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得那么紧,那么用力,夏修沅闻到他身上檀香的味道混杂着一路的风尘的味道,算不得好闻,要是赶上他洁癖发作,时怙早被他推得远远的。
但是夏修沅没有推开他。
他发现,从一开始,虽然恨着他,怨着他,看见他心底就泛起一股恶意,自己曾经被他毫不留情的舍弃,
“事到如今,做出这幅样子,又是为什么呢?”
“时道长,不会忘记,当年不要我的,可是你自己。”
“抛弃别人,又擅自回来,我同意了吗?”
那张还要继续吐出眼尖嘴利的、剜人心的字句,却被时道长按着脖子,狠狠的堵住了嘴。
很甜,带着芒果的清香。黑发的高大男人挑开了他的牙关,舔在了他的上颚上,勾住了他的舌尖,加深了这个吻。这种舌尖相交,比起旖旎缠绵,更多的是一种毛骨悚然的原始变态的占有欲,仿佛宣普主权一般将唾液与自己的气味全部强迫性的灌入对方的口中。
很痛,很爽。
“唔唔——”青年唇齿间泄露出呻吟,他拼命推着对方胸膛,但硬得像铁一样,根本推不动。明明只是比他高一个头,体格之间差距这么大吗……
而且外面全是人,他一点也不想在这里被时怙做点什么。
在时家人人都知道是一回事,在陌生的地点,又是另外一回事。
“唔……你弄疼我了……”他哀声道。夏修沅眼角绯红,清浅的一双眼睛里水光潋滟,纤长的睫羽湿漉漉的挂着晶莹的泪珠,明明是狼狈落泪的模样,却如上了妆一般让那本就清透漂亮的双眸更显流光溢彩。
夏修沅很会撒娇,也很懂得求饶。他以前跟时怙在一起的时候,就很喜欢黏糊糊的跟他使坏。以至于那时的时道长一听他的语气,就知道他要作妖。
时怙真想不管不顾就在这办了他。打上他的标记,让全世界都知道,他夏修沅是时怙的,是楚家这个恶龙看守下下的宝物,谁敢试图偷走,都要做好承受恶龙怒火的准备。
他直接把夏修沅推在沙发上,昆明天气温暖,夏修沅只穿了一件深紫色的真丝衬衫,时怙不费吹灰之力就扯开了他的衣服,扣子崩裂掉在地上,清脆的一声。
“你疯了!”
再怎么心疼,被那一滴泪夺走了注意,夏修沅还是那个本质上高傲又自矜的小少爷。他被时怙抛弃,却又被楚云廷捡回家,好好的养起来,养的皮毛都油光水滑,性子也越来越骄纵。因此他想都没想,直接一脚踹在对方心口。
时怙一声不吭地受了,整个人飞出去,砸在旁边的椅子上,巨大的一声,外面的保镖似乎想冲进来,但他沉着嗓子:
“都别进来,没事。”
但是声音低沉,他咳嗽了几声,吐掉嘴里的一口血。
夏修沅好说不说,也是从小练武起来的。虽然大学后基本荒废了,但是基本功底还有,再加上成年人没有留余力的一脚,他都觉得,时怙还能站起来,实在是可怕。
内伤了吗?
他坐在沙发上,冷笑。
“早知道踹一脚,就能让你们这群发情的畜生冷静下来,我应该早点动手。”
时怙浑不在意的擦掉血,然后快步走过来,攥住夏修沅的手腕。
他的手腕真细啊。
因为太用力,听到腕骨咔咔地响。
时道长眉目间都是火气,怒火欲火参杂,低头一路从眉角侵略过脸颊,直到碰到软软的嘴唇。拜那杯奶茶所赐,夏修沅尝起来太过甜美了。时怙深深的在颈窝细腻光滑的皮肤上留下一个一个吻痕。
“沅沅。”
夏修沅回过神般猛的挣扎起来。
青年秀眉紧锁,发狠地挣着胳膊,但怎么也使不上力气。身上的人把他牢牢锁住,压的他呼吸不畅。两眼阵阵发黑,情急之下,恶狠狠一口咬在时怙手臂上:
“滚开!”
