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柱香后。
南风绫换上一身飒沓男装,现身瑶台坊。
不出半会功夫,便有小厮请他上楼。
登上顶楼的阁间,南风绫见到了阁榄后,青尾静静坐着。
阁间内烟雾缭绕,伴有淡淡茶香。
青尾身着一件琉璃点缀的紫衣,加之轻纱裹身,配上空山流水的琴音响起,恍若仙人之境。
他一双上挑的狐狸眼极为魅惑,妆点红色眼尾,又添几分妖娆。
南风绫虽为男子,遇见这般美貌,也禁不住要脸红心跳。
“公子来了,请坐。”
南风绫入座,青尾紧接着端上一杯茶饮。
“今日新上的梅山雪饮,请公子品鉴。”
南风绫闻着那茶甚是淡雅清香,仰头痛饮。
“如何?”
“真好喝。”
“......”
“上次有要事在身,未能在府中一见,委实遗憾。”
“托公子之福,青尾已经拜见过将军夫人。”
“咳咳......是吗?夫人爱惜人才,必定对公子青眼有加。”
青尾笑了笑,将那空了的茶杯续满。
“对了,还未请教公子大名......”
南风绫笑了笑,刚想找个什么名号填塞过去。
只见青尾抬头,定定看他。
“公子......莫非尊姓南风?”
???
南风绫愕然,口中的茶水都忘记吞下。
见状,青尾笑笑道:“只是在下擅自揣度罢了。”
南风绫这才陡然松了口气。
“我既乃夫人府中幕僚,并无甚亲缘,公子唤我......颜莲便是。”
南风绫心虚地展开折扇,情急之下,不得不盗用了母亲的名讳。
“颜莲......实是好名字。”
“夫人在府中养胎,着命我前来,与公子商议一事。”
“青尾已猜出一二。”
跟聪明人说聪明话。
“将军府在京中雄才兼备,在京中好比一棵大树根深叶茂,最适宜游叶浮萍庇荫。”
青尾不言,手指轻轻挑动琴弦,若有所思地看着南风绫。
“人心不古,青尾不敢断言。”
“你是怕我反悔?”
意识到自己言错,南风绫又道:“咳......夫人她......自然不会言而无信。”
青尾突然笑了,眉眼弯弯间,忽如一池春水搅动。
“青尾对夫人一见如故,钦佩夫人的胆识,我相信夫人。”
南风绫不解,只好换了个问法。
“青尾先生做了瑶台坊这么大桩买卖,不惜踩在风口浪尖,所谓何故?”
青尾沉默了片刻。
“赚钱。”
“......”
摇啰声起,奏乐声大作。
南风绫闻声而动,将头探出半个。
只见一楼大堂已经排列好舞女队列,随着丝竹悦耳,缓缓而动。
看了一会儿,南风绫忍不住赞道:“青尾先生手下的舞姬以轻纱遮面,舞姿翩跹如谪仙。”
青尾听见此番赞赏,却并未表现出应有的欣喜。
“她们本是青楼名伶,这些技艺对她们来说不过雕虫小技。”
“?”
南绫转头,看着青尾。
“领舞的那名女子,乃是万花魁首,曾名动京城,有人甚至为求一见,一夜豪掷千金。”
青尾述说起过往,神色与平日有些不同。
“后来因为不愿出卖肉身,不惜将面孔划破,从此跌落神坛,故而需要日日佩戴面纱。”
竟是如此......
“她们不过是想靠一技艺存活下去,可这般美貌于她们而言,却好像一场罪过。”
南风绫看着楼下舞姿曼妙的伶人,遥想当年风光无限。
青尾继续道:“若是我说,我想做之事,乃是替她们向这天地间讨回一个公道......”
他缓缓转向南风绫,似有几分忧疑可笑。
“公子可会觉得我荒唐?”
南风绫离青尾极近,闻到了他转身时,身上透出的淡淡茶花香气。
茶花香气旖旎,不同于他覆面的脂粉浓膏,皮相之下,竟是一身傲骨凛然。
“并非荒唐。”
南风绫郑重其事,注视着青尾。
“先生远在红尘之外,怜花之心举世无双。”
青尾听见南风绫的回答,有些意外。
“公子今日来意我已明了,待商榷后再予公子答复。”
品过茶后,南风绫告辞。
他从一楼大堂中拽起正看得津津有味的婉青。
“夫人等等!这舞曲正是精彩之时呢......”
