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花园内,兄妹三人被单独留下,没有外人在侧,说起话来也不再有顾忌。
游哥看着两姐妹发自内心地笑着与他
-----正文-----
后花园内,兄妹三人被单独留下,没有外人在侧,说起话来也不再有顾忌。
游哥看着两姐妹发自内心地笑着与他说这两日来的经历,不由为这家主人的善心善举动容。
“不做奴婢?不签卖身契?”
“是的呢,哥哥,我都觉得这是在做梦。如果哥哥也和我们在一起,就更好不过了。”
“那可不好,收了你们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你们安妥好了,哥哥就放心了。来,这是前日给你们两买的白玉糕,都快被我捂馊了。”
“哥哥给我们买的零嘴嘴好吃了。”
游哥宠溺地拍拍姐妹两的头,看她们吃得开心很是满足。
一阵西风吹过树梢,落下梨花朵朵,也吹过窗棱,吱嘎一声,被推开大半,廖茹霄闻声看去,一月白身影在窗前一晃而过,但窗竟然未掩上,守在庭院的廖茹霄心思了然,整整衣裳,起身走向后花园。
“这一谈便是大半天,你们兄妹感情真好,这都晌午了,午饭已备,大家一起来吧。”
廖茹霄踱着步子,笑意满盈地说着,
“顺便也让游哥见见景大夫。”
“是呀,也该见见景大夫,亲自谢谢他。夫人是不知道,盛京里的大夫知道是我家姐妹,都不怎么愿接诊呢。”
游哥这回说起话就不再那么拘谨,显露出他本来的性情。
“你独自负担她们两人的生活,还有那高昂的医药费,也真是不容易,妾身瞧着也是心疼,不然,你也留下来,兄妹也不必分开。”
“这怎么好意思!”
游哥忙连连摆手,廖茹霄情绪一转,忽而低落下来,叹声说道,
“不过,这两日来绣坊一件生意也没上门,也不知以后经营如何,怕是会耽误你们。”
“是…是因为我们开张那日晕倒在大门吗?”
游满小心翼翼地问,廖茹霄摇摇头,只道,
“不是,来此前便知这宅子风水不好,是妾身不信,固执地买了下来,也罢,往后便多费些心神,总能好起来的。”
“夫人,我是粗人,不懂风水这些,但我家妹妹虽然晕倒在绣坊门口,但却是得了好运遇上夫人这么心善的人,我觉得啊,这宅子一点也不凶,所以,夫人,我愿意留下来帮忙,也不需要夫人另外支付工钱。”
“这?”
游哥的话虽在预料之中,但依旧让廖茹霄生出一丝愧意,不过也正因为他人如此,璟儿才会选择他吧。
“夫人,哥哥说得对,明日起,小满小浅便和哥哥一道出门帮夫人售卖织品。”
“出门售卖?我们这门面在这,你们出这主意倒是有意思了。”
“夫人的手艺那么好等大家看过夫人的织品一定会动心的。”
“你们这嘴还真甜,这回我就信你们,让你们去做。至于游哥,你既来我府上,工钱定然不会少你的,就当聘你做我家护院。”
“护院没问题,但工钱…”
还未说完,廖茹霄便出声打断他,
“工钱必须的,这便别与妾身争了,督促小满小浅努力学艺才是真。”
“夫人,我明白了!”
游哥瞧了瞧吐舌的妹妹们,笑着大声应了。
封家曾经的这个偏宅格局精简,不过两进半,如今正厅辟出来一半做了店面,留了一半做会客厅,东厢西厢之间隔了个庭院,庭院后方那半进建了个小小的花园,中间立了个二层的楼阁,那里是廖夫人的独子住着,只是鲜少有人见到这位少爷出门,自然也鲜少有人细瞧过这位少爷公子的真容,不明之人看来,倒显得少爷个性孤僻,不若夫人那般让人如沐春风。
午饭后,劝着两姐妹去睡之后,廖茹霄单独带着游哥来到西厢,在那里挑了间房给他住,拉着他坐下与他说话,
“游哥,你本不是行武出身,护院什么的不过一个留下你的明目,妾身想要你帮忙的不过一事。”
见廖夫人神情严肃,游哥不由地挺直腰身做好,回道,
“夫人有什么事尽管说,游哥必竭尽所能不负夫人所托。”
“你是个好孩子,其实呀,妾身有一个与你年龄相仿的独子,名唤璟儿,独自住在那二层阁楼之上。”
“少爷为何独自一人住那么偏僻?是怕人扰吗?”
“算是吧,璟儿他有不便与人言的隐疾,所以惯常独处,也不愿妾身这做母亲的多管,所以希望你在这多注意一下他的情况。”
“隐疾?景大夫不能医治吗?”
廖茹霄肯定的点点头。
“这病治不了,妾身就是担心他伤到自己,若有什么动静,劳烦你关照一下。也为这事对外保密。”
“这是没问题啦,但是少爷他也不让我靠近可怎么办?”
“你是个好孩子,他会听你的。”
毕竟,你可是他钦点的。
被人称作好孩子,游哥也忍不住脸红起来,没去深思其中的弯弯绕绕。
“那,那我一定会好好保护少爷。”
廖茹霄听到这句,心里不由长舒一口气,至少这是个好的开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