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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里亞蒂的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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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徒代替神书写:「您不得觊觎邻居的孩子,您不得觊觎邻居的伴侣,您不得觊觎邻居的猪、羊,或家畜,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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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徒代替神书写:「您不得觊觎邻居的孩子,您不得觊觎邻居的伴侣,您不得觊觎邻居的猪、羊,或家畜,或任何属于您邻居家的物品。」

那是一本被丢弃在生满灰尘的角落,无人理会的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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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里亚蒂的场合

詹姆斯·莫里亚蒂感到嫉妒。

并非出自无法比拟的智慧,亦并非出自无法拥有同等珍视自己的友人,理所当然地,类似名誉、地位和受喜爱的优良人气等物,也并非他会介意的事物。

生前也许曾侧重于诸如此类的外物,在英灵殿时,早已经随着恆久之岁月洗去凡俗人类的渴望,循环往復地作为一介使役受御主差遣。

待在英灵殿许久的他不禁感歎道: 「无趣呢。」

只不过,仍然会像样地做出 「人类」的姿态,向那人抱怨。

说到底,这些事物他于生前也享受得足够多,以罪恶铺陈的金钱堆,残酷无情的狡诈阴谋组建的那张网——置身于中央王座的皇帝,那便是犯罪界的拿破崙。至于身份?不正是毫不起眼,无人得知其名的低调数学教授——他自己——詹姆斯·莫里亚蒂。

被年纪青涩却拯救人理,创造出一番伟业的master召唤而出,着实超乎莫里亚蒂的预料。那麽一瞬间,注视着那位御主天真的脸庞,他想: 「这麽纯粹的孩子,居然可以拯救人类。」

更为让他啧啧称奇的是——那让他打从心底厌恶的宿敌也在此。不过,这暂且无需谈及。

最开始他便得出观察的结果。那孩子不懂残酷世事,仍处于摸索人生的迷茫阶段——不得不说这是相当美妙的时期。不论是引导那孩子踏入浓稠的黑暗,抑或提醒那孩子避开危险的陷阱,都极其轻易。计算的有趣程度在于他如何看待这孩子,协助?或者是......破坏?嘲笑绝望和痛苦的人,仅仅是一件消遣时间的乐趣,除却数学之外的趣事。

在外人看来,那孩子召唤出他称得上是难以置信的事,但莫里亚蒂却不那麽觉得。那孩子对待恶人的态度和对待寻常人没有任何差别,儘管多次对他发怒,内心却不鄙视贬低,甚至对恶人抱有同等信任。足以证明,他的御主确实配得上「人类最后的御主」此一名衔,绝非虚饰,从容平等地看待每个人可不是简单的事。

即使是在生前,莫里亚蒂也对保持善良正直的人予以欣赏,更别谈对像master这样纯然的好孩子,性格惹人喜爱,受到从者们的爱戴亦不奇怪。

恶念以及感情逐渐发酵的过程,莫里亚蒂自己起初并不是太明白。他专注于数学以及建立组织的时间太多,几乎淡忘怎麽去和人发展深入内心的关係,他对此也不抱有兴趣。但是,到了年长的岁数,而且经历漫长的作为英灵的时光,莫里亚蒂好奇起从未尝试过的事情。他接近他的master,用虚伪的幽默闹剧,解除少年的戒心,建立起紧密的牵绊。在少年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莫里亚蒂已经能随意地碰触那具属于人类的温暖身体,拥抱、触摸和亲吻,他开朗温柔的御主似乎对这一切都不明白,适应了他早已侵犯进私人范围的事实。

以父亲的身份引导他的御主,这的确......令他忍不住放声大笑。一位心智扭曲的年长者担任他从未尝试过的父亲角色,任谁都明白这绝不适宜。莫里亚蒂作为刻印于人理以及英灵殿至高的恶德,全然没有欺骗御主的愧疚,他只想品尝几口烈酒,在编算他数式的过程中想象御主得知真相后,怔愣受惊的神情。那位黑髮,拥有清澈蓝眸以及麦色皮肤的柔和少年,他会如何考虑现实的冲击,又会如何行动,他大可以推测得八九不离十,但为了偶尔的乐趣,他不打算这样做。

他的宿敌对这件事沉默以对,正义的夏洛克·福尔摩斯也没有干涉御主想法的能力。这非常合他心意,他不妨碍他的话再好不过。「唉,可是反派注定失败的定律,适用于任何事呢。」莫里亚蒂颇为忧虑地想。

所以,正因如此,妨碍他愉快心情的宿敌也导致他——满溢浓稠恶念的嫉妒。

福尔摩斯、福尔摩斯、所有的让人不快的事情全都关于福尔摩斯,他的御主与福尔摩斯相谈盛欢,他的孩子面对福尔摩斯时的仰慕眼神,他的男孩对福尔摩斯真挚又热情——少年对信赖的智者腼腆地讨好。

那是属于他的御主。他不介意他的master和谁做朋友,跑去和哪位年轻的漂亮少女玩闹,他也并不担心少年和谁亲密。正值这个时期的御主喜欢自由和随心所欲的社交生活。莫里亚蒂认为自己不是个小气的人,如果在意的话难道他还要把御主像小狗小猫那样关起来吗?

有失风度的大人可不会被尊敬。

但是,有一个人例外。

不想让他被自己厌恶的福尔摩斯触碰,不想看到御主对福尔摩斯露出幸福的笑容,碍眼的手,碍眼的五官,碍眼的夏洛克......

