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南风绫回忆,自进入将军府以来,私底下一切行动都回避下人,就连婉青他也从未让她近过身。
将军厌恶鲤鱼池不愿踏足偏殿,会是谁在他身上留下的这些痕迹?
这样说来,他是男子的秘密......这府中便已有第二人知晓。
南风绫脸色煞白,温热的木桶瞬间寒冰彻骨。
他匆匆擦了擦身体,裹好外袍,又将婉青唤进来。
“现下几时了?”
“夫人,已经过了晌午。”
“为何无人叫我?”
“将军吩咐,无需叨扰夫人。”
“他......?”
“将军一早被传入宫,临行前便吩咐夫人不必早起侍奉了。”
南风绫心事重重,将信未信。
“昨夜......你真的不曾听见有什么声响?”
“奴婢......确实不曾听见......”
见婉青吞吞吐吐,南风绫也无心责问,便将她遣走了,
坐在偌大的寝殿内,南风绫六神无主。
一来他并不知是何人所为。
二来他不知那人何时会将这个秘密揭露。
他躲在这清净的偏殿,居然也躲不开这宅院中的纷争。没想到离开了南风府,这种如履薄冰的日子,却也不曾改变。
唯独不同的是,这里没有母亲,没有任何亲信,无助时只能踽踽独行。
日光洒进窗棂,南风绫无心外出,他坐在海棠木椅上,隔着窗户的间隙看着偌大的将军府,决定从今日开始闭门不出,继续拖下去。
南风绫将心一横,反正结果都是死,索性能拖几日就拖几日。
“婉青。”
“在,夫人。”
“让厨房把热菜甜羹糕点都端上来,我饿了。”
“可是将军还未......”
“按我说的吩咐下去就是。”
“是。”
一炷香的功夫,桌上就摆满了山珍海味。
将军府的后厨有几人之前隶属皇家,手艺非凡。单从糕饼的口味,南风绫就对后厨垂涎已久。
遣散下人后,他便不顾形象地将袖子撩起,端起碗筷。
南风绫宿醉醒来,饥肠辘辘,也顾不得什么得体,三四个热菜下肚,又灌下去半碗甜羹。
婉青收拾碗碟时,南风绫正端着半盘糕点吃得正欢。
“......”
“要不要坐下一同吃些?”
婉青摇摇头,看着那三四张白玉盘吃得连汤汁都不剩,不免有些惊讶。
“......夫人当心身体。”
南风绫转头想想,如此怕是会积食,点点头道:“说的也是......你再去泡壶龙井茶来。”
“......”
夕阳正好,南风绫拎着茶壶坐在荷花池旁的亭子里,掰着半块雪花糕,洒进池子里喂鱼。
他靠在朱红的柱子上,看着落日消退,忽然院中就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
“夫人,将军命我们送东西来。”
“将军回来了?”
“是,现下正在正殿休息。”
下人将手中托盘转交给婉青,施施然退下。
“何物?”
婉青将托盘呈上,盖巾掀开,借着一点点余光的照耀,浮光跃金的料子便露了出来。
见到此物,婉青神色一动,道:“是金丝锦,南国进贡的异宝。”
“有何用?”
“......御赐的奇珍异宝,自然价值连城。将军特意着人将锦缎制成衣袍,还命人来送与夫人,说明将军看重夫人。”
南风绫拿起这件衣袍罩上,衣长和大小完全合身,金丝拂动,纹饰粼粼,如天上谪仙。
婉青心中一动,低头问道:“夫人现在可要去正殿谢恩?”
“我不去。”
“?”
“这料子好是好,未免金贵,穿起来束手束脚,先收起来吧。”
“可将军赏赐......”
婉青接过金丝锦,看着南风绫转头走进后殿。
“我要歇息了,无事不必再进来。”
“......是,夫人。”
见婉青有些吞吐,南风绫又道:“还有事?”
“夫人,奴婢斗胆,有些不解。”
“何事不解?”
“自奴婢入府,还从未见将军如此用心,夫人幸得将军看重,应当珍惜才是。”
南风绫见婉青比他还要着急,笑道:“你怎知我见了他比不见更好?”
