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霜一早被大哥喊起来,兄弟三人把棺材送走了。对他而言,其实并没有特别大的感触。那里面什么也没有,老爹是飞机出事落海,失踪这么久被判断为死亡的,一点遗物都没有给他们留下。
二哥带着墨镜,看不清表情,大哥低声念了几句,楚霜听了一会,发现是:不生亦不灭。欲生因莲花。
超凌叁界途。慈心解世罗。真人无上德。世世为仙家。
这个时候才四点多,燕城的冬天亮得很晚,目送车子送走棺材,楚霜也没看见夏修沅。
“不喊沅哥,没事吗?”
“让他好好休息吧,”时怙拍拍他,大哥比未成年高了一个头,“他昨晚闹成这样,好不容易让他睡下。”
“睡下?”
一直没开口的楚林晚跟在两个人后面,他在那一瞬间就想到了昨晚自己看到的。
时怙想起来在房间里看见的镇定剂和药盒包装,决定晚点再跟他聊聊这个事情。
“有东西给你们两看。”
授权书,转让书,财产公证,一大堆资料在桌面上排开,楚霜看清楚上面签字人都是夏修沅,脸色顿时就很难看了。
他年纪小,藏不住事,抬脚就要往楼上走,去问个清楚。
“站住。”
时怙喊住他,“别问了,这就是他原本的打算。”
楚林晚一张张看过去,他最近一直在接触这些事,所以很熟,看的很快。
简单来说,夏修沅把法律上能继承到的东西,全部留给了他们两个。楚霜年纪小,拿到的更多一点,他不意外,他和夏修沅在这之前交流很少,对方会把四成的财产给他反而很让他意外。
昨晚,要是大哥没发现,或者没来得及,夏修沅就真的没了……
他心里涌起巨大的悲哀和无奈,还有对时怙的嫉妒、庆幸和羡慕。
他们两个之前绝对就认识,而且关系不简单。
说难听点,他大哥对楚家并没有特别大的感情,后来上学更是对外直接用母亲的姓,很少有人知道他是楚家的大公子。他所取得的一切,都是靠他自己的能力获得的。
他的夏修沅,早早就认识了他大哥。后来走进他心里的是他的父亲楚云廷。
而他,不过是附带的,投机的,取巧的,恰好偷到了那么一点点机会。
“沅哥……”
楚霜捏了捏拳头,他还很年轻,藏不住心事,反反复复看了许久,才泄气道:
“就不能……就没有一点的。”
“为什么……一定要做到这样。”
他其实想问,为什么失去了爱人,就一定要去死呢。留下的人里面,就没有一个人,能牵绊住他吗?
时怙拍拍弟弟的肩膀:
“夏修沅这个人,很执着,也很聪明。他……很好。”
在场的楚家三兄弟都认可最后一句话。
夏修沅年轻,有活力,他是江南来的风,是春花,是秋月,是给他们这个死气沉沉的家带来亮色的神。
“接下来,可能有点事情需要你们干……别这么看我,他得二十四小时有人看着,难道真继续给他下药?”
时怙点破了这家里的破事,然后笑了笑。他这一笑太有楚云廷的味道,两小的都被他恍惚了一下,想起小时候干的破事,然后挨老楚的收拾,骨头一紧,都不自觉点了头。
楚霜该去上学了,时怙跟他更亲近些,搂着他肩膀说要送他。
少年迟疑了一会,今天是周末,虽然自习也上课,但是他忽然不太想去。
“哥,我想……明天再去。”
“哦,今儿周末,成。”时怙体谅他,他自己对老楚突然去世其实没有那么悲痛,但楚霜是老楚从小养着的,到他的时候,他跟时太太关系已经非常差了,这个孩子本来是不应该出生的。但这个年龄,楚云廷已经学会了当一个父亲,他几乎是倾尽全部的心力在教,他的人生阅历、经验教训,一股脑地弥补在了楚霜身上,他是楚云廷最得意的儿子。
两张相似但不会认错的英俊的脸,时怙今天绑了道士的髫,看起来更潇洒不羁一点。楚霜还没完全长开,他更像楚云廷,宽厚,性子好,做事不疾不徐。
“想去就去吧,”时怙伸了个懒腰,筋骨咔咔作响,“哎呦,我得锻炼一会,你们先吃。”
楚霜一溜烟跑了,时道长很清楚夏修沅醒过来肯定不想看见自己,让两小的去承受他的起床气吧。
他自己在花园里慢悠悠打了一套八段锦。他身高腿长,肩背宽阔,穿着深蓝色的道袍,自有一股超脱潇洒的气质。八段锦虽然是很基础的健身用的操,但他每次出拳,周身都隐约有拳风的呼声。一套打完,才发现不少佣人在偷偷看他。
楚霜跑的很快,他虽然说不如两个兄长高,也快到一米八了,长腿几步一跨,很快上了楼。
他从看到那几份产权转让书的时候就很不平静,一直想问夏修沅,他就那么放得下是吗?
爱一个人,为什么非得也要放弃自己的命呢?
