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父母到伦敦旅行,目睹父母被车祸波及,葬身车底。
年幼的受害者在那生死的瞬间被抛出、摔落,他捂住受傷
-----正文-----
与父母到伦敦旅行,目睹父母被车祸波及,葬身车底。
年幼的受害者在那生死的瞬间被抛出、摔落,他捂住受傷流血的腿,睁着湛蓝的眼眸注视不远处燃烧的汽车,父母空洞无神的眼以及躯体,染满鲜红的血液。年幼的受害人吃力地爬到尸体旁,寻找通讯工具,拔出紧急求救号码。
此后,孩子被转移回国,交由政府安置在首都的儿童寄养院照顾。那段时间正值寒冷的冬季,路程中孩子的脸及嘴唇被冻得苍白。
他看上去只有九岁,神情平静得令人心疼,他仰头问我:"警官,我父母的尸体,会被埋葬吗?"
"孩子,会的,不用担心。"我难以对这个可怜的男孩说出火化尸体这类事情,只能说出谎言。
人生的岁月里,我仍时常回忆起那孩子安然懂事的面庞,和他那奇异的安抚了人心的蔚蓝海水般的双眼。
只是,后来除却听说他养父失踪的消息,我再也没能再一次看到那孩子洁净清澈的蓝眼眸。
————————————————————
当时的天空,恰巧飞过一群白鸽,雪白的羽翼遮蔽阴沉的厚云,扑打翅膀的声响回荡在广场。鼻尖飘过爆米花的香气,雪糕车嘎吱着远去,我倚着树干等待,零落疏散的绿叶落在我的手心。我专注地揉搓着那片叶子,以不同角度观察,没注意身后的脚踏声。
"你在做什么?"稍微有些低沉沧桑的嗓音问道,有人在我身旁俯身。
"它离开了自己的家。"我停下动作,回望这位我等待的领养人。
他戴着深色帽,系着紫色围巾,穿着衬衫与风衣。有种难以形容的气质可以从他身上寻觅,像是旧欧洲时代上等人士流露出的不经意间的眼神与行为举止。他戴着一幅眼镜,年齡无法掩盖其面容的英俊,几缕银发自帽沿垂落,唇边有剃须水清新的气味。
我的领养人叫詹姆斯·莫里亚蒂,是名数学教授,他大约四十几岁左右。而我作为被领养人,目前十岁,前不久由于意外失去了双亲。我被寄养院交给他,离开曾有父母回忆的故国,再度来到他们逝世的地点,伦敦。
莫里亚蒂教授困惑地望着我,伸手揉了揉我的脸颊"我的男孩,离开寄养院让你觉得伤感吗?"
我伸出纤细瘦短的小手抱住他的手臂,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我反问道:"它与树的联系断了,这是注定,还是被迫?"神情展现着我的坚持。我知道这只是个放不进他眼里的轻松谜题。
我的领养人摸着下颌,給我一个笑容,他貌似很对我提出隐喻这种行为很感兴趣。我被莫里亚蒂教授抱起,圈进怀里,他回答:"你自己心里有答案,不是吗?怎么会需要问我这种浅显的问题呢?"我搂住他的脖颈,把脸埋进他的肩窝,听他继续说下去。
"你内心的判断,决定你能否找到真相。伦敦的街道繁华,然而暗处潜藏的泥泞与腥恶,远超人们的想象。"讲出后半句话时,他的声音隐约低沉下来,流淌过我耳内,令我不适地想起父母惨死的画面。他的声音……不同于以往,每当我提起国家的阴暗面时,他的嗓音总是充满不寻常的热忱。我想只是我的多虑,他对侦查犯罪这一类事情总是抱有兴趣。
我忍不住抱紧他的背,咬紧牙齿抑制自己的战栗。"我会,极力尝试寻找。""信念坚定,很好。虽然伦敦警方已经宣布是意外,但你不满意这个结果的话,也许长大以后能找出点别的东西。"
"现在,回家吧,你会冷吗?我可爱的男孩。"我先前动作貌似让他误会了,莫里亚蒂教授将我放下,脱下他的风衣把我整个人包裹起来。"其实…..不会太冷,谢谢教授。"出于礼貌,我还是接受了领养人的好意,耳朵不自然地发红。风衣过于宽大,穿在我身上的效果就是小手拖拉着兩個袖管,迎风晃荡,我艰难地卷起袖子。
我被莫里亚蒂教授牵到了我们的新家,从此做为他的养子生活在伦敦,名为藤丸立香·詹姆斯·莫里亚蒂。
几星期后,在他三番几次请求下,某天早餐时我做好充足心理准备,打算改变对他的称呼。
我站他面前,小手遮住他的视线,好让他注意到我,我小声开口叫他:"Daddy……"
莫里亚蒂教授表情怔愣,报纸掉落在地,他顾不上捡起报纸,手指指向自己:"我?"
看着他那种惊愕的表情,连我自己也忽然发不出声。我能感觉到脸颊开始发烫,我把手指藏在身后,它们细微颤抖着,像是碰触到尖刺的东西不得不紧张恐慌地退缩回去。自觉将要忍不住失态的我努力保持镇定,牙齿轻轻地在口腔里咬住舌頭。
"嗯,您是时候去大学教课了,Daddy。"说完后,我竭力自然地小跑去沙发,整理自己的书包。
接着,片刻后,我听到重物倒地的声音。
莫里亚蒂教授,我的领养人,因为过度激动在家里晕倒。他的脸色苍白(雖然一向如此),仿佛听到足以令人狂喜到失去意识的好消息。而此刻,他修长的腿脚卡进桌底,额头因为撞击桌面起了一个红包。
我不得不很辛苦地背着我的莫爸爸到沙发,内心慌张地替他敷冰毛巾,盖上毯子。幸好妈妈以前曾经教过我这么处理生病昏迷的人。
我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焦急地观察着教授的情况。又跑到桌边寻找熟悉的名片——对,比特医生,他是我们的
家庭医生。我曾经见过他两次,只是……他通常都只把药给Daddy,从不多留会儿在我们家。
总之,我从教授的大衣里翻出钥匙(他的身体很冰冷我差点以为他死了),打开抽屉,照着名片拨打比特医生家的电话。
「嗯……你好,请问是比特医生家吗?我……我是莫里亚蒂教授的儿子,Daddy他昏迷了……嗯对,我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请尽快来家里看下……拜托……啊,好的,谢谢。」
初遇完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