婉青抬起头来,满脸疑惑。
南风绫将她扶起,拢了拢她的肩膀,安慰似地道:“我知你是为我着想,但将军心中的位置,一定不会是我。”
婉青闻言,更是一脸疑惑。
南风绫笑了笑,后半句话吞进肚中。
因为我一入门便骗了他。
还因为我是男子,永远做不了将军的夫人。
正殿内。
将军坐在正中,一手握着军册。
卫鑫守在一侧,将下人来报的如实相告:“夫人今日吩咐厨房做了好些菜送去,听说吃得很是开怀。”
他勾了勾嘴角,道:“还有呢?”
“坐在荷花池半日,没离开过偏殿。”
“让你送的东西送过去了吗?”
“送了,至今无人来回话。”
“知道了,退下吧。”
卫鑫迟迟不动,道:“可需要我前去问询?”
“不必,你替我守好书房,任何人不得入内。”
“是。”
待卫鑫离开,将军将军册放下。此时已经入夜,正是入梦的时辰。
书房之后的立柜被缓缓推开,一条极深的暗道显露,将军委身进入,在其中信步信步前行。
偏殿寝殿内。
南风绫身着中衣,将门窗全部闩好,反复检查。他确定不会再有人闯入,才放心地褪下了衣衫。
烛火微暗,月色争辉,他将自己用被子裹紧,昏昏然入睡。
不知怎的,他这次睡得并不安稳,意念混沌之时,恍若有人躺在了他的身侧。他想要起身,却怎么都使不上力气。
“送你的衣衫可是不喜欢?”
迷糊之间,南风绫皱紧眉头,嘟囔道:“嗯......金丝贵重,岂是我这种人能消受的......”
“为何不能?”
“嗯......我又不是......”
南风绫口中念念有词,似有些不舒服,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他好似又入梦了,梦中他浑身赤裸,身披着金丝锦,站在将军的目光之下。
他慌忙遮掩自己的下身,却又被迫跪下谢恩,俯身下去,背后的臀肉光洁地裸露出来。
他忙用金丝锦去遮掩,可遮住了后面,前方的阳物又从锦缎中探出头。
“不行......”
秘密昭然若揭,南风绫手忙脚乱,一下被将军戴上了手铐。
“胆敢骗我,我要罚你。”
“不......”
呲啦一声,金丝锦径直裂开。
南风绫的双腿在空中分开,滑腻的金丝锦摩擦在阳根之上,表面金线凹凸的暗纹蹭动在顶端,痛感中不乏刺激,引得南风绫阵阵颤栗。
“嗯啊......莫要磨了......”
金丝锦愈缠愈烈,丝柔缠缚,在他的阳根之上结成死结。
锦缎如飞毯般游走,在缠绕之处上下浮动,阳具被柔软丝绸包裹,其上的金线摩擦柱身的褶皱,细细密密的快感如针扎一般传来。
“啊啊......嗯啊......”
锦缎的裂开处如衣段扶摇直上,悉数裹在他的身上,如同一件量身定做的紧身衣。
上身裹紧之处,乳首受刺激而变得更为凸起,在金丝锦的表面突出两颗红豆大小的乳粒形状。
南风绫难堪极了,可手脚却不听使唤。
忽然乳首隔空似被人揉捏了一下,南风绫浑身一抖,阳具顶端直接溢出了浊液。
“不要......”
阳根已然涨大,那无形的手仍揪住乳粒不放。
那手指及其熟稔般,在乳粒按压揉捏,不时还有坚硬之物在其上搔刮掐弄。
南风绫似火中烧,金丝锦覆在身上,蚕丝的凉感游荡在敏感之处来回蹭动,加重了身体的刺激。
“呃啊......啊哈......”
身下之物涨的发痛,眼见将要泄出,金丝锦段丝丝缠绕至阳根的顶端,金线纹饰对准顶端的孔洞,在顶端之上用力摩擦起来。
凹凸有致的金线纹理搔刮着敏感的顶端,如针扎般刺激着孔洞之下的阳根。
“啊啊!嗯啊!哈啊......不......啊啊!嗯啊......”
身上缠绕的绸缎愈发紧致,皮肤被紧绷的锦段勒紧,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突袭了南风绫的脑内。
“我受不住了......嗯啊!啊啊......呃啊!!!”
南风绫脊背绷紧,那缠绕在阳具上的金丝锦瞬间被濡湿一块,浮光跃金的表面,显现出暗色的湿润。
见南风绫泄出,那金丝锦似是得意,布料在前方的乳首处来回摩擦。原本还在外泄的阳物抖动起来,南风绫夹紧双腿,连连告饶。
“呃啊......莫要再磨了......唔......啊......”
