裹缠,让一根手指缓缓进到指根,进到内中开拓翻搅。
身体总算得到一分聊胜于无的安抚,稣浥合上双眸,挺起胸口将另一侧被疏于照顾的娇红送到情人面前。后穴里的手指捻弄一阵儿,又添了根,灵活地将谷道撑开一线,继而并在一处,贪蜜的虫儿般往直花心里钻。内中最为娇弱的一点被猛然擦过,他向来清冷的声调也软成一段含着春水的呻吟,勉力支持着身体的歧臂颤栗握紧,将身下光滑的衾被、纠缠的发丝一道揉皱,拧出流水一般柔顺的弧。
皇渊抽出手来,向前一点切入他双腿之间,两个人胸膛相贴,隔着皮肤几乎能感觉到彼此剧烈的心跳。这一刻他想了月余,现今美味当前,反倒多了些迟疑谨慎,一再确认道:“可以吗?”
稣浥眼睑低垂,足尖正点在他跨下隆起的地方,意有所指地来回磨蹭,闻声险些一脚踢下去:“这种时间,你倒有空讲闲话。”
话音方落已被人握住了脚踝,皇渊侧过脸,往那赤裸的足背上一舔,立即让稣浥有些气恼的脸容平添一抹赤潮。他笑了一声,捉着手中一段纤细的踝骨徐徐拖动,让半倚于床栏的恋人彻底倒在松软的被褥里,这才打开他修长的双腿,自胫骨处一路细细吻到腿根。大腿内侧的肌肤细如凝脂,沾满欲望的水色,辨不清是汗滴还是那里情动的汁液。皇渊埋首下去,含了一小块在唇间舔舐吸吮,那吻起初很轻,软软痒痒的,好像少年时牵着手在海中戏水,珊瑚深处成群的小鱼从衣衫下贴着皮肤游过,只不过更加体贴温存些。稣浥眉目含情,微抿嘴唇,既舒服又有点难为情地由他抚弄,忽而那里一阵发烫,却是皇渊在靠近会阴的位置轻轻咬了一口。
他浑身一哆嗦,不安地蜷起腿,断续的呻吟里也多了丝颤音。
佳酿已成,鲲帝自己都满额热汗,更不忍稣浥多受煎熬。揉揉那双虚软的腿,将膝窝架在臂弯里打开,扶着早已硬热如铁的器官在股缝里蹭了蹭,抵住那嫩红入口一点点插了进去。
硬硕的蕈头剖开软肉,两人俱是一声低哑叹息。雄性鯤帝天生强势,皇渊更有过人之处。从前弄得急了,等稣浥适应都要好一会儿功夫,此番也不知是身孕还是旷了太久,向来娇羞的甬道非但不觉得被冒犯,反而含情凝涕咬紧了内中物事,吞吃不足,便依依吸吮起饱胀的顶端。
皇渊被讨好得遍身燥热,停了一停,扶着稣浥尚且纤细的腰,一边替他套弄一边慢慢往内顶去。他仍不敢进得太急,生怕伤到身下柔弱的身躯,可空虚焦渴的谷道却似不容和缓,蠕动着,谄媚着,露出令人惊异的湿软内腔,邀他向幽深处探寻。
“你快些,里面痒。”稣浥淡金的面颊已被情潮染醉,顾不得隐忍,呜咽催促着。他一张秀美如少女的脸上只剩迷蒙沉溺,在情人怜爱的轻抚中忽然撩起半合的眼,一时秋雨飘风尽在眸中,杳渺缱绻如高唐云气。
皇渊愣了一愣,还不及细想腰胯已是一挺,剩余小半在外的茎身猛然撞进甬道,重重擦过那经不住挑逗的柔软。身下之人弓起腰肢,咽喉内抽噎半晌,挤出一缕沙哑的哭腔,复而软绵绵倒下去,些微鼓起的小腹上白液点点,竟是绷不住泄了出来。
滚烫的器官还埋在身体里,撑得又酸又胀,稣浥头晕目眩了好一会儿,方从高潮的失神中回转过来——从前再如何敏感不如他,也没有这样过。他不是什么放不开的人,此情此景仍不免霎时脸热,望着上方皇渊模糊的笑脸,眼皮飞红呆了片刻,忽而咬住下唇,难堪地别过脸去,抬起一只手遮挡视线。
“稣浥,”皇渊讨到甜头,欢欢喜喜握住他的小臂,见人不愿挪开,益发锲而不舍地摇了摇,俯下身含笑唤他,“稣浥。”
余韵中的后穴绞缠抽搐,又被他暖烘烘的大东西填得满满当当,只插着不动已经是又麻又痒。稣浥私心里并不很想理他,怀孕的身子却偏偏跟他作对,半点扛不住情动的渴望和欢愉,他气呼呼熬了一阵,实在受不住,被皇渊拉扯着松开了一点臂弯。
微微挑起的长睫露痕澹澹,他瞪了皇渊一眼,却不知此刻多少羞愤抱怨看起来都如调情娇嗔。
“还好吗?”皇渊低下头,温暖的手掌抚摸他的小腹,声音满是关切。
稣浥喘息着不开口,只疑心他在明知故问。圈在对方腰侧的脚却忍不住往里勾了勾,吃力地摆动腰腹,示意塞满他身体的人赶紧动作。皇渊心领神会地笑了笑,阳物捅在温软的肠道里画了两个圈儿,意犹未尽向外退出一截,还不等他舒口气,又突然捣了进来,一次尽没至根。