只是看着他的御主和福尔摩斯在一块倾谈,他都无法忍受多过几秒。莫里亚蒂承认,他是害怕,他傲慢得谁都放不入眼,只有他的宿敌,给他带来莫大的威胁,因为他是善的主角,而莫里亚蒂仅仅是一位智商不凡可与他比肩的恶的反派。

莫里亚蒂盯着御主的一举一动,撑颊眯起黯蓝的眼眸,具有欧洲人特征的轮廓立体的脸庞埋进阴影里。「我建立的组织,我完美的犯罪,接下来是,我的master?」他轻声喃语,恶意地扬起嘴角,锋锐的两排尖齿暴露在外,他低沉地笑了声,默唸道:「去死吧。」

他厌恶失败,厌恶疏漏的计算,厌恶自己的计划受到阻碍。莫里亚蒂之所以对在这世界上生活过的自己的人生不后悔,第一是,眼见不幸发生、算计他人于他而言的确是不可多得的乐事。第二则是,成为反英灵,遇见他的御主。

男孩坚定纯粹的品性,毫不保留的信任,他开怀的笑容,对莫里亚蒂(恶人)的关心,他清澈如水的蓝眼睛、小巧的鼻尖,捲曲的黑髮,被阳光嗮成小麦色的健康肤色,他咬牙忍耐难过的呜咽,他生气时瞪视强敌的勇气......他面对喜欢的人表现出的脸红无措......他全身心的仰慕与憧憬......他湿润的唇瓣,他柔软的小腹肌肉......。

他的御主会在开心时喊他「Daddy」,激动地搂住他的肩背紧抱他,靠进他怀里。可是......他对另一个人也会做出同样的举动,更会期待地偷瞄对方的神情,莫里亚蒂头一次想戒掉仔细打量人的习惯,至少不会看得那麽清晰。

嫉妒。非常地嫉妒。第七发魔弹的目标对象对他自己做出的危险举动全不知情。暂时没有利用御主的必要,否则他会否因感情因素将他的男孩置于险地,甚至直接杀害,那想必会是可能的未知数。

莫里亚蒂阴霾着眼神,大口饮下酒杯里醇香的威士忌,然而他无法灌醉自己,他的意识过分清醒,大脑运转的速度比往常加快。一连串的犯罪计划,无数套置人于死地的手段浮现,他带着手套的指尖摘下眼镜,细密的灰白睫毛闭阖,无可奈何地仰靠沙发,腿搭在另一条腿上。

几隻蓝蝶围绕着他飞舞,停在他的披风上,和那上面的图案互相映衬,有些停在莫里亚蒂的肩膀。

「......master君,爸爸好难过。那傢伙有什麽好......只是比我年轻、比我帅气,又把我推下瀑布的侦探......去死吧,抢走my boy的人可恶......」年龄远超过御主的年长男人似是藉着酒醉的理由放任自己孩子气起来,咬字不清地埋怨,修剪整齐的白须上沾附烈酒的泡沫。

某日凌晨,深夜时分,全体迦勒底人员都睡觉的时刻——

莫里亚蒂打开御主的房间,特意放轻脚步,使皮鞋踩踏在地面时无声,他冷血的蓝眸紧缩,熟练地举起手杖,枪口对着床铺上躺着的人的头部,只想着解决这一次之后再对召唤阵做手脚,这个傢伙就永远不会出现在御主面前。

然后,出于平时习惯性的谨慎,他几乎是瞬间察觉到床铺上御主位置的不对劲——棉被里像是稚气的差劣掩饰手法,枕头充当了原本应该熟睡的少年。

他让手杖灵体化,循着痕迹走到衣柜门前。御主向来是他预估不到的变数,迦勒底的全体人员不出意外的话,都应该熟睡得彻底,没有人会醒来。药物的效果他甚至让玛修也试过,那位可爱的少女照计算的结果那样睡得香甜。

「master君......。」他打开衣柜,注视惊慌失措地睁大圆润蓝眸看他的少年,打量他衣衫不整的模样。穿着灰色短四角裤的御主踡缩着修长的腿,往衣柜里退后,又挥手想挡住他的视线,牙关打颤。莫里亚蒂心想:「哦呀......现在要让自己看上去不那麽可怕......才能把my boy从小柜子里扛出来呢。」

于是,莫里亚蒂黯黑的蓝眸像月牙那样弯起,俯身凑近他的御主,银髮稍微垂落遮掩了阴霾得几近可怖的眼神。他温和无害地伸出双手,对黑髮蓝眸的少年说道:「*Sweetheart......。来让爸爸抱一下吧......?」他的嗓音暧昧不清,尾音略微上扬拉长,像是裹上甜蜜糖浆的毒药,往明显感到毛骨悚然的少年耳内钻入。

莫里亚蒂注视着御主淡红的耳尖,不得不歎息一声,他的拇指磨厮少年削瘦的脸颊,至于其它四指顶住对方的喉咙,阻断对方的呼吸。

少年拼命挣扎,出拳挥上莫里亚蒂的脸,却被敏捷A级的年长从者侧头避开。他转而努力握住对方的手腕,希望掰开那隻手,结果颈项直接被戴着黑手套的手用虎口卡住钳制。他踢蹭衣柜和莫里亚蒂的西装,含着怒气的蓝眸渗出疼痛的眼泪,不由得脱口道:「莫里......亚蒂......以令咒命令......给我鬆手!」

「没用呢.....轻量型的令咒只限用于......加buff哦。」莫里亚蒂眨了下单眼,另一隻手拭去少年眼角的泪水。「福尔摩斯难道从来没有教过你这件事吗?」问完这句后,他露出恶颜,白须复盖的上唇底隐约可见清晰的整排利齿。

莫里亚蒂的场合·End

(咕哒的场合待续)

*Sweetheart:称呼爱人、恋人、伴侣、喜爱的人、疼爱的小朋友和心爱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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