夏修沅抬起膝盖顶开时怙的腰,他很瘦腿上没有什么肉,骨头硬碰硬踹的时怙疼了。时道长直接暴力压制,提起一条藕节似地白胳膊把人翻过去反按在沙发上,两个人的重量压到一处,夏修沅深深陷进沙发里。
时道长的背其实很疼,但剧烈的情感波动下,这点疼反而成了催化剂。他像彻底放开了心中的野兽,把清静自守的规矩忘的一干二净。
时怙顶着他的背,手指伸到夏修沅侧脸把垂下的头发梳到耳后,夏修沅耳朵都有些红,挣扎着呜咽,时怙含着耳垂又舔又咬,湿漉漉的,像在操他耳朵。
“别乱动。”
时怙把人按着趴下去,隔着衣服看夏修沅的腰很细,掀开衣服就是春光乍泄,两侧收窄的腰肢和拱出的胯骨形成一对漂亮的夹角,像是背包带上的卡扣,吸引着带钩的卡头,此时时怙只想把双手牢牢的卡在这对夹角上深入浅出。
时怙直接把手伸进他裤子里,他左手两根手指压在两瓣大阴唇上,用了点力道,接着就向两边分开,将整个艳熟的穴肉和顶部凸起的肉粒彻底暴露了出来。他没耐心,夏修沅疯狂挣扎,他重重揉弄了一下阴蒂,敏感的肉粒被揉弄,被楚霜伺候了一个月的骚穴敏感的要命,只是这么几下,他眼神迷醉的轻轻喘息着,刺激的翕张的肉穴吐出更多的淫水。
“哈啊——”
意识到自己忍不住浪叫起来,夏修沅抓过时怙的手臂,狠狠咬住了来堵住自己的嘴。他下口没留情,把时道长手臂咬的鲜血淋漓。
这点血刺激起时怙的凶性,他两指潦草的在穴里插了插,意识到已经很湿很软了,这里大概没一天闲着,也不再忍着,直接把硬到发疼的狰狞几把操进去。
“呃!”
他性器粗长,又微微翘起,没有留情地直接全部捅进去,把人插的眼前发黑。敏感点被一路刺激下去,骚穴吃几把吃的开心,被他噗呲噗呲地大力捅着,即使感情上没有快乐,但身体很诚实,
“沅沅,对不起。”
“对不起,你走之后我才发现,我爱你。”
时隔多年,在这间狭小的屋子里,时道长终于吐露出自己的一颗真心。
那曾经是夏修沅求而不得东西,他以为自己没有得到,但其实早在交往的时候,时怙就把这颗心,全部给了他。
他给不了更多的了。
他从一开始就倾尽所有了。
啪啪啪,艹逼的声音混着青年忍不住的呻吟,又浪又放荡,简直令人面红耳赤。
“呃!哈啊——不——”
“宝宝,小声点,他们听力很好。”
意识到正在守门的离得最近的几位保镖听着自己的春宫,精神一紧张,他就夹得时怙很想射。道长打桩似的狠狠攻击他的敏感点,又去揉他的肉蒂,反复刺激着,双重的攻势下,夏修沅很快被干上高潮。
怀里的躯体兀自轻微地抽搐着,还没从高潮余韵中回过神来。腰腹紧致的皮肉随着喘息收紧,松弛,股沟深处喷溅出乳白的液体。时怙红了眼撕咬他的嘴唇,粉红的两扇和晧白的牙齿混沌着迎合着,直到湿透躯体紧贴的每一寸皮肤,才舍得把自己的几把拔出来,但还是紧紧抱着人不放。
忽然,门“砰”一声被人大力踹开。门板重重砸在地上,尘土四起。
门口的少年看清他们现在的样子,脸色青白交加,脸色沉的可怕。
“大哥,请你放开他。”
夏修沅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楚霜,对方在他面前,更多的时候像只快乐的小狗,但这个时候,他看起来像是一头被人冒犯领地的小狮子。
时怙不动,他对自己这个最小的弟弟有一种诡异的包容,就好像在养童年缺失的自己,因此,很多时候,他宠楚霜比亲爹楚云廷还过,但这个时候,让他放开好不容易找到的夏修沅,他做不到。
“做不到。”
“他是我男朋友,请问你有什么资格?”