充盈的火热像是一下子冲到了脑颅,尾椎处积蓄的快意被瞬间放大了,泡得人腰肢酸软。稣浥惊喘一声,谷道难以自制地痉挛收绞,四肢百骸却如丢了筋骨一般绵软如絮,终究被皇渊拉开了胳膊,露出湿润酡红的脸容。
鲲帝满眼痴醉,手背抚过情人发烫的面腮。这些日子他们虽也很好,终不及如此来得亲密无间,他怀念稣浥彻底沦陷在欢爱中模样,太想看他因为自己给予的充实而快乐满足。此刻身下之人灰蓝的眸光辗转在情潮里,两瓣被吻红的薄唇似深情似渴望地轻轻颤动,比期盼中更加诱人。北冥皇渊心尖发烫,越发急切地耸动起腰胯,让紫涨硬热的物事在稣浥双股间湿淋淋地挺送,翻搅那里潮热软肉,替他缓解逼人发疯的酥痒。
稣浥被他顶着颤声哽咽,不觉晃动虚软的腰,极力迎合起身下连续有力的冲撞。欢愉如泉涌如海潮,早让人忘了羞赧,他攀着皇渊汗津津的脊背,勾紧交叉的双足,整个人如在婴孩般蜷缩成了一小团柔软的淡金色,唯有滑腻的双腿和密处为自己眷恋的人打开着,毫无保留接纳他的进犯,包容他施与的所有爱意和温柔。
刚刚发泄过的分身再度肿起,稣浥浅淡的眼眸也渐渐失了焦距。皇渊酣畅享受着湿濡的甬道,也一直没忘了留心对方的反应,深恐他这时受不得连续刺激,遂将人抱着翻了个身,自己躺在凌乱的床榻里,扶着稣浥的腰让他在胯间坐下。
火热的硬物官在内里转了半个圈,还没舒服完就已不动了,稣浥带着鼻音轻哼一声,眉心微蹙像是不满,被皇渊摆弄着,在那件硕物上晃了晃,哄道:“稣浥动动看。”
稣浥神思昏沉,咬住下唇瞥了他一眼,仿佛对这个不能躺平享乐的姿势一时间不大喜欢。可后穴里的性器也确实进得更深了,硬梆梆抵着之前未能照顾的柔嫩——他知道动起来会多好,呆了呆,终究撑着皇渊的胸膛轻轻提了一下腰。
阳物抽出些许,又被湿滑的谷道彻底吞吃回去,肌肤相贴,撞出黏糊轻响。皇渊舒爽得粗喘一声,托了他柔腻的臀瓣,放缓节奏慢慢向上顶,每每在人落下的时候将性器送至极深,激得穴内软肉又惊又怕地咬紧了,汩汩哭出水来,淋漓洒落在相连之处。
交缠的欢乐虽不及前面强烈,却另有一番饱满滋味,八纮稣浥肩背轻颤,瑟瑟呜咽出声,被皇渊扶着勉强又动了几回。他早已腰肢乏力,进出间掌握不了力道跟角度,只觉腹中被一根炙热的东西来回戳弄着,也不知下一次会捅到哪里,酥酥麻麻无一处不温暖熨帖。忽而一个起伏,伞头狠狠擦过弱处,稣浥扬起下颔吟出一声哭噎,软下去重重跌坐在那硬烫的支点上,再直不起身来,只能小幅度扭摆腰臀,伏在对方身上磨蹭讨好,喉中断续的呻吟带着一丝欢喜一丝委屈,清婉不成腔调。
皇渊被他内里柔顺地包裹吮吸着,脐下一根筋勃勃跳动,喘息愈加浑浊,见稣浥绷起的下腹也微微抽搐,便知对方又快耐不住。他伸开手臂将人搂入胸膛,细细吻去稣浥眼睫上珍珠般清透浅粉的泪光,这才放他侧躺下来,自己从身后抬起一条腿,让怒涨的阳物再度埋进那个销魂蚀骨的温柔乡,不徐不疾地抽插律动。
谷道里的硬热时而连番递送,时而停在那最经不住的一点反复拨撩,好像把他略微有点胀的肚子都顶起了硬硬一小块。情爱的快慰浸透骨髓,被热腾腾的血流散布到五脏六腑,连心尖儿和手指缝里都像有小虫儿在爬。稣浥沉醉其中,舒服得泫然欲泣,捉住皇渊刚刚爱抚过歧臂跟小腹的手,摸到胸前挺立的朱红上。
轻柔甜蜜的亲吻点缀在后颈和耳垂,耳畔鲲帝低沉的呼吸声如从深海席卷而来的巨浪,近在咫尺将他淹没。而他也懒洋洋并不想逃,宁愿在他怀抱中安心做一只淡金色的蚌,被撬开所有防备,袒露出湿热滑腻的内核,任君摘采,甚至收藏起他留在身体里精华,艰难打磨成一粒明珠。
菱窗外滴滴点点,敲打小院浓绿的莲叶上。池中鱼儿摇着鳍摆着尾,纷纷打水下从容游过,一时雨散云聚,淼淼若无尽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