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廖茹霄才从两姐妹口中了解到游家的情况,对于一而再再而三确认后明白的事情,游姐就叫游姐,游妹真地
-----正文-----
后来,廖茹霄才从两姐妹口中了解到游家的情况,对于一而再再而三确认后明白的事情,游姐就叫游姐,游妹真地便是游妹,就如同她们的哥哥名字叫游哥,廖茹霄默然了。
毕竟那可是因为双生姐妹甫出生就没了爹娘,不过才八岁的哥哥艰难地把她们拉扯大,名字也是没什么学问的哥哥随意取的。要想这样兄妹三人能活下来已经是很不容易了,名字什么的又何必在意。
但廖茹霄却不这么认为,既然她决定收下两姐妹,那么对于她们的事,廖茹霄可不打算马虎,当即抽了纸,在上面这下两个名字。
“这就是以后你们的名字了。”
两姐妹头一歪,脸一红,
“夫人,我们,我们不识字。”
旁边那一直面色淡然的景海丘忽而轻笑出声,走过来拿起那张纸,向两人解释道,
“夫人给你们新取的名字,姐姐游满,妹妹游浅,月有盈缺,人生有起落,夫人这是希望你们能坚强着活着。”
“妾身不过随手选的名,还是大夫解释得好。”
廖茹霄绣帕掩嘴做羞涩笑,身上的肉也跟着抖一抖,抖没了那一刹风情。
但景海丘却对着那张纸,那几字,秀然俊美,看得出神。
“夫人,这字也写得甚好。”
都说字如其人,人如其字,能写出一笔好字的人必然不像她外表所现那般肤浅,这位廖夫人,藏拙了。
“哪里,多谢大夫夸奖。妾身倒觉得景大夫才是人中龙凤,不仅医术了得,文采学识也渊博,如何只做个游医?”
“游医也未有不好,走得远,见得广,得益也多。”
“那大夫打算何时停下脚步?”
“还在未定之天。”
说着,景海丘视线转向窗外,透过窗棱,穿过时光,那里,有个女孩笑颜如春。
廖茹霄刻意引导的话题断在了关键之处,即使如此,并未见她面色有变,而是转向两姐妹,牵起她们的手轻轻拍着,说道,
“你们不识字不碍事,我会请夫子教你们,也会亲自教导你们绣艺,将来有个好营生,不至于寥落无助。”
“啊!夫人,奴婢,当奴婢有这么好的待遇吗?”
“我这是认你们当女儿,怎么?不乐意我这个寡妇当你们义母?”
“ 不,不是,我们当然乐意了,只是,我们自觉高攀不起夫人。”
“哪有什么高攀不高攀,这就是我们的缘分,来日请你们哥哥上门来与他说这事。”
“啊!大哥!我们出门没和大哥打招呼,他一定着急找我们了。”
才说着,有仆役进来通报,自称游家哥哥的人在门外候着。
“哥哥来了!”
姐妹两掩饰不住眼里的欢喜,都站了起来,廖茹霄也不由跟着弯起嘴角,起身说道,
“那就随我走吧,景大夫呢?”
景海丘回过神来,摆摆手,
“我去看看药煎得如何了。”
“景大夫小心细致亲力亲为,你们可得多谢他。”
“是,夫人说得对!”
看游满游浅过来向他行礼,景海丘无奈地摇摇头,过去把两人扶起,只说,
“快去吧。”
不过一日,在这竟待得不拘谨,景海丘自己觉来也感甚是神奇。
游哥搓着手在绣坊大门焦虑不安地等待着,昨日他因为讨工钱的事与原来的主人家大闹了一场,身上带伤也不愿让姐妹两知道,便没有回家,不曾想第二日竟然听到街坊领居传言,游姐游妹昨日在廖氏绣坊门前被吓倒的事,更有甚者说是出了人命,游哥一万个不相信,他好不容易拉扯大的妹妹怎么可以那么轻易地死去?!
此刻他站在绣坊门前,听那传话的小厮说他的两个妹妹都好好的,一方面高兴欢喜她们的平安,一方面又担忧绣坊会给他开出什么苛刻条件才能接回妹妹。
毕竟一直不签卖身契只打短工的他经历了各式各样的大户人家,对于他们内里的阴暗复杂,看得不少。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属于妹妹的清脆声音,抬首时,游妹正提着裙摆从刚打开的大门向他跑来,只是半路被廖夫人拦住,拉着数落了一声“慢点”。
游哥眨眨眼,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才谨慎地走向前,不甚自然地弯腰行礼,
“在下游哥,我家两位妹妹劳烦夫人照看了,一应费用在下会全部承担。”
“嗯?”
廖茹霄意外地抬眉,面前的小伙子年纪看来与她家璟儿相仿,身量并不高,但身材还算魁梧,行礼之间,眼神闪烁,在廖茹霄看来,是粗放故作文雅,演得并不怎么样,不过还是钦佩一下他这点小心思。
听到廖夫人发出质疑之声,游哥作揖的手僵在半空,一时不知该作何才好,便偷偷往她身后望去,寻找妹妹的身影,只见妹妹们只笑着朝他摆手,也不明白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苦恼得暗自皱起了眉头。
廖茹霄瞧着这小子尴尬的模样,也没取笑,伸手抬了一下游哥,说道,
“你家妹妹在绣坊门前被吓晕倒,本就该由妾身负责,费用什么的便莫要再提了。”
“多谢夫人,那我现在就把她们两个接走!”
一个转瞬,游哥挺直身体,裂开嘴巴笑了起来,这性子,果然是三兄妹一脉相承。
“急什么,妾身打算收她们两为义女,留在绣坊调理身体学习女红,这事你们三兄妹商量商量,就在,就在后花园吧。”
廖茹霄说这话时视线转向侧后方,宅子唯一的二层阁楼上,一扇窗半掩着,看不清窗后是否有人。
“啊?这?这不大好吧?”
游哥还犹豫着,他家双生姐妹一人挽着他一胳膊,把人拖进了后花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