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卡妙捅进去的时候,苏鲁特撒娇一般地放声大哭,他已经高潮过一次的身体异常敏感,这撞击把他逼到极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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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卡妙捅进去的时候,苏鲁特撒娇一般地放声大哭,他已经高潮过一次的身体异常敏感,这撞击把他逼到极限,他觉得自己吊在悬崖边上,只好紧紧地、绝望地攀着卡妙的肩膀,好让自己不掉入万丈深渊。他感到自己又脆弱又无助,被卡妙胁迫着驶向疯狂的旋涡,然而他同时又感到温暖而安全,他让卡妙覆盖着,保护着,填补他在人生中聚集的所有孤独。卡妙攥着他的一切理智,一切生命,给他金色的太阳,赤红色的火焰,淡玫瑰红的晚霞。
“卡妙,啊……啊……”
苏鲁特汗涔涔地缩在卡妙身下,含混地呼喊着,像小动物一样颤抖,像小动物一样呢喃,半睁着湿漉漉的眼睛。他原始地赤裸、臣服、容纳、奉献——只能无力地奉献,因为他已经没有余裕去主动吮吸。卡妙深深地刺入他,像探索一片隐秘的温暖的大海。他们一同粗狂地喘息,律动,不是军官,不是军服扣得一丝不苟的党员,而是两个人,是在大自然间生长起来的人类,是两匹依偎在一起的野兽。
卡妙怜爱地伏在苏鲁特颈窝上,在肉穴里轻而快速地抽插。他已经找到了苏鲁特的敏感点,有节奏地顶弄着它,让苏鲁特屈服于他的支配。苏鲁特像一个被他摆弄的驯顺的玩具,每一次颤抖和每一声呻吟都取决于卡妙。当他抽送得温柔而缓和时,苏鲁特的叫声是一种可怜巴巴的低吟,好似乞求着他给自己更猛烈的撞击;而他果真粗暴地、残酷地刺穿着苏鲁特的肠道时,这种叫声又变成了求救一般的抽泣……
苏鲁特嗓子哑了,他全身蜷缩起来,无力地承受着卡妙的穿插。他的阴茎硬邦邦地夹在两人腹部之间,被摩擦得越来越硬,又一次吐出了透明的汁液。
卡妙停不下来了。他只感到吞吃着他的阴茎的小穴也在吞噬他的理智,它灼热得出奇,给他幻梦般的极乐,他晕眩着沉溺其中,腰部的挺送脱离了大脑的控制。
“嗯……啊……”
苏鲁特的穴道痉挛地搅紧起来,他又一次让卡妙干得高潮了。他嘶哑地叫喊着,喷出稀薄的精液。
卡妙没有继续折磨他,抽出胀痛的阳具,用手快速地撸动几下,把精液洒到苏鲁特的腹部,两个人的精液混杂在一起,挂在苏鲁特红通通的皮肤上,慢慢地流淌着,积在肚脐中。
苏鲁特依旧维持着敞开腿的姿势,双目无神地喘息——腿间的肉穴仍然在一张一合地收缩着。过了一会,他双肘撑起上半身,茫然若失地低头看着肚子上的精液,用手捻了捻。
“你还真是胆大包天……”他无奈地笑了笑,“第一次来我家,就把我弄成这样。”
苏鲁特的家宁静而幽雅,卧房四周墙壁贴着有淡黄色花纹的壁纸,留声机像一朵静静地开在房间角落里的花。席梦思床垫温柔地托举着他们的身躯。卡妙想,小时候的苏鲁特大概是没有住过这样精致华美的房子的。
浑身潮红的苏鲁特躺在床上,在淫荡中展现出某种超脱了淫荡的俊美以及孤独,甚至让卡妙觉得有些悲哀。
卡妙也躺下去,把苏鲁特的手牵到嘴边,轻柔地吻了一下。他望着身边这个刚刚被自己征服的人,心中充满着对一个人的软弱的怜悯,甚至出现了一种保护欲,再没有先前神秘而诗意的渴慕了。在欢爱中,他褪下了苏鲁特的伪装。
“我爱你,”他说,“我们之间应当有爱,不是么?”
