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宝宝们妇女节快乐~
-----正文-----
一米多宽的巷子里除了挨着巷口放的两个垃圾桶外还有两个男人。
夜色中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贴上男人结实的肩膀,他脸上带着笑慢慢贴近男人的耳朵,说话间似有似无的暖气喷在耳廓。
“你说……你想要我?”汽水音听起来魅惑好听,那人身上带着的一丝酒气更让人着迷。
“嗯。”男人倒也一点不掩饰,顺势将眼前的妖精搂进怀里,嘴角带着一丝得逞的坏笑,而摸张之冶腰的动作带着极强的暗示意味,“美人觉得如何?”
此时夜风将垃圾桶的味道不解风情地刮过来,令人作呕。
“呵呵。”张之冶启唇轻笑,“对不起,我是颜控,看着你的脸我硬不起来。”
“之前有一个人拒绝我,还拿花瓶砸我的头。”男人凑近,给张之冶看他刘海下未愈合的伤口,“我太愤怒了,我把他吊起来狠狠贯穿了他,然后把他腿打断扔在地下室里让他自生自灭。”
张之冶脸色微变,醉意登时烟消云散,这番话让他不由得提高警惕。原来这人不仅是个喜欢睡男人的变态,还是个暴力狂,他故意温声说:“你好凶啊。”
“只要你配合我,我会很温柔的。”男人的脸平平无奇,笑起来也不好看,但身材摸着挺有料,怪不得被花瓶砸了还有力气祸害人。
“那我们就近找个酒店?”张之冶提议。
“就在这吧,刺激。”男人将手放在张之冶的名牌皮带上,贱兮兮地说,“我帮你脱。”
“不用,我自己来。”张之冶退开半步,手指向下摸上皮带。男人正搓着手欣赏着他的脸,谁料下一秒,张之冶屈膝凶猛地向男人的裆部顶去。
“啊!”男人发出撕心裂肺的痛叫。
身上的肌肉再硬,裤裆也是软的。张之冶再次退开,抬腿将男人踹倒。他练过几年跆拳道,还在国外学过拳击,这一脚威力十足,男人险些爬不起来。
“你真是个烂人。”张之冶明白自己并不是第一个受害者,不知道被打断双腿的那个人怎么样了,不过既然今天让他遇到,就算这个变态倒霉。
男人缓过劲,愤怒地扑过来,张之冶转身一个侧踢,男人再次躺倒在地。
张之冶又骂了几句,见男人一动不动,他走近几步查看,男人却倏然抱住他的腿,而后将他绊倒在地。
后脑勺在水泥地上撞了一下,张之冶顿时头晕眼花,直到男人捡起墙边的砖块他才清醒过来,急忙往侧边滚了两圈,而后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
“贱人!去死吧!”男人举着砖块面目狰狞地冲过来。
张之冶与之周旋一阵,在男人护肚子的空挡将砖块一脚踹飞。
没了武器的男人很快就被张之冶制服,后脑勺的疼痛让他烦躁,肾上腺素爆发的他用拳头狠狠揍了男人十几拳,男人的脸没一会儿就被血糊满了,他的鼻梁骨怪异地弯曲着,显然是断了。
这十几拳挨下来男人立刻晕倒了,张之冶气喘吁吁地站起身,又狠狠踹了男人几脚。
他理了理乱糟糟的衣服,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然后转身一边走出幽深的小巷,一边掏出碎了屏的手机,给自己的发小打了个电话。
“马上出来接我,不然后果自负。”他撂下狠话,没等对方回答,径自挂了电话。
手机那头的人狠狠地吸了口烟,然后将剩下的烟毫不留情地捻灭在烟灰缸里。
一旁意乱情迷的男孩正仰着脸求吻,他推开男孩,抱怨道:“张之冶你可真能折腾人。”
说归说,却还是认命地拿起一旁的外套,丢下一迭粉红色的钞票后大步向门口走去。
张之冶站在马路边,一辆迈巴赫突然刹车停在眼前,气势汹汹的,像是要抢劫。一个身着浅灰色西装的男人推开车门迈开长腿落地,一见到他就骂骂咧咧地开口:“你踏马喊我接你也不报个地址,害我找了好久。”
张之冶不理会来人,大老板似的直接钻进车后座闭着眼睛休息,听见某人用力关车门的声音,他慵懒地开口:“送我回家,赶紧的。”
“操。”邱灿忍不住朝天翻了个白眼,不情不愿地踩下油门。
他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怎么就能摊上张之冶这样的发小!不,比起发小,张之冶好像更像他的大爷!