那……他呢……
他还没成年,夏修沅可也是他名义上的监护人。
他对自己说过会负责任,就是只负责这七天是吗?
他上楼的时候,意外的,夏修沅已经起来了,披着一件及膝的大衣,正在跟楚林晚说着什么。
两个人靠的不算远,意外的是,楚霜看见他二哥拿了一块类似桂花糕的东西递过去,夏修沅摇摇头没吃,但等他喝完手边的豆浆时,楚林晚很自然地上手给他擦嘴,他没有拒绝。
一整个上午,楚霜把自己关在房间,数学卷子摊在桌上,他一道填空都没写,脑子里全是夏修沅低头时,殷红柔软的嘴唇。
夏修沅不知道未成年的少年心事,带着楚林晚去了骏宝行。钱老六在那等着他们。
他故意迟到了一点,手上拿着一杯星巴克。他穿着驼色的修身大衣,腿上是一双看不出牌子的马丁靴,带着墨镜,整个人高挑漂亮,从黑色的法拉利下车时,不像是查账的、反而像是去时装周走红毯的。
干这一行,要的是古典,国风,很多人拼命装点自己,穿马褂,盘核桃,恨不得在脸上写上国粹传人,童叟无欺。
夏修沅不,他潮得和古董鉴定拍卖格格不入,但一进门,他就点穿了放在托盘最前那个镯子:
“清仿,不怎么值钱。”
钱老六脸上的笑越发挂不住。
“下面人不懂,不小心收进来的,让您掌掌眼。”
但这其实是他原本准备拿来糊弄夏修沅的。他之前真假混卖,从来没被发现过。这一行本来就看眼力,但他卖假的名声出去了,又被夏修沅卡着货源,抽成又狠,日子难过。
再没有货,他资金链断了,可就真去喝西北风了。养下面的人,要钱,光靠他那张老脸可不行。
“夏老板,今天您看,之前说好的事……”
他舔着张老脸凑过去,跟着进包厢房间,闻见好香一阵味道。心道这小白脸别的不说,是真的骚,香水味道飘老远,一看就不是正经人。
夏修沅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明明是很漂亮的一张脸,但他想起来这几天对方轻轻松松拿捏他的手段,打了个寒颤,马上从自己的下流幻想里面清醒了。
“做生意呢,讲究的是和气,但你钱老六,好像不怎么讲究这个。”
他拿起账本,轻轻扇在钱老六那张老脸上:
“私下去挖墙脚也就算了,高价抢货,再把仿品卖给我,你真的以为我是傻子?”
“这么急着捞钱,是要给你那个捅了大篓子的儿子补亏空,还是,要给你那个住在紫野山庄里面的那位把别墅尾款都给还了啊?”
钱老六笑不出来了。
他儿子犯事,挪了公司亏空几百万,他在想办法补,这事没几个人知道,而住紫野山庄里,他那刚怀了的小情人,更是连他家里那个母老虎都不知道的。
他夏修沅一个在燕城没根没基的小白脸,哪里来的情报?
他想清楚后,冷汗就下来了。扇在脸上的账本,虽然很轻,像个玩笑,其实却很重。
“不敢,不敢,”他咬咬牙:“以后全部按这个数。”
他张开四指,却又被夏修沅拍拍肩膀,按回去一个:
“您毕竟也劳苦功高,楚家做生意呢,不会这样赶尽杀绝。”
“但以后不该动的心思,别动。”
“是是是,”钱老六被敲打一番,又意外拿到了五成分成,心里一高兴,嘴就快了。
“不过我听说,楚家那几个叔伯,可不太服你们。”他眼睛看向身后一直挂着微笑的楚林晚:
“楚二少爷,夏老板,尤其是大少爷回来了,要当心啊。”
“我是跟楚家搭不上边,你们楚家的那几个叔伯,可不简单。”
夏修沅不知道楚家会不会那么些豪门狗血事情,不过按照他以前对时怙的了解,对方连楚都不想姓,对外用母姓,后来更是直接出家,看起来并不像是在意楚家庞大钱财的人。
而他,自然也不会去跟两小的抢这些东西,他不在意,也不需要。
敲打完钱老六,他又看了一会账本。楚林晚也在接手公司的东西,但骏宝行是夏修沅名下的,他不会插手。
没想到夏修沅主动招手,让他过来:
“你来看看这个。”
他像闻到肉骨头的狗,主人施舍一点就巴巴地过来了。楚林晚刚才看着他教训钱老六的时候,没一会脑子里就只剩下他大衣下修身毛衣显出的腰线。
夏修沅给他指出几处有问题的地方,楚林晚嘴上答着,心思却飘远了。
他还有很多问题,比如你和我大哥是怎么回事?
什么时候暗地里做的这些事情?
现在开始教自己看暗帐,是不是没那么……想死了?
“啪。”
夏修沅和上账本,似笑非笑。
“看起来,楚二少爷是不需要我指点了。”
那硬邦邦的账本差点没夹到他鼻子,楚林晚和大哥时怙不同,他是规规矩矩按照接班人培养的,因此身上有种隐约的、放手一搏的狠劲。
懂得抓住时机,这是老楚交给他最重要的一刻。
当他看出来这会夏修沅心情很好的时候,他果断做出了决定。
早上的时候,他就没有回避自己刻意的接触,这会他试探性地去搂夏修沅,没太多抵触。包厢很暖和,他直接把人推倒在那张贵妃椅上。
“我学会了,夏哥怎么办?”
