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无一位客人的黄泉三千丈内,傀一一如既往地给地冥送上一杯特供红酒,见桌上依旧摊着那些照片,小心翼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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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无一位客人的黄泉三千丈内,傀一一如既往地给地冥送上一杯特供红酒,见桌上依旧摊着那些照片,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主人,这些天他们都没有什么动作,我们是不是该直接……”
欲言又止的模样,但那心思,地冥不用去猜都知道,抿上口红酒,一双眼冷冷地盯着傀一,直把傀一盯到直视不能,垂下头避开了那锐利的视线。
“你以为他这是躲起来避事吗?他是谁?他是我最重要的宿敌!他可没你想得那么不济事!你若有一点与我心思相通,此刻你就应该去想想他们接下来真正要做的事情是什么,而不是在这里瞎出主意。”
傀一想要反驳,却被地冥一眼瞪回去。
“明天开始我要出门几天,你不必跟来。”
“主人……”
“你可别像那只傻鹰一样看不清现实,记住你自己的身份,知道吗?”
地冥伸出手指抬起傀一低垂的头,对上那对极力掩饰其愤愤不平的眼睛,心头闪过记忆深处那曾经过往的画面,重重一哼,撤回手指,说道,
“下去吧,记得继续监控他们两人,尤其是,他们离开了那个地方时,必须立刻通知我。”
“是的,主人。”
受到打击的傀一没有再试图说些什么,地冥这才向后坐靠到椅背上,慢慢地品着杯中红酒,眯着的眼再看不出一丝情绪。
“就像白日里,你想做去没有做下去的事情一样,抱我。”
面对诧异的人,大漠苍鹰又再补上一句。
比起之前心意起时说的那两字,这一句话平淡却又坚定。
神毓逍遥明白,这绝不是试探,而完完全全是鹰兄的真情实意。
白日里自己总是有意无意地增加着与他的肢体接触,本也就是出于希望鹰兄能习惯的考虑,但他从未想过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达到某种效果。
——其实,我们,并不需要急于一时。
明明本应该这样说的,但咽下口中唾液,神毓逍遥脱口而出的却是,
“那个,鹰兄,早睡早起才会身体健康噢~”
“你怎么不说明天我们有事情处理所以不适宜呢?”
大漠苍鹰低下头,看着自己没入黑暗中的脚尖,就像被拒绝的自己也开始没入某种黑暗中一般。
他可以想像得出那个人是抱着怎样的心思才拒绝了他,他完全明白那个人的立场从来都是站在谦让与保护他上的。
但,自己还是想要执拗地去提说这事。
原来,自己对于那个人,已是某种意义上的无药可救吧。
大漠苍鹰轻笑一声,听在神毓逍遥耳中,涩然。
能有什么成为他们之间的阻隔呢?并没有!
他如何能那样轻描淡写撇开话题地拒绝这个不论经历了什么都依旧留在他身边的人呢?
“我错了。”
下一秒,神毓逍遥伸手拉过静立无语的人,用力地吻了上去。
黑暗中突如其来的唇舌撞在坚固的牙齿上,带出一丝血腥味,带出一些残酷而现实的味道。
大漠苍鹰微睁的双眼里投映出的面孔正在努力驱逐着脑海中另一个人的身影,神毓逍遥身上那清爽而淡然的体香完全不同于那个浸于烟酒声色中的那个人。
本是僵直的身体开始在温柔又不失霸道的亲吻下渐渐放松下来。
神毓逍遥未有放过这一时机,舌尖顶开微微咬合着的齿贝,灵活地探入并扫过口腔的每个角落。
大漠苍鹰闭紧了双眼,一边战栗着不知会有怎样的情欲将会让他不可自拔,一边克制着不可逃避,努力张开双唇去回应着爱人。
两个人在拥吻中,渐渐退向床铺。
月光皎洁,就如同房间里一盏不灭的夜灯一般,照亮了两个人的面孔。
稍稍分离的唇瓣牵连出的银丝,在月光下被靡靡情色的神毓逍遥伸出的舌尖重新卷回口中,轻啧出不一般的味道。
在如此眼神的直视下,即使是主动献身的人也不免红了脸颊。
神毓逍遥看了只觉得喜欢得很,贴着那被他咬红的唇瓣又亲了一口,把人推倒在了大床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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