见那美妙伶人窈窕身姿,南风绫遥想出她当年一举中魁,凌驾万千人之上的气势。
南风绫陪着婉青站在台下,直至其舞毕。
他方才从怀中掏出几锭金子,悄然留在台上。
见南风绫出手阔绰,众人由此被惊动,也纷纷跟着向舞姬叫好,投掷起钱币。
那领头的舞姬对着南风绫微微俯身。
灼灼目光,以此表示感激。
南风绫笑了笑,拽着婉青离开了瑶台坊。
“夫人,那边有个市集,再过几日就是中秋了,可有什么需要采买?”
中秋将至......
想起将军的约定,南风绫不禁有些期待。
“我没什么需要......”
见婉青耷拉下脑袋,南风绫立刻改口:“咳咳......不过,去看看倒也无妨。”
“好,那奴婢随您一起去!”
热闹的市集大多是来凑热闹的年轻女子,一条街上大多数卖的都是胭脂香粉。
婉青逛得乐不思蜀,南风绫有些无聊,转头侧身时,不小心撞上了一个人影。
“抱歉......”
“?”
南风绫盯着面前的人,石化住了。
南风拂柳认出了他,又似不敢相信般,将他从头至脚打量一番。
“是你?”
南风绫站在南风拂柳面前,下意识地想要下俯。
尽管他该换了身份,但嫡庶尊卑的地位阶级宛如刻进他的骨血。
他不知该如何开口,一句“长姐”如鲠在喉......
他如今是将军府夫人,今日摇身一变,又成了后府的幕僚。
论起尊卑,也该是南风拂柳向他行礼才对。
另一侧的南风拂柳不动声色。
她见曾经只配窝在角落里的弟弟忽然攀上枝头,一身天潢贵胄的装扮站在身前,眼中的嫉恨似要将他烧穿。
她莞尔一笑,轻声道:“这几日父亲在府中忧心忡忡,没想到阿绫竟有闲心思在此赏花听曲......回去我定要转告父亲,也好让他宽心。”
面对南风拂柳的讽刺和挖苦,南风绫无话可说。
他自小样样比不过长姐,家中一切珍贵之物都要先由着长姐享用,就连父亲的宠爱,南风绫也从未得到分毫。
代替长姐出嫁,原本留给他的是死路一条。
没曾想他苟活至今,借着将军府的声势,还得了不少便宜。
可接受了太久,他似乎快忘了——
这些原本都是不属于他的。
“夫人......这位小姐是谁啊......?”
南风绫回过神来,慌忙将婉青挡在身后。
就算他动作再快,南风拂柳也瞧见了她那一身绫罗婢女的侍服。
用的竟是京城时下昂贵的蚕丝衣料......
她突然发现与自家府邸相比,将军府的财气俨然傲视群雄。
南风拂柳差点挂不住笑意,紧盯着南风绫匆匆离开的脚步。
南风绫一路飞奔出十里街道,恨不能脚下生风。
婉青被他拖拽着早已是气喘吁吁。
“夫人......”
“今日之事,绝不许外传。”
“是,夫人。”
直至回府,南风绫依然魂不守舍。
若非巧遇南风拂柳,他自己都未曾察觉。
原本,他只是想保住一条性命,没曾想时日一长,竟起了贪念......
当啷。
柜子上的锦盒中掉落出一个物件。
南风绫撇过去,只见那白冰玉做的玉势掉落在他眼前。
“......”
将军走后,南风绫便将他的嘱托当成耳旁风。
如今见到这玉势,才忽然想起将军临行前,命他日日塞在后庭中的嘱咐。
白冰玉握在手中,温润的触感又让他想起那夜的疯狂......
当啷。
南风绫想也没想,直接一下将玉势扔在榻边。
他强迫自己拿出上次还没翻看完的膳夫录来温习,结果书翻了几页,眼前全是那根细长的白玉棍棒......捣弄着不断涌出的淫液......
咕唧。咕唧。
脑中的画面竟然开始出现声音。
南风绫扔掉书本,眉头紧皱,目光又重新回到了那根丢弃在角落的玉势身上。
身体犹如喝了烧酒般燥热。
怎会如此?
他鬼使神差的走过去,将那玉势拿在手中。
许是烦闷,他见白冰玉的晶莹似凝血成冰,圆球形的顶端似凝脂豆腐,看起来竟有几分可口。
南风绫内心斗争了一番,才缓缓伸出了舌头。
他先是用舌尖在那圆弧形的柱身舔舐了一下,接着又舔舐了一下......
心中的羞耻感逐渐被击破。
顺着湿滑的触感,南风绫舔弄着那玉势的圆球顶部,微凉的触感顶在上颚,竟给他带来一丝愉悦。
“唔......嗯哼......”
