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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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池被好一顿毒打，第二天陈池上地里干活，他看见柳舒也在，直接大手一挥：

“柳男妻，你家的田我都帮你锄了，你休息去。”

柳裎一回头这得好几亩呢，陈池肯定坚持不下来，不过有人能帮他做一点也是好事，所以柳裎躲树荫下休息去了，柳裎之前在城里读书，哪里做过农活，不一会儿就累睡着了。

他惊醒的时候，陈池正在以一种极度扭曲的姿态朝他爬过来，他四肢朝地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背后好几亩地竟是也锄好了。

陈池面色发白，嘴巴更是干裂起皮，不知道在喊什么东西。

柳裎吓了一跳拿着水就去喂，陈池把头撇过去不喝。

人命关天，柳裎着急了，

“你想怎样？”

陈池这才把头转过来了，伸出颤颤巍巍的一只手用食指比了个“1”。

“你要钱？”

陈池摇头。

眼看陈池面色发白都快赶上要死的王老头了，柳裎急忙问：“你说啊。”

“亲…亲我…一下。”

“要伸舌头那种。”

柳裎：……

他转头看见田里还有人在干活。

柳裎耳垂红得能滴血，

“你先喝水，晚上来我房里。”

陈池这才乖乖喝水，牛饮过后陈池刚要用袖子擦嘴结果被柳裎一把拦住了，陈池的袖子上全是泥巴太脏了，他看不下去就勉为其难用自己的手帕给陈池擦嘴。

这一擦不要紧，擦了直接把陈池激动晕了。

眼睛闭上之前，嘴里还在呢喃着：

好香……男妻。

柳裎一把抱起瘦得跟个小猫儿似的陈池，这么半大个小人居然还对他起歹心了，还挺有毅力的，连忙把人送到村里的小药堂。

大夫给陈池看病的时候，陈池也醒过来了，他一睁眼就在找柳裎，还好小男妻没走，陈池背上全是一棍棍青紫的印记。

柳裎随口一问：“你背上怎么弄的。”

陈池还在回味着柳裎手帕的香气：

“我跟我爹说我要娶你，我爹不让给打的。”

柳裎一怔，这登徒子对他是真上心了。

柳裎付了看病的钱就急匆匆地离开了，陈池看着柳裎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他想拉住柳裎，他想跟男妻多呆一会儿，但是要走的人是怎么都拉不住的。

晚上陈池准时翻窗进了柳裎的房间里，再此之前陈池特地洗了澡，他甚至还拜托人去镇上买了沐浴的精油，他穿着最干净最得体的衣服，是他生日时他阿娘亲手缝的。

一件白底绿竹绣的圆领袍，是镇上最好的锦缎，丝绸质的衣服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他把墨发一丝不苟地用银簪簪住，一张小脸反复用毛巾揩了好几遍，但皮肤还是因为长年干活显得有些偏小麦色。

陈池跳窗的时候还小心翼翼地抱起了自己的下摆，这可是妈妈做的衣服，陈池宝贝得很，他优雅地像个深宫里娇养的小公主，一双纤细白皙的小腿就这样稳稳当当落在了柳裎眼下。

柳裎怔怔地看着陈池的小腿。

一个乡下的农夫居然有这样的景色，柳裎有些震惊。

但其实是因为陈池干活喜欢喜欢穿长裤长袖，他之前读过书自诩文人，总觉得一介书生露这里露哪里有些难堪。

但后来他实在是没这方面的天赋，陈父母也不逼他读书了，让他在家里帮着干干活，也不指望陈池能娶个好媳妇，打算让陈池待在自己身边一辈子。

柳裎一眨眼，陈池就把自己的衣摆放下来了，今天的陈池看起来意外地干净。

王老头还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陈池就大胆了一些，他走到柳裎面前一边朝他献笑一边转了个圈，像是在展示自己漂亮毛发的小狐狸，献媚的劲跟纣王的苏妲己有的一拼。

柳裎垂眸盯着陈池，他的眼皮跳了跳，指尖微颤，他没说话。

他嘴角一会儿上一会儿下，像是在压抑什么，又像是在控制着什么，唇角红色的痣也跟着他的脸、心上下浮动。

陈池眼里充斥着对男妻的喜欢，他的眼睛明亮得像星星，他坦荡地开口：

“柳男妻，你看我今天好不好看。”

柳裎刚想开口夸一下陈池的用心程度，结果杯陈池下一句堵住了。

“为了跟你亲嘴，我把我最好的衣服都拿出来穿了。”

夸赞的话像是河边常被流水冲刷的小石头，再经过牙齿的打磨给彻底变了个形状。

“一般，是我家府中下人的姿色。”

柳裎说出口了后知后觉有些过分，可想到陈池只是看上他的脸才这样勾引他柳裎觉得这句话又不过分了。

柳裎高看了陈池的道德品质，其实陈池满脑子都是亲嘴，根本没听清柳裎说的是什么，就看见柳裎殷红的唇张张合合，牙齿整齐雪白，粉红的舌若隐若现。

陈池没说话，看陈池那副呆滞的样子，柳裎以为是话说太重陈池难过了。他想着怎么安慰呢。

过了会儿陈池才愣愣地说：“什么中下人。”

柳裎：……

“你……”

陈池不打算等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柳裎话没说出来，陈池就踮起脚亲了上去。

一开始两个人嘴对嘴，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接触，只是柳裎浑身僵硬，耳根、脖子一片火烧云，他鼻翼间都是陈池身上的香味。

陈池两只手圈上柳裎的脖子，半拉身子都贴在了柳裎身上，柳裎的嘴凉凉的，一直紧闭着，陈池以为是他冒犯到柳男妻了，男妻不喜欢。

他像安慰犬小狗一样，伸出舌尖舔舔柳裎的唇腹，柳裎瞪大眼睛，就看见陈池闭着眼睛，漆黑的睫毛弯弯长长的，一眨一眨地像是漂亮的小蝴蝶扑棱翅膀。

柳裎觉得要反击回去，从小到大他都是第一名，读书习武都是，怎么能任人宰割，只听见“唔”地一声，他把陈池按坐在了梳妆镜，柳裎俯身重重吻了下去，他两只手按住了陈池的两只手。

陈池的掌心湿得像海。

柳裎掠夺式的吻法抢走了陈池的气息，陈池觉得呼吸不过来，他推着柳裎，眼眶红红的。

柳裎放过了他，他居高临下一声：

“扯平了。”

但陈池不想放过柳裎，他直接把手伸进了柳裎的衣服里，意外的是柳裎虽然长得清隽，但身上肌肉不少，陈池忍不住上下其手。

陈池说：“只要我爱你，就永远扯不平。”

王老头突然咳嗽了一声，把陈池吓得一激灵，他们现在还不能光明正大，他们还在偷情，等王老头彻底死了，他就光明正大把柳男妻娶回家。

现在闹起来对柳男妻的声誉不好，刚刚他们手压手的时候，陈池摸到柳裎手上有茧，想起这几天的重活。

陈池从怀里掏出羊油递给了柳裎，眼睛亮亮的，像是天上流星尾焰。

“小舒，这是我从胡商那儿买的，给你润润手，以后干活你叫我好了，别让自己太辛苦。”

“小舒”这两个字也提醒柳裎了，他现在是柳舒，也提醒了他来这个村子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他又为什么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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