“唔……不怎么办。我会饿死?”
喘息从他口中流出,昂贵的大衣被脱下扔在一边,湿热的舌尖舔舐过结实的腹肌,修长的手指撸动着勃起的阴茎,粉嫩的唇畔被高涨的情潮晕染上艳丽的色泽,这是第一次,他们在明亮的灯下做,夏修沅唇红齿白的模样竟瞧着十分艳丽。
而那洁白柔嫩的大腿内侧,赫然写着时怙所有。
楚林晚有一瞬间是羡慕并且嫉妒哥哥的。
羡慕他能被允许留下痕迹,表明占有。
夏修沅的催促让他高兴了一点。
现在在肏他的是我。
白皙的五指扶住了那清秀的器物,楚林晚的薄唇微微张开,温顺的将勃起的阴茎含入口中。
他下垂的睫羽和沉迷的神色显然深陷其中,而那被吞吐着性器的美人亦发出了欢愉的低吟。
楚林晚的口腔包裹着夏修沅的性器,极富技巧的深深含入。
“嗯……”夏修沅作为男人,性器被含入温热紧致的口腔享受口交时,自然满脑子只想着发泄欲火,他按住了楚林晚黑色的短发,挺着腰,颇有些粗鲁的将阴茎往柔软湿热的口腔中顶弄。
楚林晚面对他这样的本能反应并不陌生,放松了自己的喉口,压抑住干呕的本能,乖顺的将肉棒吞没入口,舌头还在不断的勾弄着硬挺的柱身。
他的技巧熟练高超,手指则按在了下面那个一同挺立在阴唇外冒尖的骚蒂上,掐出嫩红的蒂尖,用力的按揉着。
“呃啊——!”阴蒂被刺激的强烈快感顺着阴道没入腹腔,再阴茎加上被深喉的快意,让夏修沅本就敏感的身体根本没撑多久就直接射了出来,骚穴里也迎来了阴蒂高潮,断断续续的潮吹出了淫水。
楚二公子吃下所有的精液,甚至仿佛那并不是腥膻的液体,而是什么珍馐一般,被赏赐了肉骨头的狗一样,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角。
他将夏修沅的精液舔舐完后,舌尖又顺着柱身向下游移到了还在吹着水的阴蒂上,湿热的舌头一卷就将那肉蒂吮入了口中。舌苔上微微粗粝的触感磨在那娇嫩至极的骚蒂上。
“啊啊啊……”
夏修沅难耐的夹紧了腿根,却是事与愿违的更将他纳入了自己腿间,将那肥逼都送到了楚二公子的唇齿边,喑哑的声音柔媚情色。
“不、不许舔、哈啊……楚林晚、楚林晚!”
楚林晚充耳不闻的将脑袋埋进了他的腿心,边啮咬着那被洁白的贝齿扯得微微变形的可怜阴蒂,边含糊不清的说:“但是夏哥这里明明就被人舔过……”
他温热的呼吸就吹拂在大阴唇上,甚至微微吹进了阴道,逼得夏修沅摆着腰想要挣脱,却被楚林晚按住了腿根,直接将整个骚穴都含入了口中。他的穴本就比女性的要小,被人吃进口中根本不是什么难事,灵活的舌尖钻入了大阴唇,挑开了娇嫩的小阴唇,直接舔舐在了肉壁上,模仿着性交一般抽插着,甚至吸了起来,将里面阴精都嘬入了口中。
“哈啊!”正当夏修沅下腹酸涩发麻,穴眼被猛吸得更想潮喷之时,那被吐出唇齿的阴蒂却突兀的感到一阵凉意,随后便是尖锐的刺痛!这一瞬间的刺痛化作了欲望的催化剂,令那被嚼在楚林晚口中的肉花立刻失禁般的潮喷了出来!
“嗬——!”生理性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夏修沅浑身僵直,就连脚心都用力蜷起,如同被逼到了极致一般嘶声淫叫,“不、不行啊啊啊……什么、唔!楚林晚!”
楚林晚将他潮喷出来的春水尽数含入口中,面对小妈的味道和气息,他总是有一种病态的饥渴。
那是一枚阴蒂环,阴蒂这么娇嫩敏感的地方,即使这枚阴蒂环已经做了药物处理,小骚豆被刺穿后也难免感到火辣辣的。可于此同时,这个神经丰富的部位又在疯狂的传递着难以言喻的快感,让本就湿透了的骚逼仿佛一直泡在水里。
“嗯……哈……”夏修沅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低头去看自己的下体。
被写着字的大腿大张着,只见半硬不软的阴茎下,那对肥厚的大阴唇淫媚的张着口,顶端被玩弄啃大的艳红阴蒂正恬不知耻的挺在外面发骚,而上面正穿着一枚小巧的阴蒂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