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母亲晕倒的消息,封璟拿起桌案上的纸扇往手上一拍,不带片刻拖沓,径直大步走出阁楼,一旁游歌拉过游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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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母亲晕倒的消息,封璟拿起桌案上的纸扇往手上一拍,不带片刻拖沓,径直大步走出阁楼,一旁游歌拉过游浅,弯腰低声询问了一番细节,心里有了数,赶紧又跟上封璟脚步。他能感觉出封璟一瞬的紧张和担忧,有心想要安慰,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好,那么紧跟着他陪着他便好吧?
察觉到游歌跟了上来,封璟微侧头看了下他一眼,未说话,重又转向前方。
母亲的卧室就在前方不远,封璟却意外地停下了脚步,跟得急的游歌一个不防撞了上去,本还惊慌担心会撞痛少爷的游歌却被反弹退了两步,不解为何像是鬼打墙??
“少…少爷?”
即使隔着扇门,听觉敏锐的封璟也能察觉到卧室之内偶有交谈两句的人。
景大夫在里面陪着母亲呢,因为这个认知,封璟略放下心来,转身便向店铺走去。
“少爷不进去看下夫人?”
“有景大夫在我很放心,所以不必了,我们去前面店铺吧。”
游歌眨眨眼,面前的少爷变戏法似地换上满面春风的笑意,唰地打开扇面,摇着从容走去。
少爷说什么便是什么吧,游歌望了眼紧闭的卧室门,赶紧又跟了上去。
喝了景海丘煎的药,廖茹霄好好地睡了个午觉,等醒来时已是午后,四周静悄悄的,想来是有人怕打扰到她做了安排吧。
廖茹霄清了清嗓子,朝门外喊了一声,没曾想竟然是游歌守在门外,听见她声音,连忙在门外请示道,
“夫人,我可以进来吗?还是需要我去叫谁来?”
“你进来吧。”
廖茹霄自己拿了靠垫坐起来,有意也好无意也罢,她许久都未见过游歌了,也不知道璟儿这几日与他相处地如何,既然不方便直问,从旁观察下也好。
“是的。”
游歌是问过封璟意见后才代替丫鬟守在了卧室门口,就等夫人一醒,可以立刻通知少爷还有一直担心着的妹妹们。
看见床上坐着的夫人面色还好,心下安定,路过桌前,顺手给廖茹霄倒了杯水端过去。
“夫人觉得如何?”
“睡了一觉好多了。”
“夫人就是太操劳了。”
“你怎么也学着景大夫一般说话。”
“因为景大夫说得对呀。”
见游歌说得义正言辞,廖茹霄不由失笑,心里也因没有发觉游歌的异常而安定下来,看来璟儿做事很有分寸。
“是是是,景大夫说得对,妾身做得错。”
“不,不是,夫人,我不是这意思!”
“那么紧张作甚,又不是责备你。对了,店里的事如何了?”
“少爷已经出面处置妥当了。夫人,少爷很担心你,还等着我的消息。”
“得,你去和璟儿说一声,我这没事,让他自己好好歇着。”
“那我去叫景大夫过来。”
“还有小满小浅。”
“诶!”
游歌离开后,廖茹霄把身体陷在靠垫里,身体有些脱力,不得不说,当初自己寻得的偏方,固执服用了十数年,终究还是损了身体,但她从未后悔过,她是可以选择远走高飞遗忘一切,但活着不能只行尸走肉,强压在身上的不公命运,她决不妥协。
景海丘走到东厢还未进去便听到里面传来欢声笑语,是游满游浅说着封璟的事。
“夫人,少爷可真是厉害。”
即使现在回想起来,封璟那风采依旧耀眼如还在眼前,两姐妹的眼睛里都是星星。
“本来我是打算直接对外说夫人有恙,这几日停止营业,好让夫人歇息歇息,但姐姐觉得不妥。”
“哦?那小满提了什么好建议?”
廖茹霄面露好奇之色,姐妹俩的活力让她很是喜欢。
“我的也不是什么好主意,只觉得直接把真相说出来对绣坊不好,就想,干脆把绣品价格提得高高的,能买的人自然少了,夫人也就不那么忙了。”
“小满这主意是不错,价钱提高了,绣坊还能多赚点呢。”
“可是,少爷说,这样只会落得个钱没赚到,客人还跑光了。”
“璟儿说得也很在理,那他想了个什么法子?”
“少爷呀,他纸扇一收,冲着那些瞧着他发花痴的小姐夫人们一笑,只说,廖氏绣坊每月限接三笔定制,而这个月的定制已经接满,有需要的可以下月请早。”
“然后啊,那些夫人小姐们还都接受了这个说辞,争相附和着说珍品限定本就该然,拉着少爷问下次开定什么时候,好来赶个早场。”
“可是我们如今也不过只接了一笔定制。”
“少爷谎话说得跟真的似的,眼皮都不带眨一下。”
两姐妹你一言我一语地,说得特兴奋激动,只有廖茹霄注意到淹没在笑语中的敲门声。
“你们再说下去,外面景大夫端药的手可要乏了。”
“啊!”
游满径直跳起来,前去把门打开,果然见景海丘弯着嘴角好笑地看着她们。
“你们这声音都飘出门了,看来调养了些日子,中气增加不少啊。”
游家姐妹脸上不由地添了一抹赧色。
“大夫莫要取笑我们了。”
“这可是好事,哪里是取笑你们了。”
景海丘把药碗放下,低头正对上朝上望向他的廖茹霄,便转口说道,
“夫人面色好了不少,是因为听了少爷表现如此出色吧。”
“璟儿惯有些小聪明,当面可夸不得他。”
廖茹霄拿着帕子掩嘴轻笑,但眼里的明媚却是遮不住。
景海丘想,廖夫人年轻之时,当是绝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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