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按照整篇文的进度,目前祁云川与姜霖两个人之间的问题只是个开胃小菜而已,以后还会有更加窒息的事情出现,跟当初大家看《连墨》时的感觉一样,攻都是能作的,不达目的不罢休
受在这篇文中没真正爱上过任何一个人,他只爱他自己。攻现在不爱受,以后就爱了。以后会有一个真正(真的!!)的追妻火葬场出现。
如果这个文名与内容不符,大家可以提一下自己的想法,我会联系编辑改名
再次谢谢看到现在的你,鞠躬~
-----正文-----
第二天起床时祁云川早早就收拾妥当自己,看着姜霖慢吞吞地起床,洗漱,穿衣,不禁在心里暗暗着急。
似乎知道祁云川生怕自己不让他去学校,手里的动作更加慢了:“不过来搭把手?”
祁云川咬咬牙,背着书包走了过去,帮他把领带穿好。
“不是这样绑,左手放这里,这么穿过来,再给我绑一遍。”
姜霖放下他的手,让祁云川给他独自系上领带,系完了之后还不住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评价道:“差不多,以后多练练。”
祁云川忍着,直到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眼看上学就要迟到,祁云川终于坐不住了,两只眼睛定定地注视着姜霖,仿佛要把姜霖看出个大窟窿。
姜霖笑骂道:“你这眼神要是在床上的话,我还能多干几次,现在这个时间可来不及啊。”
祁云川收回视线,一脸高深莫测,身后的肉穴又开始疼了。
“走吧,我先让李卓送我一回,到公司了我再另外找个司机。”
祁云川巴不得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和姜霖一同出门,那辆显示着超然地位与雄厚资金的黑色红旗早已等在大门口,坐上车后,祁云川才后知后觉,忍不住又道:“你不用给我安排司机,我每天坐公交车上学就好了。”
姜霖腿上放着笔记本,还没到公司就已经在办公了,头也不抬:“这里没有公交车,也打不到出租车,出入全靠自己开车。”
“李卓是你的司机,他跟着你好久了,你可以给我换一个人么......”
“换谁?”
“都可以......”
“李卓虽然已经给你当专职司机了,但工资还是我发,他给谁开车不是一样?我这几天忙,没有安排新的司机过来,所以我今天只能先蹭你的车和司机去公司,以后出门和回家,就是你和李卓两个人了。”
祁云川有些听不明白:“什么叫蹭我的车和司机?”
姜霖好像在说今天天气风和日丽一样随意:“这辆车就给你了。在你考到驾照之前,李卓都可以当你的司机,学会开车之后你想开就自己开,以后再给你换辆新车。”
“......”
祁云川惊骇到都忘了拒绝,他一直保持着这副混乱的头脑,直到猛地看到学校大门,他突然惊醒一般,慌张喊道:“麻烦在这里停一下车,我从这里走过去。”
“这里离你学校大门这么近,为什么不直接开过去?”
祁云川抓着姜霖的手腕,小声求道:“被同学看到不好。”
上学时间,周围送孩子的车辆里三层外三层,堵得街上满满当当的,姜霖环顾了一下四周,才同意祁云川在这里下车。祁云川低着头,遮遮挡挡地飞快向校门口奔跑而去,惹得姜霖又是一阵无奈的笑。
祁云川快走入校门口时特地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姜霖那辆拉风的红旗车开远之后,才吐出一口浊气。耸肩缩背的到了教室,同学见他今天的穿着跟以前大变样,纷纷围上来问东问西。
“云川,这几天你去哪儿了?听老师说你生病了,什么病啊,好了吗?”
“云川,你终于换掉以前那副眼镜了,你现在这副真好看,多少钱买的啊?”
“云川,你今天穿的衣服比以前清爽干净多了,你在哪买的衣服啊?”
“云川,你是不是又去打工了,正巧我最近也缺钱,你给我介绍介绍呗。”
祁云川面对同学的询问,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向来成绩好,虽然只会埋头读书,话也不多,但很乐意帮同学记笔记,课后补习,解答难题,在班里人缘很好。可他从来不擅长说谎,更何况他心中有鬼,怕被同学们发现自己的秘密,只能避重就轻,挑一些简单的问题来回答。
好不容易等到上课后,祁云川才收起轻松的心情,专心致志的听着老师讲课。
这几天确实已经浪费掉太多时间,他不得不拿出百分之二百的精神去补回那些漏掉的知识。按照现在这种局势来看的话,以后估计都是这样了,回到姜霖的家之后也没有多少时间去复习巩固知识,他只能在学校里用仅限的时间学到双倍的知识量,才能应对每一个晚上的时间成本流失。
他并不是天生聪明的人,他能有现在的好成绩,完全是他后天努力得来的结果,在高二这种要上不上要下不下的年级,他不敢有任何大意,不然这十几年的艰苦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他一直很明白自己要走的是哪条路,也一直在和老天做斗争。他的想法很简单,有书读就读,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退学,先以养活弟弟妹妹为首要目标,再送他们两个上大学深造,之后再来管自己的事。
所以再难他也要坚持下去,反正还有一年就高考了,只要挨过这一年,上了大学之后他的学习就更加轻松,能选择的工作也多了。
没想到姜霖会是他人生当中的第一个变数。他看不透姜霖这个人,也不知道这种日子还要持续多久,他只知道,就按他到手的这十万块来说,足够让他撑过这一年,甚至还绰绰有余。可两人的地位与身份实在太悬殊,他又不是完全的情愿,赶鸭子上架似的交易关系,让他觉得拿着这份钱有些烫手。要是真有一天人家姜霖不乐意跟他玩这样的游戏了,走之前还要踩他一脚,把他这辈子给踩完蛋,那他拿着这份钱又有什么意思。
说到底,他还是不愿意待在姜霖身边。他的钱虽然都被祁镇拿走了,祁镇也进去了,但他有手有脚,做什么活不能挣钱,他就是把自己的身体掏空,也要换来钱养活他们兄妹三人。
可他同姜霖抗争过,争不过就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面吞,胳膊拧不过大腿,蜉蝣又怎能撼树,他必须暂时地雌伏在姜霖身下,才能勉强活下去。
他想起了小时候祁镇带回来两个弟弟妹妹后,又出去勾搭其他的女人。当时没在一起时要死要活,对天发誓这辈子非她不爱,这辈子非她不娶,死缠烂打一年多后终于追到了手,祁镇就瞬间不爱了,想同那个阿姨分手。这回换成那位阿姨要死要活了,三天两头往家里头跑,每次一来都又哭又闹的,最后被她家里人接了回去,听说后来她与别人结婚了,从此与祁镇就恩断义绝。
这件事在他幼小的心灵上产生了不小的影响,他总觉得这世界上大部分的男人都像祁镇这般冷血无情,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人没追到手的时候说尽了好话,追到手之后就不爱了,不珍惜了。他自己虽然也是个男人,但他觉得他比祁镇好多了,直男该有的想法他依然有,从小吃苦到大的他比同龄人心智更加成熟,懂得怎么思考,怎么权衡利弊,怎么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他跟姜霖从来都不是一路人,他也没有觉得嫖客跟出卖身体之间的感情能维持多久,能玩出多大的花来。姜霖身份地位高,他不怕被人嘲笑讥讽,可他祁云川怕,他什么都没有,脸面就是他最看重的东西之一。
教室里很安静,只有老师讲课的声音,每个同学都在认真记笔记,而他神游天外,浑身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