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兄,有夜宵吗?”
暖黄的灯光下,大漠苍鹰在房间里写着一张张备注页,又一张张地翻开对比,本是集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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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兄,有夜宵吗?”
暖黄的灯光下,大漠苍鹰在房间里写着一张张备注页,又一张张地翻开对比,本是集中的注意力却被推开一道门缝探进脑袋的人给打断了。
“没有!”
“这样啊……那就算了吧,你还在忙明天的准备工作吗?”
“你说呢?”
“诶诶,雕兄莫气,我就提醒一下你,记得早点休息,不休息好明天可没精力应付地冥那家伙呢。”
“我知道了,你先睡吧。”
重新转向书桌,看着身前窗户上映着的那个人冲他笑笑,消失在被掩上的门后。
宵夜?
大漠苍鹰哪里不清楚,神毓逍遥真的只是进来问一下夜宵的事情?
他不过是来探风的。
至于他要做什么……
大漠苍鹰拿起笔敲了敲桌面,眼里暗光流转。
瞥着对面房门底部透着的黄光终于熄灭,一切归于安静之后,神毓逍遥这才在黑暗中从他床底下拖出一个铁质垃圾桶,再打开手中早已准备好的打火机,点点微光下,神毓逍遥把他藏起的照片一股脑都翻出来倒在床上。
这些东西光撕毁可不管用,得烧成灰烬才可以,再冲到下水道,鹰兄一定发现不了。
神毓逍遥一边这么想着,一边点燃了手中的照片。
一张张照片就这样雪片一样地被扔进燃烧着的铁皮桶里,神毓逍遥一眼也不愿多看,只冲着那火光发着呆。
过了塑的照片不仅烧起来不易,还不免带上刺鼻的味道,神毓逍遥被呛到一口,赶忙捂住自己嘴巴消声,然后起身打开窗户,让难闻的味道散出去。
等到铁皮桶里的火光渐渐微弱以致完全消失,神毓逍遥用一件旧衣捏着桶子边缘,蹑手蹑脚走到门口,打开门。
“哐当!”
门外站着一个挺拔的身影,把神毓逍遥吓了一跳,手中的桶子顺势跌落地面,被大漠苍鹰抬脚挡了一下才不至于倾翻。
神毓逍遥拍拍胸口,故作镇定,
“鹰兄找我有事?”
大漠苍鹰没有径直回答,而是低下头看着桶子里的余烬,鼻尖是驱之不散的物品烧焦味,
“味道很重,开窗也散不净,你认为真能瞒过我?”
神毓逍遥眨眨眼睛,弯腰重新捏起垃圾桶,
“味道也可以是附近其他人家传出来的所以,其实是你之前就发现了什么,对吗?”
“……是。”
迟疑了一下的肯定回答,神毓逍遥并不意外。
“唉,人生总是充满了意外啊!”
试图赶走尴尬的感慨下,人拎着桶子拐到洗手间,把烧剩下的东西一起冲进了下水道。
“你认为我就那么脆弱吗?”
大漠苍鹰在他身侧这么问着,
“不,你很坚强,坚强到让我觉得自豪,但这是两回事,就算你坚强到可以扛住一切打击,我也丝毫不愿意让你遭受更多伤害。”
——我如何忍心呢?!
大漠苍鹰默默地跟在神毓逍遥身后,进到房间里,还大开着的窗户投射进皎洁的月光,映照出神毓逍遥些许落寞的神情。
这个人总是温柔体贴又细心,在一切未明的过去,大漠苍鹰实在猜想不出这个明明知道自己靠近他的目的有异,却还把自己一直留在身边,他到底是抱着怎样的心情?
而如今,因为自己所遭遇的事情而变得对他小心翼翼起来的人,是不是一直陷在自责之中呢?
明明被利用而犯错的人是他自己。
“神毓逍遥。”
缓缓叫着这个人的名字
大漠苍鹰看着回头望向他的人对着他头微微一倾“嗯?”了一声,暗地里拽紧了手中的拳头,然后,一字一重地从口中吐出两个字,
“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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