大概是气急了,少年扔出这么一句。
“前男友算不算?”
兄弟阋墙,孤儿寡母搞一起,老子娶了儿子前任,不论哪一条,都是破天的狗血。而这些都一起发生了,简直是加强版。
相似的两张脸,外面的保镖一脸沉静,似乎发生什么事他们都不会动容。
真是好严格的训练。
大概是兄长的不要脸震惊,楚霜最初的怒气过去后,把自己外套脱下来盖在夏修沅身上,把他打横抱起来。
“不算。让我们走。”
“你知道这不可能。”
于是两个人都看向了夏修沅。
楚霜是知道的,两个哥哥都强迫过夏修沅,也知道他一直想离开楚家,只是他们都不愿意放弃这个给死气沉沉的家带来一丝光明的青年,于是像恶龙一样,把财宝放在自己的巢穴里,用长长的龙躯盘起来,严密的看起来,不许旁人沾染一分。
他有信心,也相信夏修沅愿意跟自己走。
他就是最好的借口。
只要他开口说走,不管是要跟最敬重的大哥动手,还是彻底放弃楚家那令人羡慕的庞大的财产和无限的人脉。
他都可以不要。
但是怀里的那只手轻轻地放在他肩膀上,很轻,却重逾千钧。
他说:“抱歉,霜哥,快乐的假期总是这么短暂的,你该回去了。”
就算是出来了,楚霜也没有放松对自己的要求,大部分时间都还在自学,行李箱里厚厚一大叠资料和书就是证明。他对虚拟现实交互特别感兴趣,已经在准备国外大学的入学材料了。
“一定要说资格,那么现在你们都没有了。”
他语气疲惫,是真的看透了一切。总之这场短期旅途,开头和结尾都很烂,至少中间过程还不错。
最后一锤定音,给闹剧画下结尾:“两位亲爱的前男友。”
随着他话音落下,门外的保镖们被扔进来几个。一位穿着风衣红裙的艳丽少女拍拍手,看垃圾一样看着地上躺着的人。
“真不经打,我说,燕城最可怕的楚家,就这样吗?”
“露露。“
夏修沅喊她。
那张和夏修沅有五分像的俏脸上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
“哥!”
夏修沅终于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
“来好慢啊。”
楚霜在婚礼上见过,这是温家三千金之一的温露玥,夏修沅的亲妹妹。
因为夏修沅非要嫁给一个男人,气的家里人跟他断绝关系,只有妹妹悄悄来了,还假借是朋友,于是几乎没有人知道,夏修沅是温氏的长公子,名副其实的继承人。
夏修沅父母感情很好,母亲生他时候差点难产,在温家掌权人的同意下,最后他跟母亲姓。某种意义上,他和时怙真的很相似。
对继承家业没有什么兴趣。但是都有钱有权有势力。
“走了,回家。”
他挽着妹妹的手,虽然狼狈,却一步一步走的很坚定。
楚霜和时怙在这一刻,都清楚,他们谁都不能把他留下了。
再凶猛的恶龙也不行。
在返程的飞机上,夏修沅分别给三个人编辑了定时的信息。
远在燕城善后的楚林晚,收到了一串密码。那是骏宝行的库房密码。
里面除了不少珍宝,还有一份合同,写明了把九成股份给他,一成给楚霜。
“好好搞,下一个楚家大佬。”
楚霜收到了夏修沅的正式的分手消息,还有一句:
“你应该到月光下,到太阳下,去看更广阔的天地。不要被我束缚住。”
而给时怙的,则是:
“你的真心,我收到了。时道长,你和我的因果报应,大概到此为止。“
fin
有两个番外 分别是时道长的if线和老三的If 线 可以按喜欢的来看 大家下个故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