苏鲁特没有回答。他垂下双眼,像是在沉思。卡妙把他搂在怀里,他们的双腿缠叠着,两根刚刚释放过的阴茎被卡妙一同握在手中,温柔地、缓缓地揉搓着。他们开始接吻。
苏鲁特的眼角忍不住淌下一颗泪。他连忙把这颗泪拭去了。
“干嘛不哭?”卡妙微笑着说,“你刚刚还哭得很凶。”
“那是生理反应,”苏鲁特深吸一口气,挑了挑眉,“我可是联队长。”
“你已经对我袒露了你所有的脆弱,联队长。”
联队长,联队长,卡妙回味着这个冷冰冰的可爱的词儿。他的联队长才和他一起经历过销魂荡魄的震颤,洒落过喜悦的泪滴,他的联队长被他揽在怀中,他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心跳近在咫尺,仿佛在同一个胸腔里搏动。
苏鲁特抬起眼来,望进卡妙的双眼中去,“蓝眼睛,”他沙哑地低语着,“一双危险的眼睛……”
“对辛慕尔的事我很抱歉。”
“不光是她,你的眼睛也会招惹其他女人。”苏鲁特轻笑一声,“如果我早些发现你有一双这样的眼睛,说不定会派你去诱惑那些外交官的妻子。”
“我很笨拙,不擅长应付女人。”
“你是同性恋,”苏鲁特眯起眼睛。
“我不知道,”卡妙思索了几秒后回答,“除了你,我还没有喜欢过别的男人。也许我只是’你’性恋。”
苏鲁特咯咯地笑了。“你床技很不错,”他摸了摸卡妙的脸,“在诱惑女人方面,你比我更出色——很多时候女人爱的并非花言巧语之辈,而是沉默寡言的男人。这种人有一种让人信赖的魔力。比起我,她们更愿意对你放下防备,因为我看起来就像个熟练的老骗子。”
“那么,你信赖我吗?”
苏鲁特沉默了。
“我感觉到你是信赖我的,”卡妙轻声说,“你相信我的爱。”
“我们都是侦察员,并且你——”苏鲁特点了点卡妙的额头,“是西方的间谍,不应当这样多情善感。”
“侦察员意味着什么?”卡妙反问。
“依靠冷酷无情的逻辑搜集信息,梳理成条理客观的材料,供上层在决策时参考,”苏鲁特思索片刻,“或许还要做出尽可能合理的推测,按自己的看法作出估计,提供建议。”
“上层会听取你的建议吗?”
“不会,”苏鲁特一声叹息,摇了摇头,“他们甚至不了解国外的实际情况,而是凭着自己狭隘的观念来做决定。我甚至要经常考虑如何将不愉快的事实呈报给他们……”
“你的理性也只能屈从于他们偏执而狂热的政治路线,不是么?”
“是的……”
“你在犹豫,”卡妙说,“并且你的犹豫也受内心的感性主宰,因为你不想成为所谓的’叛徒’。”
“你的意思是我在被一种犯罪心理主宰……”苏鲁特抬起双眉,因为卡妙猜到他的心思而略感惊奇。
“不如说,任何理性都屈服于感性……元首的感性和我的感性,你更信赖哪一种呢?”
“你这个狡猾的蓝眼睛家伙,”苏鲁特笑了。
“把我当作你的爱人吧,苏鲁特,”卡妙庄严而热情地握住他的手,“像相信爱人一样相信我,我会回报你无上的爱和忠诚。”
“好吧。……”
苏鲁特觉得卡妙的语气宛如一场求婚。
卡妙撑起上半身,俯在苏鲁特上方,二人又一次吻了起来。情欲之后的亲吻更加冷静、缠绵。
“我们即将见证祖国的覆灭,”苏鲁特说,“我绝望得太晚了。”
他的额头被卡妙轻轻地印上了一个安慰般的吻。卡妙一言不发地听着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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