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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维尔懒洋洋地在躺椅上晒太阳,现在正是初秋,前几天淅淅沥沥地下了一场小雨,今天才晴。宽松的旗装穿起来意外舒服,泽维尔没挣扎多久就顺从地穿上了。
柏清前段时间买了很多书,有些经史诗集,也有话本子,他看不懂,柏清耐心地翻译给他听,柏清一向是很有些诗情画意的,时不时写一副字,画一张画,教泽维尔下围棋和象棋,又陪着他在宅子里转了一遍又一遍。
“我想出去。”泽维尔说。
柏清倒是很容易就答应了:“好,我去准备马车。我想把您介绍给邻居们,好不好?”
住在附近的人们早就听说有一位富商带着他的洋媳妇回来了,商人年轻且仪表堂堂,他的夫人既漂亮又温柔,只可惜似乎不会说话。夫人的肚子高高鼓起,里面已经有一个脆弱的小生命了。
泽维尔其实很容易害羞,他并不想接受人们审视的目光,也不想再被人评头论足。柏清再三保证绝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可是泽维尔还是不愿意,柏清只好自暴自弃地说:“他们总是想让我再多娶几个姨太太,可是我已经有您了。”
泽维尔猛然接收到了新的信息——在他渐渐老去,皮囊不再漂亮之后,柏清就会抛弃他,像故事里写的那些不专一的男人一样。到时候他会看着柏清和其他人恩爱甜蜜,而他只能暗暗神伤,一个人无助地死去。
他不想这样。尽管他对柏清谈不上爱,可是也谈不上恨,柏清是他的丈夫,他们怎么说都有一层婚姻关系,在这陌生的地方他只有和柏清在一起,离开柏清就没办法活着。
泽维尔明显失落下去,柏清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握住他的手解释:“我不会那么做的,阁下。我不会再有其他人,我永远只是您的。”
“你对我的爱会有尽头吗?”泽维尔问。
柏清回答:“直到我死那一天。”他不介意跟泽维尔说任何肉麻的话,只要泽维尔能够放心一些就好。
泽维尔点点头,同意了他的提议,“我需要说话吗?”
“您可能需要笑一笑。”泽维尔已经很久很久没有露出过真正的笑容了,柏清明白他的心病,可他就是心病的始作俑者,最没有资格去医治泽维尔。
柏清给邻居们都发了请帖,邀请他们三天后一起来庆贺乔迁之喜。他和泽维尔一起拜访他们的时候,泽维尔试着对他们笑了笑,邻居们立刻热情地欢迎他,夸赞他既美丽又温柔,是和柏清最般配的一位。
柏清在邻居们的建议下买了一个小丫鬟,让她平日里多多照顾泽维尔。
小丫鬟叫春华,今年只有十六岁,和邻居家的小姑娘很聊得来。泽维尔很多时候都是在一边看着她们玩闹,春华谦卑而恭顺,邻居家的凌珍是一位小姐,性子娇憨,两个人竟出奇地合得来。
她们还以为泽维尔真的是一个哑巴,直到泽维尔用陌生的语言对她们说话以后才确定并非如此。她们偷偷跟柏清学泽维尔说的语言,想要跟泽维尔交谈。事实上泽维尔也在努力学习中文,只不过进展不大。
和她们玩了一整天,晚上柏清过来陪他吃饭的时候,他已经要躺在床上等柏清喂了。柏清耐心地替他擦干净嘴边的米粒,猝不及防间被他轻轻吻了一下。
“晚上要和我做吗?”泽维尔很直白地问。
尽管很不愿意承认,他这副身体在孕期确实变得既敏感又多情,现在他的下身已经流满了水,迫不及待地想要被什么东西插进来。
他理解柏清对于性有很深的阴影,但是柏清不帮他他也不能去找什么野男人,甚至连用来自慰的东西都没有。
如果没发生这些,他永远都会是乔伊斯公爵家养的可怜大狗,偶尔被公爵玩弄一晚,第二天就抛弃。他作为受害者什么都干不了,只能默默接受公爵的风流多情。
不知道为什么,他莫名感到兴奋。其实他这样的人早就应该死了,他可以被泽维尔杀死,这对他来说甚至是一件幸福的事。
可现在的生活完全不一样,公爵需要他甚至依赖他,他给他的不再是怜悯,也不是恨,而是单纯的引诱。
因为害怕压到他的肚子,他骑在平躺着的柏清身上,想怎么取乐就怎么取乐,柏清怕伤到他连动一下都小心翼翼,任由他在自己身上又磨又蹭,得到了快乐之后就把柏清丢在一边,喘息着躺下,抓住柏清的手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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