他口中含着玉势的部分,用口中的涎液将那顶端浸湿。
玉势的圆球顶在南风绫的喉处,南风绫手中握着柄部,脑海中竟浮现出将军在对面手握着细链的模样。
“再吞深一些。”
幻象中的将军开口,那如墨的嗓音令南风绫浑身绷紧。
他将玉势又送入了几寸,口中的满涨感令他忍不住红了眼睛。
他眼神越是迷离,将军的轮廓就越是清晰。
“呃哈——”
玉势在喉中顶弄没多久,南风绫就经受不住,将其从口中吐了出来。
那湿滑的顶端被涎液浸透,玉质透着水淋淋的光泽。
南风绫站在桌边,紧盯着那面通往密道的墙体,红着脸缓缓掀开了下摆。
他反手握着玉势,另一手掰开了紧致的穴口。
那穴口似知道南风绫要做什么,早就迫不及待地开始蠕动。湿润的顶端在那后穴周围磨蹭了一阵,后庭便泛起了痒意。
玉势细长,很快就顶开了穴口的孔洞。
“唔啊......嗯......”
南风绫握着那玉势的柄部,慢慢捅进后庭之中。
玉势本就湿滑,再加之肉壁的润滑,进入就更为顺畅。
那顶部随着手上的动作一进一出,偶尔滑动触及肉壁上软嫩的凸起,激得南风绫弯下了腰背。
“呃啊......啊啊!”
南风绫握着玉势向内挺进,俯趴在桌上,衣襟垂下,面色绯红。
他看着那面岿然不动的墙体,幻想着此刻将军忽然推墙而入,见到自己正在手淫时的表情。
定然是......
将军定然会耐人寻味地盯着他看,或许还会让他转过身去,将后庭风光露出来......
想着那副神情,南风绫的身体内竟一阵酥麻。
“唔呃呃......啊哈......!”
那玉势捅进深处,南风绫俯趴在桌上,难耐地扭动,已是衣衫凌乱。
他手指的动作并不猛烈,玉势插在肉壁内缓缓抽插起来。
咕唧。
咕唧。
穴口中冒出的淫水渐渐从间隙溢了出来,随着玉势的捣弄,发出了脸红心跳的声音。
“呃啊......哈啊......嗯啊!”
缓慢抽插之时,南风绫的前茎也挺立起来。
那阳根刚好摩擦在桌角边,身体忍不住开始上下蹭动。
“嗯啊......啊啊......呃嗯......”
头一次感受到这种刺激,南风绫再也顾不得什么形象。
他衣襟大敞,手指不停捅弄着手中的玉势,身体在桌边不断摩擦,挺立的阳根顶端缓缓溢出白浊,蹭动在梨花木的花纹上。
他张开口呻吟着,身体趴在平滑的桌面,随着身体的移动,那被刺激凸起的乳头被按压研磨。
“呃啊!啊啊......啊哈.....好、好舒爽......”
他越是蹭动摩擦,身体上的热意就越是翻涌。
玉势越挺越深,最后只剩一根细链挂在臀缝上。
细链随着动作发出窸窣声音,浇筑了流出的淫液,顺着向下流淌。
滴答。滴答。
越来越多的淫水从后庭与玉势的空隙处溢出。
有几滴滴落在地面,打出好看的梅花形状。
南风绫陷入情潮,眼神看着面前那堵墙,逐渐在幻象中看到了更多淫靡的景色。
此刻好似出现了三个将军身影。
一个在他身后,捅弄着他不断流水的后庭。
一个在他身前,揉捏着他不停胀痛的乳尖。
还有一个,则在他身下,用手指玩弄着他挺硬的阳根柱身......
“呃啊!不行......哈啊......啊啊......啊啊!”
南风绫挺动的幅度加快,木桌被他顶弄地发出细微的声响。
后庭中插入的玉势不停顶弄肉壁中的敏感之处,酥麻之感愈演愈烈。
这般三重刺激之下,南风绫很快就泄了。
他趴在桌上,将玉势拔出,下身已然水光一片。
那白冰玉浸泡在淫液中太久,白色的玉质竟有些发亮。
南风绫又想起将军所言,让他以自己的淫水养玉......
见自己如今这幅淫态,他禁不住脸颊发烫。
等他缓过一些,撑着桌边站起,用袖口擦拭着梨花木桌雕花上,沾染上的白浊精水。
他一边脸红心跳地擦着,一边回想刚刚自己的样子......
简直是......不知羞耻......
可他分明在其中感到了舒爽。
不仅如此,他还产生了与将军厮混的幻象。
南风绫越擦越是心乱如麻,他看着桌上湿淋淋的玉势,干净将其擦净,重新封入了锦盒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