直到他抖动着身体泄出了些淡黄色的尿液,那金丝锦才堪堪放过他,抽身离去。
南风绫青丝垂下,看着这块名贵衣料变得破败淫靡。价值连城的金丝锦被汗液和浊液沾染,自己也如同这块金丝锦般,被毁得颜面扫地。
他气急脑急,却手脚禁锢,无计可施。
这场梦牵动着他的心肠,一直到天蒙蒙亮才终于停下,他心绪稍宁,又沉沉睡去。
清晨醒来,南风绫渴极,爬起来灌下半壶冷水,又觉天旋地转。
他坐在床边片刻,瞥见对面的柜门未合严实,透过中间的缝隙,他看到那件丝光粼粼的锦缎静静躺在柜内。
南风绫忽然记起昨夜的梦境,赶紧上前将门关严。
这件金丝锦好端端放在衣柜之中,原本无甚要紧,自己怎能做出那等淫扉之梦?
现下看见这件衣衫,便想到昨夜的淫乱缠绵,他心跳加快,恨不能将这件衣衫烧了。
婉青进门时,见南风绫衣着整齐坐在椅上,脸颊有些坨红。
“夫人,今日将军一早便入了大营,说是要住在营中,半月才回来。”
南风绫心绪不定,随口道:“哦,知道了。”
婉青见他不甚在意,继续道:“府中人多口杂,下人已有人传您刻意冷落将军,伤了将军的心......”
这府中上下皆是以将军为首,凡是风吹草动,不出半日定然人尽皆知。
南风绫皱起眉头,他既然替嫁进了将军府,成为了这府的眼中钉,处于风口浪尖上的感觉令他不悦。今非昔比,他不愿做出头鸟,更不愿按着他人的想法去过日子。
“随他们说去吧。”
南风绫心虚地瞟了一眼那衣柜,道:“你今日将那金丝锦收进库中,勿再拿到人前了。”
荷花池晨间的风光譬如朝露,晨雾弥散,有种初生的美感。
南风绫索性头也不束,散着一头青丝靠在栏杆上,看着鱼游戏水,荷叶田田。
逐渐忙碌起来的下人们路过偏殿,都是急匆匆低头走过,南风绫看着他们打探的眼神,知道这府中接下来定然又要传言,说他这个夫人衣冠不整,言行无状。
府中上下,无人知晓南风绫心中的苦楚。
明知要赴死,还要在夹缝里,挣扎着多喘息几日。
那他为何不能随心去活?
想到此处,他索性将鞋子踢掉,盘腿而坐。
夏日炎炎,在亭中赤足而立,微风拂过衣袖,带了几分清凉。
接下来的几日,南风绫待在偏殿逍遥自在,过了几天无拘无束的日子。直到这日,婉青接到了一封书信,交予南风绫手中。
“是谁送的?”
“不知,外人递来,只说给夫人。”
南风绫拆开那信,见到熟悉的字体,猛然雀跃起来。
是母亲。
第一次收到家书,南风绫喜极,赶忙跑回殿中细细阅览。
母亲在宅中一切安好,让南风绫不必担心。信中说,自南风绫进入将军府,母亲便寝食难安,近日听到一些风吹草动,总是不放心,便故而不顾阻拦,偷偷写下这封家书,托人悄悄递了进来。
南风绫与将军不睦,引得外人揣测,众说纷纭。
有意者推波助澜,说是南风家族对皇上赐婚一事不满,故而不愿委身屈就。
时局动荡,南北形势紧张,皇帝偏袒威北将军,早已引得部分不满。若是此事传入天子耳中,南风家平白做成了他人鱼饵。
‘将军府乃是非之地,吾儿不必为我忧心,速速离去。’
南风绫将信件收好,心中沉重不安。
南风家族与将军府,世代一文一武,成了皇家的左膀右臂。
母亲深谋远虑,察觉长此以往,断然会鹬蚌相争。
将军远去大营,若是此时设法离开,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但南风绫却脚步沉重,若是他逃了,争得一线生机,可南风家该如何交代。母亲又要如何自处?
不,他不能逃。
既然这风浪因他而起,也该因他而平息。
朝野中有人因着他与将军不睦大做文章,那么他便不能如他们的意。
戏要做给外人看,坐以待毙只能任其宰割。
“婉青。”
“在,夫人。”
“那件金丝锦可还在?”
“还未封箱。”
“不必封了,替我梳妆,我要前去军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