张之冶家的独栋别墅里一共住着六个人,一个管家,一个做饭阿姨,一个打扫阿姨,另外两个是他的哥哥和母亲。
“还知道回来?”付清颜瞥了眼正在玄关处换鞋的小儿子,语气不善道。
“这是我家,我当然知道回来了。”张之冶讨好地笑了笑,走上前双手搭上母亲大人的肩,轻轻按摩,非常殷勤。仔细看能发现他的指关节有点红肿,不过正在气头上的付清颜并没有察觉。
“妈,都凌晨一点多了,怎么还不睡啊?”
“还不是等你。”付清颜鼻子很尖,一下子闻出他身上的酒气,皱着细眉,问,“喝酒了?”
“嗯。”张之冶老老实实地点头,“没喝多。”
他身上酒气不重,说的是实话。付清颜语气回暖:“赶紧去洗漱,明天我带你去公司逛逛。”
“不要。”张之冶收回手,斩钉截铁地拒绝,“哥乐意继承公司,在里面工作,我可不乐意,我才二十二岁。”
“我知道你不乐意,刚读完大学是想玩,可你不能一直这样,你看你哥,研究生毕业就……”
“好了好了。”张之冶打断她的说教,没生气的付清颜他是不怕的,“反正我不同意就是不同意。我去洗澡了,晚安。”
付清颜看着张之冶的背影,摇了摇头:“这孩子。”
公司不去,又没有考研,就这么闲着像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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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之冶是被一阵吵闹声唤醒的。
他烦闷地揉了揉太阳穴,掀开被子,白皙的脚套上室内拖鞋,迈开步子前往旋转楼梯。
他倒要看看是谁一大清早扰人清梦。
“醒了?”付清颜半倚在布艺沙发上,手里端着一个精致的咖啡杯,道。
“嗯。”张之冶点头,在付清颜旁边坐下,他伸手胡乱鼓捣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说,“妈,外面发生什么了?”
“没什么。”付清颜将杯子放在茶几上,发出一声轻响,“你上楼,我出去看看。”
“我去吧。”
张之冶按住付清颜,想打开大门走出去,却被他的母亲大人一把抓住,他听见她用不容拒绝的口吻说:“听话,上去。”
“和我有关?”张之冶忽然福至心灵,反问道。
付清颜刚要回答,大门就突然发出异响。母子俩齐齐看向大门反向,只见两名男警察破门而入,他们身后是一脸紧张的门卫和管家。
“有事?”张之冶挑了挑眉毛。
“××小巷发生了一起命案,您现在有必要跟我们走一趟。”
“胡说。”付清颜站起身,冷脸看着来人,盛气凌人,“我儿子昨晚一直在家。”
“抱歉,您儿子必须跟我们走一趟。”两位警察正色道,他们的手悄然放在腰间,那里放着手铐,似乎母子二人再不配合他们就要采用武力了。
“我跟你们走,不过得等我换身衣服收拾一下。”
张之冶没有杀人,因此并不心虚,那个人顶多鼻梁骨骨折加掉了几颗牙齿,他们家底殷实,赔得起医药费。
他生平第一次坐警车,心情感觉还不错,甚至坐在那里自顾自哼起了歌。
不久后,他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双手环胸。
对面是一个满脸痘坑的中年警察,他的搭档是一个年轻一点的男人,面前摆着一个笔记本和一支钢笔。
“你昨天晚上去哪儿了?”中年警察问道。
“就那个小巷呗,我确实去了。”张之冶对此供认不讳,“那男的是变态,我打他应该算正当防卫吧。”
“你说你打了他,打死了吗?”那警察语气仍旧平和。这样的富二代他见多了,一开始不当回事,最后还不是哭着找爹妈想办法。
张之冶:“没有,只是打晕了。”
年轻警察尽职尽责地唰唰写着讯问笔录,时不时抬眼看一下张之冶的表情。
“可是我们今早接到报案,你打的那个人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