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朱丽叶。”

少许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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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后的记忆是被枪顶着头，以为自己就要死在那里，结果还是在医院醒来了。左侧三根肋骨骨折，两边膝盖粉碎性骨折，严重横纹肌溶解伴有肺部挫伤以及内出血，还不如死。

住院期间，林芳萍一直通过一个姓孟的女检察官跟我联系，成箱成箱地送来闻秦两家的罪证。她攒了不知多久的照片，汇款记录和录音带，有一些有用，但是大部分都没用，鸡零狗碎的，并不具备法律效力。我在汪洋大海般的破烂里奋力淘寻，抚过纸张上的油点或褶皱时，似乎和这位焦急的母亲跨越时空同频共振了。

孟检是个正派人，每次放下东西就走，从不多问多看，我猜也有为了自保的缘故。她办案多年，经验丰富，国字脸上永远挂着严肃的表情，颇有点为万世开太平的刚正不阿之气，是秦家圆心目中教科书般的律政精英形象，可我的小公主还来不及长成独当一面的样子。

我不敢细想她这些日子都经历了什么，只是从林芳萍那里得知，她没有人身自由，无法和外界联系，包括精神科医生，不仅被迫停服抗抑郁药，还要被当成配种母畜一样按着打促排卵针。零星的只言片语像生锈的铁弦把我的心脏越勒越紧，窒息感让我把伤筋断骨的剧痛抛诸脑后，夜以继日地归档证据和撰写材料，吃空了十几板塞来昔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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