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几日,游哥想了个法子,让游满游浅挑了几片不错的绣品缝在了外衣之上,正准备招摇出门,便被廖茹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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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的几日,游哥想了个法子,让游满游浅挑了几片不错的绣品缝在了外衣之上,正准备招摇出门,便被廖茹霄一把给拦了回来,然后在哭笑不得中一一拆了下来。
“你们的意思我大概明白了,待我重新缝制好你们再出去招摇。”
“夫人是要它们直接制新衣吗?”
“不然呢?”
廖茹霄嗔怪地瞪过去一眼,肉肉的手指灵活地穿针引线,倚着小桌便做起来。
景海丘正掀开门帘进到店铺里,把那模样看进眼里,不动声色地抬手招来游满游浅,
“该喝药了,游哥你也来,这喝药有些讲究,你来听听。”
“好!”
“记得回头过来跟着我学。”
那边廖茹霄头也没抬地说了这么一句,景海丘再望一眼过去,那人手指飞花,半眯着眼,认真专注,只是渗了一头薄汗,湿了点妆花,可这才入春不久。
以他行医多年的经验,廖夫人应是有体虚的毛病,下次有机会也该替她瞧瞧。
第二日,三兄妹各换了一套新衣,衣料样式无一不精,即使在衣带袖口领口荷包之处也见用心之处,缀着精致繁复的花纹,让三人面目也不由焕然一新,走在街上引来众人围观,有人欣赏赞叹,也有人倒浇冷水。
“廖氏绣坊欢迎大家光临,本月绣品全部降价两成,精品先到先得。”
游浅跟着姐姐也怎么说着,游哥则走在两人之前,抿着唇努力保持一脸正色,虽然达不到走路带风飘飘如仙,但被廖茹霄休整打扮后,也是个俊朗的小伙子。
“这游家兄妹还真是摊上个好人家了啊?”
“说不定已经卖身为仆了。”
“那游哥不是打死不签卖身契的?”
“还不是待价而沽,真看不出来。”
没听到没听到!
游哥额角青筋直跳,但想到自己一行人出来是为了什么,只得竭尽全力压抑自己的怒气,只当那是狗吠了。
倒是游满弯着嘴角不以为意,声音虽不响亮,但足够清晰地说了一句,
“小人之心揣君子之腹。”
游哥听了,心情不由转好,不屑地瞥了眼那几人,迈开脚从他们身边大步踏过。
只是盛京城才走了半圈,就有衙役冲出人群,拿着刑棍拦住他们。
“此三人非法聚众滋事,府尹下令抓拿归案,闲杂人等立刻散开,不然同罪处理!”
众人闻言,瞬做鸟兽散,游哥脸色忽变,伸出双臂把游满游浅护在身后,与那些衙役对道,
“我们没有聚众滋事!你们不能随便抓人。”
“没聚众滋事,那那群人是围着你们作甚?没看到都堵塞车马道路了吗?!把人都带走!”
游哥还想拦,却仗不住人多力大,不一会儿便从两姐妹身前拉开。
游妹看着哥哥被刑棍敲在手臂上,疼在心里面,便朝着他喊,
“哥哥,哥哥,我们去!去了再把事情说清就是了!”
一时头脑发热游哥听到妹妹的声音,才愤愤地停了拳脚动作,毕竟,民斗不过官,这样闹下去吃亏的只能是他们,更甚还会牵连到廖夫人。
于是,游氏三兄妹就那么被推搡着向府衙走去,路旁有点小聪明的转身便跑去廖氏绣坊报信,也好讨点奖赏。
廖茹霄听闻这消息时正坐在柜台前绣帕子,纤长的绣花针在她手下服服帖帖,即使那通风报信之人一脸着急惊慌地向她转述事实,也不过拐了手腕把针插在一旁的布球上,但下一秒便捂着手指痛呼一声,像是被针扎了似的。
“夫人小心!”一旁小厮惊呼,廖茹霄却急匆匆地站起身,来回踱了两步,
“这可是天大的误会!妾身得亲自去府衙看看!”
“啊,多谢你带来消息,这是一点小意思不曾敬意。”
说着,掏出点碎银来塞到那人手上,那人伸手收下来道完谢便往外走,心想,传言果然无错,这位廖夫人出手当真阔绰。
廖茹霄见人走了,一反之前焦虑模样,站在原处敲敲自己手掌心,侧身对小厮安排道,
“我去府衙把事情处理一下,晚饭若还未回来,就向少爷说明情况。”
“是的,夫人。”
交待完毕之后,廖茹霄回房取了个小箱子,拎着便上了马车。
盛京府衙里,游氏兄妹排成一排跪在堂前垂首不语,游哥那是气得,游满游浅那是吓得。
他们已经在这里跪了快一个时辰,也不见官老爷来处置他们,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眼见着外面天色不再明亮,总不至于让他们直接跪到明日再开堂吧?游哥想,若是他自己一人倒也罢,他那两位妹妹怎么受得了,不由地抬头焦急地四处张望,正被衙役呵斥着时,外面有脚步声匆匆而来,同时带来的还有廖夫人由远至近的声音,
“民妇廖茹霄,求见府衙大人。”
“夫人?!”
游哥歪头一看,惊诧得张大了嘴,廖茹霄对他安抚地点点头,一脸从容镇定。
等的人终于出现,府尹撩起门帘从后室走了出来,往堂上一坐,嫌弃地瞥了眼廖茹霄,
“来者可是廖氏绣坊廖茹霄?”
“正是民妇。”
“你纵容下人聚众滋事,可知罪?!”
“我们没有啊!夫人!”
廖茹霄上前一步,走到三人前面,挡住了府尹的视线,屈膝行礼,
“民妇知罪,望大人看在民妇初来盛京不懂城规,给民妇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说着,廖茹霄屈手抬了抬提着的木箱,带着某种暗示意味的眼神望向府尹大人。
那府尹是个老狐狸,面上神色毫不动摇,眼睛只在那小木箱上停了一刹,又转向廖茹霄。
“这里可是天子脚下,要守的规矩律法可是比你以前待的犄角格拉要多得多。”
“大人说得是,民妇愿听大人教诲。”
“盛京这么大的地那么多的人。本官可是没法一一教诲,今日送你两本律法自己回去看,下次再犯可是要重重的罚。”
“多谢大人宽宏大量。”
廖茹霄见色行事,上前去取那两本册子时,放下了一直拎在手中的小木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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